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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勇往直前,悍不畏死 文 / 江湖一粒沙

    令嘯天和戰舞感到意外的是,這最後一步訓練竟然並非是在這綠洲內,而是在綠洲外面。二人跟著拓化塞出了綠洲,綠洲外依然是那麼寒冷,凜冽的北風吹過,嘯天和戰舞兩人裹緊了衣袍,直至今日,拓化塞依然沒有為他們解封真氣,以至於平日裡不懼嚴寒此時卻在微微顫抖。

    「冷嗎?」拓化塞察覺到了二人的異樣於是開口問道。「有一點」,戰舞哆嗦著說道。「你們就當這也是一種訓練好了,在那瀑布下都能呆上半小時,這點冷風怕什麼。」「……」

    出綠洲之後,三人向東直走,遠處依稀可見巍峨的群山,山頂上白雪皚皚,一座又一座的雪山連成片,整個山脈彷彿巨龍一般盤踞在這蒼茫大地上。

    一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了山腳下,「前輩,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嘯天出聲問到。拓化塞抬頭望向山頂說道:「我們的目的地在這座山的山頂上。」嘯天和戰舞也抬頭望向山頂,山有數百丈高,而且山體十分陡峭,山頂上覆蓋著千年不化的積雪,山的西面光滑如鏡,彷彿巨斧劈過一般。「我們的訓練就是登這座山嗎?」雖然這座山陡峭,自己也沒法施展真氣,但如今嘯天和戰舞也算是初步掌握靈影步的人,攀登這山卻是不難的。

    「非也,攀登這山只是第一步,具體讓你們幹什麼等到了山頂後你們自然會知曉。」說完拓話塞微不可覺地笑了一下,笑容有些玩味。嘯天和戰舞手腳並用攀登著山峰,修煉了靈影步的二人倒也沒顯得吃力,而拓化塞則是雙手背負於身後,閒庭信步地在陡峭的山璧上走著,好像他不是在爬山而是在散步一樣,這一手可是驚得嘯天和戰舞說不出話來,嘯天自問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不久之後,三人來到了山頂,嘯天和戰舞都微微喘著粗氣,他們額頭上有著汗珠滑落,剛出綠洲的寒意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拓化塞在山頂的邊緣處負手而立,風吹動了他斑白的髮梢,雖已年邁,但他卻站得筆直。

    「前輩,如今我們已到達這山巔,敢問這最後一步究竟是什麼呢?」嘯天問道,他實在看不出來在這山頂上能修煉什麼,這裡除了雪還是雪!聽到嘯天的話後拓化塞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依然靜靜地站在這山巔之上,任由寒風吹拂。

    「你們從這裡跳下去吧」,良久之後拓化塞終於說話了,只是這句話卻讓嘯天和戰舞如遭雷擊。這山可是有著數百丈高的,別說嘯天現在真氣被封,就是他全盛時期跳下去也是粉身碎骨。「前輩你是不是在說笑?」嘯天試探著問道。

    「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這最後一步修得就是心,一顆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心!」「可是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我們現在連真氣都施展不出來,跳下去不是送死嗎?」「畏手畏腳可不是英雄男兒該有的,我先走一步,你們在這山巔仔細感悟吧」,說完拓化塞輕輕一躍便是直接從這雪山之巔徑直跳下!

    「拓老前輩!」嘯天和戰舞趕緊跑到山巔邊緣往下看去,只見雲霧繚繞,拓化塞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老大,拓老前輩沒事吧」,戰舞問道。「拓老他應該是故意跳給我們看的,他武功高深莫測,跳下去應該不會有事,只是你我二人真氣被封,區區血肉之軀若是跳下去必死無疑」,嘯天說道。「不知道拓老前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真是搞不懂,這擺明了就是送死啊!」

    嘯天和戰舞在這山巔呆了整整一天,中午的時候二人簡單吃了點乾糧,這山巔之上極冷,還好拓化塞給二人留下了特製的竹葉青,這竹葉青中不知道加入了什麼藥材,喝完之後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直到最後一抹落日的餘輝漸漸消散嘯天和戰舞才歎了口氣下山,二人終究是沒有勇氣跳下去。而在二人下山的時候,夜色中一道身影也是悄然從山腳下離開。

    吃過晚飯的嘯天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拓化塞在山巔之上說的那句話,修的是心,一顆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心……

    夜色漸深,整個綠洲也變得寧靜,只剩下清冷的月光悄無聲息的灑滿大地。

    第二天,嘯天和戰舞又登上了山巔,傍晚的時候嘯天歎了口氣下山了……

    第三天,嘯天和戰舞又登上了山巔,傍晚的時候嘯天又歎了口氣下山了……

    第四天……

    第五天……

    第七天清晨,在嘯天和戰舞準備去的時候拓化塞從後面叫住了二人,然後他遞給了嘯天和戰舞一人一個密封好的信封,並一再叮囑二人一定要到達山巔之上才可以打開看,然後拓化塞就離開了。嘯天和戰舞二人雖然十分好奇,但二人還是聽從了拓化塞的叮囑,一路上都沒有拆開信封。

    一直到山巔之上,嘯天和戰舞再也忍不住了,他們迅速打開了信封,然後迫不及待地看起了裡面的內容,信封裡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紙上有著短短幾行字。

    然而看完那幾行字後嘯天和戰舞都沉默了,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沉默了許久之後二人緩緩站了起來,四目相對,二人相視一笑並肩走到了山巔邊緣處,寒風吹動了少年的髮梢,嘯天和戰舞抬頭望向了蒼天,然後二人徑直從這雪山之巔跳了下去,這一次他們不再畏手畏腳,他們有著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心…

    白雪皚皚的山頂再無人影,空空的山頂上只剩下了兩個打開的信封和兩張紙。一陣風吹過,兩張紙被吹到了九天之上,宛如兩隻遨遊天際的大雁,紙隨著風飄蕩著,只見其中一張紙上赫然寫著:「如果豹女失足從這雪山之巔落下」,而另一張之上寫著:「如果你父親不小心從這雪山之巔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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