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世界二 文 / 冥九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轉眼間，三年時間過去了。
段延慶自從修煉《九陰真經》後，從小周天運轉到大周天，全身經脈漸漸通暢，意想不到的是內力大增，竟然比從前更勝。多處骨折，基本痊癒，除腿腳稍有不便。無數刀傷也已癒合，只是疤痕未退，特別是面部，由於傷口太多太深，更是凹凸不平，甚是嚇人，可令小兒見之啼哭，女子驚慌失色。
雲中鶴斜靠在椅子上，看段延慶演示段家家傳武功六脈神劍，不禁感慨：不愧是天龍主角之一段譽的老爸，武學天賦令人羨慕嫉妒恨，完全在拉仇恨。短短三年時間，成效顯著。
與他一比，自己瞬間變成武學廢材，秒殺成渣渣。
「想什麼？」段延慶最後一招結束，手勢，見某人不專心。
哦，忘記說段延慶已經能說話，但聲音粗糙低沉，雲中鶴回過神：「沒什麼，同然大師吩咐過你少言，聲帶未完全恢復。」
「嗯。」能站起來，能行走，能恢復武功，已算是幸運，其他的不多奢求。
「不要不當回事，我們的目標可不止於此。」雲中鶴拍片對方的肩膀，離任務要求還有一段距離啊！
「兩位施主，同然與同心師祖請你們過去。」一小沙彌的到來，打斷二人的談話。
「謝謝小師傅，我們這就過去。」雲中鶴被段延慶拉起，恢復道。
三年的時間，少林的變化不小，不是建築地理的變化，而是人員的替換更新。原本的方丈的同心大師放下主持職責，與同然大師一起靜修，現今的主持是小喬峰武藝啟蒙師傅玄苦大師。本來是主持候選人的玄慈被否決，雖然他武功修為是玄字輩最高，但品行不佳，觸犯寺規，被杖責一百，逐出少林寺，罪魁禍首乃是雲中鶴。
三年前，兩黑衣人因為爭奪經書，被少林抓住，後確認其中一位是去世多年的慕容博，另一位則不知道是何人，只知他名為蕭遠山。因二人偷學多本藏經閣武功秘籍，胡亂修煉，導致脈象紊亂，長期下去，易走火入魔。少林長老商議之後，決定留下二人，平順混雜的脈絡，同時為他們講解佛經，淨化二人心中戾氣。但蕭遠山不識好意，認為少林存在陰謀。他大仇未報，且經過各方面調查，知道當年帶頭大哥是誰？但不知道最終緣由，為何攔殺他們一家三口？
「哼，你們滿口仁義道德，各個慈悲為懷，一出口一個『阿彌陀佛』，但內心邪惡，亂殺無辜，雙手沾滿血腥，誘拐良家女子，行□□。你們有何資格普度我。」蕭遠山字字誅心。
主持眉頭深鎖，言道：「我少林絕不會允許此等弟子的存在，望蕭施主慎言。」
「不允許？哈哈哈，你問問，問問身旁的親傳弟子玄慈！」蕭遠山怒極反笑。
「玄慈！」方丈淡淡一聲，透著威嚴。如真有此事，嚴懲不貸。
「師傅，弟子……」
「不要妄想狡辯，你想知道你兒子在哪嗎？他在少林，在少林！哈哈哈，你的姘頭一生下他我就偷出來送進少林，讓他無父無母，無人疼愛!讓你天天與之見面卻不知是親子！你的姘頭瘋掉了！天天要孩子，天天在莊子上遊蕩！好可憐啊！我可不忍心一嬌滴滴的弱女子變成這樣，於是，我教授她武功，讓她偷別人的孩子，殺別人的寶貝！哈哈哈哈哈……」蕭遠山變得瘋狂，十幾年的恨，他死於非命的愛妻，他不知所蹤的兒子，壓抑著，今日終於爆發，說出仇恨，吼出憤怒。
「怎麼回事？玄慈！」方丈厲聲喝道。而玄慈在轉動佛珠，默念佛經，不出一聲。
「問問你的好弟子，十五年前，他是否帶領一隊武林人士在雁門關外截殺一對夫婦與一幼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蕭遠山衝著玄慈吼道。
「阿彌陀佛，一步錯步步錯。十四年前，貧僧接到一消息，說不日將有契丹武士入少林偷武功秘籍，以用於將來進攻中原。接到消息後不及考證，貧僧召集一批武林人士在雁門關外等候，正好你一家三口路過，且口說契丹語，於是……事後重返雁門關見一石頭上寫道：峰兒週歲，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盜，事出倉促，妻兒為盜所害，余亦不欲再活人世。余授業恩師乃南朝漢人，余在師前曾立誓不殺漢人，豈知今日一殺十餘，既愧且痛，死後亦無面目以見恩師矣！蕭遠山絕筆。我才知鑄成大錯。」玄慈放下手下佛珠，慢慢道來。
「玄慈，你為何不曾與我們商議。」一少林長老氣急敗壞。
「佛心不定，乃我咎由自取。不僅犯下殺戒，更犯色戒，與少林寺下一村中少女行魚水之歡，令之有身孕。事後自覺不對，狠心斬斷情根。只是這些年苦了葉娘！」玄慈把所犯之罪一一道來。
一件件的事，令少林僧人憤恨厭惡至極，佛雖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他們心中向佛，卻並未成佛，人之七情六慾依然存在。對玄慈所做之事，一時不可原諒。
同心方丈哀歎一聲，命刑罰僧人請出寺規，並將玄慈逐出少林。教出這樣的弟子，且有意於培養成下一任的主持，他有愧佛祖，阿彌陀佛。
「慕容施主可有話說。」同然貿然一句，令大家目光轉向事不關己的慕容博。
「笑話，我有何話可說？」老和尚莫名其妙。
「你幾年來日夜進入藏經閣，據貧僧觀察，身形功法輕功步伐與之投放秘信的黑衣人較為相似。」同然一句話，讓眾人大吃一驚，蕭遠山更是恨不得吞下慕容博。
「哈哈哈，同然大師，好眼力。」慕容博先是一愣，然後大笑，承認了同然的猜測。
「幕後黑手
手竟然是你！」三年來的日日夜夜與敵人相見不相識，蕭遠山險些吐血。
「大師，既然知道是我，為何沒有阻止？」慕容博好奇的問。
「先前不知，待知道時以為時晚已。當時，貧僧看見一黑衣人夜出少林寺，也沒追究。」同然搖頭歎道。
蕭遠山雙掌握拳，以十分武力值對上慕容博，報十幾年來積壓的家破妻亡之恨。四周僧眾紛紛上前阻止，被主持攔下，令他們退後，不要被掌風所傷。兩人鬥得昏天暗地，塵土飛揚，幾十招，幾百招，幾千招……兩人旗鼓相當，直到內力耗盡，筋疲力盡之際雙方胸口被對方擊中，撲倒在地，動彈不得，方丈這才吩咐弟子扶他們去休息。
雲中鶴走到蕭遠山身前，說道：「我見過你兒子，是一位小男子漢，他將來必定成為蓋世大英雄，不要讓他繼承你的仇恨與憤怒。他叫喬峰，住在少林寺後面的山上，現在是丐幫幫主親傳弟子，大概兩年前隨丐幫幫主到丐幫分部視察。」原著中蕭遠山會看破紅塵，出家少林。但年青十幾歲的蕭遠山不會，因為他沒有找到兒子，沒有看到他的成長。早晚有一天，他會與喬峰相認。提前十幾年解決仇恨，蕭遠山不會喪心病狂的殺害兒子的師傅、養父母，不會利用兒子報仇雪恨。喬峰將會是天龍八部中最出彩最具魅力的人物。
之後不知道葉二娘從何得知日思夜想的兒子在少林，她跪求在蕭遠山，一個接著一個的磕頭，頭破血流也不放棄。也許因為幾日佛經的誦讀，也許因為同為父母的原由，蕭遠山最終告知虛竹即是她的兒子。葉二娘喜極而泣，找到兒子，扶住受傷的玄慈頭也不回的離開少林。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鶴、鶴、鶴……」段延慶在雲中鶴眼前晃動著手掌。
「你嗓子不舒服麼？呵、呵、呵的冒音。」雲中鶴撥開晃動的手臂，搶先一步進入禪房。段延慶呵呵苦笑，他一直如此，不要指望溫柔神馬。
「兩位施主來啦，請你們來有要事相商，是關於段施主最後用藥。祛除疤痕與恢復嗓音的藥物配製差幾味，不僅罕見且極其難尋。貧僧手中有一信物，拿著它去找逍遙派掌門無崖子。」同然大師從袖中掏出一玉珮。雲中鶴接過一看，上刻有「逍遙」二字。想不到少林掃地僧竟然與全是俊男美女且顏控的逍遙派有關係！
「前塵往事乃過眼雲煙。」雲中鶴雖未問什麼，但眼神太過強烈，同然大師說出一句是是而非的話搪塞過去。
「哦。」雲中鶴收起玉珮，與段延慶離開禪房，回去收拾收拾出發。
同然：……果然自己想多了。
主持：讓師弟無語的人少之又少，雲施主乃好樣滴！
「師兄，你見段施主週身氣息是否溫和一些。」同然問道。
「師弟，段施主不需要佛經的熏陶，因為有雲施主，阿彌陀佛！」同心大師一語道破天機。心中有情之人，凶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