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章 節的名字？）〔一〕 文 / 煙嵐
e國的東南部靠著海，在海的中間有一座神島，神島的名字叫爪哇。神島是聖主教的聖地，因為索菲大教堂便建在在這個神島之上。而神聖的教皇大人便是生活在這座教堂裡的。燈已經點燃，已是晚上了。索菲教堂正中間的那間教皇神堂中燈火通明，在燈光的映射下，被雕畫在哥特式屋頂的古老壁畫更顯清晰而神聖，那上面畫的是聖主救世圖。聖主教的最神聖的教皇坐在自己的皇位上，正在沉思。在這個位置上，他賜福過聖主教的信徒，也曾親手定下那些惡魔罪畜的生死。可是此時，他在他的宮殿中卻有了一絲憂慮的感覺。抬手間，聖堂的大門被打開了，門前敬畏的站著的是他忠誠的奴僕科雷大主教。
「進來吧，我可愛的科雷。」教皇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科雷主教無限崇敬而又無限激動的走了進來。自打那天以後，科雷便真正的知道了，坐在教皇寶座上的是怎樣的存在，那無限的榮耀又哪裡是一屆普普通通的教皇所能承受的？！
所以，當他接到召見的旨意後，他已經被幸福的榮耀所包圍而艱於呼吸了。此時，在聖殿之中，寶座之下，主教科雷跪拜在地「萬能的主啊！您忠實的僕人讚美您的降臨！願您賜給人間以和平與安寧！」
是的，科雷大主教並沒有稱寶座之上的存在為「尊敬的教皇大人。」，而上面也不會回答他「主的光輝與我們同在。」！不會的！當然不會！
自打那日，當科雷大主教如往常般進了這座教皇的聖堂，要向教皇大人稟報那幾個吸血鬼正在破了千年的規矩向著狼人地區靠近的時候，他，科雷大主教便被眼中的聖光所淹沒了！那是神聖的交流，那是極樂的感受，那是烙印在靈魂裡的榮耀！在那一刻，他知道了，坐在教皇神座上的根本不是什麼神聖的教皇！而是所有聖教徒口中無數次讚美的神！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偉大的神祇本身！雖然，自那以後，在經歷過的無數「今天」，科雷再也沒有見到過偉大的神！但，他知道，神就在那裡，神就在索菲教堂的那間教皇神堂裡！而今天，當他得到「教皇」要接見他的消息時，他自始至終都一直在顫抖，那是來自於靈魂的悸動。所以，即使是現在，他仍然無法抑制這種不能自持的行為。
教皇神座上的存在看著沉浸在癲狂興奮之中的大主教，歎了一口氣，說道「科雷，我的孩子。你稟報的那件事，今天需要去辦了，你要以我的榮耀傳信給那不死的家族，要他們現在就離開那片草原。曾經的約定，是不可侵犯的。任何試圖破壞約定的行為，都將遭到我……無情的審判！」
「是！萬能的主，我這就去辦！讚美您的榮耀與光輝！」，科雷大主教無限虔誠的應答著，而後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神聖的教皇聖堂內，那聖椅上的存在自言自語到：「今晚，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呢？！」，一邊說著，那存在竟緩緩地消失在波動的空間裡！
科雷退出了聖堂，但仍然沉浸在那榮耀與幸福的一刻，與神真正的溝通，這是誰能有的無尚榮耀呢？！
神親自交代下的任務，他立即開始執行了！親自立即執行！可他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為什麼無數漫長的日子前，當他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時，神祇是笑笑讓他知道「明天就是今天，後天還是。」，而並沒有管這無聊的狼與吸血鬼之爭。但，今天，萬能的神為什麼又召見了他並叫他立刻去辦理這件無聊的事呢？！科雷當然不管這些，在明亮的吊燈之下，他，科雷大主教，堅定的前行著！因為他知道，主在指引著他的方向！……
十七街，京都。
之嵐望著這個被定格的世界，震撼不已!你能想像嗎？在熱鬧的馬路上閒逛，你突然發現本來車水馬龍的鬧市就一下子被暫停了!
如果有幸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你會怎麼做?先會驚訝萬分？接著趕快活動下自己的身體，低頭看看自己是不是也被定格了。然後，你會去檢查下自己身旁的女友?
之嵐反正就是這麼做的。仍在吃餛飩的李半仙不用他*心，之嵐在檢查完並發現自己和如煙都沒事後，他就看見了由不遠處正向這裡走來的一個和尚和一個商人…
李半仙喝光了碗裡最後一滴湯，不無感慨的說了句:」還是這家老店做的淺雲比較正宗啊，雖然比淺雲親手做的還是差很多。」
之嵐無語，心想原來神仙打架前，也要裝古代大俠風範的?或者，古代大俠那一套就是跟著神仙學的?……
李半仙坐在那兒裡，頭也沒回的接著說道:」雖然你們可以動用大願力，將這天啟界撐滿整個京都，隔斷因果。讓我這個半仙在過去感知不到現在可能發生的一切，所以無法在過去對你們不利」，說到這兒半仙停了下，如來的佛號聲起。
李半仙聽到佛號笑了笑，接著道:」可是，你們認為在發完大願力後，以你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就一定能打過現在的我嗎？更何況，既然是天啟界裡，我旁邊這兩個小傢伙也未必就是全無是處了。」」我很想知道，你們的勝算在哪裡?!」一邊說著這最後一句話，李半仙一邊站起了起來，轉過身和之嵐、如煙站在了一起，面對著不遠處的一商一僧。
老僧歎了口氣:」天尊，我們不是兩個人……」」算上十八羅漢和那幾個天將?」半仙冷諷道。
兩人對答間，一商一僧已經走到了之嵐三人面前。讓之嵐驚恐的是,當商人走過來時，前方正好被吃麻花的兩個老外擋了路。可商人竟然沒避沒讓，沒推沒撥，而就是那樣直直地走過去，然後穿身而過!
是的，商人穿過兩個老外的身體，繼續前行，好像這滿街之人皆是虛幻!他就那樣緩緩的，直直的，不避任何物與人的走到了之嵐三人面前，和
和老僧一起。」天尊說笑了。」老僧苦笑道:」他們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聽到這裡，李半仙突然面色大變，轉身對之嵐和如煙說道:」如煙快走，你進冰輪!」。
之嵐納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李半仙突然從古風大俠變成了此般摸樣。正納悶地等著上半仙的冰輪牌仙車，便聽到老和尚說道:」天尊，老衲怕傷了無辜，已用了那葉兒，把這天啟界給圍了。以您一人之身，自然可以出入。但若再帶個原魂?想離去怕是難了。」
如來說到這兒歎了口氣:」上神也不必再匿著行藏，請現身吧。」
空間閃爍間，教皇大人的身形，就在那扭曲間現出了身形。」為什麼要幫他們?」看著聖主教的神，李半仙冷冷地問到。」他們是對的。真理的光輝勝過一切」，教皇蒼老的聲音響起。」他們是天啟者。」，李半仙望著一商一僧一主教。」天尊，他們只是跳躍者」，商人在旁邊低聲道。」那就讓他們進天啟典去試試啊！」，李半仙氣憤的說。」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如來歎道:」天尊，因為你捨了半日神身，有些事你是不在的。」
李半仙冷笑看著三人:」看來今晚你們是志在必得了？哈哈，好像我還真沒試過一起打你們仨會是什麼樣?」
眼看已是難了的局了！便在此時，老僧開口了:」天尊，可容我問兩位小施主幾句話?若是機緣到了，卻也未必沒有解局之法。」
半仙正在找脫身完退的折，便也順水到:」你問……」
見半仙答應，老僧合十一禮，便轉向了之嵐和如煙:」兩位小施主，既然能在這天啟界中相會，相必兩位自己也已知道兩位是緣中之人。」
說到這兒，老僧看向如煙，臉上竟生出了惜憐之色:」如煙，既然你神格已現，雖因初入神格而仍懵懂，但你知道這一關口是必須得問的。」，
聽了和尚此語，之嵐很是糊塗，可如煙卻若有所悟，靠在之嵐身上的身體竟然有了一剎那的僵直，挽著之嵐的手變得更緊了，像是生怕誰把之嵐搶了去似的。
見了此景，如來一聲歎息，之後卻轉向之嵐說道:」之嵐小施主，別來無恙?!」
之嵐見他這麼說，自然知道提的是那夜一刀之事。又見半仙明顯地有點含糊，不像是很靠譜的樣子，心裡有些沒底:」老和尚，你可派人殺過我好幾次呢!我們應該算是扯平了的。」
老僧一笑:」小施主說的是，我們扯平了。老僧也知小施主是有情有義之人，才會那麼做的。其實，這也是老僧一劫，怪不得小施主的。」」那是，那是。」，之嵐趕緊答道。」老衲現在想請教小施主一事「望著見坡就下的之嵐，老僧微微一笑接著道，」之嵐小施主認為是情重要呢？還是義重要呢？如果讓小施主在其間選擇一個，小施主會選哪個呢？」
之嵐被繞得有點暈」情怎麼說，義怎麼說?」
老僧說道:」選情，輪迴依舊，你和
如煙雖未成神，但已跳出輪迴。自可兩情相悅，常相廝守。」」選義，你可前去敲了那鈴，我等也不會阻攔。鈴響輪迴破，世界將繼續向前。只是有一樣，小施主你必須做的……
你必須忘掉如煙!!!」」你和如煙必須再不相見。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那分離之苦，我等自會在天啟之後，讓你和如煙都忘記曾經之事，曾有之情!」」之嵐小施主，這情和義，你選哪個呢?」
說到這，不單那一僧一商一皇三人望向之嵐，便是之嵐旁邊的如煙和李半仙也望向了他。
之嵐很不喜歡這種局面，反問道:」為什麼?」
如來歎道:」天機不可漏!」
之嵐又問:」不選行嗎？」
如來苦笑:」怕是不行。」
天啟界內，世界依然未動，街上行人保持在剛才那一剎那的姿態。半仙還是猥瑣的站著，冰輪依然發著柔和的光，而身旁的如煙輕柔的身體竟似在微微顫抖……
在場的幾人都在靜靜地等著之嵐的答案;會不會，整個世界都在等著之嵐的回答呢？
十七街依然定格著，奔向地面的湯汁，已觸碰到湯勺的手，被老外拿在手中的麻花，飄懸在女孩兒臉頰旁的樹葉，……
京都更遠處呢？焉耆聯邦總統府?東湖霧霾中那樁充滿悲傷的別墅?遙遠沙漠中那個堂皇的酋長宮殿？
還有太多太多，欲表達不滿而要哭泣的剛出生的嬰兒,正艱於呼吸最後一口空氣的彌留老人，看著老虎機裡不斷跳出硬幣的賭徒，正在撕開少女裙子的歹徒……
在這一刻，所有這一切，會不會都已被定格，然後等待著一個叫莊之嵐的傻小子的選擇?!!!」給的壓力蠻大啊」，雖長實短的一刻後，之嵐居然笑了;然後，之嵐做出了他的選擇:」我……選……情!」
說完這句，之嵐用手反摟住如煙瞬間癱軟的身體，對著懷裡的如煙輕輕一笑，
然後又抬起了頭，看也沒看李半仙，而是望向對面站著的三個神明說到:」義，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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