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0章 鬼路(下)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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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眼一瞥,正看見黑衣人身上斜跨這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更多最新章節訪問:ww。想拿觀山太保只是被人口頭傳誦,並沒有人真正熟知他們的底細,我想這黑衣人身上的背包鼓鼓囊囊,肯定是裝有觀山太保的倒斗密器。如果細算起來,四大盜墓門派中,摸金校尉和觀山太保無論從分金定『穴』的手法,還是行事的神秘,是最相近的。要是挎包中裝的真的是觀山太保的密器,對於我們來說也可算得上了十分有用。我當即吩咐蚊子把挎包取來。
蚊子最願意幹的事情莫過於吃肉和從死人身上摸金。當即眉毛一抖,道:「老胡你就瞧好吧!」他走到黑衣人跟前,雙手合十,叨咕道:「這位前輩,你死的早,可能不知道現在咱們國家已經是社會主義啦,外面改革開放正搞的紅紅火火,老胡和我說過,社會主義的最終目的就是實現**,**你知道是咋回事不?就是你有了好東西大家都要分一份!今天小黑代表我是帶著批判的態度來拿你的包」
我看蚊子對著黑衣人默默唧唧的沒完沒了,忍不住催促了一聲。蚊子卻振振有詞地道:「就算是借東西咱也得和人說一聲不是?何況咱們又不認識人家,我這算是先禮後兵」
眾人耐著性子等著蚊子對著黑衣人說完一大堆說辭,只見他伸手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挎包從黑衣人身上取了下來。一臉得意地當著眾人地面「嘩啦」一聲把挎包中的東西盡數倒在地上。
藉著昏黃的燭光,只見地上只有一本羊皮小冊子,幾瓶丹藥,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小盒子。我拿起一瓶丹藥,倒出幾粒放在鼻尖聞了聞,一陣惡臭撲鼻,想必一定是年頭多了,瓶中的丹藥也已經發霉變質。
蚊子見沒有倒出什麼金銀財寶,翡翠瑪瑙之類的名貴冥器,吐了口吐沫道:「他娘的,原來和我們一樣,都是窮鬼,無產階級啊……」我放下手中的丹藥,拿起地上的檀木小盒子,只見這盒子上面鐫刻著吉獸麒麟的圖案,四周通體都填充著祥雲日月之形,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我對蚊子道:「那也未必,這盒子樣式不俗,裡面還指不定裝著什麼好東西呢!」聽我這麼一說,蚊子和明叔同時嚥了一大口吐沫,蚊子更是雙眼放光,嚷嚷著就要打開來看看,這小盒子裡面到底是裝著什麼寶物。
其實我也非常想看看這個小盒子裡面到底裝著的是什麼物件,也許這個黑衣觀山太保真的進了古墓之中,真的找到了什麼好寶貝也未嘗可知。帶著巨大的憧憬和希望,我撥開盒子上的插簧,只聽一聲脆響,盒子砰然開啟。蚊子忙舉著防風蠟燭湊上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寶物。幽暗昏黃的燭光灑落檀木盒子之中,印入眼簾的是一顆雞蛋大小的黑色珠子。黝黑橢圓,毫無光彩。
蚊子伸出手指,在烏黑的珠子上按了一下,驚道:「他女乃女乃的,這個珠子軟軟呼呼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完覺得還差了點什麼,有恨恨地道:「窮鬼,枉我還給你苦口婆心地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
黑衣觀山太保的挎包中倒出的幾樣東西,如今只剩下那本羊皮小冊子還沒看,我把檀木小盒子隨手蓋上,交到封慕晴的手中。一彎腰,從地上拿起羊皮小冊子翻看起來。
羊皮冊子很小,上面的字也比較小,燭光昏暗,一時之間看不大清楚,只看見霧氣嗎黑的一片黑壓壓的小字,其中還穿插著幾幅圖畫。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又離得蠟燭進了點,這才看清羊皮小冊子上面的字。
這是類似筆記一樣的記錄,也可以說是工作記錄,上面詳細地記錄了,我們眼前這個已經羽化的觀山太保於明初洪武年間,來到阿勒泰山尋找成吉思汗陵墓的事情。前面三頁滿滿噹噹的記錄了他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包括他來到這個白骨鋪就的阿拉新殉葬溝遇見紅衣厲鬼。幾乎是和我們一樣的情況,誤打誤撞的進入到這裡。他也發現了小石門中的兵馬俑。在羊皮小冊子中他稱密室中的兵馬俑為「漆石馬」只要被頭馬馬鞍上的寶石『誘』惑,把它扣下來就會觸發「過陰兵」的機關。
最後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打開這扇巨大的石門,他確信這就是成吉思汗墓的入口所在,而他離他要尋找的東西終於又近了一步,言語間流露出巨大的欣喜若狂的歡喜之情。不過很快他發現這條青石地磚鋪就的甬道盡頭,並非他所想的成吉思汗墓地宮,而是一條通往幽冥之地的鬼路!這條鬼路好像沒有盡頭,巨大的失落感和孤獨感壓迫得他終於喪失了最後的神智,最後他終於得以從新返回這條青石地磚甬道,可是他發現被他破壞掉的石門又重新合攏。漆黑的地道中他最後畫下這條鬼路的地圖後自盡。
看到這裡我的心已經涼了半截,是不是還要繼續往前走,如果按原路退出這條甬道,也許能保全性命,不必重蹈這位觀山太保的覆轍。可是那樣一來,英子姑的命也怕是難保!各種思緒在我腦子裡擰成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一時間我手足無措
蚊子推了一下我道:「老胡,你發什麼楞?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的都是什麼東西呀?」我回過神來,見這條漆黑無比的甬道中一片死寂真就像是一條通往幽冥之地的鬼路一樣。只有我們手中一隻防風蠟燭的光亮,此時更加顯得壓抑無比。挑簡要的,我對眾人學說了一遍羊皮小冊子上記錄的事情,其實概括起來應該就是類似於鬼打牆之類的。
封慕晴搖搖頭:「羊皮小冊子上說的,咱們只能作為參考,有選擇的相信。在這樣幽暗封閉的環境中,人的精神承受力是要經受很大的考驗的。來自孤獨和黑暗壓迫性的恐懼會讓人心智崩潰,這就是密閉空間恐懼症。在這樣的情況下,死者在經歷了一些他解釋不了的事情時候就會下意識的歸結到鬼神身上,這也是古代人的一貫思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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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得不說,封慕晴的確具有敏銳的洞察能力和分析力,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很有見地。不過這觀山太保也是盜墓倒斗的箇中高手,遇見什麼樣的危險才能讓一個經驗豐富的觀山太保心理遭受毀滅式的打擊,選擇自盡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他又想在成吉思汗墓中找到什麼呢?從羊皮小冊子上記載的來分析,這位觀山太保絕對不是單純的倒斗摸金而已。
蚊子一臉的不屑道:「什麼鳥恐懼症,這羊皮書上面不是畫了地圖了麼?咱們就照著這上面的地圖走唄!」我也覺得再耽誤下去,這樣的環境會給眾人的心理造成巨大的壓力。況且這位死去了幾百年的觀山太保的身份我們也已經弄明白。
我和蚊子合力把觀山太保已經羽化的屍身放到在地上,我雙手合十,道:「這位前輩,您也站了好幾百年了,您不累我們看著都累。先躺下休息休息,如果我們還能活著出來的話,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找處風水好的地方把您葬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您在天之靈也就保佑我們順利找到真正的地宮好了」說完我對著觀山太保鞠了一躬,把羊皮小冊子放到背包中,轉身同眾人往前面更加漆黑的甬道中走去。
眾人紛亂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彷彿都被這條死寂的甬道吸收,只感覺左轉右轉了好幾個彎。地勢陡然變高,儼然已經走到甬道盡頭,一個三叉路口出現在眾人面前。
三岔口與甬道成一個大大的丫字形,不同於甬道的是,前面兩條通道,都是白色的牆體,慘白慘白的,發出微弱的冷光,模模糊糊如同升騰起一團白霧一般。我心中奇道,這觀山太保留下的羊皮冊子上並沒有說是個三岔口,是我們走錯了路?不過眾人是沿著甬道一路走到這裡,並沒有看見有任何其他的通道。難不成這所謂的鬼路,是個迷宮?
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走那條路才是。封慕晴對我說道:「老胡,那本羊皮書上不是畫了鬼道的地圖麼?看看上面是否標注了該走那條路?」我把羊皮書拿在手中,翻找起來。
沒想到標注了鬼道地圖的最後兩頁,竟然變得模模糊糊的一片,已經分不出個所以來,當真是造化弄人。蚊子抄起工兵鏟子道:「行了,咱也別看那個什麼鳥地圖了,他自己都沒走出去,咱們要是按著他畫的地圖走,十有**也會迷路。條條大道通羅馬,咱們也別在這矯情了,抄傢伙隨便挑一條走吧!」
我點頭稱是,眾人當即各自拿了防身的武器,湧向右邊的通道之中。防風蠟燭已經燃盡,昏黃的燭光抖動兩下「噗」地一聲熄滅,好在白色的牆體能夠發出微弱的白光,不用點蠟燭也能看得清路,眾人一路小心前行了一段距離。
走了一段,又一個丫字路口出現在眾人面前。我對眾人講:「這他娘的所謂鬼道,八成就是個迷宮!要想走出迷宮,咱們就得始終走朝一個方向走才不至於迷路!」言罷我掏出三稜軍刀,在慘白色的牆體上刻了一道痕跡,想要做個記號。
只見刀影一晃,一股子烏黑腥臭的血液隨即從牆中流出。我心中大駭,這他娘的是什麼牆啊?怎麼還會流血?眾人也都很是驚訝,蚊子見狀,一鏟子砍在牆上,慘白的牆上立馬出現一道翻開的口子,更多烏黑腥臭的血液炯炯流淌而出。
蚊子驚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怎麼這牆還能流血?」這種情況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間也難道出個子虛烏有。彪子忽然指著牆體道:「胡兄弟你們快看,這這牆上的痕跡怎麼自己又癒合了?」
我斜眼一看,果不其然。剛剛我在牆上劃出的拿到印記已經完全癒合。只剩下蚊子用鏟子砍出的口子比較大,還依稀可見一道細小的痕跡。我轉念一想,自從進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徹底顛覆了我的邏輯,想不出來乾脆就不要想,見怪不怪看看它還能有什麼把戲。
既然不能再牆上刻下記號,我從背包中取出一把糯米來,撒到牆角。收拾起心情,大家又沿著丫字形路中右邊的一條走了進去。身體虛弱的林小小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聲的問道:「胡大哥,你有沒有感覺周圍有好多的人在看著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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