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5.第405章 充當侍女 文 / 顏小笠
凌逸痕眼中的笑意漸濃,身子微微前傾,俯身在范淺淺的耳旁輕聲道:「想要我答應你的要求,很簡單呀。我將你姐姐蘇清煙放走,你留下,給我當三個月的侍女。」
「卑鄙。」范淺淺握緊自己的拳頭,開口道。
凌逸痕站直了身子,好笑地看著范淺淺,悠悠地道:「怎麼樣?淺淺,方纔我提議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記住,這是你的要求,並不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好,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放了我姐姐蘇清煙,我留下來給你當三個月的侍女。」范淺淺咬牙切齒地道。
「好,我答應你。」凌逸痕表情愉悅,很快便開口答應了范淺淺的要求。
范淺淺看著凌逸痕喜笑顏開的模樣,恨得牙癢癢的,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磨磨牙,有些賭氣地道:「我要馬上見到我姐姐。」
凌逸痕一臉微笑如夏花:「跟我來吧。」說著,便提步離開了。
范淺淺不知道凌逸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依言跟上了。
很快,凌逸痕便帶著范淺淺來到了牢房之中。
「姐姐,你沒事吧?」范淺淺看到蘇清煙坐在牢房之中,連忙跑了過去,急急忙忙地喊道。
蘇清煙抬頭看了一眼范淺淺,她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正是范淺淺,據說是她的妹妹。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也感覺很親切。特別是此時她眼中的擔心,更是讓她心中一暖。
范淺淺以為蘇清煙不記得她叫什麼,於是繼續道:「姐姐,我是淺淺呀,我是淺淺呀。」
蘇清煙柔和一笑:「淺淺,你怎麼來了?」
「姐姐,記起我來了?」范淺淺驚喜地道。
「並沒有,」蘇清煙搖搖頭,「只不過上次你說過你叫淺淺,而且我也覺得,以前我們是很熟悉的人,對不對?」
「嗯。」范淺淺鼻子一酸,眼睛也有些泛紅,「姐姐,你一定會恢復記憶的。」
「哭什麼?傻丫頭,我當然會恢復記憶的。」蘇清煙走近范淺淺,下意識地伸手去刮了刮她的臉頰道。
范淺淺抹了抹眼睛,哽咽地道:「我只是……只是看見姐姐記不得以前的事情,有些難受。不過現在沒事了,因為我相信,無論姐姐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們都是最好的姐妹。」
蘇清煙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你怎來了?你不是回江州城了麼?」
「我聽探子回報說他將你抓起來了,所以便偷偷過來了,姐夫也不知道的。」范淺淺說著,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凌逸痕。
凌逸痕有些無辜地摸摸鼻子,他正為她們姐妹倆的感情感動呢,什麼都沒做,這小妮子又瞪他做什麼?
蘇清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這些事怎麼不和他們商量一下再來?你看你一個人,來了又能做什麼呢?」
范淺淺抿抿嘴,隨後道:「他已經答應我放了你了。」
蘇清煙聞言,有些驚訝,方才凌逸痕防她跟防什麼似的,還要給她吃軟筋散,這會竟然要放人了?
「姐姐,你的臉怎麼啦?」范淺淺看到蘇清煙臉上赫然有一個手掌印,尖聲道,「姐姐,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不讓他好過的。」
蘇清煙摸摸自己的臉,想起這正是今天唐心蘭打的,笑了笑道:「沒事的,不過是被打了一巴掌罷了,兩天便好了。」
「是不是你?凌逸痕,你卑鄙,竟然敢打我姐姐!」范淺淺瞪向凌逸痕,不悅地道。
蘇清煙見范淺淺誤會了,笑著道:「淺淺,不是他。不過是滁國的那天女唐心蘭罷了,我和她有些過節。」
原來是唐心蘭,很好,她一定會幫她的姐姐還回去的,范淺淺握緊拳頭想。隨後記起唐心蘭正是凌逸痕的手下,於是再次瞪了他一眼,他也有錯,竟然不管好他的手下,讓他們欺負到她姐姐身上來了,當真是豈有此理。
凌逸痕第三次收到范淺淺的白眼,忍不住開口道:「小妮子,你再瞪我,小心我反悔了,拒絕你剛才的要求。」
「你敢!」范淺淺微噘著嘴,不悅地道。讓她姐姐受委屈,竟然還敢凶她!
凌逸痕不留痕跡地笑了笑,俯身在范淺淺耳邊道:「我怎麼不敢?再說了,你這脾氣,真不適合當侍女,答應你的要求,我可虧大了。」
范淺淺一時間洩氣了,她不能讓凌逸痕反悔,蘇清煙必須離開這裡。於是耷拉著肩膀,低聲辯解道:「你這不是還沒將我姐姐放了麼?我還不是你侍女呢。等我成為你的侍女,肯定讓你滿意的。」
「那好呀,從今晚開始,你就來試一試吧。泡茶、研墨、打扇……若是我不滿意的話,可不要怪我反悔。」凌逸痕挑挑眉,愉悅地道。
范淺淺恨恨地咬咬牙,賭氣道:「試就試,不過事服侍人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蘇清煙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驚訝,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些什麼不一樣的關係。
接收到蘇清煙探究的目光,凌逸痕站直了身子,淡笑道:「是的,朕答應了放你離開,條件是范淺淺留下來。不過你放心,朕是不會傷害她的,畢竟她還是朕的救命恩人呢。」
「淺淺,你這是何苦呢?」蘇清煙聞言,看向范淺淺,歎氣著道。
范淺淺一笑,道:「姐姐,我是自願留下來的。你應該回去了,姐夫和寧兒都很想你。還有哥哥、策白哥哥、百靈姐姐,他們也都很想你的,你三年沒有回去了。」
蘇清煙心中微微一動,隨後點點頭,道:「謝謝你,淺淺。」
范淺淺掩嘴一笑:「你是我姐姐,有什麼好謝的。」
……
是夜,潼城,將軍府書房。
燈光下,凌逸痕正坐在書桌前看著京城傳來的奏折。忽然,門被撞開了,花都闖了進來。
凌逸痕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向花都,涼涼地道:「花將軍,你這是怎麼啦?連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
「請陛下恕罪。」花都這才發覺自己越距了,連忙下跪請罪。
「起來吧,這般急急匆匆的,有什麼事?」凌逸痕倒也沒有追究,揮手讓花都站起來,開口問道。
花都躊躇了一下,隨後道:「臣聽說陛下要將蘇清煙放了,還要將南疆的大祭司留在身邊?」
「嗯。」凌逸痕再次拿起那一本奏折,滿不在意地應了一聲。
「可是,陛下,南疆大祭司畢竟是辰國皇帝那一邊的人呀,難道陛下還缺服侍的人麼?今天早上陛下還說,要留著蘇清煙牽制辰國皇帝呢,如今怎麼讓她離開了呢?」花都十分不解地道。
凌逸痕看完一本奏折,在折子上寫下了幾句話,放下之後,才緩緩地道:「朕欠大祭司三個要求,今天是她提的要求,我答應了而已。我本就欠她的,難道不應該答應她麼?」
凌逸痕表情淡淡,卻說得滴水不漏,誠實守信,誰能說錯?誰不願意自己的主子有這樣的品質?
「可是……」花都內心在掙扎,還想說些什麼。
「好了,沒有可是了。你退下了吧,朕自有分寸。」凌逸痕一笑,便對著花都下了逐客令。
花都聞言,雖然不甘心,也只能離開了。剛出了門,便看到了范淺淺端著茶走進來。
花都心中有氣,狠狠地瞪了一眼范淺淺。
范淺淺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老頭子了?
凌逸痕看到范淺淺站在門口,揚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隨後道:「怎麼不進來,我都渴了,你這小丫頭,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范淺淺咬咬唇,將手中的茶端到凌逸痕面前,用力放下:「喝吧,大爺。」
凌逸痕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一臉不滿意地道:「這茶泡得真難喝,不如翠兒泡的好喝。」
范淺淺聞言,沒好氣地道:「那你找你的翠兒泡好了,反正我泡得不好喝。」她以前在南疆,雖然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做事,但是也有很多侍女的,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不為過。第一次泡茶,第一次服侍人,竟然還被嫌棄了,范淺淺只覺得有些委屈。
「那怎麼行,你說了要給我當侍女的嘛,若是不使喚你,我豈不是虧了。」凌逸痕說著,又喝了一口茶,才道,「給我研墨吧。」
「我不——」范淺淺不悅地道,「我不會研墨,讓你的翠兒來吧。」
「我知道你不會研,所以我可以稍微允許你做得差一些。我也想叫翠兒回來做這些事呀,你不知道翠兒做得多好。但是你卻一定要我答應你的什麼要求,我有什麼辦法?要不那要求作廢?」凌逸痕嘴角微微揚起,一臉笑意。
「我研還不行麼?」范淺淺無奈地拿起一旁的墨條,一邊研墨,一邊低聲地罵了一句,「賤人。」
看著范淺淺低頭拿著墨條在墨硯裡一圈又一圈地研磨著,又聽了她不服氣的話語,凌逸痕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好像覺得這小丫頭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