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2章 沈御醫生氣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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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聶知奇聽了母親這無情的話,氣得咆哮一聲:「章兒不是這樣的人!」
「老夫人,晚輩也說句不該說的話,」早就忍了一肚子氣的沈御醫聽到聶老夫人無端用言語攻擊自己徒弟,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厲聲道:「雖然皓兒是為了救章兒而中毒,可是我敢說,在我進宮這幾天,若不是章兒衣不解帶的在旁照顧皓兒,皓兒一定不可能挺到現在!所以,請您收回您剛才那番誹謗章兒的話!」
聶老夫人當眾被一個晚輩訓斥,只覺臉上掛不住,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對著沈御醫不怒反笑,譏諷道:「沈御醫,聽說你是這個孽障的師傅,這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沈御醫並沒有被聶老夫人的話激怒,而是四兩撥千斤的回道:「老夫人,章兒真正的上梁是您老吧?」
聶老夫人再次被噎,臉色極其難看。
聶知奇見母親越發不可理喻,索性背過身子不管兩人之間的爭吵。
倒是安慶公主擔心婆婆被氣出好歹,更害怕沈御醫一怒之下丟下皓兒不管,忙出言相勸道:「沈御醫,我母親也是因為擔心皓兒,所以說話急了些,我母親沒有惡意的。」
安慶公主說完,又在婆婆耳邊低語幾聲。
聶老夫人也明白與沈御醫撕破臉皮對自己沒好處,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氣而害了自己的寶貝孫子。
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怒氣壓下,聶老夫人對沈御醫擠出一抹笑,道:「沈御醫,公主說得對,我剛剛真是急糊塗了,還請沈御醫見諒。」
「老夫人嚴重了,晚輩剛才也有不是之處。」
沈御醫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他心中的惡氣已出,再加上怎麼也得給聶知奇面子,所以也放低了姿態。
從頭至尾,他的心思都不在這個屋子裡,而是盯著絹帛上的畫出了神。
突然,葛雲章眸光一閃,抬頭對自己師傅欣喜道:「師傅,我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味草藥了!」
「哪裡?」眾人異口同聲問道。
「師傅,我曾經在一個山村附近的山腳下見過這味草藥。」
葛雲章口中那個山村就是當初柯含雪和柯寶生被山賊所抓那個村子,這種草藥的葉子帶著齒狀,花是紫白相間,在那個寒冷的季節突見到這種花,所以葛雲章印象特別深刻。
「這個村子在哪裡?離京城遠不遠?」聶知奇焦急追問。
「從京城到那裡要四五天的路程。」葛雲章應。
「四五天?那一來回可就是十天左右了,皓兒不有那麼多時間了!」聶知奇急得直跺腳。
「那快馬加鞭,讓人快馬加鞭,這樣應該能省下不少時間!」安慶公主抓住聶知奇的手臂激動的喊道:「只要找到草藥就能救皓兒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一定要把草藥找回來啊,相爺!」
聶老夫人也道:「公主說得沒錯,快馬加鞭一定能把草藥找回來的。」
「章兒,能來得及嗎?」聶知奇問向了沉默不語的葛雲章,畢竟見過這種草藥的只有他,找這草藥也需要靠他。
「怕是來不及了!」葛雲章的一盆冷水潑在了眾人的頭上。
「怎麼會來不及?!」聶老夫人尖聲叫了起來,指著葛雲章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不想皓兒醒過來,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眼前這個老太婆的刻薄,葛雲章早已司空見慣。
與她對自己的厭惡一樣,葛雲章連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髒了自己的眼,更別提與她爭論了,葛雲章毅然選擇了無視她。
「師傅,麻煩您派個人到我家去報個平安。」葛雲章對沈御醫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給那個戲子報平安?!皓兒為了救你都……」
「母親——」安慶公主及時打斷了自己婆婆的質問,小聲提醒道:「母親,皓兒的性命還握在他手裡呢!」
經安慶公主這麼一提點,聶老夫人及時收住了話。
也對,知道這味藥引的只有這個孽種,萬一自己惹惱了他,他不肯去找藥引,那豈不是害了皓兒?
想到這,聶老夫人這才忿忿的閉上了嘴。
沈御醫眼角餘光掃了聶老夫人一眼,故意大聲說道:「章兒,如今也只有你能救皓兒了。」
「沈兄,你有什麼好辦法?」聶知奇急切的問道。
「聶老弟,章兒說了,這一來一回怕是來不及了,我看不如這樣,就讓章兒帶著皓兒去找草藥吧。」
安慶公主一急,問:「沈御醫,你不去嗎?」
她只相信沈御醫,她不能拿兒子的命開玩笑。
「公主莫要忘了,先皇駕崩,剛過頭七,再說了,新皇登基大典在即,我與聶老弟都不可以離開京城!」沈御醫慢條斯理的說完,又往聶老夫人那邊看了一眼,才繼續說道:「大家放心,只要找到藥引,章兒就有辦法幫皓兒解毒。」
沒錯,沈沒錯,沈御醫就是故意的!
別說他現在真的不能離開京城,就算能離開,他也不會去,他就是要堵這個老太婆的嘴巴,給她一個教訓。
聶老夫人聽完
完沈御醫的話,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也懊惱自己剛才一時衝動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也不知道那個孽種願不願意帶皓兒去找藥引?
「可是皓兒這個樣子適合趕路嗎?」聶知奇擔憂道。
「有章兒在,沒關係的。」沈御醫道。
「章兒,你願意陪皓兒去嗎?」聶知奇不放心的看向葛雲章,因為他明白葛雲章有多恨安慶公。
見葛雲章點了點頭,聶知奇這才欣慰的笑了:「好,好!來人,準備馬車!」
「我也陪皓兒去!」安慶公主突然叫道。
見葛雲章眉頭微微一皺,安慶公主擔心他一個不高興撒手不管,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我是擔心皓兒,我想親自在皓兒身邊照顧他。」
葛雲章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心知這女人是擔心自己對她兒子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