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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網 第69章 被我踩在腳下! 文 / 常歡

    我冷冷地盯著他,淡淡一笑:「不是我敢,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磕頭學狗叫,你喝糊塗了,我還記得,在場有不少人可以作證。txt電子書80txtt/張總,當時他是不是這麼說的?」

    張遠卓輕歎一聲:「小路當時衝動了,可願賭服輸,我也不好說什麼。」

    孔得財笑瞇瞇說:「路總,別讓我瞧不起你啊!楊大師,我過幾天要請蘇局長吃頓飯,你也一起來吧。」

    「好。」我點點頭,那個蘇局長能讓孔總特意開口,很可能是工商局的正局長,絕對比路總的父親官位高。

    路總臉色一變,他終於明白,他的力量,在孔得財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那位來幫襯路總的中年人開口說:「小路已經喝酒道歉,再大的事情也該結束,何必咄咄逼人。」

    另外兩個股東連忙附和:「楊大師,做事沒必要太絕。」

    我看著路總,冷冷地說:「路大老闆,路大公子,你有權有勢,我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民,如果!如果我賭輸了,如果我這邊沒有孔總,沒有張總,沒有萌萌姐,我只要喝光一瓶酒,你就會放我走嗎?」

    我說完,盯著那個幫襯路總的男人:「當我跪地磕頭,學狗叫的時候,你會對路總說,何必咄咄逼人嗎?」

    不等他回答,我冷笑道:「無非是,你們覺得他姓路的有個當官的爹,要是給人磕頭,就是奇恥大辱,但我這個普通人要是磕頭,僅僅是願賭服輸,對不對?」

    我又指著路總:「他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一個小賭局就想逼我下跪學狗叫,就是因為他自覺高我一等,就算輸了,別人也會因為他有權有勢而照顧他的顏面,大事化小;就是因為,他覺得我這個平民不配有尊嚴,只有他才配有尊嚴!可惜,他錯了!就算他被孔總羞辱到死,也跟我無關,我今天來這裡,只想做一件事!」

    我掃視眾人,最後盯著路總:「我要讓人知道,下次誰要羞辱我,就要做好反被羞辱的準備!跪下,叫吧,狗雜種!從今以後,你會知道,你不比任何人高貴,你也無權羞辱任何人!」

    路總如同受傷的野獸,瞪著我,狂吼著:「去你-媽的!你一個臭算命的狂什麼!你信不信我隨便花點錢找幾個人,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

    我點點頭,淡淡地說道:「我信,我一個平民再厲害,也只能逼你喝三杯酒,而你背後有個當官的爹,破家滅門不在話下,我們這種平民,哪好意思跟你這種二世祖比破壞力。不過,你既然想讓我一輩子翻不了身,那我還怕什麼?你在一步一步教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所以,我決定先騎在你身上,嘗一下讓你暫時翻不了身的感覺!」

    我說完,揚手一個耳光,把路總打得橫走幾步,撞在牆上。

    我上前揪住路總的頭,猛地按在地上:「記住了,你自以為比我們都高貴的頭,被我踩在腳下!」說著猛地一踩。

    路總慘叫一聲,抱頭蜷身。

    「我說過,誰要是欠我的債不還,會很倒霉!現在,收債!」我抓著路總的頭髮,猛地砸到地下,提起,再砸下,連續三次,幫他完成磕頭。

    劉妍萌靜靜地看著,腦中浮現那個幫她擋住薛振東的楊偉,那個被她調戲臉紅的楊偉,那個給她治病的楊偉,她突然明白,以前,楊偉對她來說,是下屬,是朋友,是乾弟弟,但現在,楊偉就是大男人!

    劉妍萌默默地想,每個男人的心裡,果然都藏著一頭野獸,不過,我喜歡這頭!

    我看著路總說:「有句話我對潘建國說過,現在也對你說一遍,有什麼本事儘管衝我來,我全接下!」

    我伸手整整衣領,看著眾人:「路總的包廂還沒退吧?一起吃完再走,我家裡還有個吃貨,一會兒打包的時候大家別笑。」

    孔得財這才從驚訝中清醒,笑著說:「楊大師打的真痛快,我剛才都恨不得踩他一腳。走走,既然是別人請客,當然要點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路總的兩個朋友和那兩個股東連忙去看路總,其他人則跟著我一起回包廂。

    走在回包廂路上,劉妍萌挽著我的手臂,低聲說:「小偉,你以後可要改改這個脾氣,別老亂動手,萬一被人抓到把柄,你肯定吃虧。」

    我扭臉看看她:「你不喜歡我這樣?」

    劉妍萌愣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說:「你打人的姿勢很帥!都快把我迷死了!」

    「那就好。」

    幾個人回到包廂邊吃邊聊,劉妍萌說擔心路總報警,但孔得財瞇著眼睛說:「他不敢。」

    喝著喝著,幾個人就聊起我對路總說的話:「楊大師說的一點都不錯。是,權貴子弟獲得的教育資源多,受家庭熏陶,懂事也多,但就像楊大師說的,一個普通人撐死能害多少人?可隨便拿出一個跋扈囂張的二代,哪個不能讓一路人哭?或者說,哪個地方沒有幾個讓一路人哭的二代?」

    「我也算小有身家,但別說廳局,就算碰到實權處級甚至科級的孩子,也得老老實實伺候。他們真要露牙,能把我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這話我不愛聽,我見過幾個孩子,都挺不錯的,你們是受新聞影響。」

    「呸!新聞敢發的、能發的,有十分之一?你敢說你沒聽過本市本省那幾個大紈褲的事跡?名字我不提,就六年前省裡那個上百億的國企,誰掏空的?一條路能裝得下那麼多受害人嗎?」

    「別說江州,旁邊一個縣級市,一局長的兒子每年去澳門都扔個幾百萬,別的花銷呢?老孔,別看你在江州風生水起,你信不信到了那裡,能玩死你的人不少於兩手?」

    「別提我,我這種小商人,就是幫人看門的,屁都不是!」

    我沒想到喝開了,這些人竟然什麼都敢說,有些簡直駭人聽聞。

    今天眾人心情很好,雖然喝的很多,但沒什麼事,只是話多,尿多。

    臨走前,我又點了唐甜甜愛吃的蜜汁排骨和西湖醋魚,打包回家。

    幾個人晃晃悠悠下了樓,剛走出正門,就看到一行人從左側上來。

    我皺起眉頭:「又是潘建國?」

    潘建國身後跟著幾個人,我見過兩個,一個是潘建國的方舟地產的股東,一個是劉妍萌曾叫過張叔的人。

    我身邊這幾個人哪怕喝多了,碰到這些大人物也立刻清醒,躲避讓道,然後停下來等他們過去。

    劉妍萌向那位張姓老者點頭,張姓老者也笑著點頭,態度比那天好許多,然後看向我。

    我對潘建國的氣運一直很好奇,下意識使用氣運系統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我下意識抓著劉妍萌的手腕,低聲說:「快走!」

    我邁步就走,而其他幾個人喝的有點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石磊早就豁出去了,所以避讓也就是做做樣子,他一看我突然跑了,愣了一下,大大咧咧追上去,藉著酒勁說:「楊大師,你怎麼跑了?別說見到鬼了!你躲誰啊?出什麼事了?啊,我明白了,跟潘首富有關吧?」

    其他幾個人哪怕醉了,一聽這話,連忙看了一眼潘建國,然後加快腳步向我追去,個個雙眼放光,想問問到底是什麼大事讓楊大師拔腿就跑。

    石磊嗓門本來就大,被潘建國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潘建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但還是忍了下來,冷哼一身,向裡面走去。

    張姓老者卻又看了一眼匆匆離去的我和劉妍萌,才跟上潘建國,心事重重。

    我在劉妍萌的車前停下,暗想潘建國完了,我剛才看到極為詭異的一幕,在潘建國的頭頂,出現好幾個氣運圓片,就像是從氣運煙柱上切下來的,但我知道,以前官氣和貴氣能鎮壓住那些氣運,可現在已經不能完全鎮壓,那些圓片,實際就是氣運的底部,可以把圓片直接當成氣運煙柱看。

    潘建國的霉氣,手腕粗!用最通俗的話解釋這種程度的霉氣,就是喝水都塞牙縫!他的晦氣有兩指粗,誰在他周圍,誰倒霉,而且倒大霉。災氣,拇指粗!拇指粗的災氣,意味著死亡人數超過十人!怨氣最恐怖!足足有大腿粗!

    我看到潘建國的怨氣簡直要破口大罵,這不是害一家人或一路人的問題,這起碼是害了數萬人,甚至間接影響十幾萬人!

    還有一片死氣,這意味著,一旦失去那位神秘巨宦的鎮壓,潘建國必死無疑!

    這才是潘建國的真正氣運!

    這些氣運因為有巨宦鎮壓,所以暫時不會太影響潘建國,但既然已經出現,就意味著事態在向最壞的方向發展。

    我心中暗呼僥倖,當時如果為了錢奴顏婢膝跟潘建國混在一起,恐怕短時間就能積累大量財富,甚至有機會幫潘建國和那位高官翻盤,但結果就是不出幾年,被那恐怖的怨氣反噬,一切化為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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