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給個說法 文 / 煙嵐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明月一輪，柳樹下站著兩個人。」誰幹的?」，之嵐望著李半仙。」干的人不是躺在醫院呢嗎？」李半仙裝糊塗。」誰幹的?」，之嵐再問。

    兩次問的都是」誰幹的」，第一次可以裝著認為是誰執行的，可第二次就再也不能顧左右而言它了。」如來他們……」見之嵐臉色嚴肅，李半仙實話實說。」為什麼?」之嵐直入主題。」不讓你破了輪迴。」李半仙很老實的答道。」為什麼?」之嵐再問。

    第一次的回答很老實，但又不老實。明擺著，之嵐如果不是跳躍者，也不會重要到引來個殺手。」我不知道。你得去問他去」」我需要有人給我個說法。」之嵐思考著說，」如果沒人給我說法那我就給他們一個說法!」」我已代你開導他們了。」李半仙說。」不夠……」」他們很強。」李半仙說。」比你還強嗎？」之嵐問。」那當然沒有，我老人家可是很強的。」李半仙自豪無比。」你說過，救世界於輪迴這事兒，沒危險的。」之嵐說。(見《千金散盡還復來》)」……」李半仙無語了。」要不，你給我個說法?」之嵐說道。

    沉默。

    一陣沉默後，李半仙似是想通了什麼，開口說道:」好!我就借這一日神力給你。」

    之嵐笑了，卻沒注意到，借是借了，但是借誰的呢？……

    京都，焉耆。」還沒消息？」航空署署長在問他的下屬，」已經6個小時過去了！yq171已經失聯6個小時了！誰能告訴我，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聯繫了敘伊方面，仍未有答覆。我們的衛星下午那個時段，在當地上空沒有覆蓋。正聯繫e國，調用他們的衛星觀測結果」一個下屬在如實匯報。」劫機?飛機故障?敘伊西部是一片沙漠不是通幽谷，你別告訴我那裡有反物質黑洞!失蹤位置能確認嗎？」」雖然成像衛星沒覆蓋，但定位衛星已經確認，就是在那裡。失聯後，飛機哪都沒去，就那樣消失了。」

    航空署署長辦公室內，再次陷入沉默。」鈴」大辦公桌上的電話想起，署長拿起電話，一邊聽一邊皺起眉來，」韓總，我們已經盡全力了。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我會給你個說法的。」

    掛下電話，署長抬起頭低沉的說:」焉耆航空那邊很著急，在過幾個小時，171就應該落地了。」

    話剛落地，電話鈴又響了起來，署長接起電話，剛聽了幾句，臉色立刻變了!」收郵件，大屏幕顯示!……e國衛星圖像到了」……

    對付群眾，要以群眾斗群眾。對付神明，就要以神明鬥神明。

    之嵐就在這樣做。他看著李半仙伸手，看見李半仙腦後的光輪落入他手中，看見光輪變成古樸的銅鏡。忍不住又譏笑了一句:」這鏡子是從菜市場買來的吧？」

    李半仙猛然抬起頭望向之嵐!見之嵐譏諷的笑容才又訕笑道」還真是。」

    之嵐湊過去，在冰輪裡照了照。冰輪裡出現了一張冷咧書生氣的臉，還有，……

    那張臉後的一個光圈!」為什麼我的是個圈啊？」之嵐好奇道，」你那個輪中間是個實的。」」嘿嘿，我是神明嘛，你只是跳躍者。」老頭嘿嘿傻笑一下，然後肅然道」十二點前，把事辦完。」

    話聲未落，老頭手中的冰輪便飛了起來，嵌入到之嵐腦後的光圈裡。

    西湖邊的一個柳樹下泛起乳白色的光芒!之嵐身形閃爍，倏然消失在那光芒中。而冰輪……

    東上而去~~~!……

    大屏幕上，一架客機在藍天之下。突然，飛機猛的向上拉升;幾分鐘後，飛機又猛然左拐;沒過多久，又突然向右轉去。可是，就在飛機右拐動作還沒做完之時，一個快速飛進畫面的物體猛然擊中了飛機!火光爆出!飛機，化為無數碎片，漫天飛舞。」停!回放，慢進!」

    畫面滑回，回到328個生命還存在的時刻，然後一格一格的移向死亡!」停!放大!」

    鏡頭停在那個未明物體上!漸漸的物體充斥了整個大屏幕!」敘伊戰斧ii型，戰術式導彈」，國防部的人已經到了，面無表情的說。

    航空署署長，看著眼前的畫面神情嚴峻，一段沉默後說道:」給我接聯邦總統府，一號專線。」

    雖是已近深夜，聯邦總統府內依然燈會通明，案人員還在電腦前忙碌著;一間房間裡，智囊

    囊團的幾個核心成員不知在因為什麼爭吵著;而在另一間房間裡，幾個案在裝訂著件，時不時的有紙張從打印機中劃出。

    那間世界聞名的辦公室內，於世傑一邊簽署著最後一個件，一邊聽秘書匯報著明天的行程:」上午9點海關總署匯報，10點財務部會議，11:30媒體見面會。12點半」」鈴……」電話響起，秘書接起電話，聽了幾句抬起頭來說:」航空署電話，緊急事宜。」

    於世傑放下手裡的筆，說」接過來……」……

    之嵐站在無梁寺門前。寺門沒關，裡面燈火闌珊;而門外，站著一排黑衣人。」很無聊啊。」之嵐心裡想著，這不是**電影裡才有的戲碼?就這樣想著，之嵐走上了台階。

    一個黑衣人迎向他，在伸手阻攔的一剎那，身體便飛了起來。之嵐收回腳，繼續向前。夜晚，風起了。

    一群黑衣人，同時湧了過來……」不是應該先再來兩個，然後才是一擁而上的嗎？」之嵐邊捉摸著，邊用拳頭直接對上了一個黑衣人的拳頭，骨裂之聲清晰可聞。緊接著他一轉身，避開另一個衝過來的黑衣人，左腳踏上一步台階，右腳踢向一個最魁梧的胸口。

    黑衣人明顯都是經過殺伐的，招式狠烈，還陰毒無比，而且彼此竟還配合極為默契。可在之嵐眼裡，這些黑衣人好似都在以慢鏡頭在運動著，以至於他在一拳轟飛第八個黑衣人的時候，已經進了寺門。

    踏過寺門，之嵐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無梁寺前院，百名僧人持棍而立!

    回腳踢飛一個跟進來的黑衣人，之嵐轉過身來，很有范兒的彈了彈衣衫，便步入了群僧之中……

    掛下電話，於世傑久久未語。多年的磨合，秘書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打電話給麥克，吳迪和韓森。叫他們現在過來。」於世傑發出連串的指令,」焉耆航空班機，在敘伊境內被導彈擊中。導彈是敘伊的。」」麥克就在外面。我去給將軍和韓部長去電話。」幹練的陳述完畢，秘書轉身去執行。

    秘書出去不久，門開了;一個男人穩步走了進來，男子目光有神，舉止穩重，一股國士之風。

    擺手讓男人坐下，於士傑開門見山:」麥克，我們不用明天招會敘伊大使了……」，停頓了一下，焉耆聯邦總統看著聯邦外交部長繼續說道:」而是現在!」……

    今夜，京都城外，無梁寺中，有和尚在飛!

    之嵐冷漠的穿行在武僧群裡，所過之處，和尚們漫天飛舞。

    過了大殿，過了藏經閣，之嵐來到了那座後殿之前，然後他停住了腳步。後殿門前只有一個人，一個僧人，一個皮膚白皙,身體瘦弱的年輕僧人。

    僧人弱不禁風的站在那裡，過了百僧大陣的之嵐卻停住了腳步。身處冰輪之中的之嵐竟有了種危險的感覺……

    總統辦公室內已經有了五個人，除了於士傑和秘書，還有麥克外，國防部長吳迪和聯邦安全局局長韓森也在。」國防一級預案已經啟動。」將軍說道。」東湖的事情確認了嗎？」於士傑問。」還沒最後確認，但基本判定了。」韓森來的路上已經再次和東湖進行了確認。」殺陳英達目的是什麼?敘伊不知道殺了他會破壞現有的石油協議嗎？!」，於士傑問」最大的受益者應該是e國，上午的會，他們談的並不好。」」殺手名叫邁格特，化名戈麥斯，是敘伊教激進組織分子。在槍擊前,他只接了一個來自敘伊國內的電話。而e國萬達福石油代表團的電話記錄也都出來了，沒有可疑的跡象。而且，……」安全局局長韓森停了一下道，」陳英達信奉聖主教，曾發佈過詆毀敘伊教女神的言論。」

    麥克說話了:」這已不是重點，衛星圖像已經很清楚了，航班yq171是被敘伊專有的戰斧導彈擊中的。」

    沉默……」他們想幹什麼?!」聯邦總統終於發話了，」麥克，去辦吧。立即照會敘伊大使。我們需要他們給個說法!」

    接著，他又轉身向著將軍說道:」將軍，今晚您恐怕沒時間再睡了。我需要你駐守國防大樓。」，」韓森，你明天去趟東湖，我需要準確的結果。」。

    最後，他轉向秘書:」通知民航署和焉耆航空嚴格保密，我希望明天各大報紙上只出現」失聯」的字樣!」……

    之嵐看著年輕僧人，在考慮著這拳怎麼打出去才能擊中目標，可他發現目標雖靜靜站立，但卻像被虛影包圍著一樣，讓他定不准身形!」那就不用一拳!那就同時出100拳，1000拳!」!之嵐煩了，懶得去想，便想衝了上去。

    正在此時，大殿內傳來一個老僧的聲音

    :」星河，請莊施主進來。」

    叫星河的僧人聽到此話，盯了之嵐一眼，這才慢慢閃開了殿門。之嵐慢慢走近，走進了無梁後殿!

    大殿中，老僧閉目盤坐在蒲團之上，面色安祥。聽得之嵐進入了後殿，老僧睜開了雙眸，眼光看來，竟有無限大慈悲，大造化，萬

    千世相皆成一粒紅塵，千古光陰竟似轉瞬，在這眼光裡，便是妖魔也要為這眼神所感化，所超度而放下屠刀的。

    之嵐看著老僧，又看了看大殿角落裡的古鐘，開口說話了:」本來我是來跟你要說法的。但既然時間來不及了，那我只能給你一個說法了。」

    說著，之嵐從腰間拔出一把從那幫黑衣男人那裡借來的匕首，走到老僧面前，在古鐘敲響之前將匕首刺進了如來的胸膛!

    鮮血噴出，老僧如來……

    死了!

    （作者想說:各位看到這兒，也能給作者一個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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