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3章 建築隊接生意 文 / 沁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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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喝了你的藥,以後來葵水都不會肚子痛了?」她一邊喝他喂的雞湯,一邊問道。
以前她有個高中同學,每個月大姨媽來時都會痛得死去活來,看過很多醫生都看不好,要是自己每個月也這樣,想想都覺得可怕。
「咳……」葛雲章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碗中的雞湯險些拿不穩,幸好他動作快將碗移到了床外才不至於倒在柯含雪身上,湯晃出一些來,濺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忙將碗放到了床邊的小桌子,甩了甩手。
這雞湯帶油很燙,柯含雪急忙將他拉了過來,緊張道:「我看看。」
「都燙紅了!」看著他的手背紅了一大片,柯含雪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沒事,等會就好。」他收回了手,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她抬起頭直直的望著他,問:「你想說什麼?」
他深深看著她好一會,才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雪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懂得男女之防呢?」
這麼**的事,就算是女子之間也不能隨便拿來談論的,可是她卻對他毫不設防的脫口而出,這能不把他嚇到嗎?
「什麼男女之防?」柯含雪翻了個白眼:「葛雲章,且不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就以你是個大夫的身份,我這個病人難道不該詢問自己的病情嗎?」
柯含雪有些無語,難怪古代那麼多女人因為一些小毛病而送了命,想來都是給這種迂腐的想法給害了的。
她的話句句在理,葛雲章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只能暗自慶幸自己是個大夫,她這些話只有他聽到。
其實來葵水引起的肚痛並不少見,只不過大夫跟病人們都會心照不宣,不會把病情明說,診治過後給她們開藥就算完事,可她……
葛雲章再次無奈的輕歎一聲,抿了抿唇道:「你這病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要慢慢調理才行。」
「你意思是說下個月還會痛?」柯含雪整張小臉都皺到一塊去了。
「有這個可能。」他的臉又莫名的燒了起來,頓了頓,又道:「我去把藥給你端來。」
葛雲章出去後,柯含雪從懷裡掏出一條自製的棉布條,自言自語道:「幸好帶了備用的東西。」
說完,急忙上茅房去了。
葛雲章端著藥回到房裡,見柯含雪不在,剛放下藥準備出去找她,就見她進來了。
「去哪了?」
「茅房!」她嘿嘿一笑,又問:「我剛才出去,聽到前院好像挺熱鬧的,客人是不是很多啊?」
葛雲章一笑:「生意是還不錯!」
大家因為年前那些官兵找人的事一直提心吊膽的,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酒樓帶頭重新開張了,一方面是到酒樓來放鬆心情,一方面也是來解饞的,還有一些客人是特意到酒樓來參觀的。
剛剛掌櫃還跟他說,鎮上那幾家被燒的店舖老闆知道了酒樓有建築隊,都找上門來了,所以這一眨眼間,建築隊又接了好幾筆生意了。
柯含雪一聽又有幾筆生意上門,一開心,端起藥湯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喝了下去。
看她一口氣將藥湯喝完,葛雲章並不覺得驚訝,因為他不是第一次看她這樣喝藥了。
天黑前,葛雲章駕著酒樓新買的馬車帶著柯含雪一塊回了水禾村。
葛雲章當晚為那幾家店舖連夜趕畫好了架構圖,第二天拿到鎮上給那幾家店舖的老闆挑選,然後就讓聶輝將工匠們安排下去。
鎮上幾家店舖並不大,也只蓋一層,葛雲章估計半個月內應該能完工,所以他必須在完工之前再接些單子。
得知光哥兒和那個小五準備正月十八回縣城,葛雲章和柯含雪商量了下,打算和光哥兒一起進縣城。
「葛雲章,你打算要去多久?」柯含雪心裡有些不捨,可是她也知道他是非去不可的,不然這活接不上,都不知道要怎麼養活那上百個工匠?
「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他也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還沒離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她抿了抿唇,不放心的叮囑道:「你一個人在外要小心點。」
「聶輝會跟我一塊去,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我不在,你凡事都要注意著點,遇到事千萬別衝動,知道嗎?」
「嗯。」她對他點點頭,心裡頭有些憋悶。
他長臂一伸,摟住她,輕聲道:「雪兒,我真捨不得你。」
「我也是。」她眼眶發熱,緊緊的環上他的腰。
「雪兒,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我回來也該準備婚禮的事了。」要不是怕她家人擔心,他真想帶著她一塊去。
「好!」
「雪兒,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哧——」
聽到他這句話,原本有些傷感的柯含雪突然笑了起來,抬起頭沒好氣的瞪他:「縣城離向桑鎮不過幾天路程,幹嘛說得像生離死別似的,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我確實擔心。」他正色應道。
「我保證會等你回來的,行了嗎?」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
「行!」他唇角揚了起
起來。
「對了,葛雲章,你到了縣城一定要記得去拜訪光哥兒的老闆,看看他們有什麼要求,回頭你再跟我二叔說,好讓我二叔準備準備再去提親,不能讓他們笑話光哥兒。」柯含雪突然又道。
「知道了,你都不知道叮囑了多少遍了!」葛雲章不滿的擰起了眉頭,不禁嘟嚷道:「我們倆的事都不見你這麼緊張過。」
「我們的事不是有你嗎,哪輪得到我來操心?」她嘻笑道。
「你總是諸多借口!」看她這麼緊張光哥兒的事,對自己的婚事卻漠不關心,他心裡多少有些吃味。
「光哥兒的情況跟咱們不一樣,我是擔心對方要是知道了柯于氏的事,會反悔!」柯含雪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聽了她的話,葛雲章也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起來,一個人的出身有多重要,他比誰都更有體會,有些事情是沒辦法隱瞞的,只是不知道光哥兒有沒有他這麼幸運,能遇到一個不在乎他身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