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我做盜墓賊那幾年

正文 第101章 目標,墓室(上)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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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缺的高台之下,陶罐子都已經碎裂,原本蘊含在山體中的『龍液』盡數落在地上。我不禁駭然,這沒了半點兒龍脈龍氣的地方,豈不就是處大凶之地?我把其中利害的關係同蚊子三人講了一遍嗎,聽得三人也都是遍體生寒。

    好在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我這才長吁一口氣,對三人說道:「眼下之計,唯有原路退回方位上策,雖然來時候的路上也是佈滿了危險,可多少咱們也都經歷過了,心裡也有個底兒不是?」我話說完,三人都是點頭讚許。倒是蚊子開口說道:「老胡,你看這一地的積水怎麼走過去呀?我他媽可是讓那黑水裡頭的怪物給弄出心理陰影來了。」

    我拿狼眼手電筒往高台下照了一下,地上的積水十分清洌,狼眼手電筒的強光透過積水還能瞧見原來的青石地磚的地面。我扭頭對蚊子說道:「你小子別那麼沒出息行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那怪物長的再凶狠,不是也沒把咱們怎麼地麼?趕緊著動身得了。」我說罷,挽起褲腿,一個從高台上跳了下去。

    裸露的肌膚剛一接觸到地上的積水,瞬間就有一股清涼透徹的感覺直透肌膚,深入骨髓。這種感覺不會太強,深入感覺一下,竟然有一種舒爽的感覺,而且這積水只是沒過了腳脖子一段,撐死了也就不到三十公分深淺。三人見我站在積水中並沒有什麼不適,當即都學了我的樣子,紛紛挽起褲腿,跳了下來。

    四人再淌著幾十公分的積水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腳下開始出現了陶罐子的碎片,和一塊塊散碎的骨頭。我們只有一把狼眼手電筒,用來照明,這樣一來,就只能夠憑借感覺在水裡淌著走,四人不可避免的都踩了好幾下,幸好有鞋子隔著,要不然這會就算長了多少腳丫子都得劃破了。我手持狼眼手電筒,走在隊伍的最前頭,暗自思量道:「這可應了那句老話兒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和蚊子就陰溝裡翻了船。」

    蚊子腳掌肉厚,雖然被水中散碎的骨頭給隔的不輕,還是湊到我跟前道:「老胡,咱們就這麼走了,咱可不能就他媽讓方教授這麼白當了回槍使喚!」我心中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奈何那方教授好像忽然中了魔杖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就算現在想要拿回我們的工錢,這會兒也是找他不見。

    想到這裡,我安慰蚊子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跑了和尚還能跑了廟?就算他真的跑出去了,等回到哈爾濱,咱們哥倆直接殺他學校去,害怕找不到他?」蚊子聽我這麼一說,這才放心不少。四人繼續向前行進,走了挺長一段時間,四人的腳掌都被碎骨和陶罐子的碎片扎到麻木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進入這個空間的入口處。

    藉著狼眼手電筒的光芒,四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還哪裡能見得到翻板一樣的石門了?眼前只有一大堆碎石,看樣子這地方肯定也發生了大範圍的坍塌。我扭頭看了一下同樣一臉驚奇的田老鼠道:「田大哥,你進來的時候是不是也用的雷管炸的這門?」田老鼠吧腦袋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地,趕忙說道:「雷管這東西可是十分金貴,這幾年政府對這樣的東西監管的力度非常大,我這也是花了不少錢,才在山西一個開煤礦的哥們那買了點,哪敢亂用?」

    我想想也是,要是這門是田老鼠用雷管炸開的,那碎土就會在一時間把門給掩埋上,他還怎麼進的來了?蚊子看了兩眼,忽然對田老鼠說道:「你不是有那個穿山甲麼?趕緊拿出來用用,光用眼睛看,也不能把這堆碎石給看沒了不是?」田老鼠面露難色,道:「蚊子兄弟你是有所不知,穿山甲這東西一天之中也就只能用這麼一次,也許是我天資愚笨,始終沒整明白,反正現在是不用指望我這只穿山甲了。」

    聽了田老鼠的話,我心裡也是十分失落,沒想到想順著原來的路返回去都不行,一時間四人都傻愣愣地站在水裡,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蚊子脾氣暴躁,說道:「咱們這進也不是,退還不是,******那不成那些死鬼還真想讓咱們幾個就在這兒活活的困死?要是那樣,就算小黑我死了變成厲鬼,也挨個飽揍他們一頓。」

    我對蚊子擺擺手道:「現在還不至於下這樣的決心,車到山前必有路,田大哥不是說了麼,那只穿山甲是一天用一次,大不了咱們等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再拿出來用得了。」陳可心卻和我的意見一樣。她擰著眉頭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老胡難道你忘記了麼?從咱們進入帽兒山以來,時間就變得模模糊糊,好像根本沒有什麼明確的區別,我害怕的是,咱們在這兒傻等了咱們認為的二十四個小時,可在這個空間之中,也許時間還是沒有動呢?」

    陳可心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就連蚊子聽了也是深表贊同。田老鼠一臉驚訝地問我們三個道:「怎麼?這裡的時間不動?」我看了滿是詫異的田老鼠,把我們從一進入帽兒山山腹就喪失了時間感的事情同他學說了一遍。田老鼠聽的膛目結舌,饒是多年的盜墓掘墳的勾當沒少干,只是擦了額頭上的冷汗,便不再開口多言。

    氣氛一時間陷入沉悶,四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兒。我腦袋裡頭一團亂麻,亂糟糟的也找不見個頭緒,猛然間靈光一動,一拍大腿脫口而出道:「如果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青巴圖魯的屍體豈不是還不會涼透?就好像剛死的一樣?」蚊子和田老鼠被我嚇了一跳,也根本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倒是陳可心心思活絡,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這裡的時間混混沌沌,換句話說就是時間被某種力量抹了去,會停滯不前,所以埋藏在這裡頭的屍身也會如同剛死一樣?」

    我點點頭,對陳可心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想想,一代大薩滿,為什麼會最終選擇埋葬在這個地方?我猜測,青巴圖魯或者是他的手下,肯定知道了帽兒山中生著一群鬼人,而鬼人的手裡又恰好掌握了一種可以模糊時間的力量,也許這種力量的所在就是傳說中的『御

    御魂珠』。」我剛說完,蚊子也如夢初醒,說道:「大妹子不是從那副畫裡頭看出來了麼?那個青巴圖魯想要藉著一種詭異的儀式重新復活,如果是過了幾百年,青巴圖魯的屍體都變成了乾屍,那復活還有個屁用,老胡說得對,一定是青巴圖魯的手下搶了鬼人可以模糊時間的『御魂珠』妄想給封建勢力搞復辟!咱們都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可不能讓這幫狗腿子、王八蛋打響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老胡,要不這樣,咱們給他們來個回馬槍,找到青巴圖魯的屍身,一把火點了,也省去了許多顧慮。」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最後一致決定,按照原路返回的計劃先擱置,幾個人先找到真正的青巴圖魯的屍身毀掉之後再尋出路。田老鼠和蚊子是一路貨色,一聽說要去摸金,兩眼登時放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看了他兩眼,心裡盤算著,這老小子樣子雖然不堪入目,可勝在膽識過人,還有過豐富的摸金經驗,又能使用搬山道人的秘傳手段,也算是個人才。此番去尋青巴圖魯的屍身,說不定就會遭遇莫大的危險,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力氣,帶著他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可陳可心可不是此道中人,對摸金盜墓的下九流勾當本就看不上眼兒,如果她不願意和田老鼠結伴,我也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徵求一下陳可心的意見才好。當即把陳可心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大妹子,你看讓田老鼠和咱們一起行動,你有什麼看法?」陳可心面色平靜,也看不出來是喜是怒,只是拿眼睛餘光瞥了田老鼠一眼道:「這個我沒意見,你同意了就行。可是他身份特殊,指不定什麼時候在咱們背後下黑手,不可不防」

    我點點頭,道:「這點我也知道,只不過咱和田老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會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有不對勁兒以我和蚊子的手段,想要制服他不就跟玩兒似地?」和陳可心商議完畢,我這才把蚊子和田老鼠也招呼到身旁,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主席他老人家說過,人固有一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現在咱們就要為了徹底斬斷封建主意殘留勢力妄圖復辟的陰謀詭計而奮鬥,我希望大家能夠互相扶持,一起完成這個光榮的使命。」

    蚊子也義正言辭地說道:「老胡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做別的我不敢說,可是光學雷鋒做好事兒我可一點不含糊,還重來不帶留名地。等找到了那個青巴圖魯的屍體,你和田大哥就負責一把火燒了,我呢,就玩命地把他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摸出來。雖然不能都帶走,可我還是會盡最大的努力!」蚊子說罷,覺得氣勢上還差了點,就又補充道:「******,他要是敢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跟廣大的勞動人民作對,不接受咱們幾個的批判,我就先一頓鏟子侍候侍候它!」

    田老鼠也表示能和我跟蚊子還有陳可心並肩戰鬥十分高興。商議完,四人即刻起身,再度朝著破損坍塌的高台走過去。這地方的結構完全不同於一般的古墓制式,即便是幹慣了摸金掘墳的田老鼠也是一頭霧水。沒辦法,也就只好往深處走去。我心裡暗自祈禱,希望祖師爺能夠保佑我們幾個,這一次直搗黃龍,。我算是在這樣的鬼地方******待夠了。

    走了幾步,田老鼠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胡兄弟,咱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雖說我這還有兩塊狼眼手電筒的備用電池,可咱們也得發揚一下艱苦樸素鬧革命的精神,依我看,這狼眼手電筒就先別用了,好鋼得用到刀刃上不是?」我也正在擔心照明設備,如果沒了光亮,就算我們幾個人渾身都是本事也只能憋屈地只有狼狽逃命的份兒。

    此時聽了田老鼠這麼一說,我脫口問道:「難道田大哥還有什麼妙招?」田老鼠飛快地把肩膀上的背包取了下來,變戲法似地從背包裡翻騰出一隻老式兒的氣死風燈。這種風燈以前我在潘家園見到過,四根鐵條組成的長方形燈身,四面圍了浸滿了桐油的燈紙,即便是風大的天氣,也不容易刮滅,氣死風燈由此而來。

    田老鼠動作嫻熟地摸出一根蠟燭,幾下擺弄,早就把蠟燭點燃塞到了氣死風燈之中。我拍滅了狼眼手電筒,對田老鼠說道:「田大哥,你這背包好像百寶囊似地,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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