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4章 非她不可 文 / 半世圖騰
只見秦舒現在穿著一身嫩綠色的長裙,及肩頭發別在耳後,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溫婉而寧靜。
臉蛋如剛剝出的雞蛋,光滑白皙。
若不是這張臉的五官的確是印象中的模樣,李毅一定以為見到了秦舒的孿生姐妹。
一個人能夠變得這麼大,簡直太神奇了。
「舒、舒老大?」李毅試探般地叫道。
秦舒臉上一紅,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和之前的確有了很大的區別,但是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再說了,她穿裙子也是方便腳上的傷換藥,穿褲子肯定是不方便的,少見多怪!
「嗯,趕緊帶我走。」秦舒的聲音冷然鎮定,語氣和往常一模一樣。
李毅瞬間感到一陣習慣,上前兩步看著秦舒抓著枴杖的右手,驚聲問道:
「老大你的腿……?」
秦舒點點頭,將枴杖丟到一邊,淡淡地說道:
「趕緊離開這裡。」
李毅點點頭,糾結地看了秦舒一眼,然後直接打橫抱起秦舒。
秦舒一怔,這公主抱簡直了。
「走!」李毅對著站在外面的兄弟說道。
外面的人看到李毅懷裡的秦舒,也是驚訝地張開了嘴。
「趕緊離開!」秦舒從來不會小看季薄雲,別墅裡指不定裝了幾個攝像頭,恐怕別墅內發生的一切季薄雲早就知道了,而且現在正在往別墅趕呢!
李毅一向聽從秦舒的命令,另外三個男人分別站在秦舒的前面和兩側,飛快地離開了別墅。
車子發動後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秦舒轉頭看向她住了近一個月的別墅,懷中的結婚證好像正在向她訴說這場關係的荒謬。
緩緩轉過頭,秦舒的臉上再無嬌羞,有的只有無盡的從容和淡漠。
就在秦舒離開三分鐘,季薄雲趕到別墅。
看著空空如也的別墅,快步地走到樓上,當看到倚在床邊的枴杖時,季薄雲雙手狠狠地握在一起。
一個字也沒有說,他轉身離開了房間,跟著季薄雲回來的一群人大氣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的指揮員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果然季薄雲走下樓梯後,直接將一把椅子洩憤般的踹開。
寂靜的別墅內響起一陣可笑的回音。
「走!」
冷硬的軍靴踏在地板上,噠噠噠,冰冷而氣憤。
坐在車上,季薄雲青筋爆起的手下意識地撫過別在腰間的槍,腦海中迴響起今天早上秦舒的模樣。
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火大。
於是季薄雲又洩憤地狠狠踢了前面的椅子,司機受到這樣猛烈的攻擊,一時間嚇得方向盤都抓不穩,車子扭地跟蛇一樣。
「幹什麼?!」季薄雲吼道。
「對不起,指揮員!」司機朗聲道歉,心裡則不斷地為自己感到默哀,怎麼以往好說話的季指揮員會變得這麼凶殘啊。
「趕緊回基地!」
「是!」
司機狠狠一踩油門,季薄雲沒有防備,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去。
司機額頭上冷汗都要滴下來了,秉著呼吸緊緊地抓著方向盤,心無旁騖地看著前面的路。
好在這次季薄雲沒有吼司機,他看著窗外飛逝即過的風景,瞳孔不自覺地縮了縮。
你喜歡逃是嗎?那我只能將你抓回來,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都只能在我身邊,依靠我生活了。
回到基地,季薄雲一言不發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群人站在門外,面面相覷了幾分鐘之後,辦公室裡傳了一聲吼聲:
「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眾人做鳥獸狀離開這裡。
季指揮員今天心情很不好,吃炸藥了。這則消息飛快地在京城軍區的基地擴散,今天所有見到季薄雲的士兵連喘氣都不敢。
梁成君聞言後,結束了手中的工作去辦公室找兄弟。
季薄雲正趴在桌子上處理事情,聽到有人進來頭也沒有抬,直接冷聲說道: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喝酒去不去?」梁成君悠悠地說道。
季薄雲正在寫字的手一頓,冷硬地說道:
「等我一下!」
梁成君抱著胸還真的等了起來,他看著堆在辦公桌上的完成的工作,一時間也是有些驚道了。
這效率,簡直高的令人髮指啊。
啪。
季薄雲合上文件夾,將鋼筆放到一邊,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對著梁成君說道:
「走!」
梁成君微微挑眉,季薄雲一向悶騷地很,今天這樣霸氣外露的時候,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梁成君捫心自問,他做不到這一點。
來到酒吧,季薄雲拿酒當水喝,連吹了五瓶烈酒,梁成君有些看不下去了。
「差不多可以了,什麼玩意兒啊。」
一把奪下季薄雲手上的酒瓶,梁成君說道。
季薄雲想去搶,但是兩人的身手本來就不相上下,現在季薄雲又喝醉了,搶了幾次沒有成功後,他也懶得搶,直接拿過另外一瓶烈酒,繼續喝!
梁成君甩開手中的酒瓶,欺身上前,三兩下直接將季薄雲臉朝下壓在沙發上。
梁成君有些不自然,尼瑪,他的擒拿術竟然用在這個地方,真是掉他的份子。
「醒了沒?」梁成君問道。
「醒了。」季薄雲這樣說道。
梁成君放開他,季薄雲做好後,活動了一下身子,語氣鎮定地說道:
「我女人跑了。」
「是之前和你領證的那個女人?」梁成君對於好兄弟扯證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但是問他什麼時候辦婚禮,他又古怪地不說話。
現在好了,女人跑了,難怪失魂落魄成這樣子,真是沒用,看看他!
好好學著什麼叫做鎮定。
「嗯,其實也沒有,她根本沒有到場,連照片都是合成的,如果不是有你的關係,結婚證也扯不出來。」季薄雲喉結滾了滾,語氣裡難得摻了幾絲無奈和失落。
梁成君抽了抽嘴角,默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早知道他也這樣了,真是軍人的正直作怪啊。
「對了,成君你準備怎麼辦啊?關於程心。」季薄雲深感自己和兄弟的感情都是這麼地不順。
「快了。」梁成君淡淡地說道。
「非她不可?」季薄雲挑眉問道。
「也許是不甘心吧,再者,我沒有遇到其他讓我心動的人。」梁成君理性地說道。
季薄雲笑笑沒有說話。
「你呢?」
「非她不可。」季薄雲這樣說道。
「話說……誰啊?」梁成君有些鬱悶地說道,季薄雲自從透露過他要扯證,然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傳說中的那位。
「秦舒。」季薄雲吐出兩個字。
梁成君拿著酒杯的手一頓,良久後,才問道:
「那個女人?」
「嗯。」
梁成君喝了一杯酒,沉默了。
——*——
秦舒被李毅一路抱回秦盛的辦公室,秦盛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秦舒,悠悠地說道:
「養的不錯,白白胖胖的。」
秦舒一窘,對著站在一旁憋笑的李毅吼道:
「趕緊給我準備衣服褲子去!」
「是!」
李毅趕緊滾蛋,秦舒坐在沙發上,有些侷促不安。
邵秋語倒了一杯溫茶遞給秦舒,溫和地說道:
「很漂亮。」
「好久不見,浮游。」秦舒笑著說道。
「嗯。」邵秋語說完後,就繼續低頭看書。
秦盛放下手中的筆坐到秦舒身邊,掀起她的裙子,秦舒身子一顫,不過很快就從容地讓秦盛查看她的小腿。
秦盛將她的小腿搬到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骨頭,秦舒臉色猛地一白,秦盛朝她看了一眼,說道:
「季薄雲處理地很好,等會立刻去美國,會沒事的。」
明明秦盛沒怎麼安慰,但是就是最後那四個字,讓秦舒感到莫名的安心,少爺真的是很能夠給人安全感啊。
「謝謝少爺。」秦舒嗓子微啞地說道。
「這次是我的疏忽,沒有查到季薄雲的身份。」秦盛接過邵秋語推過來的茶杯,淡淡地說道。
「不是的!是我……」
秦盛看著突然落在的東西,秦舒心裡一顫,下意識地就想去收回來。
一隻修長的手先一步拿過。
秦盛打開紅色的小本本,冷靜地看著裡面的內容,半晌後,聲音裡帶著幾分殺意:
「季薄雲,該死。」
「秦舒,他逼你結婚?」邵秋語放下手中的書,關切地詢問。
「沒有!」秦舒著急地解釋道。
秦盛眉頭猛地一皺,雙眸盯著秦舒,似乎將她一眼看到了底。
「少爺……」秦舒有些無力地叫道。
「好了,沒事了,我叫人給你抹了,等會叫李毅送你去美國,等到腿治好再回來。」秦盛皺著眉頭將秦舒摟在懷裡,沒有去詢問秦舒和季薄雲的關係,只是給了秦舒重新回到以前的機會。
「嗯。」
秦舒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濕意逼下,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她一點也不喜歡哭,而且也很少哭,但是自從遇見季薄雲之後,她就很容易哭。
李毅很快拿來了衣服,被秦盛瞪了一眼,訕訕地收好,季薄雲的做法很對,秦舒傷在腿上,穿裙子最好,而且秦舒穿裙子很好看。
秦舒看著秦盛的身影一點一點地變小至不見,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