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道場(下)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眾人此時也是意識到了危險,緊跟著我身後,順著我們來時的方向猛跑。我剛跑出兩步,直覺後腦一陣鑽心的疼,蚊子跟在我身後,掄圓了胳膊,『吧唧』一下打了個結結實實。我剛要發怒,蚊子從我後腦勺子上拿下來一個被他拍的血肉模糊的蛾子道:「連頭髮都能鑽進去,******早知道這樣,就買兩個登山頭盔來好了!」
蚊子話音剛落,隨著身旁的光線越來越亮,無數的小飛蟲繞著我們四人上下翻飛,它們身後緊緊跟著凶神惡煞一般的飛蛾。一眨眼的功夫,我們的退路就被成群的飛蛾截斷了。我抬眼看了一下,心裡不免吃了一驚,這飛蟲雖然眾多,可是飛蛾也是數量龐大,整個空間裡幾乎被這兩種飛行的小動物塞的滿滿登登。
不停的有飛蛾襲擊我們四人,四人都被咬了夠嗆,其中我和蚊子更是首當其中。我們只能掄圓了工兵鏟子,不斷拍打伺機襲擊我們的飛蛾。這種飛蛾實在是太過歹毒,口中皆生了肉刺,只要搭到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就狠狠的咬上一口,而且整個身子都往傷口裡鑽。
我從手背上揪下來一隻喝滿了我鮮血的蛾子,扔到地上一腳踩個稀巴爛,對三人喊道:「這條道咱們是走不了了,趕緊退到牆邊,省的四面楚歌!」說話間,我脖子和臉上又被咬了好幾下,黑壓壓的飛蛾還不斷在向我們四個發起猛烈的攻擊,我和蚊子還好,有工兵鏟子在手可以拍打不斷飛向我們的飛蛾,苦了陳可心和方教授,身上被咬的傷口不比我和蚊子少多少,而且受制于飛蛾翅膀上抖落的粉塵,四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憋的好不辛苦。此時聽了我的話,四人便一邊拍打飛蛾,一邊向就近的牆壁靠攏過去。
我們四個起初就是處於正中心的位置,即便是最近的牆壁也不下四五十米的樣子,一路磕磕絆絆總算是退到牆壁邊上,這麼一段距離,四人身上有多了不少傷口,我摸了一下手背手腕,粘糊糊的全身我的鮮血,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由于飛蛾眾多,空中的小飛蟲已經被吞噬的差不多了,光線也變得暗淡起來。可是整個空間中黑壓壓的飛蛾好像還沒有吃飽一般,臨近不少的飛蛾都把我們四個大活人當成了目標,不斷侵襲。我額頭上都見汗了,心說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雖然我們還有十幾根蠟燭,可是面對這麼多的飛蛾無異於杯水車薪,什麼問題都不解決。要是都扔了出去,我們還拿什麼照明?
我心裡不斷祈禱祖師爺保佑,奢求著地上那些乾屍裡能再飛出小飛蟲來,把那些嗜血的飛蛾都餵飽了,我們也就脫困了。可是地上的乾屍好像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我手裡的工兵鏟子都輪飛了,可還是有不少的飛蛾找到空隙不斷叮咬我們四人。
陳可心就在我左邊,她手裡的蠟燭還沒有熄滅。我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下,恍然大悟,這飛蛾是奔著亮光來的。想到這裡,我趕緊對她喊道:「大妹子,你趕緊把手裡的蠟燭吹滅了!要不咱們他媽可就成了活靶子了!」
陳可心大概也是被嚇壞了,連我對她喊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我心裡一陣著急,心說這陳可心是怎麼了,平時腦袋那麼好使,怎麼就偏偏趕在這麼個節骨眼短路?
見她還是一動不動的面向牆壁,我又提高了嗓音,讓她把手裡的蠟燭給熄滅了。陳可心這才轉過身來,對我說道:「老胡,這牆上有畫!畫的好像和咱們現在遭遇的情況差不多!」
起先我聽陳可心說她是在看畫,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心說這都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上你心還不小看哪門子畫呢?不過聽到她說這畫中的內容竟然和我們現在遭遇的情況差不多,心神不禁為之一動,難道我們遭遇的這些,是個古人給我們下的套不成?我這一愣神兒的功夫,本就傷痕纍纍的手背上又挨了一下子。我哪裡還敢怠慢?一邊繼續揮舞工兵鏟子拍打不斷攻擊我們的飛蛾,一邊對陳可心說道:「大妹子,你瞧我這也脫不開手,更別說是看畫了,你趕緊著看完了,還給我們講講這畫裡到底是啥內容!」
陳可心轉身看了兩眼,這才講了起來。原來我們身後的牆壁上滿滿登登的刻畫著一幅幅生動的壁畫,壁畫的內容很容易看懂。整幅壁畫分作三個部分,一部分刻畫了從乾屍嘴裡飛出來的飛蟲,這些飛蟲不斷向上,變作一個巨大的螺旋形狀,而螺旋形狀的頂端,立著個人形。這人一身花裡胡哨的衣服,不過卻是顯得很威武,不斷向上飛昇,而到了一定高度之後,壁畫又分作了另一個部分,一群黑壓壓的飛蛾從一個個吊在半空的屍體嘴裡飛出,不斷吞噬者成螺旋形狀的飛蟲,最後飛蟲和頂端的那個人形失去聯繫,當中出現了一個斷裂。而整幅壁畫的最上端刻畫的是一個仙風道骨摸樣的老人,站在五彩雲頭,俯視底下發生的這一切。老頭一隻手詭異的指著飛蛾飛出來的方向,一臉笑容燦爛。
我一面拍打不斷來襲的飛蛾,一面聽著封幕晴的講述,斷斷續續的只聽了個大概。雖然漏掉了不少,可是總體上是聽明白了,恐怕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根本不是青巴圖魯的墓室,某種意義來說,倒是應該算作一處道場。其中應該有不少虛構出來的情節,可是那個仙人為什麼拿手指著飛蛾飛出來的地方?還一臉的笑意?
想到這裡,我又對陳可心喊道:「大妹子,你趕緊著再好好看看,那畫還有沒有其他的部分了?有沒有顯示出咱們應該往哪裡走能逃出去?」說罷我忽然想到,這裡雖然不是青巴圖魯的墓室,可是怎麼說也是他古墓的一部分,怎麼可能在壁畫裡指出出路來?那不是給盜墓賊指好了出路?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兒。
陳可心聽見我的話,轉身又看了一會,才搖頭說道:「沒了,只有這些,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手中的工兵鏟子也揮舞的不如之前快了,那些飛蛾瞧見了空隙越來越多的圍攏在我們身旁,時刻準備下嘴開咬。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這麼多嗜血的飛蛾近在眼前,總這麼用工兵鏟子去拍打也
也不是個辦法,除非我們能找到這裡聯通的其他空間的通道,也許能逃出生天,暫時緩解眼前的危機。
想到這裡,我身體慢慢向後靠攏。不料腳下絆到一個乾癟的屍體,身形一個踉蹌,瞬間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只覺得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個人,肉呼呼的,這才倖免摔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這麼個功夫,成群的飛蛾好像瘋了一樣不斷湧來,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剛要招呼三人趕緊跑起來,可是抬眼一瞧,三人之中確是少了一個人!
仔細看了兩眼,陳可心舉著蠟燭就站在我身邊,方教授滿臉是血,也離我不太遠不斷用雙手拍打向他臉上飛去的飛蛾。三人之中唯獨少了蚊子,我心頭一驚,這小子他媽跑哪裡去了?明明剛剛還站在我身後揮舞工兵鏟子來著,再一瞧地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蚊子的影子?
就這麼會功夫,有好幾隻飛蛾叮咬在我身上,一陣陣鑽心的疼痛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氣,心中不禁勃然大怒,他娘的這幫惡鬼,屬狗皮膏藥的,貼上我們幾個還就不放了?可是眼前我最好的兄弟消失不見了,我還哪裡能夠靜下心來?
陳可心吹熄了手裡的蠟燭,正要後撤,見我還愣在原地,被飛蛾叮咬這也沒動彈,推了我一把焦急地說道:「老胡,你怎麼了?咱們趕緊跑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聯通其他空間的出口,興許還能躲避開這些飛蛾的攻擊!」
我剛要告訴她蚊子沒了,忽然頭頂一陣疾風由上而下,朝我襲來。這麼多次從鬼門關逃生,我對危險已經有了警覺。此時感覺到頭頂一陣疾風墜下來,趕緊向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只聽『咕咚』一聲,眼前黑乎乎的立著一個人影。我還以為是蚊子不堪這些飛蛾的叮咬,爬到牆上去了,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抓黑影的手說道:「你他媽跑哪去了?還有沒有點組織性、紀律性了」我話還沒說完,只覺得手上一陣惡寒遍及全身,入手乾癟冰冷的手掌絕非蚊子所有,那麼眼前這個他媽是誰?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黑影臉上忽然亮起了兩盞幽藍的光芒,好似兩團鬼火一般。我只看了這兩團幽藍的光芒一眼,就如墜冰窟,遍體籠罩一層惡寒
ps:新的一周開始了,大傢伙手裡有票的,就別猶豫了,使勁的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