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下午茶 文 / 煙嵐
京都在這個古老國度的北部,在天啟州的範圍內,但京都是整個國度的首都,所以並不歸天啟州管轄,因為焉耆聯邦的首腦機構都在這裡,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京都最重要的所在是位於京都中央的那個大湖,大湖的名字叫天啟湖,湖中有島,島上有山,山上有殿,殿的名字叫天啟。相對於天啟殿而言,聯邦首腦機構便顯得不那麼起眼了。畢竟,聯邦首府只是焉耆聯邦的首府,而天啟殿是這個世界的天啟殿。傳說,天啟殿中有一個天啟鈴,當鈴聲想起時,諸神將降臨人間,福音將在世界上再次流傳。
當然,除了天啟殿,京都郊區這座無梁寺也頗為有名,甚至可以說名馳宇內。香火繁盛,遊人如織,其中不乏一些老外也會來這裡湊個熱鬧。無論寒暑,無梁寺總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今天確是例外因為今天凌晨開始的一場暴雨,現在還未全停;所以,無梁寺前出奇的冷清,幾乎看不到幾個遊人。是啊,有誰會在這樣的天氣出來呢,據說因為暴雨,今天上午很多出港的航班都取消了。可就在這樣一個壞天氣裡,一輛加長的限量版林肯遠遠的駛來,靜悄悄停在了這座古剎前。
車門開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一群黑墨鏡的簇擁下走下車來。男子看了看頭頂的天,雲已經開始散開,太陽正露出頭來。男子歎了口氣,然後眼中的烏雲被一把大傘擋住了。在黑墨鏡的簇擁下,西裝男子大腹便便的走上了古寺前的台階。台階上,一群僧人正恭敬的等候著。
「劉老,方丈已經在內殿等著您了。」說話的是一位年輕僧人,面目清秀,卻不乏英氣。
「有勞了」西裝男子並不顯老,但卻並未因一句「劉老」而顯出不快,微微躬身,便隨著年輕僧人向著無梁寺的深處走去。
繞過莊嚴的大雄寶殿,經過法堂和藏經閣,一行人來到了無梁寺的內殿前。青年僧人躬身道「劉老請.」便閃在了一旁。西裝男子微微點頭,便走進了這間內殿。
殿內並不堂皇,但分外的乾淨。一尊如來佛像盤坐於中,雙手合十面色慈祥,腦後常寂輪泛著淡淡的金光。佛前有一老僧,白眉垂鬢,臉色安詳,想來必是得道高僧,眉目間竟有佛祖的幾分神采。老僧身前是一副茶案,茶案上是一副茶具,已潤過了,一旁的沸水已絲絲作響。客到水沸,好像知道要有客到來一樣。
西裝男人在茶案的另一頭坐下,卻未曾和老僧多說一聲,老僧也頗不以為異,施施然的端起茶壺。清茶入杯,滿室茶香。西服男子端起茶來,一飲而進…
「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西服男子終於開口了。
「老劉還是耐不住性子啊…」老僧搖頭笑道。西服男子苦笑以答…。
………
「西湖那邊的事您怎麼看?」西服男子沉默了一會方又開口道。
「大約是幾點的事?」老僧也自斟了一杯慢慢的品著。
「應該是下午兩點左右」
又是一陣沉默…。
「那位主教大人怎麼說?」老僧又給西服男子斟了半杯,酒滿茶半。
「他說,應該就是的了。」西服男子回答道,「他還說,他趕不過來的。」
「呵呵,他說的也是不錯,那麼遠是沒法趕過來。可他確認就是嗎?」老僧微笑道。
「是。」西服男人很乾脆,「那個瘋道士近一年來一直站在那裡,等的就是他。也只有他和瘋道士說了話。而且。天啟殿的執事有報,那鈴雖未響起,但隱隱有輕振之象.」
「善哉!」老僧歎氣道,「那就應該是了。」
「那就必須要做了?」西服男子試探著什麼。
「陳曦還沒有覺醒的跡像嗎?」老僧似是有所期盼。
「沒有。」西服男人回答。
「唉,可憐的如煙…。」老僧歎氣,面露苦澀的說到,。「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
「您是知道的。」西服男子低聲道。然後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最早的飛機是幾點的?」老僧終於開口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凌晨的暴雨,現在剛停。最早一班能起飛的一班飛機是10點。12點10分到逢余。從機場到湖邊大約需要1小時20分鐘。」西服男子說道。
「正好來得及。不過,倒也不用太急,跳躍者的觸發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再去查一查那少年的底細。盡可能再翔實一些。如果一切都切實無誤,就去辦吧。阿彌陀佛」老僧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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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以埋單了嗎?」有人在叫莊之嵐。搖搖頭,莊之嵐醒了過來。剛才似乎做了個夢。夢中有個算命的猥瑣老師,還有西湖,柳樹,長椅,情侶,老人…。媽的,這夢做的!
莊子嵐拿了卡讓服務生去結帳,開始搖晃身邊的勳桓。在搖晃了數次發現無效後,他放棄了努力。轉身跟結帳回來的服務生說「麻煩幫我叫一輛出租」…。
莊之嵐先將勳桓卸到了他家門口,交給他滿臉不悅的父母;然後又上了出租車,並在出租車上吐過一次後,莊之嵐終於堅持到了自己家門口。打開房門,莊之嵐發現早晨離開時電視都未關。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正是電視裡天氣預報的時間,那個女主播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甜膩:「京都明天晴微風2-3級,8-10度;東湖天氣小雨轉晴微風2-3級,10-12度;逢余明天暴雨大風3-6級,8-10度;豐城明天小雨微風3-4級,12-13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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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莊之嵐按下關機按鈕,女主播的聲音嘎然而止。而於此同時,莊之嵐也一頭栽進枕頭裡,進入了夢鄉。床前的床頭櫃上鬧鐘正指向8點正,而旁邊的小框框裡是日期:9月17日,星期二…………
然後,一聲鈴聲輕響,莊之嵐醒了!他不在家裡的床上!他面前是一隻斟滿酒的杯子。酒是三十的陳年花彫!下午的陽光下莊之嵐走出出沉香居,下了樓,沿著湖邊向著那個猥瑣的老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