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交易 文 / 漠神 非包月作品
她訕笑著下意思的後退,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道:「別生氣,別生氣,那個……對身體不好。」
對身體不好?聞言,風輕狂雙眼凌厲的盯著那抹狼狽的身影,那她弄一堆三姑六婆在他門前痛罵他就對他身體好了?
「那個……那個……」一時間她看見他一雙黑眸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了,被他一步步緊逼,她一步步後退,突然道:「我可以解釋!」
「哦?是嗎?」他言語中少了那抹薄涼的淡漠,有了些危險的意味。
「恩恩!」她連連點頭,那表情萬分真誠。他將她逼到牆角,看著那雙黑瞳裡傳達的誠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貼近她的耳旁,似是情人間的呢喃般道:「那你,說啊~」
那笑,猶如冬梅初放,曇花一現,驚艷至極,那勾起的嘴角,帶著眉眼都生動起來,本如寒冰卻化作清流緩緩流過,只留一縷青煙。
本就知道他長得帥,卻未想到他笑起來竟然這般好看,想著想著便說了出來,:「你笑的真好看。」說完後馬上回神的唾棄自己,怎麼可以被美色迷惑,正事,正事啊啊啊!
他眼神一凌,盯著她是想把她撕碎了一般,咬牙切齒道:「別用形容女人的詞語來形容我!在盯著我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好!」她一臉嚴肅:「不過,挖了之後可要養著我!」
他微怔,似乎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隨即他轉身,慢慢的踱步到沙發旁,坐下,修長的雙腿相疊,一雙黑眸淡淡的看向她。
等了片刻,依舊不見他說話,她被他那淡淡的眼神,看的有些崩潰,剛要開口,就聽見他淡淡的聲音傳來。
「說吧,你想幹嘛?」
「那個……也沒什麼,就是我想住你家……」
「不行。」毫不猶豫的聲音傳來,聲音並不大,可漠然卻知道那不是玩笑。
頭一次被這樣拒絕的毫不留情,她一時啞言,不知該說些甚麼好。
他淡定的坐在沙發上,似對一切風輕雲淡,她大眼亂轉,急躁的不知該怎麼說,忽然她看見陌上未吃完的一碗麵,淡淡的白煙顯示著它剛剛被拋棄。
她眼睛一亮,馬上對風輕狂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說完,不待風輕狂說話,便飛一般的奔向廚房,她平生只會**蛋面和蛋炒飯,蛋炒飯她自己知道做的總是蛋殼挑不出來,只有雞蛋面還可以入口。
片刻,廚房飄來淡淡的清香,坐於沙發上的風輕狂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碗自己做的面,眼中閃過一絲流光。
接著,漠然端著一碗麵,手執一雙筷子,走到風輕狂面前放下,黑瞳中閃著討好的神情道:「做好了,要是不吃,多浪費糧食,你說……是吧?」最後兩個字在風輕狂淡淡的眼神中聲音越來越小。
最終,風輕狂還是拿起了筷子。
清淡的麵湯,麵條在燈光下散著晶瑩的光澤,幾縷蛋白漂浮在上,還有兩條青菜葉,極為簡單。
他低著頭,挑起幾根送入口中,淡淡的清香在唇齒間遺留下來,果然,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過,是這個味道。
漠然看著他,他吃飯的樣子很優,低著頭,黑髮掩去了他眼中猶如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淡薄,像是尊貴的王子,與生俱來的高貴,啟唇間,白白的牙齒,輕輕地咬住麵條,緩緩的吞嚥,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這時她竟然覺著,以前自己認為的細嚼慢咽在他身上演繹的卻異常好看。
良久他吃完了面將筷子放在碗上,漠然馬上轉身迅速的收拾桌子,順便把桌子上的另一碗也端走,走進廚房,流水嘩嘩的傳進他的耳朵裡,他動了動看向廚房。
這時她正從廚房出來。
「我需要一個理由。」他淡淡的聲音,傳進漠然的耳朵裡,對漠然來說簡直就是天籟。
「有人找我。」她想了想回答道。
「所以,你就打扮成這個樣子?」他抬眼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下她紅配綠的裝束,淡道。
她點了點頭,:「那人要找我,所以我要換個讓他們認不出來的裝扮了。」她語氣自然到。
「這個樣子,應該更加讓人注意。」他的眼光,略帶諷刺。
她的眼睛一亮,不顧他諷刺的眼神,盯著他道:「那你的意思,是有其他辦法了?」話畢,卻發現他依舊無語,只是黑眸淡淡的看著她。
「我會打掃房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點沒關係。
他依舊不語。
「我會交水電費。」為了自由,她忍。
「……」
「我會做飯……」要淡定,淡定……
「嗯,很好!」終於,他淡然道。
「那有什麼辦法?」她急忙問到。
他站起來,漫不經心道:「女扮男裝。」話畢,他慢慢地走向房間門口,停下道:「三個月,」說完,啪的一聲關上的門。
期間,漠然的眼睛一直亮亮,她怎麼沒有想到。
低著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看來今天的錢是白花了,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脖子,看來還需要費點事,不過這事跟那事比起來,都不是困難。
她心情極好的去了洗手間,將自己一臉的白粉吸到,想洗澡卻發現沒有換
換洗衣物,算了,明天再買好了。
她哼著小曲,走到大廳,看了眼沙發,轉腳走向風輕狂的臥室。
敲門,他應了聲,她開門進來,在他的眼神中道:「我來拿被子。」
她抱了被子關上櫃子的門。
「過來,給我換藥。」身後淡淡的命令傳來。
死一邊去,你自己怎麼不上!卻又想起這是他家,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趕了出去,可就不就得償所失了,人在屋簷下低下頭又不會死。
想通了之後,她將被子放在風輕狂的床上,見他手邊已有一個準備好的紗布之類的東西,暗想:「這傢伙,不是故意等她進來的吧?」
她走過去,蹲下身。
他的皮膚很白,即使是褪也是白皙的,右腿上有有幾處的傷痕,不過漠然知道這些都是皮外傷,最為嚴重的是他膝蓋的淤青處。
那天她明明聽到的骨折的聲音,現在看來,應該是骨頭錯位了,不顧估計接上的時候也夠他受的了,漠然陰陰地想著,解開他腿上的紗布。
拿過一旁黃色的藥膏,指腹沾上一點,向他的膝蓋處的淤青抹去,輕觸到他的腿時,漠然分明感覺到他顫動了一下,隨即歸為平靜,不過臉上還是風輕雲淡,一點都看不出有異樣。
見此,漠然低頭,唇角揚起一個陰險的弧度,讓本小姐給你換藥,想到此,她手下動作更重了些。
他的右腿微抖了一下,雖然細小卻被漠然發現了,哈哈小樣還挺能裝的,她的手繼續加重,卻未能再看到他的右腿有一點動作。
無趣的撇了撇嘴,手上拿過床上的貼藥,撕下貼紙,毫不溫柔的給他貼上,末了還故意在他的腿上按了一下,綁好夾板,才站了起來。
「好了。」她拍了拍手,滿臉笑意的對他笑了一下,轉身抱起床上的被子。
拉開門把手,神清氣爽的漠然正要出去的時候,一句淡淡的話語傳進了他的耳朵:「明天,把家裡打掃一遍。」
她的笑容僵在嘴邊,抱著被子,猛然回頭道:「為什麼?」
「沒什麼,好久沒有打掃過了,正好明天是星期天你就在家打掃吧。」風輕狂表情淡淡,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語,卻讓漠然氣的眉毛直跳。
她就說,這傢伙剛才怎麼一動不動的任她這樣,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怎麼?你不願意?」他挑眉,看著她。
看著風輕狂,漠然的手緊緊的抓住被子的邊角,握得緊緊的,似乎是要把它撕爛一般。
淡定淡定,她堂堂漠然,怎麼會被人隨意的勾起怒氣,三個月而已,來日方長。
她忽然嫣然一笑,柔聲道:「怎麼會,我明天就去打掃,天晚了,早點睡。」她招了招手,一張嫣然的笑臉消失在門後。
聽到關門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低頭,看著被貼上藥膏的膝蓋,看來以後的日子,似乎不是那麼無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