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8章 觀禮人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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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含雪抱著他的手臂吃吃笑了起來:「我也賴定你了。」
看著天快黑了,兩人才準備回家,哪知一上岸卻又碰見了端著一盆髒衣服,一臉憤恨的柯美枝。
看她那神情,顯然是將兩人剛才的親熱看在眼裡了。
柯含雪與葛雲章兩人完全當做沒看到柯美枝,若無其似的越過她準備離開河邊。
柯美枝見葛雲章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更是惱怒,在柯含雪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由氣恨的罵道:「真是不要臉,又跑出來跟男人幽會!」
柯含雪很想無視她的,可是她都欺侮到頭上來了,自己要是不還擊,那也太慫了!
柯含雪腳步一頓,唇一勾,故意對葛雲章嗔笑問道:「葛公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啊?」
葛雲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葛公子,你不納妾可不知道傷了多少女的心呢,這會說不定眼睛都哭腫了!」柯含雪說著瞥了柯美枝一眼。
「那是她們的事,只要你開心就好。」葛雲章很給面子的接了句。
柯含雪對他抿唇笑了笑,又大大歎了聲,帶著炫耀的口吻道:「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有福氣呢?別人千方百計得不到的東西,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掉到我頭上來了,所以說啊,這就是命!」
看了眼柯美枝氣得渾身亂顫,柯含雪這才解恨的揚了揚眉。
「天快黑了,快回家吧。」葛雲章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輕聲道。
柯含雪這勾了勾唇,跟他並肩離開了河邊,留下氣得臉色發青的柯美枝只能拍打著河面出氣。
光哥兒是在二月中旬回到村裡的,因為柯含雪早就跟家裡人通了氣,所以大家看到光哥兒也盡量避免問起縣城的事,柯喜生也只有在光哥兒不在的時候才低頭歎氣。
為免光哥兒閒暇時多想,葛雲章便讓光哥兒到自己的藥鋪去幫忙,正好光哥兒經過一年多的歷練對藥材的進出方面也小有經驗,也算是人盡其才了。
一眨眼功夫又到了三月中旬,這時,水禾村的鄉親們都搬進了新家,並將上一季的水稻也收割好,並將下一季的秧苗也育下了,柯含雪也不例外,她比村裡的鄉親們早兩天就把秧苗育下了。
這期間,建築隊因為在縣城建好了兩個院子,所以名聲也大振,活兒不斷上門,工匠們忙都忙不過來,葛雲章一有空就會繪一些架構圖讓人帶到縣城去給聶輝。
項秋心也沒閒著,葛雲章幫她們找到了一個新店面,書齋已經開張,書齋還是以以前的「無名書齋」命名,前期的宣傳效果也不錯,有很多老客戶上門,項秋心和春香也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柯葛兩家已經開始張羅起葛雲章和柯含雪的婚事來了,好在葛雲章已經提前把需要的東西都置辦好,所以柯鍾氏還有葛氏才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兩人的婚禮定在三月廿八日,別說葛雲章,就連柯含雪也覺得越接近成親的日子,心也越不安起來,雖然兩家大人說成親前兩人不能再見面,可是他們還是會偷偷溜到河邊去見面。
就在三月廿五這天,村裡來了幾輛華麗的馬車,馬車一進村子就有許多小孩子跟在車後追著進了村子。
車伕連路都都沒問,輕車熟路的直接將馬車停在了葛家的院子前。
這時,其中一輛馬車的車簾一角被掀開,露出一張桀驁不訓的臉來,守在葛家門口的兩個侍衛一見此人,立馬就要行禮,卻被那男子一個厲眼過來,忙挺直了身子。
「表哥,我去叫門!」另一個十五六歲,穿著冰藍色長袍的的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拍響了葛家的大門。
院內的高飛聽到聲響,打開門想看個究竟。
「公子,請問您找哪位?」高飛一開門就看到一位身穿上好絲綢,腰繫玉帶,手持象牙折扇倜儻不羈的少年站在門外。
「小哥,請問這裡是葛雲章的家嗎?」那少年謙謙有禮的問道,看起來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子弟。
「原來是找我家公子的,請到大廳等候,小的這就去通報。」高飛說著就要將少年讓進去。
可那少年卻回頭向幾個車伕招了招手,幾個車伕便將馬車駛進了院子。
高飛一愣,看了眼門口的兩個侍衛,卻見他們恭恭敬敬的站直身子,沒有阻攔。
高飛見眼前的少年氣宇不凡,猜測應該是鎮上或縣城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便沒有多言,忙喊來小丫和桂清招呼著,自己跑進內院去了。
院門被關上後,其中一輛馬車先下來一位十二三歲的丫環模樣的姑娘,她將車頭的一張木凳放在車前,然後從車內扶出一位臉蒙薄紗的削肩細腰,身材高挑的姑娘,這姑娘估摸也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這年輕女子下車後又走到別一輛馬車旁邊,對著車內脆聲喊道:「爹,咱們到了,下車吧。」
女子話音一落,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男子掀開了車簾,由女子扶著下了車。
仔細一看,這人不是聶知榮又是誰?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上的啞巴也從車上跳了下來,負手環視著整個大院,然後點了點頭,率先走進廳中。
「表哥,二叔,二表妹,快坐,快坐。」第一個進入廳中的聶安皓老神在在的招呼著眾人。
「皓兒,
,沒有規矩!」聶知榮皺著眉頭對聶安皓輕斥一聲。
聶安皓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但卻沒有反駁。
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掩嘴輕輕笑了起來。
啞巴也揚了揚唇角,勸道:「聶老爺,皓兒就這性子,您也別太約束他了。」
啞巴發話,聶知榮忙低下頭對他恭敬道:「是!」
「還是表哥對我好!」聶安皓咧嘴笑道。
啞巴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各位請喝茶。」小丫和桂清奉完茶後立於一旁,偷偷打量著眾人,心中百般好奇。
葛雲章和葛氏一聽有貴客上門,心中也很納悶,各自放下手中的活兒出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