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7章 至高無上的疼愛 文 / 半世圖騰
程心怔怔地看著秦盛,好奇地問道:
「你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原諒她,真的一直都沒有發現,而且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提醒的話,她可能一直到回別墅都沒有發現,汗。
「從你離開宴會,我就一直跟著了。」秦盛輕輕地啄了啄程心的眉心說道。
「那你怎麼不叫我。」程心抱著秦盛的腰,無奈地說道。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心兒什麼時候能夠發現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秦盛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秦盛這話說的別有深意,程心呵呵笑了兩聲,把玩著手中的花,自己買花給自己,還是蠻奇怪的。
「送你。」鮮紅的玫瑰正是開地最好的時候。
秦盛接過花,無奈地說道:
「哪有女人送男人花的。」
「不要拉倒。」說著程心便要拿回這朵花。
秦盛手一抬,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了,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的?」
程心撇撇嘴,笑秦盛悶騷,明明要,還要裝作很嫌棄的樣子。
有秦盛在身邊,她被秦盛護在懷裡,就再也沒有人撞倒她一下,程心愜意地又想睡覺。
「不准睡。」秦盛捏著程心的臉頰命令道。
程心睜開眼睛,若有若無地撒嬌:
「可是我困了。」
「那我們回去睡。」
「可是我想睡大街。」
「……」
最終程心被秦盛抱著回了別墅。
將程心抱回床上的時候,程心環著秦盛的脖子,小心地問道:
「盛,你會和邵秋語訂婚嗎?」
程心迷糊地看著秦盛,但是她知道,她現在無比地清醒,她真的很想知道秦盛到底對邵秋語是什麼想法。
她從未在邵秋語身上看見吻痕,是因為邵秋語作為大家閨秀所以家規嚴到秦盛沒有下手的機會,還是兩人根本沒有發生過關係?
既然沒有發生過關係,那……就很有可能是假的,秦盛說過愛她的呢,愛了九年呢,他們認識才不過九年。
「很晚了,你該睡了。」秦盛吻了吻程心的唇,輕輕地說道。
「告訴我,盛,告訴我,我想知道,恩?」程心更加用力地撒嬌,秦盛最近很寵她,他應該會告訴她的。
秦盛深邃的雙眸盯著她,半晌後,一個恩字從他嘴中飄出。
程心打了一個哈欠,冰涼的手縮回被子中,話語已經開始斷斷續續了起來:
「好睏,我先睡了。」翻了一個身,才翻了一個身而已,眼淚怎麼就會掉下來呢?
門被輕輕地關上,眼淚更是洶湧地流出。
早該知道了不是嗎?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沈深說的話沒錯,你是一個很有自尊的女孩子,怎麼會去當小三呢?
秦盛和邵秋語之所以沒有發生關係,是因為秦盛之前的作風就很正派,很少鬧緋聞,之前有的幾個女朋友陸陸續續分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交過女友,但是這期間他也並沒有和那個女人傳過緋聞。
整個人過得禁慾又令人心動。
現在秦盛將一份至高無上的疼愛交給了邵秋語,對她卻能夠這麼殘忍。
扯過被子程心頭往下一沉,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怎麼能說她是小三呢?
明明是她先和秦盛有關係的,邵秋語是之後進來的,他們甚至可能連關係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她為秦盛懷了一個孩子,打了一個孩子。
所有知道她和秦盛關係的人,怕是都是這樣以為的吧,小三,勾引自己的哥哥。
寂靜的房間緩緩地響起一道極為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深深淺淺,如淺唱低吟的悲傷情歌,從歌詞到旋律無一不令人揪心。
秦盛說程心一般不在人前哭,那是因為她在一個人的時候,哭得最撕心裂肺。
程心哭得頭疼,爬起來跑到廁所洗了把臉,回到床上忍不住繼續哭。
哭到最後沒有力氣才深深地睡去。
程心曾經在網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沒有在深夜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足以言悲傷。
第二天程心被鬧鐘吵醒,腦袋疼地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她想起今天還要和梁成君見面,托著腦袋穿戴好,去浴室洗漱。
看著鏡子中好像是女鬼一樣的人,程心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會看見秦盛要怎麼解釋呢?
程心發現她的這個擔心真是多餘了,章媽說秦盛一早就走了。
程心慢吞吞地吃著早飯,章媽在一旁用冰給程心眼睛消腫,心疼地說道:
「小姐,眼睛怎麼會腫成這個樣子?昨晚哭了嗎?」
「唔,昨晚看了一部小說,男女主的感情很糾葛,不過最後還是在一起,我感動了。」程心吐吐舌頭說道。
「哎呀,小說中都是騙人的。」章媽看著程心,無奈地說道。
「是啊,小說中男主女主永遠是相愛到天荒地老,此生不悔,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生活中就不是這樣的……」
章媽專心地幫程心消腫,程心的胃口被壞地一塌糊塗,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粥。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程心拿過一看,梁成君的姓名赫然在手機上。
「喂。」
「起了嗎?」
「起了。」梁成君這個時機扣得很準,她差不多吃完早飯,他就打電話來了。
「吃完早飯了嗎?」
「吃了。」
「那你出來吧。」
「好啊。」
程心看著門前沒有一向高調的悍馬,只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心心,上來。」梁成君放下後面的玻璃對著站在一旁的程心說道。
程心愣了一下,然後才上了車,上車後,她奇怪地問道:
「怎麼今天沒有開悍馬過來?」
「你喜歡?」梁成君目光炯炯地看著程心說道。
程心往遠處挪了挪,鎮定地說道:
「我只是奇怪而已。」
梁成君看著躲著他的程心,自嘲地笑了笑,話語裡有了幾分的失落和示弱:
「心心,你要開始躲著我了。」
基地裡擅長戀愛的張同志告訴他,和女人相處要適當的示弱才可以,這樣子女人的母性才能夠得到相應的釋放,兩人才能愉快地玩耍。
「你知道因為什麼的。」程心淡淡地說道。
梁成君突然覺得程心太小了,母性什麼的,還沒有……
梁成君帶著程心來到一處安靜的會所,以梁成君的身份,連預約都不需要,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一間雅致的包廂。
程心坐在墊子上,看著梁成君,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希望你能撤訴。」
「心心,我們之間就只能聊這些東西嗎?」梁成君自知理虧,裝地很乖的樣子。
「我們什麼時候解除婚約?」程心問道。
梁成君正在幫程心倒茶的手一滯,看了一眼程心,繼續手中的動作。
「我不準備解除婚約,對了我想過了,我不準備等到你二十歲了,年後我就帶著你去領證。如果民政局不同意,我就把局長給換了。」
梁成君這話說地理所應當,霸道強硬。
大大地出乎了程心的意料,一時間讓她啞口無言。
良久後,她才弱弱地說道:
「不准轉移話題。」
梁成君一把抓住程心的後,力道很大,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心心,你聽我說,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要將秦盛推倒,至於你媽媽,緊緊是一個配角,我會護她周全,她甚至不用出病房一步,而我需要的也僅僅是這樣一個借口而已,心心,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動你媽媽。」
程心盯著梁成君,用力掙扎了兩下,但是以她的力氣能夠掙脫開也是一種奇跡。
索性放棄,她輕輕笑了笑,解釋道:
「我當然是知道你不會動我媽媽,也許如果你所說,我媽媽甚至不會離開病房一步。」
梁成君點點頭,但是程心話風猛地一轉:
「但是你卻害了我媽媽的聲譽,成君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做?」
程心有些偏執,但是她自認為,她這一生的執念也只有這麼一兩件事情了。
梁成君面對程心的質問不止一次,但是程心直接點名原因還是第一次,原來是這樣。
連聲譽都不願意傷害,所以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另外,我也不願意你推倒秦盛。」程心淡淡地說道。
梁成君猛地看著她。
程心趁著梁成君走神的時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放在自己身前,眼神不敢直視梁成君。
「說,清,楚。」梁成君一字一頓地說道。
程心吸了吸鼻子,伸手緩緩解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她最近已經忘記解了幾次圍巾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包廂裡的氣氛恐怖地厲害,連空氣流動的速度好似都慢了下來。
程心一直低著頭,梁成君凌厲的氣勢讓她心生害怕,想要跑,但是她必須勸服梁成君車撤訴。
下巴一陣刺痛,梁成君狠狠地抓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用力地抬起來。
程心仰視著梁成君,眼中閃過害怕。
「程心,你有種。」
程心扯了扯嘴角,澄明的雙眸看著梁成君,好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和秦盛的第一次是在大半年,那晚他弄得我很痛……」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