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世界四 文 / 冥九
按照歐陽克的指引，朱聰與陸冠英找到程瑤伽，朱聰在外面等候，推攘著害羞小子進去英雄救美，博得佳人一笑。
「程小姐，程小姐，你在嗎？」陸冠英手持火把，在漆黑的山洞中小心翼翼的行走。
「唔唔唔，唔唔唔……」害怕的程瑤伽聽到呼喚聲，努力的發出聲音。
陸冠英聽到聲音，加快步伐朝前走去，在微弱的光線中看見被五花大綁，嘴中塞著一破布，梨花帶雨的程姑娘。
「程姑娘，莫害怕，我這就解開繩索。」陸冠英見佳人被如此對待，又氣憤又心疼。
「嗚嗚嗚……」得救的女子伏在救命恩人的肩膀上，小聲哭泣。
陸冠英俊臉漲紅，從未與女子如此接近的他，心跳加速，口乾舌燥，手腳無措，正當雙手觸碰到女子細腰時，外面傳來話語：「冠英，程小姐在不，趕快出來。」
陸冠英嗖的一下縮回手，乾咳一聲：「程小姐，我們出去吧！」師婆婆，其實你可以晚一點出聲啊！
朱聰倚靠在洞門口，見陸小子扶著程小姐出來，兩人均是羞澀不已。好小子，在洞中這麼長時間你幹什麼了！
朱聰吩咐陸冠英親自送程瑤伽回程府，他一人回歸雲山莊。聽話的陸冠英不同意，爹再三吩咐必須寸步不離師婆婆。朱聰感歎，小子，平日裡不是很機靈嗎，我是為你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知道嗎，不好好把握，在和我墨跡什麼呀！
糾纏再三後，懂事的程小姐表示先送朱聰回山莊，其後在送她回府。朱聰讚賞，嘖嘖稱奇，女娃不錯，賢良淑德，為他人著想，陸小子眼光獨到。
自陸冠英救過程瑤伽後，兩小經常偷偷見面，只因為孫不二極力反對二人。至於陸乘風他尊師重道，只需黃藥師一句話，他絕不會違抗或者反對。當女道長發現愛徒與桃花島徒孫相愛時，氣得她將程瑤伽鎖在屋內，不讓其出去。熱戀中的女子是剛烈的，她不吃不喝，熬過三日，直到昏迷。程老爺子只有獨女，疼愛姑娘的他發飆了。
「孫道長，瑤伽雖然是你徒弟，但是她更是我閨女，自古婚姻大事，有父母做主。」程老爺口氣微沖的對孫不二道。我閨女的婚事我做主，她喜歡誰我就許配給誰，你，從哪裡來滾哪裡去。
「你……」孫不二一掌拍散桌子。
不懂武藝的程老爺抖了抖，但為了自己閨女，他強做鎮定：「孫道長，我敬重你是女英雄，可你不能因為個人恩怨來牽涉瑤伽的婚事。」
「桃花島沒有好人，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亦正亦邪，瑤伽若是……」不等孫不二說完，程老爺接過話：「當時讓瑤伽拜你為師，一為防身，二為她喜愛。瑤伽將來不一定混江湖。我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事，但我只我閨女。」瑤伽看似嬌弱，內心倔強，不達目的絕不回頭。若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我會後悔莫及。
「瑤伽是你女兒，你既然做好決定，貧道不插手。」說完，孫不二甩袖而去。
在程老爺的大力支持下，陸冠英與程瑤伽終成眷侶，在黃藥師等人的見證下，三叩九拜送入洞房。看著新鮮出爐的小夫妻，黃藥師若有所思。
圓月之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紗照在床頭，相依的兩人發纏繞，臉上是運動後的紅暈。黃藥師撫摸愛人光滑的後背：「阿聰，跟我在一起後悔嗎？」
「如果我說後悔呢？」朱聰媚眼如絲。
沒有等到理想中的答案，黃藥師摟住對方：「我會用行動證明直到你不後悔。」翻身壓住對方，準備再一次的激烈運動。
額~這就是傳說中的不作不會死麼？一次兩次……某人哭著喊著求饒。黃藥師，泥垢了！真是讓人羞紅臉的一夜啊！
天微微亮，被折騰一夜的朱聰呼呼大睡，某島主則神采奕奕，用修長的手指描繪著愛人的精緻的五官。阿聰，你嫁我可好？
無論陸乘風如何再三挽留，黃藥師與朱聰還是離開了歸雲山莊，踏上路途。
途中，他們收到黃蓉的傳書：金國大敗，不日攻向皇宮王府，郭靖大仇將報。
金國敗了，郭靖將手仞仇人，砍下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的項上人頭。前面不遠就是牛家村，不出意外，楊康與穆念慈應該在村中定居，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家小日子。我是否該打擾他們，打斷這平靜安逸的生活？不告知，對完顏洪烈不公平。他在包惜弱這件事情上是卑鄙無恥，殺人奪妻。但事後，他一心待楊康，視若親子。左右為難，不好抉擇啊！
「藥師，你可記得牛家莊故人楊鐵心與包惜弱夫婦？」猶豫不決的某人決定求助。
「牛家莊，包惜弱！」黃藥師聽到這個名字後，面目猙獰，雙手緊握，內力外散，使手中書信化為粉末。
「藥師！冷靜些，冷靜些……」朱聰一看，大事不妙，他從未見過清清淡淡的黃藥師變得如此恐怖，五官扭曲，似有極大的憤恨。如果前面有敵人，絕對秒殺成渣渣。
「阿聰，你沒有事！你不會有事！說好白首不相離，你不可違約！」恢復一絲理智的黃島主緊緊箍住某人，確認他在自己懷中溫暖柔軟，而不是躺在墓中冰冷僵硬。
十八年前的離去到底給黃藥師造成多大的傷害！我是不是太壞了，一次又一次的離去，一次又一次的讓對方親眼目睹我的死亡：「對不起，黃藥師……」
「阿聰，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你的保證。」沒有你的保證，我如何安心。
保證？我沒有保證！我給不了保證！當神雕任務完
完成後，我將會離開這個世界，去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接著一個，不知何時到盡頭。每一個世界都有你，只是你沒有了我的記憶，這是幸還是不幸？眼淚忍不住落下，滴落在對方胸膛，濕透一片。
毛球一邊抹眼淚一邊發佈消息。三三，如果你告訴他，你們不會有將來！請允許我狠心，不要怪我哦！
久久得不到答案的黃藥師微歎：「不要哭，我不問。」不知日子還有多少，至少此時此刻我們在一起。
情緒低落的兩人沉默許久，直到進入牛家村。焉塔塔的朱聰想起之前的問題，與藥師商量是不可能了。到時候且看吧！況且不知楊康是否一定在牛家莊。想等遇到問題再解決的某人頭一抬就看到在村子口挺著大肚子的穆念慈，她正在張望遠處，似乎再等什麼人。
「念慈。我回來了，不是讓你家中安心待著嗎？」手中領著魚簍的農家漢子顯然是不久前享受世間榮華的金國小王爺。
「我擔心你，且在家中倍感無聊，出來走走也是好的。」穆念慈微笑著摸摸肚子。女人懷孕後，果真大不相同，以前倔強的女子變得柔和。
「是你。」楊康注意到走近的朱聰，這不是那日提醒我的人嗎？
「你現在幸福嗎？」朱聰問。
「幸福。」楊康笑容爽朗陽光，沒有之前的陰沉。
「我現在有一消息，不知是好是壞，與你有關，你要聽嗎？」關乎他人，不如讓他人做決定。
楊康沉思，穆念慈緊張的拽住丈夫的手臂。男子知道妻子的擔憂，微微一笑，拍拍女子緊拽的雙手：「念慈，你要相信我。」
穆念慈堅定的點點頭，放下雙手。康哥，我一直相信你。
「先生，請說，我想知道。」無論是好是壞，我願意接受。
「附耳過來。」朱聰招招手，貼耳小心說道。將金國大敗，完顏洪烈將性命不保的消息告知對方。該如何做，楊康，你自己權衡吧！
將問題丟給旁人的朱聰頓感輕鬆，走向不遠處等待他的黃藥師，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不問嗎？」
「不問。」黃藥師揉揉朱聰的腦袋，無關乎你，我不敢興趣。
「嗯哪，走吧，我陪伴你的時間還很長。」推算一下日子，楊過將在三個月後出生，他與小龍女相戀大概是在十六歲。藥師，我們有十六年！
阿聰，很長？是有多久？黃藥師沒有問出口。
「藥師，我想回桃花島了。」某人對遊玩失去興趣，前面是戰亂，或者說，在一段時間內，世間都不太平，他不願意參與其中。不如與黃藥師在桃花島過著世外桃源的日子。三個月後，直奔牛家莊，收下楊過。
「好！」回桃花島，我們拜堂成親。通知一些友人，特別是老乞丐來參加婚禮。好讓某人徹底死心，不要時不時的在阿聰眼前晃悠。
兩人回程，而知道養父即將被殺的楊康則內心不安寧。
「康哥，你有何心事，是白日那人告知你的事情嗎？」夜半三更，被腹中胎兒踢醒的穆念慈發現身旁無人。穿衣出屋，見楊康坐在昏黃暗淡的燭光下，眉頭深鎖。
「念慈，金國被攻破，完顏洪烈有危險。我知道，我該恨他，可是……」楊康喉頭梗塞。
「康哥，你去救他吧！他算害死了爹娘，但他對你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不可不報。救了他，你們兩不相欠，也算為我們孩子積福。」穆念慈環抱住楊康，讓他貼著鼓起的腹部，撫摸著他寬廣壯實的後背。
「我要是去了，你怎麼辦？」楊康擔憂獨自在家的妻子。
「你快去快回，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必須解開康哥的心結，否則，日後他會後悔難安。
等到妻子的支持，楊康收拾行李，一大早，快馬加鞭的離開牛家莊。夜晚到達金國首都，四處打聽消息，最終找到被壓著跪在地上的狼狽養父，只見郭靖手舉大刀，正要砍下。
楊康大喊：「請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