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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勤王發難,皇帝醒來 文 / 麻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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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謹瑜!」

    宋明月一腳踹開被子,蓬亂的搭著頭髮便站在床上叉腰狂吼道。

    「在。」

    與宋明月的暴躁相比,楚謹瑜則是淡然微笑著,甚至偏偏有禮的點了點頭,溫聲應道。

    「在你妹啊!你這個混蛋,龜兒子!你故意整我是吧?你進來大半天不說話,害得我還以為你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差點憋死我啊!」

    宋明月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邋遢形象了,只顧著發洩自己內心的火氣。

    「明月,別怒。你還是先,咳……」

    說著,楚謹瑜有些尷尬又有些難以控制的乾咳兩聲,好不容易轉移了目光。

    被他如此一提醒,宋明月才回過神來,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

    因著剛剛在被窩裡蜷縮,原本整潔的裡衣此刻鬆鬆垮垮的搭在肩膀上,白嫩的香肩上露出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的小草莓。

    甚至因站的突然,動作幅度過大,兩條修長的腿在布料下若隱若現,一雙小腳重重的踩在被子上。

    而她自己,微腫著嘴唇,蓬鬆著頭髮,雙手叉腰……

    完全一副包租婆的形象!不對,包租婆沒有自己這樣好的身材!

    宋明月偏離重點,將注意力放在後面這樣的想法。邊想著,還邊滿意的抖了抖雙臂,這樣的身材,簡直就是完美!

    「咳咳。」

    見宋明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被忽視良久的楚謹瑜,終是不淡定了。

    「你你你,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快出去!」

    被那兩聲咳嗽給咳的回過神來的宋明月,這才恍然大悟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扯過被子胡亂的蓋在身上,面紅耳赤的衝著楚謹瑜大聲吼道。

    「這原是我的房間,為何要趕我出去?如今你既是成為了第一個睡進這屋子的女子,自然也會是最後一個。那便是咱們共同的屋子,你又為何要趕我出去?」

    楚謹瑜無辜的聳了聳肩,乾脆利落的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像是紈褲公子哥兒般對著宋明月死皮賴臉的說道。

    「你不出去,我怎麼更衣起床?!」

    瞧著楚謹瑜神清氣爽的模樣,宋明月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更便是,我不會偷看的!頂多,會幫你更衣罷了。」

    「怎的這般無恥?」

    宋明月狠狠地瞪了楚謹瑜一眼,也不再矯情,直接扯過旁邊的衣裳開始穿了起來。

    「這才像話嘛!咱們兩個人,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

    見宋明月專心更衣不再理會自己,楚謹瑜開始找話題自娛自樂般來挑戰宋明月的底線。

    「今日你不去上早朝嗎?!勤王都要回來攻城了,你還在這裡穩坐泰山!不是說勤王最遲明日便會入京?你就不怕下一次一進勤政殿,便被人拿刀子頂著關進牢房嗎?!」

    宋明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楚謹瑜,頗有些無奈的意味。

    「明月最是關心我,有你我就足夠了。至於其他,我根本不在乎。」

    楚謹瑜溫聲說道,但見宋明月一臉危險的盯著他,忙解釋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早已安排好了。保證讓他傷不了我一根汗毛,如此,你可還滿意?」

    「將就。」

    宋明月穿好衣裳,結果楚謹瑜遞過來的鞋子,輕哼道。

    說著,便站起身走出內殿,出去淨臉。楚謹瑜忙跟上去,在宋明月百般推辭下,堅持慇勤的給宋明月淨臉。

    宋明月無奈的看著楚謹瑜為了她忙前忙後,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刻也停不下來,驀地,她看向楚謹瑜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你是吃了炫邁了嗎?」

    「什麼?」

    楚謹瑜愣住了,看著宋明月愣頭愣腦的樣子很是可愛。

    「王爺,屬下有急事稟報!」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之時,墨奕著急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何事?進來。」

    楚謹瑜看了一眼宋明月,對著窗外喊道。

    墨奕忙大踏步走了進來,見宋明月在此也顧不得了,連忙回話,「王爺,明月小姐,宮裡傳來消息,說皇上醒了!」

    「什麼?」

    楚謹瑜微微擰著眉頭不曾說話,宋明月率先意外的問道。

    「王爺,明月小姐。陸公公剛剛遣人來回話,說皇上清醒了。具體皇上是為何能清醒的,屬下還不得而知。」

    墨奕沉聲答道。

    「嗯,本王知道了,這便準備進宮。」

    楚謹瑜微微瞇了瞇眼睛,一揮手說道。

    既然麻煩來了,那便要好生處理。眼下楚謹州也快入京了,此事得妥善解決,不得出一點差錯!

    「你可有法子?」

    楚謹瑜站起身看向宋明月,微微一笑正要說話,便被

    被宋明月一把抓住,著急的問道。

    「尚且沒有,但這一路上我會好好想想。」

    「那你小心些,估摸著楚謹灝此番會大動肝火,你……」

    宋明月擔憂的捉著他的衣袖,又忙從袖袋中拿出一隻小瓷瓶,說道,「我知道你如今百毒不侵,但若是他先入為主傷害你就麻煩了。以防萬一,你將這藥粉帶在身上,若是一感覺不對,你便掀開瓶蓋,裡面的藥粉會自動揮發出來,你身邊的人便都會中毒。因此墨奕他們要小心些!此招雖只能用一次,但也能保證你的安危。」

    楚謹瑜微笑著接過宋明月手中的瓷瓶,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宋明月一眼,轉身便往外走去。

    宋明月擔憂的看著他消失在眼前,在原地踱步了小半晌,對茗香堅定地說道,「咱們回府!」

    不知爹爹他們可知楚謹灝已經醒過來了,若是知曉。也就會知道楚謹灝定會為難楚謹瑜,那麼,不知會有什麼計策。

    若是還不知曉,也好通知爹爹助楚謹瑜一臂之力。

    宋明月帶著茗香,剛走到門口處便碰到再次輸的只剩一條褻褲便跑回來的向老頭,兩人囧的啞口無言。

    「誒,明月丫頭啊!你到哪裡去?是要回丞相府了麼?別急著走嘛,多玩幾天再回去啊!對了,謹瑜那臭小子哪去了?莫不是你們吵架了?那個臭小子,真是……」

    不等宋明月說話,向老頭便自顧自的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的說不完。

    宋明月瞧著他滔滔不絕的樣子,忙止住他的話頭,「向爺爺,我有急事得立刻回府一趟。宮裡出了事兒楚謹瑜進宮去了。我這便回去,再見!」

    邊說著,邊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徒留向老頭一人赤身半**的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楚謹瑜與楚謹灝之間的事情他自是清楚,因此也不多想了。

    看著那些個下人捂著嘴看著他,一張老臉臊得通紅,忙奔進了府內。

    宋明月回府後便奔向了露涵院,從莫姑姑口中得知。半個時辰之前,宋自懷帶著宋晨瑞大步進了露涵院,幾人不知商議何事。

    只是不多時,宋自懷帶著宋晨瑞急匆匆的進了宮。而楊露涵,則是也急忙去了護國將軍府。

    宋明月聽了後,心中稍稍放下心來。如此想著,他們定是知曉此事,正在想方設法的維護楚謹瑜呢!

    於是,宋明月也不再那麼擔心。差茗香出去打探消息,而她則是回了明月樓。

    「謹瑜參見皇兄,皇兄萬福!」

    勤政殿內,楚謹瑜見到了剛剛甦醒不久,精神還不太好的楚謹灝,恭聲請安。

    「萬福?朕的江山都要被別人據為己有了,朕還能萬福?呵呵,你說是不是啊,老七?不對,攝政王?」

    楚謹灝靠在榻上,蒼白著臉,似笑非笑的對著楚謹瑜說道。

    此時,哪怕是個蠢笨草包,也能聽出楚謹灝話中的不悅了。於是,楚謹瑜笑的愈發淡然,「皇兄身子可好些了?感覺如何?」

    「好些了?呵,真不知曉,這到底是天意呢,還是人為?竟然朕受如此折磨,差點失去性命。你說,朕感覺好不好?」

    楚謹灝冷哼一聲,對著楚謹瑜不客氣的說道。

    「皇兄既是已經醒了過來,臣弟便還是做個瀟灑自在的閒散王爺便是!這攝政王之位,還是請皇兄收回去吧,臣弟對著朝政之事,還真是處理不了!」

    楚謹瑜輕笑著說道。

    瞧著楚謹瑜一副雲淡風輕,絲毫不在意的模樣。楚謹灝此刻心中深深的疑惑起來,莫非,此事真不是楚謹瑜動的手腳?

    且觀察了他這麼多年,他都是對權勢極不上心。莫非,攝政王一位,真是母后見自己病倒無法處理朝政之事而賜封的不成?

    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楚謹灝瞇了瞇眼睛,更加深刻的望進了楚謹瑜清澈的眼睛,「你當真如此作想?」

    「是,臣弟只有滿心的閒情逸致,只想做個瀟灑的閒散王爺罷了。」

    楚謹瑜彎了彎唇角,認真地說道。

    一時間,楚謹灝竟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半晌,楚謹灝笑了起來,「七弟這是什麼話?哪裡有收回聖旨的話?母后既是代朕賜封你為攝政王,朕又哪裡能駁回?反正,朕的身體還未痊癒,在此期間,你便繼續幫著朕處理政事吧!你是朕的親弟弟,朕自是相信你會好生的輔佐朕!」

    楚謹灝親熱的對著楚謹瑜說道,好似兩人真的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般。

    「如此,臣弟便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朝政之事臣弟自會好生幫著皇兄處理,皇兄還是多加注意身子,早日痊癒才是。」

    楚謹瑜對著楚謹灝沉聲說道,這令一時間看不透楚謹瑜的楚謹灝,更是覺得楚謹瑜的心思有些不簡單起來。

    說他不在意權勢,可又這樣乾脆的答應了自己的話……

    算了吧,不是說楚謹州就快要入京了麼?自己雖身子不好,但由著兩人去狗咬狗,自己好坐那坐收漁翁之利的人,豈不更好?

    想到此,楚謹灝笑的更加真誠,「不錯,朕會好生休養。你今日便開始著手處理政事吧,朕一病數日,想必奏折早已堆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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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弟莫敢不從。」

    楚謹瑜輕笑著,緩緩說道。

    「嗯,你且去吧!朕好生休息一會,待朕睡醒,再找你說話。」

    楚謹灝揮揮手,疲憊的說道。

    楚謹瑜恭敬的點點頭,走了出去。出門之前,不著痕跡的對著陸公公輕輕點了點頭。

    待楚謹灝熟睡後,陸公公小跑著跑到前殿,小聲的向楚謹瑜回話去了。

    「陳嬪?」

    楚謹瑜擰著眉頭,低聲問道。

    「不錯,是陳嬪拿著一個小盒子,硬要闖進來。說盒中是她家祖傳的解毒丸,普天之下,只要不是那最是複雜的毒,這顆藥丸都能化解。」

    陸公公垂著頭,小聲地說道。

    「嗯,接著說。」

    楚謹瑜拿起一本奏折,邊審閱邊示意陸公公繼續說。

    「任憑她怎樣說,奴才也不放她進來。隨後,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竟拿到了太后的口諭。奴才無法,只得放她進來了。隨後,她便給皇上服用了那枚藥丸,不到片刻,皇上便悠悠轉醒了。」

    「呵,有趣。陳嬪手中,竟有如此寶物。」

    楚謹瑜輕笑著,眼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是呢,奴才也暗自納悶,陳嬪為何會有如此寶貝。於是,奴才當即便差人去稟報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說她會好生細查。」

    陸公公小心翼翼的說完,見楚謹瑜未曾開口,又怕楚謹灝醒來。便弓著身子恭敬的對楚謹瑜行了行禮,忙退回了內殿。

    一個小小的陳嬪,手中竟有如此厲害的東西,竟能解了明月下的毒,真是不簡單!

    楚謹瑜心下冷笑,暗中示意墨奕前去調查。

    陳嬪的心思他自是明白,楚謹灝若是就此去了。她與她腹中胎兒都不會有好下場,因此,兵行險招,倒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他還是弄不明白,陳嬪哪裡會有如此厲害的東西?

    據他所知,陳嬪與丞相府姨娘陳氏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他們的父親乃是一普通農人,怎會……

    想了想,楚謹瑜將心中想法壓下。想著這陳嬪的母家,看來也得好生調查一番!

    眼下當務之急,便是想著有何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擊退楚謹州。

    楚謹灝的小心思他當然明白,不過就是想讓他和楚謹州相互爭鬥,他便來個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人罷了。

    不管他與楚謹州誰輸誰贏,最大的贏家,都是楚謹灝。

    如此一石二鳥的法子,確實不錯!

    只是,楚謹灝此舉,莫非是把自己當做了那諸葛亮,別人便都是不長腦子的臭皮匠不是?

    楚謹瑜冷笑著,提起筆開始批閱起奏折來。

    「稟報王爺,咱們只需再翻越前面那座山頭,下了官道,便到了城門。」

    一名士兵大聲手指前方,向正提起水袋飲水的楚謹州稟報道。

    「嗯,傳令下去,暫時紮營歇息。本王知曉大家都累了,都好生歇息。且過了今日,明日便都要給本王打起十二分精神入城!」

    楚謹州放下水袋,豪氣的吩咐道。

    他手中數十萬兵力,是分兩批帶回京城的。因此,眼下這空地上,只有區區三萬人馬。

    「是!」

    那名士兵大聲應道,轉身下去傳令去了。

    楚謹州抹了抹嘴唇,冷笑著看向前面的山頭,低聲呢喃道,「楚謹瑜,既然楚謹灝已病重,這天下就該有實力的人來接掌!本王為了北行王朝出生入死數年,怎能輪得到你這麼一隻藥罐子,輕易奪了去?」

    「報……」

    不遠處急促打馬過來一名士兵,只見他神色驚慌,有些不知所措的大聲稟報道,「王爺!稟王爺,京城傳來消息,說……說皇上已經清醒過來了!」

    「什麼?」

    楚謹州不敢置信的瞇了瞇眼,再次問道,「你說,皇上已經醒過來了?」

    「是的王爺,千真萬確!」

    「怎會……」

    楚謹州擰著眉頭,不悅的看向遠方,不是說楚謹灝病重,即將不久於人世了麼?!

    「不僅如此,王爺,屬下還打探到,打探到……」

    「說!」

    「是,屬下還聽說,皇上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召賢……攝政王入宮,兩人在勤政殿內密謀許久。皇上歇息後,攝政王獨自一人在勤政殿批閱奏折!」

    那名士兵鼓起勇氣,將打探來的消息盡數說了出來。

    「什麼?!」

    楚謹州這下徹底不淡定了,楚謹灝那樣多疑的性子,竟然會允許楚謹瑜獨自處理朝政之事?!

    而且,兩人密謀許久……莫非,是衝著自己而來?

    「王爺,咱們眼下該如何?」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問道。

    「容本王想想。」

    楚謹

    謹州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眼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是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回京,楚謹灝與楚謹瑜聯手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的話……

    自己身邊暫時就帶了這三萬人馬,如何能敵得過?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就這樣放棄,他如何甘心?

    難道,要繼續做別人手中的棋子麼?!

    楚謹州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難以抉擇的立在原地。

    見楚謹州心情不好,且關乎他們所有人的性命,楚謹州帶著的隊伍均是不敢多發一言,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一時間,只剩下戰馬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王爺……」

    見楚謹州不耐煩的看了過來,一名士兵抬起頭,暗自壓下心中的躊躇。鼓起勇氣低聲說道,「回王爺,屬下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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