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今日之日 文 / 煙嵐

    你

    怎麼知道

    你的世界是真實的?

    這個神奇的國度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湖泊，但最大的湖泊只有五個，西湖便是其中之一。西湖不但盛產茶葉、香料和絲綢，還多產美女。當然，美女雖多仍不能和那個仙域相提並論，畢竟美女和仙子還是有區別的。大街上，如果你大喊一聲「美女」，十有*的女性都會立馬回頭答道「什麼事？」，然後十有七八的女性都會使你有想自衛的衝動。可如果你在大街上碰到仙子，你會喊什麼？你還會喊嗎？你和你的小夥伴，到底又是誰的口水更多呢？

    所以，西湖雖然美女如雲，但據說仙子只來過兩位，於是留下了一段傳說，繁榮了一方經濟，火了一位二流小說作者，興起了一個學術流派。為此，西湖也隱隱約約的比它一直的競爭對手多了一絲聲名。而有幸擁有這個叫西湖的美麗湖泊的城市，叫…逢余。

    是的，逢余。這個城市的名字，叫逢余！

    （誰告訴你這個西湖就是那個西湖？誰告訴你這個城市必須叫杭州？又有誰告訴你，那個神奇的國度就是你生長之地？又能有誰告訴你，你的世界就是別人的世界呢？）

    聽到逢余二字，你一定輕輕一笑。

    當然！「逢余」二字，當然是出自那首千古絕唱《沁園春－逢雨登樓》

    素娥何來，如煙難覓，偶閬（liang）苑游，

    問去年今夕，逢余桂嶺，

    前年今夕，見子菟裘（tuqiu）

    何事塵勞，啟人厭倦，

    癡兔老蟾強縮頭，

    宜珍重，要相期後會，直待來秋

    休休

    莫舞涼州

    豈青青風姨相護不

    枉停歌準擬，冰輪東上，持杯顧戀，銀漢西流

    一笑天啟，敢赴通幽，醉臥珠簾十二樓

    呼蕉葉，且與生酹（lei）古，可否重頭

    這首古詞自那段傳說而來，很有名，據說便是小白聽了也會動容的，雖然可能他根本聽不懂。於是，逢余就成了這個城市的市名。而這個城市也變成了癡男怨女的聖潔之地，青梅竹馬殉情首選，各種逃婚私奔皆會於此，婚外透情各領風騷。好吧，如果你讀過那部小說《地球往事》的話，你一定還記得有個城市叫…巴黎。據說，巴黎這個浪漫城市的原型就是源自逢余。逢余（遇到我），多麼浪漫的名字啊。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你來泡我啊！」……

    逢余市是西涼州的首府。西涼州這個名字自然源自那座西涼山。西涼山主峰上的那座古寺就是除了西湖之外，逢余市的又一處旅遊勝地。整日香靄不斷，鐘聲相聞。

    作為一個旅遊勝地，在這個八百多萬人口的城市中，西湖景區無疑是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區之一。有江湖便有人，有人便有江湖，西湖景區自然隨處可見各種傳統行業的從業者。算命先生，便是其中一隻不可或缺的生力軍。雖然不至於多到象某些人說的加強營，但只要你留神去找，隨時都能看見幾位道骨仙風。因此，在莊之嵐看見那個站在湖邊，腳下擺著張紙，上寫「算命」的退休老師模樣的老頭時，完全應該熟視無睹的擦肩而過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莊之嵐似乎像有什麼魔力在召喚一樣，就那樣的走了過去。

    算命先生很不專業，起碼應該粘個山羊鬍，穿件復古一點的衣服。像他這樣穿著去菜市場買菜的打扮，就是混在早晨晨練的大媽群裡，都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偏偏，老頭笑瞇瞇的嘴臉，更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在當老師時會不會猥褻個初中小女生什麼的。

    當時，莊之嵐剛和司勳桓經歷了那場大喜大悲，已是中午時分，很想快點回輕揚路好好吃個飯，喝點老酒壓個驚。可偏偏路有點堵，又趕上一場車禍，眼看著超了他們的車後一直在前面晃悠的那台帕米特一頭撞上了橫開過來的道奇，以那個速度…。勳桓罵了句「急著去投胎啊！」。

    「怎麼著，換個地方？」勳桓問道。警車和救護車已經開過去了，但貌似這場車禍造成的大塞車不是一兩個點兒能搞定的。

    「湖邊老地方吧」之嵐建議。

    「走了，您那」，悍馬一個麻利的違章挑頭動作，然後向右一轉便向湖邊開去。

    到湖邊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這個時間停車很不方便，地面已經沒車位了。勳桓的悍馬屁股比較大，隨便停怕被其他車從後面親密接觸，便一圈一圈的盤下了地庫。隨著車道下行，兩側的牆上可見被各種車輛擦蹭過的痕跡；「這個是寶馬留的印，那個是道奇留的，嘿…這個是奔馳的，那個是….麵包車啊。」勳桓邊開邊叨咕著….之嵐終於不勝其苦：「你能不能閉嘴？看車印你就能知道是什麼車撞的？！」

    勳桓不屑「嘿，這你還真別說，我就是知道。」

    之嵐懶得跟他較勁「說的好像是你自己開車一個一個撞出來似的…」。勳桓傻笑ing…。

    停好車，兩人出了停車場，便直接奔著老地方去了。由於停車遠的緣故，且得走上一段，所以勳桓拿出了雲河，遞給莊之嵐一根，看著他的煙著了。自己便側身開始給煙點火，等到他深吸了一口再轉頭時，發現莊之嵐不見了….莊之嵐在跟一個猥瑣的退休教師請教….「你算卦？」

    老頭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是」

    「那你給我算一卦？」

    「又想算一卦了？」老頭依舊笑瞇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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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少算卦的。」之嵐說的倒是實話。

    「你會再來找我的…」老頭說到。

    「什麼？」

    「你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場車禍，你和你那位朋友將車停在了b2，d區，你們要去菟裘閣吃飯。」老頭開始神棍。

    …「道士？…和尚？…牧師？…謝謝」

    「有什麼不同嗎？」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該我問了…」老頭以攻為守。

    「你問」，

    「道士…和尚…牧師…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嗎？」，

    「…你說」，

    「在他們的神的腦後，在所有神的腦後，都有一個光環….」，

    ….「那又怎樣？」之嵐感覺有些冷，已是初秋了。

    「去菟裘閣吃飯吧，選沉香居，點30年的花彫，然後…」老頭看著之嵐神秘兮兮的說「喝完酒，如果你覺得你想再來找我，那就來找我」

    「怎麼了？」勳桓走了過來。

    「沒事…我們走」之嵐看了一眼老頭，拉著勳桓快速離開。

    「我們的車停在了b2，d區？」之嵐邊走邊問。

    「是啊，怎麼了？」，

    「沒事，我們去吃飯。」

    之嵐和勳桓吃飯的老地方是西湖邊有名的去處，叫菟裘閣….「歡迎光臨」復古裝的迎賓一如以往，冷漠的熱情著。

    「去包間，沉香居」之嵐漠然道…然後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一句古詩：

    「離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空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