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再見方教授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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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碎了那個吞了黑驢蹄子的殭屍,見另外一個還是拽著田老鼠的胳膊不放,我便招呼了一旁的蚊子,讓他也來搭把手。蚊子抄著工兵鏟子剛上前兩步,那陣金屬的摩擦聲猛然間在我們頭頂正上方炸開。『刺啦啦、、、刺啦啦、、、』的聲響不絕於耳,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藉著橘黃色幽暗的燭光,我抬眼望去,只見一團淡淡的白色霧靄中,正探出一個醜陋的小腦袋,一對口器左右擺動,生了不少觸鬚,十分噁心。
幾個人不由得都吃了一驚,這他媽是什麼東西?還沒等蚊子動手去砍剩下的那只殭屍。那只一直拽著田老鼠的殭屍似乎十分害怕隱藏在半空霧靄中的怪物,淒厲的叫了一聲之後,鬆開田老鼠的胳膊,轉身就要往屍體堆裡頭鑽。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陣劇烈的金屬摩擦聲響動,半空中那個怪物忽然以飛快的速度俯衝下來,抓起地上的殭屍頓時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人面面相覷,蚊子『咕咚』嚥了一口吐沫,喃喃地說道:「你們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沒有?」我搖搖頭,道:「我連它怎麼下來的,怎麼消失的都沒看清楚,不過這東西怎麼會抓殭屍呢?」分析了幾句之後,幾個人都不得要領,只能作罷。田老鼠剛才受了不小的驚嚇,饒是他幹慣了摸金掘墳的勾當,此時也是臉色慘白。我和蚊子趕緊把他從地上扯起來,詢問他有沒有受傷。
田老鼠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搖搖頭,表示他並沒有受傷。此時整個空間裡只剩下我們四個的呼吸聲,那陣來去匆匆的金屬摩擦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四人正要轉身離開,猛然間聽到我們來的方向,忽然發出『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來。我腦袋『嗡』地一聲,脫口而出道:「石門開了!」其餘三人也是大喜過望,四人趕緊朝石門方向望去,奈何蠟燭的照明範圍是實在是太小了,眼前除了一片漆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我和蚊子都決定過去看看,如果石門真的開啟了,就退回去。剛要動身,陳可心忽然一口吹滅了蠟燭,拉住我和蚊子輕聲說道:「說不定不是石門開合的聲響呢?咱們先在這等等看!」我知道陳可心的意思是不讓我和蚊子去冒險。這個地方詭異的很,除了眼前這個堆積如山的屍體堆,還有吞下黑驢蹄子也不會怎麼樣的殭屍,更危險的是,半空中忽然出現的怪物我們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陳可心已經吹滅了蠟燭,就算是我和蚊子想要往前走,也只能夠摸黑。四人只好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地盯著石門的方向。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空間中再度響起『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像是有人把石門關合上了一樣。蚊子聽到動靜,小聲地抱怨道:「完了,這下想出去都不成了,芝麻關門了」
我推了蚊子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又過了一會,隱隱約約的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若有若無,聽的不是十分真切。四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我彷彿都能聽到田老鼠飛快的心跳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判斷出發出這聲響的只是一個人。當即心念一動,暗自思量道:「莫非是把我們甩掉的方教授那孫子?」
這個想法在腦袋裡一晃而過的功夫,腳步聲就已經來到四人近前,應該不超出五六米的範圍。我下意識地攥緊了工兵鏟子,心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是方教授那廝還則罷了,如果又出了什麼殭屍之類的東西,有必要先下手為強。輕微的腳步聲走走停停,好像在探索四周的情況,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心裡滿滿地沁出了一層汗水。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幾個人的眼力都已經能夠逐漸適應這樣漆黑的環境。我身旁的田老鼠忽然小聲說道:「是方教授!」田老鼠有著豐富的倒斗掘墳的經驗,自然眼力也比我和蚊子強。此時我和鐵蚊子瞪圓了眼睛,也就只能夠看到一個模模糊糊慢慢移動的黑影,如果這個影子一停下來,就根本不會看到。而田老鼠已經看清楚了來者是什麼人。
他的話音雖然壓的很低,可還是被蚊子給聽到了。一聽說是方教授,蚊子不禁怒火中燒,怒吼一聲道:「孫子,你他媽總算是來了!」蚊子這一嗓子猶如平地起炸雷,就連我都讓他給嚇了一跳。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兒。他早就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我知道這會再隱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當即也隨同蚊子身後衝了上去,一邊讓陳可心把蠟燭給點上。
還沒等我衝到跟前,蚊子早就和那個黑影扭成一團。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哪個是蚊子,哪個是方教授,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手,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這個時候,陳可心也點燃了蠟燭,和田老鼠趕了過來。藉著幽暗的燭光,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來的真是方教授。他那裡會是蚊子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早就讓蚊子給一頓飽揍,按在了屁股底下。
看樣子方教授是嚇壞了,驚恐地環視一圈,發現是我們四個,這才算是送了一口氣。掙扎著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是我啊!」沒等他說完,蚊子伸出肥厚的手掌左右開弓,『啪啪』地扇了他兩個大耳光。繼而破口大罵:「老子揍的就是你!******,你不是想要弄死我們麼?我今兒個就先成全了你,讓你和你老祖宗死在一起,也不算虧待你!」
我見蚊子是動了真怒,工兵鏟子已經對準了方教授的脖子,眼看就要砍下去。方教授顯然被兩個大耳光給揍迷糊了,嘴角不斷向外湧出猩紅的血液,可還是渾然不知滿臉恐懼地盯著蚊子手裡的工兵鏟子。我趕忙上前,一把拉住蚊子的胳膊,道:「你小子怎麼又犯渾了?揍他兩下解解氣也就完了,你還想真弄死他?」蚊子看了我一眼,這才氣呼呼的把工兵鏟子放下,又使勁敲了敲,被他騎在身下的方教授說道:「我對待敵人,特別是內鬼,從來都是冬天般殘酷,不過你這條小命先留著,這次要是不給我們點精神損失費,我他媽就把你的皮給扒下來!」
方教授已經讓蚊子給揍迷糊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明白蚊子的話,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鬆開,對我說道:「老胡,這小子花花腸子不少,為了防止他再出什麼ど蛾子,我看還是把他捆上得了!」我對蚊子擺擺手道:「咱們對於戰俘通常都是本著寬大的態度處理的,我看這小子的認錯態度還算是不錯,也就沒必要再用繩子綁了。何況咱們這些人,還怕他跑了不成?」
聽我這麼一說,蚊子一伸手抓住方教授的脖子,一把把他從地上給拎了起來。方教授現在看蚊子都是一連恐懼,就像見到修羅惡鬼一般。也難怪,任誰看到蚊子這麼個噸位的軟硬不吃的頑主也硬氣不起來。我清了清嗓子,對方教授問道:「現在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對待敵人的一貫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選擇自己交代,還是讓我們來問?」
方教授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表示他沒聽明白我的話。沒等我做聲,蚊子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脫口罵道:「蹬鼻子就想上臉,老胡那是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不說是吧?我他媽打死你。」蚊子說罷又要動手。我一看這哪成啊,要是再讓蚊子打幾次,恐怕方教授這條小命也就算交代在這兒了。我可不想吃上人命官司,更何況這裡頭還有個田老鼠,天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想到這裡,我趕忙上前阻止蚊子再動手。蚊子憤恨地說道:「老胡你別管,我看這小子就是******皮子緊,不好好拾掇拾掇他是不會說的。**說的好,槍桿子裡出政權,一味的妥協這小子是不會老實配合的。」我對蚊子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衝動。而被蚊子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的方教授忽然回過神來,掙扎著喊道:「我是大學教授,你們你們沒權審問我,而且你們打我也是犯法的!」
這次不等蚊子反應,我便控制不住一腔怒火。一腳踹在方教授的肚子上罵道:「那他媽法律保護不保護故意謀殺的人呢?」方教授捂著肚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倒是蚊子看我踹了這腳,十分高興,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鳥人,平時裝的人五人六的,其實心裡比誰都齷齪!」
陳可心再一旁是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怎麼說方教授也是她的老師,把我拉到一旁,勸慰道:「行了老胡,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害怕真會弄出人命來。」我看了一眼捂著肚子的方教授,也覺得從他嘴裡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其實就算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他已經陷害過我們一次了,說什麼都晚了。況且我和蚊子剛才給他一頓飽揍,也著實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想到這裡,我轉身對蚊子說道:「行了蚊子,咱們也別搭理這種人了,不過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咱們幾個的精神損失費還得讓他出呢!」蚊子點點頭說道:「老胡,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指定叫這小子跑都跑不了。咱們出生入死的怎麼地也不能讓精神損失費泡湯了。」我點點頭,把方教授交給蚊子看管,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轉身正要招呼幾人往這個空間裡頭行進,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直沒有出聲的田老鼠,盯著方教授看的出神。我忍不住好奇,心說這田老鼠好端端的盯著他幹什麼?當即我也轉身看了方教授一眼,可是除了他一張已經被蚊子揍變形的臉和一身髒兮兮的衣服之外,我根本沒瞧見有什麼好看的。
我忍不住上前兩步,伸手推了田老鼠一下,輕聲問道:「田大哥,最近你怎麼總是兩眼發直?這孫子有什麼好看的?準備一下動身吧。」我話剛說完,只覺得背後忽然閃現一股惡寒,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卻忽然看到田老鼠顫抖著拿手指著方教授說道:「胡胡兄弟你看看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