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世界六番外 文 / 冥九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江湖傳聞，劍神西門吹雪與用劍高手葉孤城於中秋之夜在紫禁之巔比劍，六大高手中德高望重的少林大悲禪師被請過來作為見證人，不少武林人士齊聚京城，在皇宮外圍觀戰。

    一輪圓月高高掛起，皎潔的月光照在他倆身上，似乎將要羽化登仙。二人分別立於一角，四目對視，一動不動。

    「多長時間了，怎麼還不開始？」一位武林人小聲嘀咕道。

    「禁言。」年紀較長的老者皺眉呵斥。

    陸小鳳、花滿樓、司空摘星也在人群當中，西門吹雪，你一定要贏！

    就在此時，兩人動了，一群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一眨不眨，深怕錯過。西門吹雪的劍法，無人知曉，今日難得一見，不可錯失良機。

    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擦肩而過，又一動不動。風在吹，同樣的白衣隨風飄動，心在猛烈的跳動。底下觀戰的人手心冒汗，口乾舌燥。片刻後葉孤城倒下，手中劍飛了出去，被西門吹雪接住，你的劍，我收下了。

    倒在屋簷上的葉孤城仰望圓月，似乎看到了花滿堂在對他笑。此生遇見無數人，沒有誰能留在他心中。與花家三童短短的三日相處，卻讓他印象深刻，如同與他有前世今生般。回到白雲山莊後第一日，他做了一個夢，一位弱書生昏倒在破廟中，呆呆愣愣，愛吃愛玩愛看戲。接著沒幾日雙眼緊閉躺在床上，鮮血成為唯一的背景。繼而夢又轉向另一個場景，在開滿桃花的島上，書生與一青衣男子共奏樂曲，時不時對望，空氣中似乎瀰漫著絲絲甜味。從夢中醒來的葉孤城默默的坐了一夜，冰冷的心微微的疼，酸苦無比。弱書生氣質形體類似花滿堂，而青衣男子卻不是他。

    意識渙散的葉孤城露出幸福的笑容，伸出一隻手，你，可是來接我？

    自紫禁之巔比武後，西門吹雪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劍術高手。自從那一天後，誰也沒有再看見他的不離身的古劍，因為他已領悟劍道的最高境界，人劍合一。

    「西門吹雪，你開心嗎？」一日，來討酒喝的陸小鳳隨意問道。

    「開心如何，不開心又如何？」西門吹雪反問。

    「我認為你不開心，三童看你這樣必定心疼。」陸小鳳提到花滿堂，自從他死後，似乎成了一個禁忌，無人再提起。

    「無論我如何，他也不會看到。」西門吹雪揮袖離去。他來到房間，打開珍藏著手帕的盒子，撫摸著手帕上的桃花刺繡。三童，我一人，很好，真的很好！

    陸小鳳喝著美酒，有情之人反而更加無情，三童走了，西門的心也跟著走了，他現在只是一把劍，只會殺人的劍。

    世間沒了誰，照樣運轉，只有認識的人才會悲傷感歎。花滿樓按照三哥的方子繼續用藥後，終於看清楚這個世界。他決定出去走走看看，世間雖有醜陋，但美好居多。他要替三哥走遍天下每個景色。記得三哥曾說過：我的心願有兩，一是吃遍天下美食，二是賞遍天下美景。陸小鳳知道後，表示願意結伴而行，反正最近無聊，沒有奇案可破，沒有麻煩可找，沒有美人兒可陪。霞兒姑娘則留了下來，她說百花樓鮮花無數，如果沒有人照料，會枯萎而死，她捨不得。其實，她是不願意阻礙公子的幸福。霞兒明白，她可以陪伴公子一生，卻不能使他感到幸福。但是，陸公子可以，因為每次陸公子來，公子的笑容特別燦爛。公子雖愛笑，但每個微笑卻有所不同。

    霞兒站在百花樓上，注視著花滿樓與陸小鳳。夕陽西下，一人身背古琴，帶著淺淺笑容認真傾聽，一位手舞足蹈述說著什麼，這個景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