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 救人 文 / 漠神 非包月作品
入夜,月以升空,高掛於夜空中,主宰世界。
輕微的聲音伴隨著刻意放低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漠然瞬間睜開雙眼,那清明的雙瞳根本不像是剛剛睡醒的人,確實她也並未睡著,距離那次警告已經過去兩天了,但是這風平浪靜的日子著實詭異萬分,讓她不得不加強戒備。
快速的走到陽台,觸到衣服依舊一片濡濕,想了想,放開了手,並不是因為衣服濕的問題,只是穿上這衣服,若是被看見,可能會落下把柄,但是也不能就圍著浴巾啊!
煩惱的揉了揉頭髮,看向窗外,忽然她的眼底劃過一絲亮光,抬手將礙事的浴巾解開,丟擲一旁,潔白如玉的身體在月光下展露無疑,明淨皎潔的猶如月光女神般,讓人不敢褻瀆。
將窗簾輕輕的卸下,幾下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做成一個簡易的長裙,白紗輕揚,轉眼間她跳下陽台。
三樓的距地長度不算太高,並且,正下方還有一顆樹,她順利的利用樹枝停住了自己的身體,黑瞳掃視著這看似和諧靜謐的小區。
突然,一抹黑影闖入她的視線,月光下,漠然可以看出這是個女人,不知為何她的行動有些遲緩,接著她一個閃身,隱藏於暗處,片刻,一群人出現在漠然的實現中,而他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難道是她想錯了,不是那人,這個人只是被人追,無意間躲進了這個小區???無論如何,現在這種階段,還是把一切未知的事都瞭如指掌的好,想到這裡,她跳下樹,一點點的朝著那群黑影逼近。
「在這!」低沉的聲音猛然響起,讓漠然一驚,難道被發現了?
月光下,人影閃動,漠然緩緩的走近人群。
「恩」一聲悶哼,夾雜著劃破皮肉的聲音傳來,只見一瞬,一抹黑影便被打到在地,見此那群人中一人開口道:「說!你是誰派來的!」
「要殺就殺,哪那麼多廢話!」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抹黑影轉過頭,月光照耀下,哪冰雪般的容顏展漏無疑。
見此,漠然心中一震,那個人分明就是她昔日的班主任—吳月。
「自然,暗殺少閣主,那裡是死這麼容易,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口,帶走!」男人冷喝一聲,揮了揮手手,身後兩人走出。
少閣主!果然,只是那麼快就到了嗎?
即使在知道自己的下場後,那張冰雪般的容顏依舊帶著不屈的神采,還有一絲的不捨,心中一動,纖手撕下裙擺的一角,遮住臉,快速的越過,只見一抹白紗,三千青絲在月光下一閃而過,那本躺在地上的黑衣女人就不見了。
「追!」一字出口,迎面一片朦朧的白煙,夾雜著濃濃的氣味,眾人皆摀住口鼻,向後退了一步。
摟著吳月的腰,漠然眼瞄上剛剛自己躲藏的大樹上,一抹黑影一閃而逝,再細看卻早已無蹤。
煙塵散盡,地上早已不見了人影。
「堂主!」眾人上前,面帶愧色齊聲道。
被叫做堂主的男人,抬了抬手,眼中閃著憤恨的光芒,該死,竟然被耍了,那個女人是誰?
見男人一身怒氣,眾人皆不敢上前。
「走!」男人怒喝一聲,率先向西方追去,眾人對視一眼,都跟隨他而去。
近看,才知道,吳月已經滿身鮮血,指尖的粘稠告訴她,如果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估計,吳月不問其他就已經流血而亡了。
被她抓住的手一頓,想到是因為她的要求,吳月才以身犯險,漠然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你現在需要止血!」
「多謝,你救了我!」她冷聲道,甩開她的手,對於不知底細的人,她向來謹慎三分,扶著牆壁,她勉強站起來,腳上卻一軟,直直的跌了下去,被她接住,接著傳來女子的嘟囔聲:「根本就不能走,逞什麼強嘛!」
她瞬間回神,咬牙切齒厲聲道:「你說什麼!」
她連忙放開扶著她的手,似乎有些怕她一般,一雙小手擺動著道:「沒有沒有……」
而在漠然鬆開的一瞬間,她的頭一混,身子又不受控制的滑下,漠然趕緊扶住她,輕放在地上,商量到:「你現在還不能動,會加速失血,我先給你止住血好不好?」
她頓了頓,極力的保持清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漠然鬆了口氣,暗道:班主任的警戒心也太強了,像個隨時會炸毛的貓咪。
伸手觸到她的肩膀,覺察到她的身體一僵,她不由的輕了輕手下的力道,將隨身帶好的傷藥小心的撒了上去。
灼熱的傷口一涼,令她不由的鬆了口氣,月光轉到女子的身上,她蹲下身,一襲白色紗裙,垂直於地,滿頭黑髮,隨意的散落在身上,臉上的白紗,遮住了容顏,月光下女子朦朧的有些不真實。
漠然看著已經漸漸停止流血的傷口,鬆了口氣,上下打量著吳月,確定她身上的傷口都被她上了藥,將手中的傷藥塞進她的手裡,道:「每天一次,少沾水,一個星期後傷口就會癒合了。」這是她廢了好大勁才搶過來的,這藥效不知道要比市場上賣的特效藥好多少倍。
吳月並未回話,一身黑衣的她,坐於牆角,低著頭。
見此,漠然不由無語,算了誰叫她多管閒事,既然管了就管到底好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陌生的女聲傳來,讓她更
加疑惑,這人的動機,這人她從未見過,連著聲音都陌生至極,但為何這人要救她?
這聲音自然是漠然發出的,她自小便有這方面的訓練,換一種聲音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見吳月不說話,漠然自動認為這是默認了,趕緊扶她起來嗎,背上背,快速的離開小巷。
吳月一愣,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背起,感受著這纖細身體的輪廓,心中更加震驚,這個女子並不大,估計只是個十**歲的少女,卻有著在那些人面前救人的本事,哪白煙?想著想著便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剛剛那些白煙是什麼?」以她認為,那一定是很厲害的暗香吧,不然如何那些人都震住不敢上前了。
「啊,那個啊?」她的聲音帶著點隨意道:「就是一些碾碎的小石子而已啊」
粉末,粉末,粉末,吳月的腦中一直迴盪著這兩個字,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她竟然用石子的粉末嚇走了暗閣的人,她是應該說她想死呢,還是想死呢,又或者是你想死呢!對付那些人,竟然扔了一把粉末過去,她她她是怎麼想的。
背上的吳月熄了聲,漠然也不言,一路上快速的奔向南方。
上了樓打開門,走進臥室,將吳月輕輕的放在床上,隨即打開窗戶,想要往下跳的時候,床上傳來吳月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漠然想了想,緩緩的壓低聲音,嚴肅道:「雷鋒!」
「……」
「滾!」接著床上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件不知名的物體向漠然砸來,漠然抬腳一躍而下,輕紗飄舞,接著空氣中傳來輕飄飄的一句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將來怎麼嫁的出去?」
吳月銀牙緊咬,惡狠狠的看著那窗口,一聲怒吼道:「下次再讓老娘遇見你,一定宰了你!」
怒吼聲傳到漠然的耳朵裡,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都習慣了,老師還是這麼母老虎,仰頭看了看二樓,搖了搖頭,真是為她為老公默哀。
走過一片街道,漠然突然停下,轉身調笑道:「閣下跟了這麼長時間,要不要出來聊聊天?」
片刻,從暗處走來一個人,黑影漸漸清晰,一身黑衣,讓漠然滿臉的笑意一點點的僵住,良久,漠然聽到自己驚訝的聲音:「風輕狂?」
本以為在她身後的人是哪個在樹上全身被黑布包裹的那個人,卻沒想到那人早就走了,是風輕狂一路跟隨著自己。
「回去吧!」風輕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聲音響起,卻在漠然心中猶如上了發條一般。
跟隨著他一路上心中不由的想著萬種可能,他看到了多少?讓她回去是讓她收拾東西滾蛋,畢竟來歷不明,並且行為怪異的人總不像是可以乖乖的不惹事,又或者慈悲一點,讓她睡過一覺後在滾?
想著想著漠然猛然搖了搖頭,為什麼都是她滾?她有沒有做什麼很過分的事,只是救了個人而已,雖然說這個人滿身是血……
一路尾隨著他,最後上了樓,進了門,開了燈,風輕狂轉身,兩人相對而立。
漠然抬頭看他,便見他皺著眉,心中頓時一涼。
「你以後小心點,我不喜歡麻煩,記得別給我惹麻煩。」風輕狂皺眉開口道。
本來頹廢的漠然一聽此,猛然抬頭,眼中亮晶晶的,這麼說不會趕她走了?
她連忙接口道:「好好,一定一定!!!」
「嗯。」他低低地應了聲,抬腳走向臥室。
見此,漠然鬆了一口氣。
風輕狂打開了門,停住,漠然一愣,暗道:這不會是要改注意吧?!
「還有記得以後晚上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他停在門前道。
額?不發出聲響?這人不會是失眠吧?
「沒聽到?」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未經大腦,便將心中所想的話說了出來:「你不會是失眠吧?」
話一出,她悔恨萬分,怎麼能說出這話來,風輕狂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傲嬌到爆的人,這分明就是禁區,禁區嘛!!!
只見他放在手把上的手指緊的發白,一言未發,走進了臥室,「啪!」的一聲巨響,宣示著剛剛那位大爺是多麼的部爽,關上了門,漠然對著一室寂靜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