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讖語 文 / 煙嵐

    沒任何廢話，李半仙望著如煙說到：」曉風……死了！」」是車禍。昨晚半夜出的事，在東湖被一輛出租車撞到，當場死亡。」之嵐扶住如煙：」你怎麼知道的？」」如來剛告訴的我。因為讖語中曉風的生死關係重大，所以玉帝特意派了專人跟著曉風。他和你們一起去了東湖，他一直在跟著你們……」

    之嵐腦中突然閃過很多畫面：擦身而過的警車；東湖酒店隱約的注視；早晨房間門口的紅豆；還有，那出租車司機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之嵐本能的抵抗著這種可能。」如煙！」，之嵐立刻想到如煙也同樣會想到這些，卻發現在他剛才失神時，如煙的手臂已不在他的手中。轉身看時，如煙正一個人向著學校裡走去。」如煙！」之嵐喊道。

    如湮沒有回答，纖弱的身體在夜幕中漸漸遠離。」讓她一個人靜靜吧。」李半仙在旁邊輕輕歎息。」他跟我們去了東湖酒店？」許久後，之嵐低著頭問道。」是的。之前你們差點被打劫，也是他報的警，還有門前的那枝紅豆。」李半仙說道：」據玉帝派的人回來說，他看見你們進了房間，在門口站了好長時間。然後去酒店樓下買了一枝紅豆，放在了房間門口。他當時很平靜，甚至臉上還有一絲笑意。玉帝派去的人還以為他是想開了，只是給你們祝福，之後就會離去。可哪想到他出酒店不久，就在一個路口猛得衝到了街中央，便被一輛出租車撞到……」」在哪個路口？」之嵐問。」這個不知道。」半仙覺得之嵐有點情緒不穩。」去問！」，之嵐陰森道。

    老頭覺得一個精神快要失常的人最好不要去惹，轉身掏出手機去打電話。」紅豆路，就在……」半仙收了電話說到。」不用說了。」之嵐無力的蹲了下來，他還依稀記著：在東湖，那個出租司機指那個路口時，他還特意看了一眼路牌，路是一種花的名字，很好聽。剛才在輪迴世界裡，那種花鋪滿了逢余酒店的四周。

    秋夜很美好，朗月當空，一絲雲彩在月色下輕輕的綴在夜空中，夜空極遠處有繁星點點。逢余師大門口有一老一小，一站一蹲，在夜中默默無語。」曉風有什麼背景？」

    李半仙和之嵐重又來到了西湖邊的那棵柳樹下，一段沉默後之嵐問出了這個問題。」不知道。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如來他們如此在意他的原因之一。」李半仙說到：「他很少與別人接觸。手機居然是加密的，不知道打給誰，也不知道誰打給的他。而且，在他死後，居然驚動了聯邦警方高層的介入。」

    「那些讖語中怎麼說他的？」之嵐又想起了如來跟他說的那些話。

    「只有那一句話，你一定也聽說過了，『沒有如煙的歲月，人間又哪裡再會有晨風』」李半仙說到：「本來，如來他們認為，只要如湮沒死，曉風就應該沒事。誰想到，曉風看到你和如煙進了一個房間，知道失去了如煙的愛，就這樣自殺了。」

    「他的死，真的會和滅世有關嗎？」之嵐問。

    「應該是。」半仙說：「所謂讖語，在敘伊叫做巫祝，在e國叫做啟shi，是對未來的一種預言。在焉耆，最有名的讖語就是那個對三吳統一焉耆疆土的預言了。」

    「如來他們手裡的讖語，是從他們的本命法寶中得來，雖然很多讖語現在還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但從目前幾件已經發生的事情看，都應與末世有關。曉風這個應該也不例外！只是，如來他們也不知道，曉風的死到底與末世有怎樣的聯繫……」

    「我要知道那些讖語。起碼是所有關於如煙的讖語。」之嵐突然驚醒到。

    「那些讖語中，關於如煙的預言，從字面上只能看到與曉風的那一句。至於其他的讖語是否與如煙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就要知道所有的讖語。」之嵐說到。

    「沒法知道。如來並沒有讓我知道很多讖語。因為，……他怕我說給你聽。」

    「為什麼？！」之嵐訝然道。

    「因為他們擔心：你，是銀漢！」半仙低聲道：「雖然，我不信。」

    「什麼銀漢？」之嵐很無語。

    「滅世之人！」半仙冷然。

    「我會滅世？！」之嵐徹底無語。

    「如來他們認為有這個可能。他們還猜測，現在的你，並不一定知道你自己就是銀漢！」

    「憑什麼啊？！」之嵐要發飆「他們憑什麼不猜你是呢？！你經常和他們對著幹，而且上午總是神秘兮兮的。」

    「因為我，還有如來他們，都已進不了輪迴世界了。」半仙回道：「而只有你可以。還有……你能敲響那輪迴世界中的天啟鈴！」

    停了一下，老頭接著說：「那些讖語我並不清楚，但如來跟我說了，讖語中隱約提到了，銀漢可以出入那個輪迴世界。」

    「你不是說了，那輪迴世界已與現在的世界斷了因果了嗎？！」之嵐怒道「那能不能再進那世界又有什麼關係呢？」

    「原則上來說，是這樣的。但，那個世界裡，也有天啟鈴！天啟鈴所在之處……一切皆有可能。」

    「我……我去！」之嵐無言以對。

    「如來他們會不會再來殺我？」又是一段沉默後，之嵐問了這個問題。

    「暫時不會的。」半仙說「因為如來他們懷疑的人並不只有你一個。」

    「還有誰？！」之嵐奇道。

    「陳曦算一個。」半仙說到。

    「陳曦？！」之嵐徹底呆著了：「陳曦怎麼也會和這個事情佔上關係？她又進不了輪迴世界。」

    「陳曦現在還沒覺醒。」半仙說：「如來懷疑她是那因果中的一人。而且，她現在好像確實很有些怪怪的。」

    「除了我和陳曦外，他們還懷疑誰？」之嵐又問。

    「還有一個……我說了你別激動。」半仙離開了之嵐少許，才接著道：「也有可能是……如煙！」

    「什麼？！」之嵐真的抓狂了：「他們居然懷疑如煙！他們怎麼可以懷疑如煙？！」

    「如煙，也能進的去輪迴世界，而且也是她和你一起敲的天啟鈴。」

    「如果，

    如煙，是滅世者。

    那我肯定會是幫兇！」

    之嵐一字一句的說著。

    「糊塗！」半仙說到：「別說我不認為你和如煙會是滅世者。就算如煙是，你也不能做混事！而且……」

    「什麼？」

    「讓如來他們不知所措的是：貌似，天啟者，也就是那救世之人，也是可以進輪迴世界的……」

    「真tmd亂。」之嵐罵道：「你是說，能進輪迴世界的人，既可能是滅世之人，也可能是救世之人？！」

    「是的。」半仙說到。

    「去死！我能不能放棄進輪迴世界啊？！」之嵐已經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攪的精疲力竭了。

    「也可以。」半仙突然接話到。

    「什麼？！」之嵐來了興趣。

    「如果你在輪迴世界中自殺，你就會退出輪迴世界。」李半仙說到：「必須是自殺，他殺都不可以。」

    「我有自殺的愛好嗎？！」之嵐喃喃自語：「我不是那種傻x……」之嵐想到了曉風，但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和曉風換個位置。如煙不再愛他，而是愛了曉風，他自己會怎樣？！

    想到這兒，之嵐不禁打了個寒顫！

    「去tmd。不再想了。反正，現在如煙愛的是我。」之嵐想著想著，竟然把這話脫口而出。

    「唉……你們年輕人啊，就知道情啊，愛的。」李半仙開始恢復了他副校長的職業本色。

    「可，我還是不相信。一個人就能把世界給滅了。就算是神仙，這事也忒大了點吧。有這能力嗎？」之嵐很煩被別人開導，這是自初中以後就很反感的事情了。

    「當然不是。」半仙回到：「這世界哪有那麼容易就滅了？！不過，這世事無常。而現在的人又都貪婪成性。為了名或利，什麼都不管不顧，哪有肯為了別人退讓半分？！以此發展下去，我看即使沒有那滅世之人……這世界怕也會敗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之嵐無語。

    半仙看著之嵐猶豫半晌，開口說了一句話：」其實，今天如來他們要我求你一件事。」」什麼事？」之嵐抬起頭。」那讖語中有一句是這樣說的鷹被一枝神箭射落，拉開了末世的序幕。如來他們懷疑這句話很可能是與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失聯客機有關。那客機是在輪迴之日失蹤的，他們希望你能進去看看，到底那客機是否真出了事。如果真出了事，那到底是誰動的手腳。」」我憑什麼幫他們？」之嵐冷冷的說：」他們不還在懷疑我是滅世者呢嗎？」」我也覺得是。」李半仙尷尬的笑道，過了半天卻又加了一句：」唉，說來也是蠻讓人揪心的。我看了電視，很多家屬都已經被煎熬的痛苦不堪。你說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麼大的一個飛機，就沒了。」」哼哼。你也甭用話蠱惑我。我可以進去，但如來他們必須保證以後不能對我和如煙出手！」之嵐已經太熟悉半仙這一套了，明明白白的跟半仙說道。

    半仙也乖了，走到不遠處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不一會兒，老頭轉了回來：」如來他們只能保證不對如煙出手。至於你，要看以後的情況。」

    之嵐想了一陣，終於開口到：」也好。我就信他們一次。」話剛說完，之嵐腦中一閃，再睜眼時，已進入了那輪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