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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古鏡冰輪 文 / 煙嵐

    勳桓送了陳曦,便反身往回趕,路上居然很順。等他駛進湖區的時候,他似乎覺得哪裡有些問題,正琢磨著,和之嵐經常去的停車場便已經到了。他將車駛進甬道,一圈一圈的向地下二層停車場開去。之嵐剛才和他說好的,b2d區。

    當他轉過最後一個彎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槍聲;然後,在進入b2停車場入口的時候,他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從眼前駛過。繼續往前開,他看到了之嵐!之嵐這個混蛋倒在地上,胸口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而在他旁邊的那個美麗女孩在一聲尖叫後,也慢慢的倒了下去。

    勳桓跳下車,奔向之嵐,而那個傢伙居然在看到他後還能笑了一下。隨著那一絲笑容,一股鮮血從口中流出:「那個傢伙……好像是來殺,殺……我的……我有……那麼……重要嗎?」說著,那個傢伙的眼神開始迷離,空洞的眼神離開了他的臉飄向上方。就在勳桓迷茫、麻木,甚至來不及悲痛、憤怒的時候,他看見周圍被光包圍了!

    從風雨中起飛的yq171航班還是算比較幸運的,因為即使前面有一個航班插了隊提前於他們起飛。但畢竟沒有等多少時間,便幸運的離開了焉耆聯邦的首都,向北向東飛去。飛過東湖之後,便是敘伊了。這個航班是從焉耆飛往e國首都紐蘭堡的,飛機上絕大多數是e國人,剩下的便是焉耆聯邦佔了大多數。

    航班已經飛了大約5個多小時,現在已經是在敘伊酋長國的上空了。機長將飛行模式設置為自動巡航後,便轉身接過了空姐手裡的咖啡。還有十三個小時的航程,便是機器人也會感覺到累的,所以在經過了焉耆的風雨帶後,看著前方的晴空萬里,機長準備放鬆一下。

    雖然不能離開駕駛室,雖然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駕駛室,但空姐送個咖啡進來還是可以的,何況這個航班乘務組中,她也在裡面。一邊接過咖啡,機長一面笑看著旁邊的空姐將另一杯咖啡遞給自己的副手。「要不我去趟洗手間吧?」機長打趣著副手和那美麗的空姐……

    機艙裡,靠飛機中間的位置,一位母親正將終於停止哭鬧美美睡去的寶貝兒放在旁邊的座位上,轉過身她長出了一口氣,按了呼喚鈴。

    不一會,空姐便走了過來。

    「剛才謝謝你啊。」年輕的媽媽真心的說,上飛機的時候,就是這位空姐將她旁邊的那位男士換到了後面的座位,這樣才留出了現在寶寶睡覺的地方。

    「不客氣,寶貝真可愛。」空姐皮膚很好,秀麗的臉龐上泛著可愛的笑容,「您是要用餐?」

    好細膩的女孩,年輕的母親想著。

    「是的,謝謝。終於把她哄睡了,早就有點餓了。」年輕的母親笑著書。

    「您稍等……」空姐笑著說,轉身就要離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轉回來說「飛機一會兒可能會有些顛簸,我再拿一個安全帶過來吧。萬一寶寶睡覺時想翻身呢?」

    「謝謝」年輕的母親真心的說道。

    「爸爸怎麼沒一起來?」空姐說。

    「他在紐蘭堡,我們去看他……」……

    那是一種柔和卻充滿力量的光,充斥了整個空間,在這光中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勳桓驚訝的轉過身來,看見一個老者就站在不遠處!老人頭頂是一輪不敢讓人正視的乳白色的光環!雖然穿著一身普通老人逛菜市場的服裝,但在那輪光環的照耀下,老者透出的威嚴與神聖竟讓人有了匍匐在地的*。這種敬畏竟讓勳桓真的跪倒在地上,望著那老人說出四個字「求你,救他!」

    老人沒有理會地上的勳桓,而是直接伸出了手,腦後那輪神環徑直漂了過來落入手中,幻化成一面古鏡!古鏡的背面雕花鏤空,不甚奢華,但透出的凝重竟似濃縮了所有的歷史;正中是兩個遠古字——如果勳桓能跟那個喜歡收藏的老爸多學點東西的話,他一定會知道那上面的兩個字是:冰輪!

    是的,冰輪!《沁園春》詞中「枉停歌準擬,冰輪東上……」,直欲東上的冰輪!

    古鏡發出明亮的乳白色光芒,像是要照亮這個世界,而鏡面裡竟似鏈接著無限多維的時空;而那光芒的正中正籠罩在彌留的之嵐和迷茫的勳桓身上!

    「你要救他?!」老者問勳桓。

    「求你,救他」勳桓再次說出了那四個字。

    「我救不了他……」老者說到,沒等勳桓再次絕望,就又吐出了三個字「但你能!」

    說話間,古鏡發出一股無法抗拒的引力,竟將之嵐和勳桓收入了鏡中!

    將兩人收入鏡之後,李老師,李副校長,李半仙表情肅然,神聖莊嚴,哪裡還有絲毫半仙的風采,分明是超然於世、無所不能的神!望了一眼暈在地上的如煙,他喃喃自語道:「不守規矩啊!難道我不發威,就當我是病貓?!!」

    說話間,西湖畔某個地下二層停車場的空間一陣波動,老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京都,無梁寺,後院內殿。

    殿內一副茶案,茶案上是一副茶具,兩杯清茶,清茶漸涼。

    西服中年人的聲音終於在寂靜了很久後響了起來「應該已經結束了。只是不知道那個瘋道士會不會發飆?!」

    老僧並未睜眼,徐徐的答道「等吧……馬上就會知道了」

    屋內依舊沉默,好像要永久的這樣沉默下去。

    有風吹來,雖然門窗未開。突然,老僧一直閉著的眼睜了看來。隨著老僧睜開雙眼,老僧和西服男人眼前

    的空間波動起來,一個老者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天尊,你……」西服男人明顯是想要解釋什麼,可還未等開口就被突然出現的老者打斷了:「你閉嘴!」

    於是,西服男人閉嘴。

    「如來!我們有過約定的,對嗎?」李半仙質問道。

    「是」老僧回到。

    「你怎麼解釋?」李半仙望著老僧。

    「上午你不在……」

    「我不管你們那天為什麼要天啟,也不管你們以什麼理由讓這個世界陷入一日輪迴。

    但,跳躍者誰都不能動!」

    「可跳躍者未必就是天啟人……」老僧回道。

    「可你也沒法證明他們就不是?!」李半仙絲毫不讓。

    「你難道要冒著整個世界毀滅的危險嗎?」老僧慈祥的臉上竟有悲涼之色。

    「我見過他,我相信他……」李半仙沒有任何猶豫,堅定的答道,又轉過頭來對著窗外,對著遙遠的遠方接著到「還有你!在島上呆的膩煩了?!」

    遙遠的爪哇島上,有一聲歎息響起。

    像是要發洩自己的憤怒,李半仙無限狠毒的接著說到「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即日起,如果再有誰,將手伸到西湖去……」李半仙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我不介意……在那邊……在上午,做點什麼!」

    隨著他的話,殿內的那尊古佛的上半身就突然消失了!就那樣毫無徵兆,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在西服男子的沉默中,在老僧的佛號中,李半仙無聲無息的走了,正如他無聲無息的來……

    勳桓和之嵐在桂嶺之巔。霧靄包裹著的群山,無言肅穆……

    勳桓望著四周的群山「你丫怎麼這麼幸運啊?!」

    「你丫怎麼這麼倒霉呢!」……

    「明天起,你別再告訴我這事兒了。」

    「明天起你丫去哪玩得都得帶著我!」

    「那老頭就在湖邊?」

    「是。」勳桓聽見之嵐答道。

    「一會帶我我去見見。」

    在下山前,勳桓悠悠的對之嵐說「還有一件小事……」

    「你說」之嵐看著勳桓。

    「如果你玩膩了,就幫幫他。因為長這麼大,我也泡過不少妞,可就是沒碰到一個真心愛過的……

    我想有機會體驗下,什麼是,愛。」

    ---------------------------------------------------------------------------勳桓和之嵐在西湖邊。

    看著站在柳樹旁的老頭很自覺的護住頭臉,勳桓差點笑出來,心想簡單柔躪下也也就算了。

    可就在勳桓和之嵐走到老頭跟前時,勳桓發現了老頭那怪異的笑。然後,他看到了一面古鏡,古鏡乳白色的光中,整個世界竟然靜止了!而在這個靜止的世界中,那個老頭卻笑嘻嘻的直起身來,在乳白色的光中望著他和之嵐,然後說到「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知道尊重老人家呢?是得教訓一下了……」說著,老頭來到他們的跟前,用手輕輕拍了兩人的頭頂一下,勳桓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竟然在這輕拍下被拍了出去,然後被那面古鏡吸了進去!

    勳桓只來得及想「尊重老人很重要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勳桓和之嵐在桂嶺的會所裡,勳桓鬆開旁邊的美女向著點歌台走去。《我沒瘋》的旋律正在響起。

    勳桓和之嵐在馬場,之嵐邊騎著馬,邊打著電話:「對,首付已經付了。我今天晚上就要住進別墅」

    勳桓和之嵐在逢余酒店門口,勳桓聽到之嵐在用自己的手機打第四個電話「喂?我要定今晚的西湖樂團門票」

    勳桓和之嵐在那輛帕米特旁,之嵐跟勳桓說要他開著路邊的那輛奧迪帶loli去機場。

    勳桓開車進了停車場,看見之嵐倒在血泊裡。

    然後,勳桓發現之嵐不在了,站在他面前的換成了那個老者,老者對著他說:「你想救他?」

    「是」

    「即使對你的今生會有影響?」

    「是,大不了今生再也不能泡妞。」

    「即使對你的前世也會有影響?」

    「是。大不了前世也泡不了妞。」勳桓暗想,前世已經發生的事情,難道你還把我變成太監?!

    「好吧。我只能讓你提前清醒五分鐘,剩下的事情只能你自己做!」老者說,「而且,只能有五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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