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莫名其妙的人 文 / 沁溫風
200
「心兒,你沒事吧?」項懷君將自己女兒上下打量了個遍,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爹——」被父親一問,項秋心又哭了起來。
「項老爺,秋心什麼事都沒有,只是嚇到了。」柯含雪上前大聲說道,項懷君身後帶了很多家丁,人言可畏,柯含雪不想項秋心被人說嫌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項懷君明顯鬆了口氣。
「項老爺,您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張富裕那個淫|賊?」柯含雪問。
「已經被鎮長派人送縣城去了!」說到張富裕,項懷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真是便宜他了!」柯含雪恨恨罵道,剛才要是有時間,她真想一刀將他給閹了。
「心兒,沒事了,沒事了,咱們回家。」項懷君雖然也恨不得殺了張富裕那淫|蟲,但是他更關心女兒的情緒。
「項老爺,您先帶秋心回去吧,我改天再去看她。」柯含雪對項懷君說道。
項懷君對上馬之前對葛雲章和啞巴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項某來日再報。」
項懷君說完帶著項秋心和項府的家丁絕塵而去。
「葛雲章,啞巴,咱們也快回去吧,我爹肯定急壞了。」柯含雪看了看天色,蹙眉說道。
葛雲章看都沒看柯含雪,一聲不吭的進了馬車。
啞巴訕笑兩聲,對柯含雪比劃了下,讓她也趕快上馬車。
柯含雪一上馬車就見葛雲章靠著馬車閉目養神,以為他是累了,也沒開口打擾他。
啞巴將馬車趕回酒樓,已經將近天黑。
車子一停下柯含雪就跳了下來,看到掌櫃,忙問:「掌櫃,我爹有來找我嗎?」
「來過了,我怕你爹擔心,便跟他說你跟項小姐去玩了,讓他先回去,說項小姐會送你回家,你爹就走了。」
掌櫃也不知道柯含雪和葛雲章出去幹嘛去了,只是一時想到柯含雪認識項家小姐,便對柯水生編了個善意的謊言,免得他擔心,他哪裡知道柯含雪真是去找項秋心去了。
「掌櫃,真是太謝謝您了。」柯含雪鬆了口氣。
「丫頭,天色不早了,讓啞巴送你和葛公子回去吧。」掌櫃雖然問著柯含雪,可是眼睛卻看向葛雲章,因為掌櫃發現葛雲章的臉色不太對。
葛雲章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上了馬車。
柯含雪一心急著回家,也沒發現葛雲章的不對勁,一上馬車,就見葛雲章陰沉沉的看著自己。
直到馬車動起來,葛雲章還是那樣看著自己,柯含雪不禁納悶的問道:「葛雲章,我是不是又哪裡惹到你了?」
聞言,葛雲章又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緊握雙拳的手卻告訴柯含雪,他明顯是在生氣。
「葛雲章,真是我惹到你了?」柯含雪小心翼翼挨近他問道。
葛雲章雙眸倏的一睜,陰森森的瞪了她一眼,嚇得柯含雪往後倒了過去,頭撞到了車板上。
「葛雲章,你想嚇死人啊?」柯含雪揉了揉後腦袋撅著嘴道。
葛雲章再次閉上了雙眼,不去看她。
柯含雪瞥了他一眼,努力思索著自己是哪裡惹到了他。
突然,柯含雪恍然大悟道:「葛雲章,你不會是因為我讓你抱秋心而氣到現在吧?」
趕車的啞巴聽了柯含雪的話,忽感背後涼颼颼的,抬了抬屁股,預備著在那個人暴怒前一刻跳車。
見葛雲章還是不說話,柯含雪又苦口婆心的說道:「葛雲章,剛才那情形你也知道,你要是不抱秋心走,難道我們一塊在那裡等死嗎?」
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閉上嘴?!啞巴在差點就哀嚎起來。
啞巴有預感,再讓這囉嗦又沒腦子的丫頭說下去,自己鐵定會屍骨無存的!
她自己想不開也別拖他下水啊!車外的啞巴一臉的哀傷。
看著她對自己一臉的不滿,葛雲章深呼吸一口氣,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不能!葛雲章,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好冷血,剛才怎麼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你卻像倒了八輩子霉一樣,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柯含雪撅起嘴指責道。
「停車!」
葛雲章驀的怒吼一聲,掀開了車簾。
啞巴嚇了一跳,從車上滾了下去,隨即又身手敏捷的爬起來跳出好幾米遠出去,驚恐的盯著葛雲章。
葛雲章沒料到啞巴會摔出去,愣了一下忙將馬拉住,馬車這才停了下來。
而柯含雪也被葛雲章嚇了一跳,再次撞上車板,緩過心神後,生氣的衝著車外叫道:「葛雲章,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啊?」
葛雲章將馬車停到一邊,自己跳下車走了。
柯含雪掀開車簾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葛雲章已經往水禾村的方向步行而去了。
柯含雪伸出頭張望了一下,這裡剛過了響水村,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
「啞巴,你等會還要回鎮上去嗎?」柯含雪問。
/>啞巴趕緊點頭。
開玩笑,現在葛雲章那個樣子,他哪敢回水禾村啊!
「啞巴,那你先回去吧,晚上路不好走,你自己慢點。」柯含雪說著也下了車,追葛雲章去了。
啞巴聽了柯含雪的話猶如得了特赦令,也顧不得這兩人了,跳上車甩起鞭子,逃了。
葛雲章走得很快,柯含雪小跑著追上去,邊追邊喊:「葛雲章,等等我!」
葛雲章聽到柯含雪的喊聲非但沒有停下來等她,還加快了腳步,他不想在她面前發脾氣。
柯含雪也加快了速度,追上了他,一把將他拉住。
「葛雲章,你到底搞什麼鬼?」柯含雪喘著氣問道,這傢伙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動不動就發火,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葛雲章欲言又止,在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時候,唇邊不禁掀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
「葛雲章,你到底怎麼了?」他這種表情讓柯含雪感到很費解。
「啞巴呢?」葛雲章沒有應她,而是往她身後看去。
剛才他只顧著生氣,沒發現啞巴已經把馬車駕走了。
「天都黑了,我讓他先回酒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