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5章 你為什麼不早說！ 文 / 常歡

    我們兩個上了腳踏船，我看到柳筱雅還傻愣愣地坐在那裡，笑著說：「筱雅，愣著幹什麼。一起蹬船，你不是想玩嗎？」

    柳筱雅好奇地看著我：「那張卡是真的？真的玩什麼都免費？」

    我點點頭：「應該沒錯。」

    柳筱雅驚歎道：「你朋友那麼厲害？」

    我笑著說：「你們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那個朋友在一起，他聽說我要來龍湖度假村，就隨手遞給我這張卡，借我一用。他是超級狗大戶，根本不在乎這點錢，我用的心安理得。你不是買東西嗎？就用這張卡買，當然，這份人情你得記在我頭上。」

    「哼，小氣。」柳筱雅說著，就要去蹬腳踏板，可蹬了兩下發現裙子太長容易被夾住，於是把裙子提到大腿。然後把掀上來的裙子塞到大腿中間。

    柳筱雅大腿露出的部分光滑白嫩，如同美玉雕琢，渾然天成，美的耀眼，白的炫目。我不由自主被這對大白腿吸引。

    柳筱雅抬起頭，發現我正盯著她的大腿，俏臉微紅，伸手擋住。

    我連忙移開視線。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色！」柳筱雅紅著臉，嬌嗔道。

    「那是你沒發現。」我突然發覺。跟柳筱雅在一起會變得特別輕鬆，說話總是不經大腦，就跟當年一起同桌一樣。已更新

    「可惡！枉我這麼多年以為你是老實人！」柳筱雅小嘴緊緊抿著，皺眉看著我，努力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可她無論是笑是生氣，表情都比較淡。

    我只是一笑，毫不在意：「好了，一起蹬吧。」

    兩個人輕輕蹬著，白色的大鵝船緩緩前進。

    一陣風吹來，柳筱雅輕輕一動，船立刻左右搖晃。

    「哎呀。」柳筱雅嚇得輕呼，我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別怕。這種船就是晃來晃去，但基本不會翻船。要是晃的厲害。你抓著我的手臂。」我說著，鬆開柳筱雅的手臂。

    「嗯。」腳踏船再次輕晃，柳筱雅急忙伸手抓住我的手臂，輕輕鬆了口氣，感到無比心安。

    我笑著說：「還記得初中送你回家的時候，你家附近有家人門口經常拴著狗。你特別害怕，十次有九次會躲在另一邊抓著我的手臂。那時候的你真的很可愛。」

    柳筱雅想起當年的事，表情還是淡淡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溫柔。

    「你真有女朋友了？」柳筱雅望著遠處，輕聲問。

    「有了，你應該見過。秦雪晴，她是我現在的同桌。」明明秦雪晴現在還不是我的女朋友，可不知怎地，我鬼使神差地說了這句大煞風景的話，也許是氣運系統，它一直在暗示我。我會得到秦雪晴，而且畢竟這兩年多時間裡，我跟柳筱雅只見過一兩回面，跟秦雪晴卻朝夕相處，感情的天平有些傾斜於秦雪晴。其實說了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想收是收不回來了。

    柳筱雅輕輕點頭，卻說了一個讓我倍感驚訝的話：「我記得，我同學說她的氣質有一點像我。」

    船上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我心裡堵得慌，要是我現在沒有跟那麼多女人曖昧來曖昧去，我會毫不猶豫就選擇繼續堅定地喜歡柳筱雅，可現在……

    柳筱雅低下頭，默默地蹬著踏板。

    湖水蕩漾，船輕輕晃動，柳筱雅下意識地抓著我的手臂，比之前都用力，彷彿永遠也不想放手。

    不一會兒，柳筱雅緩緩鬆開手，慢慢地說道：「同桌，其實我特別感激你。當年追我的人很多，但像何啟明那個畜生把我堵在教室裡要強吻我的，只有他一個。那時候，我怕的要死，甚至有跳樓的衝動，可是，我知道，一定會有個英雄來救我，讓我躲開這場災難。然後，你來了，看到你，我突然覺得好安心，特別特別安心，什麼都不怕了。還有那次地震，我嚇呆了，可你卻沒有自己跑，第一時間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到樓下。還有其他的事情，我都記得，都記得。謝謝你，同桌。」

    我微笑著說：「我知道你一直感激我，一直覺得欠我的，但我一直想說，沒必要，真的不用這麼想。」

    「為什麼？」柳筱雅疑惑地看著我。

    我凝視柳筱雅那彷彿容納整個天空的清澈雙目，深吸一口氣，慢慢說：「因為啊，雖然我一直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但，一個男生為喜歡的女生出手，是應該的。我不覺得你欠我，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給了我拯救心愛女生的機會，讓我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個英雄。」

    柳筱雅眼圈微紅，突然別過頭，說：「可惡，為什麼我討厭你的話，特別特別討厭！可惡！你為什麼不早說！不早說！」

    我無奈一笑，說：「用現在的話說，你就是白富美，是女神，你覺得當時我一個普普通通的男生，敢說什麼嗎？就算說了，你會答應嗎？」

    「我……」柳筱雅終究沒有把話說完。

    我笑著說：「現在說也不晚，對吧？」

    「或許對吧。」柳筱雅低聲說。

    腳踏船再次晃動，柳筱雅連忙用雙手抓著我的手臂。船穩後，她仍然沒有鬆開。

    我看著柳筱雅的側臉，還是那麼美，一如當年偷偷看認真聽講的她，甚至有一種湊上前輕吻的衝動。

    只不過，她臉上的憂色比當年更重。

    我心中暗歎，筱雅當年就不善說話，現在喪氣更重，還有霉氣，恐怕過的不太順利。

    我說：「筱雅，我感覺你現在有心事，如果可能，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雖然我只是個給別人看房子的。」

    「嗯。」柳筱雅仍然牢牢抓著我的手臂。

    兩個人誰也不想離開這片湖泊，一直飄著，哪怕傅小奇打來電話讓我回去，說大家一起活動，我也不離開。

    湖面彷彿成了兩個人獨有的世界，平靜，安寧，沒有誰願意打破，如同構建出一個夢境，讓那個同桌一直在，一直在。

    夜幕降臨，柳筱雅的身體靠在我身上，頭枕著我的肩膀，安然人睡。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柳筱雅下意識地坐起，結果腳踏船晃動，又急忙抓住我。

    她的臉因為枕著我，壓出紅印，幾絲秀髮貼在臉上，半醒半夢的迷糊模樣，擁有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嫵媚。

    我接通傅小奇的電話，聽到傅小奇的怪叫聲：「你太猛了，都五個小時了！全班男生都羨慕，全班女生都渴望！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我們要麼報警。要麼去醫院看你們倆！」

    「別亂說！說正經的！」我心虛地看向柳筱雅。

    柳筱雅就在身邊，聽到傅小奇的話，滿面粉紅，稍稍遠離我，可一動起來船就晃蕩，她只好抓住我的手臂，轉過頭不看我。

    傅小奇哈哈笑道：「我們游完泳，又去釣魚，可惜游泳的時候沒有柳筱雅，你不知道班裡多少男人在罵你吃獨食，當然，女生們應該很感謝你！現在大家正準備燒烤晚餐，就缺你們兩個了。快點來！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懶，只能請燒烤師動手。」

    我看柳筱雅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羞意，便對傅小奇說：「別廢話了，我馬上就去！」

    「對了，你知道你走後發生什麼事了嗎？笑壞我了。」傅小奇壓低聲音說。

    「怎麼了？」我知道肯定跟屈如斌有關，故意靠近柳筱雅，讓她也聽清楚。

    柳筱雅也有點好奇，把耳朵湊過來。

    傅小奇忍不住竊笑起來：「你剛走，他們五個玩詐金花的就出怪事了。第一把牌，屈如斌抓了三個九，可有個同學也是個豹子，而且是豹子10！第二局，屈如斌抓了akq順子，可另一個同學是同花順，還是壓他一頭。接下來，屈如斌的牌每一把都不錯，可每一把都有一個牌更好的同學，不一會兒就輸了兩干多，給他氣的。」

    「接下來更逗，他玩斗地主，他牌好，搶了地主，明牌！結果，底牌上了三張單！更悲劇的是，出了六個炸，最後他輸了！錢翻了七番，一局輸掉768，把我們都看傻了，這可是一二三塊的啊！他那臉綠的，嘖嘖，別提了。」

    「他不信邪，又玩其他的，無論是麻將還是三打一，基本就是別人輪流贏他的錢，沒過多一會兒，他就輸了上萬。以至於所有人都搶著跟他玩。我就揶揄他，說他是送財童子，知道哥幾個不富裕，用這種低調的方式幫助哥幾個，結果他氣的差點打我，笑死我了。這還沒完！」

    「我們不是游泳去了嗎？他剛下水，就撞在一個女的屁股上，然後忙中出錯，把那女的泳衣撕壞了，結果那女的男朋友以為他耍流氓，上來就是兩拳。我們一看錯在屈如斌，就算仗著人多也不能動手，只好向那人道歉，屈如斌賠了五百塊錢才算了事。然後我們繼續游泳，屈如斌竟然腿抽筋，幸虧救生員發現的早，他就喝了幾口水。」

    「然後釣魚，更逗。釣魚不是要甩魚線魚鉤嗎？我們都沒事，就他，短短十分鐘，連續被何啟明、杜建設等幾個人的魚鉤勾住，最悲劇的是被他自己甩的魚鉤勾到後背，身上全是傷。給我笑的啊，差點掉進魚塘裡。這次聚會，竟然能看到霉神附體、災星當頭的人，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