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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屍(下)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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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要拔腿開跑,身後卻又一隻大手按在我的肩膀……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下意識我一個激靈,心中暗想,除去剛剛死掉的彪子,我身後還他娘的哪裡有人?蚊子見我站在原地遲遲不動,對著我大叫道:「我說老胡,你還在那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趕緊倆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跑吧!」

    眼看著冷焰火就要熄滅,我又何嘗不想跑?奈何身後按在我肩膀上的這隻大手很有力氣,彷彿指尖都要陷入肉中一般。「該不會是彪子屍變了?!」我不禁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如果真的是彪子屍變了,我沒有黑驢蹄子在手,心理上就先怯了幾分,不知如何是好。

    肩膀上那隻大手逐漸加強這力道,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傳來,彷彿那隻大手像是要把我的肩膀捏碎了一般。強烈的疼痛讓我的心智清醒不少,一絲怒意逐漸用上心頭,他娘的,你生前和我並無深仇大恨,慘死這裡也並非我的過錯,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過不去,我老胡就和你硬磕了!

    想到這裡,我攥緊三稜軍刀,顧不上肩膀上的疼痛,猛地轉過身三稜軍刀早已揚在半空,剛要用力刺下去,卻見彪子臉色鐵青痛苦地看著我。難道彪子還沒有死?我試探性地問道:「彪子,你沒死?」

    彪子眼神空洞地看著我,鐵青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半截屍還掛在嘴邊,說不出的詭異。見他不出聲,我又問道:「彪子,你到底是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呀!」

    雖然我嘴裡同他說著話,不過高高舉起的三稜軍刀卻沒有放下,如果這廝真的已經屍變,我就趁其不備來上一下!彪子空洞的眼神看了看我手上的三稜軍刀,忽然語氣幽暗地道:「你們為什麼要丟下我?」

    聞聽此言,我心頭一驚。這聲音怎麼這麼他娘的像小胖子白易的聲音?而且彪子的嘴並沒有動,一切詭異的情況都說明彪子卻是已經是死了!莫非是鬼還屍?

    這鬼還屍是流傳在民間的傳說,如果有人剛剛死去,枉死的冤魂會進入到剛死的人的軀體,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只有用利刃刺穿被冤魂借助的屍身的心臟即可。

    我冷笑一聲,道:「白易,你托付我給你辦的事情我都已經給你辦完了,你還想怎麼樣?」我話音剛落,彪子空洞的眼神忽然閃動幾下,鬼魅一般淒厲地一笑:「你們都陪我一起去死!」

    這聲音伴隨著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屍遊走之聲,顯得格外人。我不敢再猶豫,猛地揮動三稜軍刀,朝著彪子的心臟刺去!他女乃女乃的,想拉著我給你陪葬,你想都別想!雖然你生前我們是夥伴,是朋友,不過人鬼殊途,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

    不想這三稜軍刀馬上要接觸到彪子的身體時候,只見他冷笑一下,伸出一隻手,直接把三稜軍刀的刀刃握在手中。彪子身體中還沒來得及凝固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流出。任憑我如何使勁,卻還是不能刺到他的身體。

    蚊子見我和已經死去的彪子扭到在一起,拎著工兵鏟子又跑了回來,看見彪子這幅摸樣,也不多做言語,舉起工兵鏟子就是一頓猛拍。奈何這彪子渾然不知疼痛,握著三稜軍刀的手掌已經被三稜軍刀上倒立的倒刺刺得血肉模糊,另一隻手卻是一把掐在我的脖子上。

    一陣窒息的感覺猛然間讓我喪失了大部分力氣,只覺得眼冒金星,大腦一片空白。不過我心中知道,只有刺穿了彪子的心臟,才有可能逃出升天。蚊子朝著他的腦袋拍了十幾鏟子卻不見任何效果,見彪子正掐著我脖子,又舉起工兵鏟子來砍他的胳膊。

    我一手攥著三稜軍刀不敢放鬆,另一隻手摸向腰間,摸了好半天終於摸到那把『藍魔』。我把將近四十公分長的『藍魔』剛剛攥在手中,冷焰火卻在這時幽幽地熄滅。霎時間,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屍猛全都朝著我們的方向遊走而來。鱗片與地面的摩擦發出的聲音和吐著芯子的聲音聽的人渾身發冷,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人的眼睛對光線瞬間的變化很難適應,雖然冷焰火熄滅之後,白色的牆體還是能發出微弱的慘白色光芒,我卻是像瞎子一般,眼前一片漆黑。加上脖子又被彪子肥大的手掌狠狠地掐住,更是難過之極。

    蚊子停住工兵鏟子,對我說道:「老胡,那些長的像蒼蠅的蛇奔著咱們來了!」我難以喘息,心頭一陣煩躁憤怒,猛然把攥著的『藍魔』刺向彪子的心臟部位。這一刺幾乎傾盡我全身的力氣,只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刺中了沒有。

    鋒利無比的『藍魔』應聲刺入彪子的胸膛之中,一直掐著我脖子的大手猛然滑落。我得意喘息的機會,張著大嘴連喘粗氣。就這一會的功夫屍的聲音就已經到了耳邊,而我卻沒有一絲力氣逃跑。

    蚊子拉起我的手,也顧不上我站沒站起來,猛地朝著封慕晴她們所在的位置跑去。我們身後的屍,猶如開了鍋的潮水一般響動,我轉過身,藉著慘白色幽暗的光芒看到彪子的屍體上已經滿滿地覆蓋了一層墨綠色的屍,不過比起剛才襲擊我們的那兩條屍,卻是大上不止一半。

    我邊跑邊轉身朝後看去,只見數不清的墨綠色已經覆蓋了彪子屍體,密密麻麻的叫人好不噁心。蚊子拉著我的手一刻不做停留朝著封慕晴她們的位置猛跑。一會功夫就同封慕晴等人會合一處。

    封慕晴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擔心地問道:「老胡你沒事吧?」此時身後成群的屍正如開了鍋的潮水一般湧來,哪裡還有時間多做解釋?我朝眾人大吼一聲:「還死不了,再不快跑就真成了屍的盤中餐了!」

    一行五人拼了命的朝著前方猛跑,接連跑過了三個『丫』字形的路口,地勢不斷起伏,一會高一會低。等我們跑進第

    第四個『丫』字形的路口時候,身後那密密麻麻的屍遊走聲音已經聽不見了。眾人都累的蹲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張嘴,心臟彷彿都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

    休息片刻,蚊子拿出清水來分給眾人喝了些。我渾身出了一層黏汗,說不出的難受。先前那個被他從牆中帶出的屍體的手還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握在腳踝上,劇烈的疼痛使得整個腳掌失去知覺。

    我抽出『夜魔』來,費了好大的勁頭總算是把那只慘白的手從我腳踝上割了下去。一個烏黑的手掌印下,腳踝已經腫的老高。我又從蚊子要了點活血化瘀的藥敷上,這才舒服不少。

    身體一直非常虛弱的林小小經過剛才劇烈的運動,更是難過不已,整個人攤在地上,臉色蠟黃中透著慘白,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面。彷彿呼吸對於她來講都很費力氣。封慕晴拿著水壺小心地想餵她喝些清水,她那裡還喝得下。餵進去的清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封慕晴急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和蚊子都非常擔心林小小,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壓在我的心頭,從一開始的九個人,一路下來還沒有找到成吉思汗的墓『穴』所在,就已經遭遇了這麼多的危險,只剩下我們這五個人。五個人中林小小看樣子也挺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就這麼看著她。而且乾糧和清水都已經所剩不多,如果再這麼耽擱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葬身於此。

    正懊惱之際,明叔忽然指著地上對我道:「胡仔,咱們是不是又走回來啦?」我順著明叔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也不禁吃了一驚。牆邊處赫然散落著一把糯米,這糯米分明就是我揚在地上用來做標記的,難道我們走了半天還當真走了回來不成?可是眾人都是按我說的只走『丫』字形右邊的路口,即使是這裡真是處迷宮所在,也不能走回原來起點的位置呀!

    蚊子看了看牆邊的糯米,一拍腦袋道:「老胡,咱們恐怕是他娘的再一個球體上跑來著,要不然怎麼剛才地勢一會高一會低的?」我搖搖頭,蚊子說的這種情況斷然不會發生,不過這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我又百思不得其解,想的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中不免暗罵修建這個地宮的人真他娘的歹毒,全都是絕戶機關。

    我掏出一顆煙點上,猛吸一口,讓紛亂的思緒冷靜下來,我知道為今之計切莫不可自亂陣腳,就算這裡真是個迷宮,也定然會留下破綻。我仔細回憶起我們進入這裡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剛才被蚊子一腳踹開的那個牆體為什麼沒有像之前一樣自動癒合?想必那裡一定是個虛位,說不定就算走出這條鬼道的通路。

    我迫不及待地問蚊子:「你知道為什麼剛才被你踹開的牆,沒有自動癒合,而是引出了一群屍?」蚊子正看著地上的糯米發呆,見我發問,搓著牙花子想了半天道:「你的意思是被我踹開的地方是個機關?」我點點頭:「看來你小子還不笨!咱們休整一會馬上掉頭回去!」

    林小小忽然趴在地上,劇烈的嘔吐起來。封慕晴趕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好過一些。明叔湊到我跟前,小聲地說道:「胡仔,你看她都這樣啦,咱們是不是」邊說邊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我又何嘗不知在這樣的環境裡,帶著一個重病的病人會大大減少活著走出去的機會,不過讓我老胡幹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答應。

    我狠狠地盯著明叔一字一頓地道:「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就先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明叔訕訕地一笑道:「這個、、這個我也是為大家著想,就是一個想法啦,如果你不同意就算啦。」

    林小小只是乾嘔,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麼來。封慕晴眼中滿是淚水,回頭看著我道:「老胡,咱們能不能找個其他的通道離開這裡?我怕小小的身體受不了!」

    我搖搖頭,如果真有其他的通道離開這裡,我也不願意去招惹成群的屍。可是林小小的身體又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也實在是不適合再冒這個險。一時間當真難以抉擇。

    忽然一股子火苗在我們身後燃燒起來,我忙轉身觀瞧,卻是蚊子從背包裡找出一條登山服替換掉了身上沾滿了墨綠色粘液的褲子,火苗正是他燒了褲子發出來的。

    帶著溫度的火苗燒的正旺,烤的人身上暖烘烘的,突然我發現,我們身邊慘白色的牆體,在燃燒的溫度下,開始慢慢的融化,滑膩膩的往下流淌著粘稠的液體,就好像夏天賣的冰糕在太陽的照『射』下融化了一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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