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8章 也有今日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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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知奇安撫安慶公主的畫面讓葛雲章覺得格外礙眼,他抿了抿唇,冷冷出聲:「出去!」
聶知奇和安慶公主有一瞬間的錯愕。
好半晌,安慶公主見聶知奇不出聲喝斥葛雲章,不由沉下了臉來:「這裡是相府,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不想你兒子沒命的話,最好給我滾出去!」葛雲章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口,對安慶公主冷喝道。
這裡是相府又怎樣?他現在是以大夫的身份留在這裡協助師傅醫治聶安皓,他有權利將打擾病人休息的任何一個人趕出去。
「你……」安慶公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兒子是她的死穴,而這孽種又是沈御醫的徒弟,她不能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見安慶兩人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葛雲章挑了挑眉,冷哼道:「既然你們不走,那我走好了。」
雖然不想再恨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親眼目睹這兩人的情意綿綿,他就覺得噁心,覺得憤怒。
母親為了這個男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可這男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和這個惡毒的女人而置他們母子於不顧,
想到這,要他完全放開心中的怨恨是不可能的。
「相爺,你就不打算說句話嗎?」安慶公主焦急的扯了扯聶知奇的袖子,道。
聶知奇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帶著討好的語氣對葛雲章道:「章兒,既然你不想我們在這裡,我們出去就是,皓兒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跟你師傅一定要把他醫治好。」
「相爺……」
安慶公主正要出聲,卻被聶知奇一瞪:「出去!」
別看平時府中大小事都是安慶公主做主,可是每當聶知奇動氣,安慶公主還是不敢忤逆他的。
安慶公主知道葛雲章恨她,就如同她恨他們母子一樣,根深蒂固,切骨之恨,又哪會放心讓葛雲章一個人留在這裡照顧自己兒子?
安慶公主對身邊的丫環小玉使了個眼色,小玉會意無聲的退了出去。
「章兒,我就把皓兒拜託給你了。」聶知奇又對葛雲章交待一聲,掃了安慶公主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安慶公主不敢遲疑,警告的瞪了葛雲章一眼也跟了出去。
安慶公主走出兒子的屋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等著小玉。
半刻鐘不到,小玉就帶著相府的一名大夫過來了。
安慶公主繃著臉對那大夫低聲叮囑了幾句,那大夫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就進了屋。
大夫是來幫忙照顧聶安皓還是來監視他的,他一點都不關心。
葛雲章見聶安皓似乎動了動,忙坐到床邊探上他的額頭,那大夫則大氣都不敢透的站在他身後,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就像是葛雲章要害聶安皓一般。
聶安皓額前的溫度讓葛雲章擰起了眉頭。
葛雲章回頭看向那大夫,因為離得太近,葛雲章這樣突兀的回頭,將那屏氣凝神盯著他看的大夫嚇了一跳。
「這……那……少爺怎麼樣了?」那大夫由於心虛,說話都結巴起來。
他剛才從安慶公主那裡得知這年青男子是沈御醫的徒弟,只是不知道安慶公主為什麼讓自己盯著他?難道他會害自家少爺?
「你家少爺發燒了,你去藥房跟我師傅說一聲。」葛雲章不客氣的差遣道。
「這……」那大夫一臉的為難,安慶公主不許自己離開少爺半步,他要是這時候出去,不是違背了公主的意思嗎?
萬一自己離開,這男子對少爺做出什麼事來該如何是好?
正在大夫猶豫不前的之際,守在門口的小玉出聲了,她衝著裡面喊道:「葛公子,奴婢去找沈御醫。」
葛雲章冷眼看著小玉越走越遠的身影,在心中冷嗤一聲:那女人也有這擔驚受怕,惴惴不安的一天?!
葛雲章沒有等沈御醫來,就將師傅留在桌上的小瓶子拿了過來……
葛雲章剛將瓶子打開倒出一粒藥丸,那大夫就驚恐的喊道:「誒,公子——」
葛雲章緊鎖著眉頭看他,問:「怎麼了?」
「公了,這藥……」大夫指著葛雲章掌中的藥丸吞吞吐吐的,急得額前直冒汗。
公主說了,不能讓這人給少爺吃任何東西的!
「這是退燒的藥,是我師傅給的!」葛雲章面無表情道。
要是換成別的時候,他才懶得與他多費唇舌,可現在聶安皓危在旦夕,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一遍。
葛雲章自己也沒有發現,在聶安皓捨身救他那一剎那,他對聶安皓的厭惡與排斥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生了改變。
「真的是沈御醫給的藥?」那大夫狐疑道。
葛雲章唇一抿,不悅的挑了挑眉,直接掰開聶安皓的嘴,將藥丸餵了進去。
那大夫臉色一變,倒抽了口冷氣:「公子——」
「水!」葛雲章向那大夫伸出手。
大夫一頓,躊躇了一會才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葛雲
雲章。
葛雲章扶起聶安皓,就著水將那粒退燒的藥丸給他餵了下去,再將他放回床上。
那大夫心裡沒底,不知道那粒藥丸是否真的是沈御醫給的退燒藥,只好在聶安皓吃下藥丸後緊守在床邊,觀察著聶安皓的狀況,直到小玉從藥房那邊回來。
「葛公子,沈御醫說請您將他留下的退燒藥給少爺餵下,半個時辰後即可退燒。」
「幸好,幸好!」那大夫聽了小玉的話,暗自鬆了口氣。
葛雲章掃了眼那大夫,又從小瓶子中倒中一粒藥丸用雙指捏碎,讓大夫幫忙將敷在了聶安皓手臂的傷口上。
「公子,這內服的藥還能外用?」那大夫敷好藥後詫異的問道。
「嗯。」葛雲章淡淡應了聲。
師傅研製這雙用的退燒藥花費了不少功夫,不過這些外人沒有必要知道。
那大夫見葛雲章不願多說,還以為他是防著自己,擔心自己偷他們師徒這雙用退燒藥的秘方,為了避嫌,他忙緊閉其嘴,不敢再多問。
半個時辰後,聶安皓的燒果真退了。
可是,讓安慶公主不能接受的是,兩刻鐘後,聶安皓又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