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困斗(上)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情況危急,已經不容我再做思考.訪問:。我運足力氣,手起鏟落一下就把這巨蠍的『吻』部切了下來。一股濃黑中透著一抹墨綠的濃汁散發出一陣惡臭噴灑在蚊子臉上。
正所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蠍子與那蜈蚣也算得上是近親,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接連被我所傷。吃疼不已,當即串起一米多高,退到離我和蚊子兩米多遠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在幹嘛,只聽得一陣「刷刷刷刷」的聲響,彷彿是用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樣,聽的人耳膜都要炸裂一般。
雖然巨蠍逃走,不過卻在我和在的腳下留下一副軀殼。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巨蠍剛才一動不動並非已經死了,而是剛巧現在是它蛻皮的時期,所以受了傷也沒怎麼動。
蠍子退了皮之後通常都會大量進食,這個時候的蠍子也是最危險的。雖然它的毒針已經被我砍斷,可單是它那一對巨螯,便足以對付我們這些人困馬乏的一行人了。
我招呼蚊子,趕緊找一下,看看那解毒續命的「蠍丹」是否也失落在這裡。當即我倆在地面一陣摸索,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一顆橙黃色呈橢圓形的丹丸。這丹丸足有核桃大小,拿在手中,散發出劇烈的腥氣。想必這就是『蠍丹』。
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巨蠍也不知道是因為為我所傷,還是失落『蠍丹』亦或是蛻皮之後的暴怒,「刷刷、、刷刷、、、」之聲越來越密集。我不敢怠慢,拿起『蠍丹』招呼蚊子就往回跑。蚊子彎腰不知道撿起了什麼,掖到懷裡,也轉身同我一起跑了回來。
封慕晴此時已經發起高燒,秀眉緊鎖,氣若游絲,怕是再有個把點不得到救治就會沒命。小胖子白易在一旁唉聲歎氣,林小小更是拉著封慕晴的手,小聲啜泣。
耳聽這「刷刷、、刷刷、、、」的聲音就遊走在我們身邊,情況危急,彪子自發的拔出『夜魔』來和蚊子在我們身邊警戒。雖然這『蠍丹』在手,不過我卻不知道怎麼用。無奈之下,我把這黃橙橙的『蠍丹』敲碎,一半和了清水敷在她的傷口上,一半餵她喝了。
這『蠍丹』果然有吊命解毒的奇效,轉眼間封慕晴臉色就已經轉好,呼吸也已經平穩不少。看到封慕晴的傷勢得以控制,懸在我心頭的石頭也終於落地。我長出一口氣,一陣虛脫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都想散了一般。
受傷的巨蠍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蠍丹』已經被人服用了一般,暴跳如雷,一聲淒厲的芭過後捲起一陣腥風揮舞著一對巨螯奔著眾人而來。饒是蚊子和彪子二人勇猛,奈何手中的武器只適合近戰,還沒出手就被巨蠍撞倒在地。巨蠍舉起黝黑的巨螯,就朝著蚊子的脖子夾去,慌亂之中蚊子把工兵鏟子橫在面前,只聽得「卡擦」一聲脆響,手中的工兵鏟子早已段做兩截。
蚊子大駭,就勢把段做兩截的工兵鏟子朝巨蠍扔去,一個後翻身,算是暫時逃離了巨蠍的攻擊範圍。眼見著巨蠍來勢洶洶,我也不敢怠慢,取下背在身上的ak47拉開槍栓對著它扣動扳機,一串搖曳著紅色光亮的子彈帶著嗜血的速度全部噴灑在巨蠍的身上。黑色巨蠍身體流出一股股惡臭難當的黑色濃汁,更加瘋狂的揮舞著巨螯朝著我們襲來。
我手中的ak47子彈已經耗盡,剩餘的彈夾全部放在蚊子背著的大背包中,此時想換卻已經是來不及了。慌亂之中只聽巨蠍一聲怪叫,它身後黑暗中的眾多粽子發出一陣綿帛撕裂的聲音,緊接著更多的「刷刷、、刷刷、、、」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想起。
蚊子一邊朝著我們這邊跑,一邊大聲叫道:「老胡,咱們快跑吧!他娘的這是撞到蠍子窩來了!」我抱起昏迷不醒的封慕晴,林小小攙扶著白易,明叔和蚊子緊隨其後一直朝著滋獨暗河邊退去。
蚊子邊退邊拍亮了狼眼手電筒,一束凝聚的強光瞬間照亮我們身後隱藏在黑暗中的事物,只見那些原本吊在洞頂的粽子的肚子中都爬出一個個黝黑體型巨大的蠍子。個個猙獰地揮舞著巨大的雙螯朝我們爬來。
為首那個被我打傷的蠍子被蚊子手中的狼眼手電筒強光一照,向後退縮了一點,不過馬上又衝了上來。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蠍子,不由得讓我雙腿發軟。
我們一行六人被逼到滋獨暗河河邊,而黑壓壓的蠍子群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估計轉眼之間就會來到我們跟前。湍急的流水聲加上蠍子爬行在鵝軟石上發出『刷刷、、、刷刷、、」的聲響讓我憋悶不已,鐵蛋退到我身邊,問道:「老胡,現在怎麼辦?」我心一橫,對著眾人大吼道:「大家從這石頭橋上過河去!」
一行六人此時皆已疲憊不堪,面前就是波濤洶湧的滋獨暗河,身後又有成群的巨大蠍子。情況不可謂不急,情急之下,我對眾人吼道:「大家從這個石頭橋上過河去!」說完我抱著封慕晴第一個走上橫亙在滋獨暗河之上的三座漢白玉石橋中的最寬一座。管他娘的這橋歷經幾千年是否還能禁得住我們這些人的重量,就算是掉到河裡淹死,也總好過把命丟在蠍子身上強!
眾人相互扶持著也紛紛來到石橋之上,讓我欣喜不已的是,這石橋雖然歷經千年,卻還是很結實的樣子,並沒有像我想像那樣已經腐朽。慌亂中我仔細看了一下石橋兩邊的圍欄,通體漢白玉的構造可謂是奢侈之際,上面鏤空雕刻的飛龍戲鳳在狼煙手電筒強光的晃動之下,通體潔白無瑕,好似復活了一般,一時間人影錯亂,龍形閃耀,滋獨暗河的水汽升騰。如果不是身後有著一群猙獰的巨大蠍子,還真就好像置身仙境一般。
橋面之上鋪著一層白色粉末,厚可及腳面。走在上面就好像是走在一層細沙上一樣,雙腿發出的力道被化解了一半以上,軟綿綿的走的很慢。心中越是著急,腳下越是使不上勁,耳中所聞之聲皆是巨蠍的爬動的「刷刷、、刷刷、、」和奔湧的滋獨暗河湍急的流水聲,這聲音混雜在一起又被這個天然的山洞
擴大了好幾倍,讓人忍不住的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我腳下一空,險些跌倒,幸好蚊子在我身後服了一把,這才避免了跌落河中的危險。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俯身向下看了一下,只見黑洞洞的河水彷彿想要吞噬一切事物一般,發出陣陣怒吼。此時我們一行人已經跌跌撞撞的走到石橋中間,我本來已經受傷的胳膊由於抱著封慕晴,已然撕裂了傷口,汗水浸透衣服流到傷口處,說不出來的疼。
眾人也都是累的氣喘吁吁,速度也慢下來不少。明叔更是把著石橋的圍欄,整個人攤在那裡,像個破風箱子一樣呼哧呼哧的喘個不停。我剛想催促大家快快逃命,只聽蚊子「咦」了一聲,轉身望去,卻見成群的巨蠍全部圍在橋頭處,憑空對著我們舞動巨螯,發著狠,卻不肯向前半步。
被我三番兩次所傷的巨蠍首當其中,暴躁不已。不過它好像也絲毫不敢越雷池半步。看著越走越遠的我們,它愈發的抓狂,一揚巨螯把身邊一隻蠍子攔腰截斷。其餘的蠍子好似餓鬼捕食一般一窩蜂的湧了上去,爭相吃食同伴的血肉。我們離得七八米遠也好像聽見了咀嚼的聲音,不免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實在不想再看這群殘忍的冷血畜生的行徑,轉身招呼大家快快下橋,這石橋雖然眼前並無大礙,不過一千多年前的東西,誰又能保證就絕對安全呢?還是趕緊下橋到河對岸,好歹也有個周旋的餘地。
封慕晴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裡,面色已經恢復紅潤,只是還沒有甦醒過來。眾人又是一陣互相攙扶,才下了石橋。我把封慕晴交給蚊子照顧,拍亮了狼眼手電筒仔細地勘察了一下地形。
我們腳下全部都是用青石地磚鋪就,平平坦坦,完全不同於對岸凹凸不平的鵝軟石。十幾米遠外一扇巨大的石門印入眼簾,這石門高約四米左右,寬約五米多長。巍峨聳立,一股厚重感油然而生。
蚊子驚道:「老胡,這麼大的石門,他娘的得多重啊?石門後面是不是咱們要找的古墓?」我點點頭,按照《地脈圖》中地字卷說言:龍行有明暗,若日陰復陽。一龍現世成大川,一龍暗行葬帝王。明龍易得難馭駕,暗龍難求,神仙府。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天下龍脈,無外乎明顯和隱晦兩種,就像每天都有白天和晚上一樣。明顯的龍脈就像凡人能看得出來的名山大川,而隱晦的龍脈卻是深在地下,只有帝王才配埋葬在這裡。明顯的龍脈雖然容易找到,可是很難駕馭。暗行龍脈卻是個神仙洞府。自秦始皇以來,中國的古代帝王深知長生不死乃是黃粱一夢,把注意力從煉丹修身轉移到身後之事上,把陵墓的建造選址看的尤為重要,無一例外的全都夢想著死後能羽化成仙。
此處正好應了那暗龍之說,滋獨暗河波濤洶湧可算得上是條暗龍,風水極佳。種種跡象表明,這裡多半就是我們要找的成吉思汗陵墓所在。聽我說這裡就是成吉思汗的陵墓,眾人都很高興,剛剛的疲憊和驚慌也都減輕不少。不過從帽兒山回來以後我悟出個道理來,越是風水好的地方,越是凶險。這風水吉地多半埋葬的都是古時候的達官顯貴,帝王將相。誰都不想自己在百年之後屍體被盜墓賊毀個七零八落,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在墓室的機關和陷阱上不可謂不用盡其所不能,想方設法的阻止盜墓賊,更有的古墓之中的絕戶機關,最後和盜墓賊拚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此處表面上風水絕佳,風平浪靜。可誰又知道暗地裡是不是也和河對岸一樣,洞頂上懸掛著眾多乾屍,然後從乾屍肚子裡爬出個什麼怪物把我們通通咬死在這裡?的確這平靜的可怕的氣息,讓我心有餘悸。我又舉著狼眼手電筒在洞頂照了一個來回,卻並沒有發現吊著的乾屍。
蚊子見我猶豫不決,舉步不前,推了我一下,問道:「發什麼愣呢?既然到都到這裡了,咱們趕緊過去呀!這麼重的石門估計得挺難開,早知道就弄點炸藥來了!」我看了一眼蚊子,道:「咱們這六個人裡個個有傷,就算沒傷的也是疲勞不已,不如咱們就地休息,吃點食物補充好體力也好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蚊子點頭稱是,一把拽過明叔背上的背包,掏出食物和清水分給眾人,嘴裡還叨咕著:「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嘿你說明叔的牛肉罐頭怎麼他娘的就這麼香呢?要是來上兩口北京二鍋頭就更舒坦了!」說完還故意朝著明叔吧唧吧唧嘴,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架勢。明叔只是幽幽地歎了口氣,自己撿了一盒罐頭,坐到一邊吃去了。
我叮囑林小小喂封慕晴喝了點清水,又幫小胖子白易上了點雲南白藥,這才坐到蚊子跟前。蚊子遞給我一盒已經打開的牛肉罐頭,小眼睛瞄了一下眾人,發現沒人注意我倆,這才小聲在我耳邊說到:「老胡,我撿到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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