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人化妖,口中猴(中)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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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認為我們現在很有可能是應驗了石門上的那兩句話,而方教授已經變成了那句話中提到的『修羅惡鬼』。對於我的看法,陳可心也是點點頭,表示贊同。可現在我們除了猜測之外,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進一步說明。我忽然想到方教授雖然邊做這個樣子可對於蚊子似乎還是非常懼怕。正要叮囑蚊子等一下如果再遇見方教授襲擊的話,就讓他先上。忽然手心傳來一陣蠕動。
藉著燭光低頭一看,我差點驚呼出聲。只見剛剛拍過田老鼠肩膀的手掌中間赫然貼著一隻肥乎乎、白花花的屍蟲。屍蟲渾身份泌出的粘液貼在手上陰涼濕潤,我不由得一個激靈,趕忙用力想把屍蟲從手上甩開。接連用力甩了兩下,那只看著就十分噁心的屍蟲終於被我從手上給摔掉了去。
與此同時,蚊子卻嘟囔道:「我說老胡,你小子又使什麼壞?往我臉上扔的這是什麼?」還沒等我來得及作答,他忽然大叫一聲道:「我草,這他媽是什麼蟲子?怎麼這麼噁心?」蚊子說罷便把那只屍蟲扔到地上,順勢一腳踩了個稀巴爛。此時我大腦飛速轉動,雖然離我們不遠
就有堆積成山的屍體殭屍,可那些殭屍都已經是年逾千年,不腐不敗的殭屍了,又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屍蟲來?難道說,田老鼠身上的屍毒並沒有驅散,這會他已經屍變了不成?
我越想越是心驚,忍不住看了田老鼠兩眼,這一看不打緊,我著實又是吃驚不小。只見田老鼠的胳膊上也有一隻同蚊子剛才踩死的那只一模一樣的屍蟲。我下意識地把工兵鏟子抄在手裡,飛快地向後撤了兩步,把陳可心和蚊子擋在身後衝著田老鼠說道:「田大哥,你活著的時候,咱們能算得上是一場兄弟,可現在你應該明白一點,人鬼殊途,你如果再跟著我們三個,可就別怪我老胡不念兄弟情分,對你痛下殺手了!」說罷,我又順勢摸出黑驢蹄子對田老鼠憑空晃了兩晃。
田老鼠、蚊子和陳可心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話搞的稀里糊塗。蚊子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說道:「老胡,你沒發燒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田老鼠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胡兄弟,你你這是嘛意思?」我冷笑一聲,道:「嘛意思?我也沒嘛意思。要是田大哥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就跟我言語一聲,咱兄弟能給你辦到的,絕不含糊,可是你要還是一味的不知悔改,就休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蚊子一向對我說的話都是堅定不移地相信的。此時見我說的暫釘截鐵便也不再懷疑。附和著我說道:「田大哥,雖然我不知道老胡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既然老胡說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要我說你要是有什麼情況就趕緊交代了得了。省的一會咱們兄弟兵戎相見。」陳可心還算是能夠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瞪了我和蚊子兩眼,說道:「老胡,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一些?田大哥他究竟怎麼了?」
我看了田老鼠兩眼,確定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黑剛才踩死的那只蟲子是屍蟲!這種屍蟲往往都是寄生在新鮮的屍體上的,你們看,田大哥的胳膊上還有一隻!」蚊子和陳可心遁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都是吃了一驚。田老鼠趕忙也扯過胳膊,自己看了也是嚇了一跳,慌忙地把那只白花花、肥乎乎的屍蟲從胳膊上拍落,語無倫次地說道:「這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哎,胡兄弟你們身上怎麼也有?」
田老鼠話音一落,我只覺得後脖子一陣粘膩冰涼的感覺襲來,趕忙用手一抓,當下忍不住被嚇了一跳。果真如同田老鼠所言,我們身上也有這樣的屍蟲。蚊子和陳可心也分別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了好幾隻,四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蚊子踩死最後一隻從身上找到的屍蟲,忍不住對我說道:「老胡,咱們是不是都******成了死人了?怎麼都會生這麼些個屍蟲呢?」
蚊子的話,讓我陷入一陣沉思。如果說我們之中只有田老鼠發生這種情況的話,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也很顯而易見就是他屍毒發作,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可現在偏偏我們三個也都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那就說明了並不是田老鼠屍毒發作,難道說我們都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死人?可又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這些呢?我越想越覺得頭大,胡亂分析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
陳可心忽然說道:「老胡,咱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我正天人交戰,猛地聽陳可心這麼一說,以為她想到了什麼線索,趕緊詢問到底忘記了什麼事情。陳可心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你記得鬼人的鬼城,和鬼城中的那間閻羅殿麼?」我想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記得。蚊子性子急,在一旁催促道:「我說大師妹,你就別賣關子了成不?我們都快急死了。」
頓了一下,陳可心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咱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鬼城中閻羅殿之下的區域。而在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裡頭,十八層地獄便是在閻羅殿之下。而這十八層地獄裡關著的,都是惡鬼。雖然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地獄以及惡鬼之類的傳聞。可是這並不能排除一些詭異的詛咒!」
陳可心的語速很快,我仔細聽了下來,也覺得她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確很有道理。當即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很有可能被已經滅族的鬼人詛咒了?」陳可心點點頭道:「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可我猜測的是,鬼人的詛咒很有可能只是對於當年入侵他們領地的青巴圖魯手下實施的,咱們不過是誤打誤撞的被劃在了其中的行列。」
四人又簡單的商量了幾句,都覺得為今之計,只有找到了青巴圖魯的墓室,盡早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上策否則按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就算我們沒有累死餓死,最後也得被屍蟲活生生的給咬死。四人商議完畢,立即動身。我瞧了個空蕩,又看了一眼田老鼠的後脖子,燭光雖暗,可我清晰地看到上面乾乾淨淨的並沒有屍斑。這一發現,讓我放心不少。
幾個人心裡頭
頭都有事兒,都只顧著悶頭走路,誰也沒有出聲。隨著昏黃的燭光搖曳,一時之間氣氛顯得詭異非常。我長出了一口氣,暗自思量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本來幾個人就迫於密室幽閉恐懼症的困擾心煩意亂,要是心裡壓力再過大的話,萬一田老鼠萬一心智崩潰,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來就不妙了。」想到這裡,我清了清嗓子,對三人說道:「大家怎麼都不出聲了呢?來,我給大家起個頭,咱們唱首《翻身農奴把歌唱》怎麼樣?」
我話音一落,忽然間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抬頭一看,只見陳可心三人都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頭不遠的屍體堆。我心頭一緊,暗道莫非又出了什麼狀況不成?想到這裡,我也趕緊抬頭望去,一片昏暗漆黑中,層層堆積猶如小山包一樣的屍體堆好像正在四下裂開一樣。我懷疑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趕緊又揉了揉眼睛,可是那屍體堆確實在慢慢的從當中裂開。
這麼大的屍體堆從當間兒裂開,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事出無常其中必定危險重重。想到這裡,我趕緊招呼三人道:「繞著屍體堆走!誰也別貿然靠近。」說罷我拎了工兵鏟子,引領三人走在最前頭。往前走了不出十步,猛然間耳膜一陣硬生生的刺痛。就好像耳膜瞬間被人硬生生的給撕開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我下意識的拿手摀住了耳朵,扭頭一瞧,蚊子、陳可心和田老鼠三人的情況和我也都是如出一轍。從表情上來看,都是痛苦不已。蚊子一邊摀住了耳朵,一邊朝我說話。可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只能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根本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只有一陣緊似一陣的翁名聲塞滿了耳朵。我沒來得及細想,從蚊子的嘴型上能夠判斷的出來,他是在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等我回復蚊子,只見他身邊的田老鼠瞬間變了臉色,驚恐萬分地看著屍體堆。忽然間一道黑影掠過,我扭頭一看,只見偌大一個層層堆積的屍體堆已然從中間裂開,剛剛消失不見的方教授正背對著我們四個站在屍體堆的最上頭。燭光的光線實在是太暗,我們窮極目力也就只能看到這麼多了。
見方教授就在眼前,我心裡沒由來的一緊,馬上伸手去摸懷裡的黑驢蹄子。我手剛伸入懷裡一半,就見那方教授回過頭來,昏黃不堪的燭光印襯下,我恍惚看到方教授的嘴唇好像都沒了。鮮血淋漓的嘴巴就好像一個黑黝黝的空洞,他眸子裡流露出來的猩紅色的光芒更顯詭異駭人。單是看了一眼,我就覺得後脖子冒出一陣陣冰冷的寒意。
四人不由得在心底都生出了這樣的感覺,此時站在我們面前的方教授,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我回過神來,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等我們幾個再有所動作,我忽然瞧見方教授身後屍體堆裂開的縫隙中間,忽然探出一隻猴子的腦袋。由於距離太遠,只能看清楚這個猴子體型應該不算太大,渾身通紅似火。
就在這只詭異的猴子出現的同時,四人猛然間覺得耳膜又是一陣生疼的撕裂感覺。我忽然意識到,我們的耳膜之所以會這麼疼,大概是由於我們聽到了超出了我們耳膜能夠接收的最大範圍的聲波。而發出了這種聲波的源頭所在,應該就是那只方教授身後,從屍體堆裡頭鑽出來的紅色猴子。
想到這裡,我哪裡還敢猶豫?一邊捂著耳朵向後撤了兩步,一邊攥緊了手裡的工兵鏟子。偷眼瞧去,只見那只紅色的猴子正從屍體堆裡頭爬出來,我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只等著那猴子再爬出來一段距離之後,我便用工兵鏟子取了它的性命。要是由著它這麼叫喚,我們幾個的耳朵早晚得被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