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世界四 文 / 冥九
當朱聰他們傍晚來到襄陽城時，楊過與歐陽明已經離開，有一個瘋女兒在此，不知什麼時候又發病，防不勝防，不如遠離。
黃藥師先去檢查女兒身體，配製一些安胎藥，之後問起楊過，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
「過兒，他們不知道我們要來嗎？」黃藥師問，不對勁，臭小子如狗皮膏藥般離不開阿聰，怎麼會提前離開襄陽呢？
「這個……這個……」老實漢子吞吞吐吐說不出來，在江湖人中視為大俠的郭靖，在黃藥師面前如犯錯的小孩。
「直接說。」黃藥師皺眉，他最厭煩郭靖這個模樣。
「孩兒教子無妨，芙兒犯下大錯，砍傷過兒好友歐陽小子。」郭靖吸氣，一口氣將事情說出。
「郭芙呢？」黃藥師平淡的問。
「被關起來了。」郭靖恭敬的回答。此次再不教訓芙兒，日後犯下更大錯，可就無回頭之路了。哎，怪我！
「爹，爹爹，芙兒……芙兒……」黃蓉支撐著坐起，想為女兒求情。當時她聽到消息時，非常震驚，又差點動了胎氣。她不敢想郭芙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她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莫求情！」朱聰按住黃蓉，讓她好好休息養胎。
黃蓉無可奈何臥床休息，閉上眼睛，算了，芙兒，你好自為之，娘管不了你啦！
「走吧，我們去看看。」黃藥師牽著朱聰，讓郭靖帶他們去見孫女。
還未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嘶啞的叫喊聲：「爹，娘，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芙兒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郭靖不忍，偏過頭，芙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作為一位父親既心疼又氣憤，他讓門衛打開房門，讓朱聰黃藥師進去，自己站在門外遲遲不動。
「黃爺爺！你是來放芙兒出去的嗎？」披頭散髮的女子不復往日明艷，眼中冒著希冀的光。黃爺爺一向疼我，他會保護我的，對！
好一個乖孫女，竟然無視阿聰！黃藥師想不通為何郭芙自懂事以來一直不將朱聰放在眼底，好似異常鄙視！明明小時候與阿聰最為親近。阿聰該何等傷心，雖然他一直裝作沒事。
「芙兒，見不到朱爺爺嗎？」黃藥師嚴厲呵斥。
「每個人只有一個爺爺，根本不可能有兩個爺爺，兩個男子在一起是天理不容，為世人所唾棄。」我姓黃，只有黃爺爺！朱聰是妖孽，一定是他把我奶奶擠走或者殺死，霸佔爺爺。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朱聰制止黃藥師想打向郭芙的手，他不明白，郭芙一直生活在桃花島，沒有人會告訴他兩男子在一起是不對，島上都是啞僕，郭靖黃蓉是絕不會說這些。
「外面的人都是這麼說，他們說堂堂五絕之一，竟然被一男子迷住，真是噁心。」郭芙摀住腦袋，滿臉淚水的喊道。兩個男子可以在一起，怎麼可以！楊過也被歐陽明迷住了，他們同樣噁心！
外面的人？郭芙是什麼時候出島的，對她影響如此之大。朱聰摩挲著下巴，好好回想郭芙是什麼時候對他冷眼與不削一顧，好似是帶回大小武的那一天起，她才七歲。思想很容易受影響，恐怕是聽到什麼不堪入目的話語，深刻於腦中。
「楊過……楊過……你不喜歡我，卻喜歡一個男子，你會被世人唾棄，唾棄，哈哈哈哈……」郭芙從喃喃自語到仰天大笑，她已經瘋了。
佛曰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郭芙得人生最苦，愛而求不得，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愛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藥師，走吧！她已經受到世間最大的懲罰了。」朱聰歎氣。好好一個明朗傲氣少女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怪誰呢？自己與藥師也有責任吧！如果那時早日發現異常，也許不會有現今一切。其實自郭芙出生以來，自己就收到原著的影響，從未看好她！
「阿聰，在想什麼？」黃藥師緊握住愛人的手，阿聰很少沉默不語。
「沒有。」呵呵，竟然胡思亂想。人生在世總會有後悔的事情，與其沉浸在過去，不如活在當下。更何況，我不知在這世界還能停留多長時間。任務恐怕要失敗了，我又要到懲罰世界了，那裡沒有你。
「芙兒說，過兒喜歡一個男子？」與過兒在一起的男子只有歐陽明，難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和阿聰的徒弟，眼光獨到，不被世俗思想束縛。天地之大，任我逍遙，關乎他人何事！
「過兒恐怕是受到我們二人的影響，等找到他們再說吧！」想不到令無數男女羨慕的神雕俠侶將不復存在，令人扼腕啊！算了，順其自然吧，有些事情不可強求啊！
他們所說的楊過歐陽明正在何處呢？歐陽明傷勢差不多時他們一刻也不想停留，下午離開，所以此時正在襄陽城外的一處山洞過夜。
夜半時分，守夜的楊過忽然聽得西北方傳來一陣陣雕鳴，聲音微帶嘶啞，但激越蒼涼，氣勢甚豪，比之桃花島上雙雕的鳴聲更為洪亮。楊過好奇心起，走出洞外，順著聲音尋找，走過叢叢樹冠，漸行漸低，發現一處山谷，這時雕鳴已在身前不遠處，他撥開枝椏，入目的赫然是一頭巨型大雕，相貌醜陋之際，且毛髮稀稀疏疏。但雕眼犀利有神，如人眼一般。
大雕見到有人來，停止鳴音。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楊過看，似乎是在打量眼前人。突然，張開巨大的雙翅，急速拍打著，一陣狂風刮過，楊過遮住眼睛，極力定住身形，一步不動。片刻，大雕收起雙翅，高鳴一聲。尖嘴勾住楊過，想讓對方隨它去一處地方。
「楊過！爾等什麼怪物，快放開。」趕來的歐陽明由於太匆忙，身後傷口撕裂，滿頭冷汗，嘴唇發白，見此場景，手持骨扇，攻向大雕。
「等等，明兒。」楊過擋住歐陽明的攻擊，將他抱住，發現對方白衣後面一片血跡，「你怎麼如此不小心！」楊過皺眉，亦是心疼。
「怪你，一聲不吭離開山洞，我睡醒沒有發現你的身影，又聽聞雕鳴，就順著聲音來咯！」怕你出事，有危險，好心沒好報，哼！
「好，這件事是我的錯。」楊過一聽，也怪自己好奇心重，沒有注意時間，讓對方擔憂。
大雕歪著巨大腦袋，靜靜的觀察兩位人類。
「這位雕兄，我朋友受傷，我需要回山洞拿行李，我明白你似乎想帶我到什麼地方，請稍作等候。」楊過向大雕抱拳，將它視為人類。
歐陽明好笑，好似大雕真能聽懂一般，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它一邊巨大的翅膀護住歐陽明，一邊翅膀揮舞著，讓楊過快去快回。
楊過安心的將歐陽明交給大雕，在他看來，人不如雕，至少他與大雕有眼緣，第一感覺不錯，認為大雕是值得信賴的夥伴。
大雕將他們帶到山谷裡面，楊過發現一把巨劍，奇重無比，需雙手才能舉起。至此，大雕每日訓練楊過練劍，歐陽明優哉游哉的養傷。恐怕，大雕早就知歐陽明是個懶惰人，不可雕琢。此外，每日大雕出去一趟，帶回怪異的蛇膽。識貨的歐陽明知道這個可以漲內力，讓楊過趕緊服下。不過，楊過不是獨享之人，一次將蛇膽餵入歐陽明嘴中。大雕發現，怪異的鳴叫幾聲。之後，不僅有蛇膽還有蛇肉，歐陽明嘿嘿一笑，雕兄夠意思啊，此蛇也是大補之物，雖比不上蛇膽。兩人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裡，歐陽克與莫愁祭拜過古墓後，接到朱聰的消息，也來到襄陽。隨之而來的還有古墓派現代傳人小龍女，一身白衣，冷清似天上神仙。身旁是一位青衣男子，成熟穩重又不失溫和。
「這兩位是……」小龍女出古墓了？請問與之情意綿綿的男子是誰？
「這位是我師妹，那是我的小師弟，是我離開古墓後師父手下的徒弟。」莫愁很開心，師妹師弟讓我進入古墓祭拜師父，且還認我為師姐。
「哦。」朱聰無話可說，面目全非的神雕啊，上蒼，請原諒我，不是我的錯。不要抱任何希望了，我的任務注定是失敗。
「明兒他們呢？」莫愁問道。
「明兒受傷了，過兒與之一起，幾日前已離開襄陽，現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朱聰頗為歉意的說道，將襄陽城內的事情告知歐陽夫婦。
莫愁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即使已為人夫人母，但性子從未有多大改變。擼著袖子想找郭芙，好好教訓這個黃毛丫頭。而歐陽克攔住愛妻，受傷已成事實，況且無礙性命，就算是一個教訓吧！況且郭芙是朱叔叔名義上的孫女，就此放她一馬。
他們派人四處尋找兩人，且動用丐幫人和桃花島的雙雕，也未曾找到。朱聰一想，這個時候，過兒會在什麼地方呢？原劇情上是什麼呢？他細細的將劇情從頭至尾好好過一遍，神雕！對，沒有神雕，怎麼成就以後的神雕大俠。雖然不在有神雕俠侶，但總會有神雕大俠吧！想到此處的朱聰放下心來，也安撫著急的歐陽夫婦。
一等三年，江湖傳言忽現神雕雙俠，兩男子身騎一舉行大雕，如神降臨，救下無數人。遠在桃花島的朱聰了然一笑，過兒啊過兒，你終於出現了。
沒有讓朱聰等待多久，楊過攜帶歐陽明跪在朱聰黃藥師面前，表白心意，他愛歐陽明，想與他相伴一生，希望師父們能夠成全。歐陽克與莫愁趕到時，正巧聽到楊過鏗鏘有力的表白，他會一生一世好好待明兒。既然如此，只得同意。孩子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該做什麼，知道承擔後果，以後的人生是他們的。忐忑不安的歐陽明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很擔心，從彆扭到接受，內心掙扎只有他清楚。如今，得到父母的支持，還有什麼難關是不能度過的吶！
楊過從不擔心師父們和明兒的父母，因為有師父們為先，打破世間習俗。他擔憂的是自己的母親，她是個循規蹈矩的女子，讓她接受有些困難啊！
朱聰聽到提示音，默默注視著身旁已有兩鬢白髮的愛人。藥師，懲罰世界後，我們在相見！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說出口，我很愛你！
什麼任務？朱聰一愣，系統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