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6章 美枝娘挨打2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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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他瘋了,要殺人啦!」美枝娘也是被打得崩潰了,也指著美枝爹大哭大喊起來。
看著滿臉掛著鼻涕眼淚,連帶著鼻血的美枝娘,村長眼裡閃過一絲嫌惡,淡淡開口問道:「你男人為什麼要打你?」
「誰知道他發什麼瘋,上來對老娘就是一頓打!剛才我還看著他進那家去了!」美枝娘恨恨的指了指柯水生家,又對美枝爹質問道:「你是不是聽柯鍾氏那個老蹄子嚼什麼舌根了?」
「美枝娘,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聽了美枝娘的話,村長沉聲喝斥一聲。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這女人真是沒救了!村長氣得吹鬍子瞪眼。
「你這臭婆娘,你再說一句試試?!」美枝爹一聽美枝娘的話,也氣得瞪大了雙眼,那模樣簡直就像要吃了美枝娘一般。
別人或許不知道,美枝娘這話還真戳中美枝爹心中最隱晦的地方。
美枝娘總是懷疑自己男人與柯鍾氏有一腿那也是有原因的,當年柯鍾氏剛嫁入柯家時,那也算得上村裡的一枝花,雖然沒有人說出口,可是當時村中很多未曾成親的男子都對柯鍾氏的美貌垂涎三尺,甚至以柯鍾氏作為自己娶媳婦的標準,美枝爹也不例外。
就算在幾年後,美枝爹娶了美枝娘後還幾次三番在自己媳婦面前誇柯鍾氏的長得好,性子又好什麼的,特別是他看柯鍾氏的眼神,讓美枝娘心裡很不是滋味。
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美枝娘從一開始就對柯鍾氏沒什麼好感,並將柯鍾氏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動不動就找茬,或為難柯鍾氏。
此時的美枝娘已被嫉妒沖暈了頭,渾然察覺不到自己男人的怒氣,還隔空指著他怒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娘辛辛苦苦為你生了兩個孩子,又將孩子拉扯大,你卻背著老娘與那個老蹄子眉來眼去,你以為老娘不知道嗎?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你對得起老娘嗎?」
「你這個臭婆娘,看我今天不撕爛了你的嘴!」美枝爹又羞又怒,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這臭婆娘還老拿這來說事,美枝爹氣極,也顧不得村長在不在,撲上去就扯住了美枝娘的頭髮又給了她幾巴掌。
「哎喲,村長救命啊!」美枝娘一邊向村長求救,還不忘對自己男人叫囂道:「讓我踩中你尾巴了是不是,你敢做不敢當,叫那老蹄子出來當面對質,看她敢不敢說她跟你是清白的?!」
因為這邊動靜不小,村裡很多鄉親都被引了過來,聽到美枝娘的話都唏噓不已,低聲議論起來。
見到這光景,美枝爹真真是氣瘋了,他掐住了美枝娘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我掐死你這個滿嘴噴屎的臭婆娘!」
「住手!」村長看著就快出人命了,就算對美枝娘再氣也不得不出聲制止。
這時在屋裡的柯家人也聽到了美枝娘給柯鍾氏潑髒水的話,都氣死了。
柯含雪更是氣得直發抖,她幾步就跑到美枝娘面前,指著她的臉面厲聲喝道:「你今天當著眾鄉親的面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這女人剛才咒罵那麼久柯含雪都沒真正動氣,可是她卻這般侮辱自己母親,真是把柯含雪給惹火了。
「是啊,美枝娘,這種話也拿來亂說,真是太不地道了!」銅鎖娘聽了美枝娘那些話,也直皺眉頭,一個女人的聲譽有多重要,這美枝娘會不知道?
「是啊,美枝娘,快點把這話收回去吧。」另一婦人也不敢苟同的勸道。
柯家平日裡與村中的鄉親都處得好,再加上都瞭解美枝娘從來不說人好話,所以除了個別眼紅柯家的,都不相信美枝娘的話,紛紛指責起她來。
「事實就是這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美枝娘也豁出去了,有恃無恐的想著:反正有村長在,沒人能把她怎麼樣的!
「什麼事實?你倒給我說個之所以然來,要是沒有證據,我就告你誹謗,讓你坐個二三十年的牢,最好死在牢裡!」柯含雪氣得繃緊身子,眼如利箭射向美枝娘。
美枝娘被她這種狠戾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即又橫了橫脖子,不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告老娘?就算到了官府,老娘也要說是親眼看到你娘那個老蹄子勾、引我家男人,看到時誰告誰?」
原本在屋內聽到美枝娘污蔑自己媳婦的柯水生早就氣紅了眼,這會掙開了柯孟氏和柯姜氏的阻攔衝到美枝娘面前,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揚了起來準備往美枝娘扇去,卻被村長拉住。
「水生,有話好好說,你不能動手。」
「村長,我跟這種女人沒法說!」
柯水生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把甩開村長的手,巴掌還沒落下,卻又被從人群中冒出來的銅鎖爹拉住。
「水生,你今天就算把她打死也解決不了問題!」銅鎖爹勸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挽回雪兒娘的聲譽,不能任人這樣不清不楚的冠上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
柯水生被銅鎖爹這麼一提醒,頓時冷靜了不少。
是啊,自己媳婦還是屋裡哭呢,他自然是相信自己媳婦的,可是村中的鄉親們呢?他們相信嗎?
要是不能洗清自己媳婦的聲譽,那自己媳婦這輩子都沒法抬起頭來做人。
柯含雪也氣炸了,所以當她看著父親要打美枝娘的時候也沒上前阻止,也深覺銅鎖爹的話有道理,可是想要這女人親口為母親洗脫冤屈,那是癡心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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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柯含雪又氣又急,緊緊攥著拳頭,滿眼陰鷙的瞪著美枝娘。
與此同時,正帶人整理著村長圈給柯含雪那片荒地的葛雲章聞訊匆匆趕來,擠進人群,見柯含雪身子微微顫抖著站在美枝娘面前,看樣子氣不得不輕。
他走過去,站到了她的身邊。
柯含雪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熟悉的淡淡的青草味,一側頭,對上他含笑的眸子,不由的鼻子一酸:「你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