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亂心2 文 / 漠神 非包月作品
夜,罪惡的根源。
夜空中一輪圓月正掛其中,群星失色,只有那抹永恆的光亮越加耀眼。
地上,殘破的肢體凌亂的四散著,溫熱的鮮血噴發在臉上,艷紅遍佈,濃重的血腥味籠罩著這一片恐怖的深淵。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這片猶如地獄般慘烈的地區愈加駭人。
一抹黑影,黑髮隨風而舞,絕美的臉龐,一身破爛的衣裝隱隱露出幾抹白皙光滑的肌膚,嘴角一抹弧度似是古代神話中的美杜莎,妖艷,絕美,魅惑眾生。
「唰!」女人指尖的薄刃翻飛,伸手一劃,利刃劃破皮膚,瞬間,開膛破肚,女人邪魅一笑,優地彎腰纖手深入那人已大開的身體裡,輕輕的扯出還在微弱跳動的心臟,眼中的嗜血一閃,纖手猛然用力。
「噗!」
「啊!」尖利的聲音劃破夜空,漠然猛地從床上坐起,額前的頭髮已然被汗水浸濕,濕噠噠的貼在額頭上,面色蒼白,紅唇失色,呼呼地喘著粗氣,一雙如狸貓般明亮的雙眼此時也是無神的散光。
抬手,摸上那個最接近心臟的位置,激烈的跳動表明他依舊活著。
她明白,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波動越來越大,怎麼辦,這樣的她能做些什麼?
深秋的涼意令她打了個冷戰,她慢慢地蜷起身子,一點點的退至床頭,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中,彷彿這樣便能得到那久違的溫暖。
秋風吹起白色的窗簾,涼意侵入,她卻恍然不覺,只是將自己緊緊的蜷成一團,如野獸般給予自己最大的溫暖。
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亮這陰霾的房間,白色的單人床上,一抹小小的身影,蜷縮著,雙手環抱住自己,白皙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窈窕的身子微微的擅抖著。
「喵嗚,喵嗚,喵嗚嗚,喵喵嗚……」詭異的貓叫聲響起在這空曠寂靜的空間裡。
床邊的座子上,白色的手機一陣陣的重複著鈴聲,令淺眠的她不得不睜開眼睛,迷濛著雙眼,抬手支起身子,手臂卻猛然一軟,身子跟著栽在了床上。
漠然皺著眉頭,再次撐起身子,頭卻不由得重了起來,身體也沒什麼力氣,勉強坐了起來,頭上已是滿頭汗滴,靠著枕頭,頭卻一陣陣的發疼了起來,閉了閉眼睛,一陣黑暗襲來……
「喵嗚,喵嗚,喵嗚嗚,喵喵嗚……」詭異的貓叫聲再次響起,讓她猛地從黑暗中驚醒,知道她手機的人並不多,無非只有那麼幾個人……
她瞇著眼,看著床頭的手機,伸手拿過,看都未看,按下接通鍵。
「喂?」這一聲竟是嘶啞的不像話,似是暮去的老人般。
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聲音,卻無人說說話,就在漠然將要再次陷入黑暗中時,那邊突然傳來低沉卻依舊晴朗的聲音:「你在哪?」
「……」
「咚咚咚……」聽著耳旁忽遠忽近的聲音,她想努力的坐起,卻發現身體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憑著那腦中一根緊繃的精神,強撐著睜開雙眼,不讓自己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砰!」一聲巨響傳來,她無暇顧忌太多,像是調動全身的力氣,黑瞳輕轉,看向來人,只見黑影襲來,還未看清是誰,清涼的薄荷味道侵入鼻腔,眼睛安心的輕閉,任由自己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身體轉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知道她腦中的唯一一根神經終於斷了——風輕狂。
再次睜開眼,只見入目一片空曠的純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單,讓她不安的皺了皺眉,轉眼看道右手上,一滴滴的液體通過透明的管子傳送到自己的血液中,像是孩子般,她突然不悅的抿了抿唇,抬手拔掉手上的點滴,下床,這是……醫院嗎?
掃視著空無一人的病房,淺淺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寂靜的空間令她感到莫名的壓抑,輕喘了口氣,抬手撫上門把。
「卡嚓!」門鎖發出輕微的響聲,漠然扶上門把上的手一愣,她都還沒動,門就開了?多年的警覺性,令她還未思考,身體便已做出了動作。
「砰!」一擊未中,漠然皺著眉,接著右手成拳,直攻面門。
「該死!」一聲壓抑的暴喝響起,漠然迅速的收回攻勢,看著眼前陰森森的面容,剛要開口解釋,卻被打斷。
「真該讓你燒死算了!」顯然帶著些不耐的怒氣聲響起。
風輕狂一進門便是一陣轟炸,漠然低頭,以眼觀鼻,以鼻觀心,寂靜無語,頭俯下35度,一副乖學生的樣子,怎麼說這也算是救命恩人吧……
「咳咳……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就在門外啊!」見風輕狂還有繼續向下說的趨勢,漠然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聞言,風輕狂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僵,抿了抿唇,轉過頭去:「我只是……碰巧了而已……」
「哎?」見此漠然順著風輕狂轉頭的方向轉了一圈站與他的面前,臉上滿是得逞的壞意:「你不會……一直在門外吧!」
「廢話!當然不會!」風輕狂轉過頭,輕罵著,接著轉身就要出去。
「別走啊!」還未來得及思考,身體便先做出了動作。
漠然一把抓住他摸上門把的手腕,四目相對,兩雙如墨的雙眼中清楚的倒映著對方的容顏,時間彷彿停止,兩人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
「哇,……你臉紅了!」漠然突然打破寂靜,驚異道。
聞言,風輕狂好似回過神來,一把甩開漠然的手,別過頭道:「屋裡太熱,連窗戶都沒開!」說著看向房間裡唯一的窗戶。
「哦?是嗎?」漠然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一雙黑瞳彷彿射進他的心底,同時右手輕抬起風輕狂的下巴,一臉色瞇瞇的樣子,調笑道:「呵呵,小娘子,莫不是愛上爺了,只要你好好伺候夜,也可以考慮娶你哦!」十足的痞子樣把紈褲子弟的模樣發揮到了極致。
小娘子?伺候???風輕狂臉色一黑,這死女人是活膩了吧!連他也敢調戲,二話不說,一拳襲上,一女人就是欠揍,跟她講什麼道理,直接揍!
凌厲的拳風直襲臉上,漠然轉身多開,誰知,還未等她換過起來,硬麵包就是一隻黑色的寫字,她慌忙後傾誰知身子陡然一軟。
「砰!」她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板上。
「啊!好疼!」漠然扶著腰,在地上來著不起來,睜開朦朧的大眼控訴著眼前站著的可惡兇手,良久都不見風輕狂有動作,漠然幽幽道:「想我大病初癒,就遭到如此對待,我一直以為人間尚有真情在,沒想到如今的社會早已滿目瘡痍,世態薄涼,人心不古,我早該聽媽媽的話……」
聞言,風輕狂一臉黑線,抽了抽嘴角,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某人,踢了她一腳道:「別裝死,快點起來,白癡女人!」
「哎!想我昔日誠心誠意扶人,今日卻遭受如此待遇,果真是世態薄涼,人心不古,我……!」
「閉嘴,那這麼多廢話,快點起來!」風輕狂看著地上故意裝死的漠然,抽了抽嘴角,伸手道。
見好就收,說的就是漠然這種人,只見她抬手,抓住風輕狂來拉她的手,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趁著風輕狂沒有在意,猛然一個用力,反身,風輕狂就摔在的地上,漠然大腿一跨,重重的坐在了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