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鬼面(上)第二更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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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站起身來,就見一道白光衝著我胸口襲來。這道白光著實太快,快的我根本沒看清白光究竟是何物,我下意識的掄圓了工兵鏟子,朝前砍去。管他是什麼東西,我這一鏟子下去,也夠它喝一壺的。電光火石間,我工兵鏟子竟然一擊落空,由於發力過猛,整個身子的重心都超前撲去,鏟子落下卻空落落的沒有砍到任何東西。與此同時,我胸口一陣發悶,嗓子眼一甜,『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整個身體遭受重創,好像樹葉一樣向後飛去。
我在空中打了個卷,重重落在地上,摔的五臟六腑都碎了一般,尤其胸口的肋骨,像是折了一樣,喘口氣兒都疼。我躺在地上,忍著劇痛抬眼看了一下,攻擊我的那道白光正好落在兀自燃燒慘綠色的蠟燭旁邊,我這才看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只見這東西長了個黃皮子身子,約摸不下一米半長,脖子上倒是頂著一顆地地道道的人頭。長長的頭髮把五官蓋的嚴絲合縫,只留下一絲縫隙,兩隻眼睛放著精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我和它的眼睛對視了一下,只覺渾身好像陷入冰碴裡一樣,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我強忍著心頭一陣惡寒,扭頭一看,蚊子也歪倒在地上,看樣子也受了不輕的傷。四人之中,只有陳可心和方教授沒有受傷,正站在那個怪物的身後。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鬼面狐身的怪物發出一聲低沉的哀號,好似鬼叫,又好像人在臨死之前嚥不下最後一口氣一樣,說不出的瘆人。怪物兩聲哀號過後,它身後的方教授已經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饒是陳可心膽大心細,此時臨危不亂,撿起蚊子落在地上的工兵鏟子上前兩步,照著怪物的腦袋上就砍了過去。我心中暗自祈禱,祖師爺保佑,如果陳可心這下子能夠得手,我們還不至於全軍覆沒,要不然這會兒只要這個怪物利爪一動,我們幾個頃刻之間就得玩完。
怪物好似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就在陳可心的工兵鏟子剛要觸及到它的身上之際,鬼面狐身的怪物一道白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剛遭受了這個怪物的一擊,知道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睛也始終瞄著它的身影,此時見陳可心一擊未果,脫口喊道:「小心身後!」我話音未落之際,已經來不及了,我側臥在地上的角度,清晰地看到那團白影已經繞到了陳可心的身後,正揚起利爪對著她的後腰抓去。
來不及多想,我掙扎著就要起來,雙手浮在地上,卻摸見了一支圓滾滾的事物,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從我背包裡滾出來的狼眼手電筒。因為狼眼手電筒的耗電量非常大,我們一直沒捨得用。此時我身體奇疼無比,動也動不了,把狼眼手電筒摸在手裡,腦子裡靈光一動。隨即一把拍亮,一道凝聚不散的白光照在陳可心身後的怪物身上。
怪物果然受不得這樣強烈的光芒,當即縮到黑暗中,狼眼手電筒照不到的死角中去。一切發生的太快,陳可心還拎著工兵鏟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蚊子恢復過來一些氣力,見到怪物害怕狼眼手電筒的強光,扯著嗓子對我喊道:「老胡,你可別他媽心慈手軟,逮著它給我猛勁兒照!哎呦」蚊子說話用力太猛,扯動身上的疼痛,直吸涼氣。
即使不用蚊子說,我也不準備放過這個東西。斗室之中,我和蚊子全都遭受了重創,方教授也被嚇的好像一灘爛泥一樣,如果這個時候再不一鼓作氣解決了它,恐怕後患無窮。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掙扎著站起來,晃晃蕩蕩地往怪物藏身的一個石頭棺槨處走去。狼眼手電筒發出的強烈白光,好像一根密宗法棒一般,所向披靡,在墓室中橫衝直撞,怪物只有躲避的份。
我身體上的力氣不斷恢復,雖然胸口被它撞擊到的地方還是非常疼,可是已經沒有大礙。我照的起勁兒,接連往前走了兩步,狼眼手電筒照在了我和陳可心之前看過的牆壁上。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心中一驚,不知何時,牆上繪著的一排七個黑乎乎的身影只剩下六個了。我以為是我眼睛冷不丁從黑暗到狼眼手電筒的強光轉換之間被晃花了。又查了兩遍,牆上分明只剩下了六個黑乎乎的身影。
難道是因為畫黑影的材料費解消逝在了空氣中?轉念一想,這裡的環境應該始終都是保持在這個樣子,要是消逝了,也不可能偏偏趕到這個節骨眼兒消逝了?猛然間我又想到,我從森羅殿案上隨手順來的那個獸皮冊子上記載了,鬼人部落的毀滅是因為一群從另外的世界來的人,搶走了他們的寶貝『御魂珠』又用它殺掉了所有的鬼人。我和陳可心都認為那些被鬼人統治者稱為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應該就是墓主人。可是他們既然能夠把鬼人的寶貝『御魂珠』都搶了去,為什麼還偏偏要留下這些鬼人歷代統治者的棺槨呢?難道他們發現了這其中有什麼危險才留了下來?如今又被我們四人誤打誤撞開啟了七具棺槨中的一具,危險也隨之來臨?
我越想越覺得心裡沒底,******真實點背兒喝涼水都塞牙,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全讓我們給趕上了?現在不解決掉眼前的問題,恐怕活命都成問題。雖然那個怪物害怕狼眼手電筒發出的強光,可狼眼手電筒強光到底對它有沒有危害我心裡也七上八下。而且這也只是眼前之際,狼眼手電筒的備用電池都沒了,就剩下這一塊兒,能堅持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思來想去,我打定主意,還是趁著狼眼手電筒還亮,爭取把這個怪物從死角里趕出來,然後亂鏟拍死,才是上策。我主意打定,扯著嗓子對蚊子吼道:「還能不能動彈了?要是能動彈咱哥們就合作一把,我從前面把它照出來,你從後面給我使勁兒拍!」蚊子在我身後答應了兩聲,我捏著狼眼手電筒又向前兩步,沒想到狼眼手電筒閃動了兩下,竟然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我心頭大驚,氣的直罵娘。******早不滅,晚不滅,怎麼偏偏趕到這個時候熄滅?我又急又恨,使勁兒用手拍了拍。狼眼手電筒卻黑乎乎的再也不肯發出一點兒亮光。與此同時,一聲哀嚎從
從我身前響起,我知道這怪物肯定是之前被我用狼眼手電筒逼的急了,此時見狼眼手電筒熄滅,起了殺心。
一道勁風撲面而來,我接連吃了兩次虧,不敢大意。趕忙把手裡的狼眼手電筒像扔手雷一樣扔了出去。只聽『彭』地一聲,狼眼手電筒被撞了個粉碎,碎片迎面兜來。我趕忙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兩步,再次對蚊子等人喊道:「情況不妙,咱們還是採取迂迴戰術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隊伍潰散最害怕的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一哄而逃,我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藉著地上慘綠色的燭光,只見原本攤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般的方教授忽地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奔著我們爬出來的洞口拔腿就跑。我心裡暗罵,這小子感情他媽一直是裝的,一聽逃跑比誰跑的都快。心裡雖然氣憤方教授的做法,可是惶恐像瘟疫一樣迅速在我們三個人之間傳播,此地凶險萬分,不可久留,我扯起陳可心,招呼了蚊子也一股腦地往前跑去。
蚊子一邊跑一邊對著方教授的背影大罵,我心裡雖然也是十分氣憤,可是此時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還是逃命要緊。我心裡不是個滋味,就算再臥虎力山的關東軍要塞裡,我們也沒有這樣狼狽過。心裡不斷暗罵自己太過魯莽,不然還能落到這般田地?三人像沒命的兔子一般,只恨爹媽少給生了兩條腿兒。
跑了一段,朦朦朧朧的能看到方教授的背影,只見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老僧入定一般。我心裡疑惑,腳下可不敢有絲毫停歇,繼續向前猛跑,生怕跑的慢了,被那個怪物追上,死在它的利爪之下。方教授站在原地,猛然轉過身來,一臉的驚恐,往回猛跑,嘴裡胡亂地喊道:「快快跑有蛾子吃人的蛾子來了!」他的聲音因為害怕有些顫抖,好像殺豬一般的嚎叫,顯得格外的刺耳難聽。
蚊子對我和陳可心喊道:「別聽他的,我看這小子就是腦子有問題!」我看方教授的樣子不像是腦子有問題,難道那些蟲子已經變成了嗜血的蛾子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這麼倒霉的事兒都叫我們趕上了?轉念之間,方教授已經跑到我們面前,我們三個也守住了步子。蚊子剛要伸手去抓方教授的脖領子,只聽他身後一陣『絲絲拉拉』的聲響傳來。我心裡一驚,還真叫方教授說對了,可不是嗜血的蛾子飛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