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雁蕩山剿匪(一) 文 / 江湖一粒沙
離開落塵村後,接下來的幾天嘯天四人卻是再也找不到地方住了,每日都是抓點野味充飢,好在嘯天做的烤肉味道還不錯,加上豹女又做得一手好湯,四個人的肚子倒也沒有受太大委屈,而在嘯天和豹女準備吃的東西時,天香總是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作為曾經的血刀門公主,她除了練功外什麼都不會做
等到了晚上,四個人隨便找個乾淨背風的地方,然後點上一堆篝火,留一個人守夜,其他的人也就沉沉睡去了,對於四人來說,除了豹女因為沒有學過武功所以比較畏懼寒冷外,其他三個人都是不怕這寒風的,尤其是以肉身在那冰冷的瀑布下堅持了七天的嘯天和戰舞。
就這樣餐風露宿了四天後,四人終於是見到了人影。「大叔,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天香攔住一個挑著兩筐大白菜叫賣的大漢問道。見到有一個妙齡少女問話,大漢把肩上的扁擔卸了下來後笑著說道:「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此地乃是一個鎮,因為緊挨雁蕩山,故名喚雁蕩鎮,鎮裡約莫有幾百戶人家,上千口人。」
「這雁蕩鎮可有客棧?」天香接著問道。「前方不遠處就是本鎮最大的客棧飛雁樓,諸位如果想住客棧的話可以前去看看」,大漢說道。「那謝謝大叔嘍,叔叔再見」,天香淺笑著說道。
「小姑娘不必客氣,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今天這兩筐菜如果賣不完的話老婆該說我了」,說到老婆的時候大漢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得出來大漢過得很幸福。
嘯天四人往前走了不遠果然是見到了大漢口中的飛雁樓,這飛燕樓倒是很氣派,古色古香的大紅招牌鎦著金邊,上面用行草寫著『飛雁樓』三個字,字體蒼勁有力,整整復斜斜,翩如風際雁。門口則是放著兩盆石雕的牡丹,左右各一盆,石牡丹雕刻得栩栩如生,枝繁葉茂的石牡丹上方幾朵直徑十幾寸的石牡丹怒放著,雖說不是真牡丹,卻真有一種花開時節動京城的氣勢。
嘯天三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走了進去,客棧裡的地方不小,整個樓下擺放著幾十張桌子。「老闆,先上一桌子好酒好菜」,戰舞急不可耐地說道。「好勒,客官您先坐,馬上為你們準備好酒好菜」,掌櫃的一臉職業笑容的說道。
一般像戰舞這種一進來就喊來一桌子好酒好菜的都是土財主,所以掌櫃的也很是上心,他悄悄吩咐了廚房要先為嘯天四人準備酒菜。不過嘯天四人還真算得上是土財主,雖然嘯天不看重錢財,但作為堂堂飛雪門的大弟子,在下山之前清飛雪還是差人給嘯天送去一大筆銀子,清飛雪從小是把嘯天當自己的兒子養的,自然不捨得讓嘯天受苦,再說如果嘯天在外面太過寒酸的話,清飛雪的臉面也不好看。
戰舞其實也是個小財主,作為金剛門的少門主,在他跟嘯天出來的時候軒轅龍也是給了他一大筆銀子,金剛門金剛門,沒有金銀怎麼能行?
酒菜很快就送了過來,連著吃了四天野味的四個人也不說話,直接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嗯,豹女姐姐,這個肉好吃,你多吃點!」「嗯,天香姐姐,這個菜好吃,你多吃點!」戰舞一邊吃還一邊還不忘說著話。
「大家快跑啊,黑水寨的土匪來了!」在嘯天四人吃的開心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喧鬧聲。「什麼?黑水寨的土匪來了?!趕快走啊!」「趕緊走,還吃什麼飯啊,再不走命都沒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後飛雁樓也是亂作一團,眾人也顧不上吃飯了,全都撒腿而逃,不一會整個飛雁樓便只剩下兩桌客人,一桌是嘯天四人,另一桌卻只有一個人,看其模樣卻是個書生,那人身穿文生公子袍,頭上戴著文生公子巾,腰繫絲絛,上面墜著玉珮香囊,手裡還拿著一把紙折扇,折扇上畫著山河圖。
別的客人聽到黑水寨的人來了時都嚇得雞飛狗跳,而那書生卻是自顧自的飲酒,完全不管外面的事。
「劉掌櫃,別來無恙啊。」十幾個帶刀的土匪走進了飛雁樓,領頭的一個土匪一臉囂張地說道。「是,是張爺啊」,掌櫃的滿臉不安地說道。
「可不就是我嗎,劉掌櫃,這個月的保護費該交了吧!」被叫做張爺的人一邊挖鼻孔一邊說道。「張爺,你看能不能緩兩天,這幾天客人不是很多,過幾天再把保護費交上你看行嗎?」掌櫃的低聲下氣地說道。
「客人不多?這不是還有兩桌客人在吃飯嗎?劉掌櫃你怎麼好意思說客人不多呢?」被稱做張爺的人扭頭向嘯天等人看去。「咦?那個臭書生,沒看見你爺爺我來了麼,你還敢喝酒?給老子滾過來!」
對於這位張爺說的話,那書生置若罔聞,依然自顧自得喝著酒。看到一個臭書生竟然敢不理自己張爺頓時火冒三丈,「說你沒有?給老子過來!」那書生沒有吭聲,只是把酒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見到那書生又一次無視自己,張爺再也忍不了了,他提刀走到那書生身邊把刀架到了那書生的脖子上。這時候那書生終於是說話了,他說道:「滾!」
嘎,張爺和他的小弟們都愣住了,楞了一會後又都大笑了起來。「臭書生,你是不是活膩歪了?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黑水寨的人!」
「滾」,那書生依然是這個字。聽到書生的話後張爺瞬間起了殺心,握刀的手一用力就想把那書生的頭砍下來,看到這裡嘯天已經準備好出手救人了,只是還沒等嘯天出手,一聲龍吟聲猛然響起,與此同時那書生的身影也是閃爍了一下。
「噗嗤,噗嗤噗嗤」,一連串詭異的聲音響起,那張爺和他小弟的頭顱竟然直接從身體上掉了下來,而那失去頭顱的身體也是緩緩倒地,整個飛雁樓瞬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