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賴父的異常 文 / 茗之茗 非包月作品
不知為何,天氣陰沉沉的,先是有一兩滴雨點打到車窗上,後來越下越大,拍得車窗啪啪啪直響。夏羋偏頭看看賴梓君,發現他一直緊緊鎖緊監獄大門,眉頭緊蹙,似在焦急。
嘎吱一聲,緊鎖的大門突然打開,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對著一個身形佝僂的男人說著什麼,那個瘦弱的男人一直在點頭。
賴梓君打開車門,動作急促,連雨傘都不帶,就這麼衝了出去。
那位,就是賴梓君的爸爸嗎?
夏羋抓起傘,也趕忙下車去追那個焦慮奔跑的男人,卻在離他還有幾十步處猛然蹲下!
賴梓君的爸爸,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她只感覺大腦又要跳出些什麼,微涼的雨滴打到她臉上,她才稍微清醒過來,恢復神智。
等她反應過來,賴梓君已經和他的爸爸緩緩走了過來,她緊張在大腦拚命搜索著少得可憐的措辭,可除了一句「您好」,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可是,她還沒說出那句「您好。」賴父一見到她,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乾癟蒼白的嘴巴也微微張著,乾枯的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滿的恐懼。
她還沒想明白他奇怪的反應,賴父重重地一跪,激起地上那攤水跡。
夏羋猛地反應過來,忙把傘丟在一邊,想要上前扶起他,可賴父怎麼也不肯起來,嘴裡還不斷反反覆覆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夏羋扶不起他,便也跟著跪了下去,想撫慰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老人,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抬眸,想求助賴梓君,卻發現他決絕地別開頭,似乎不想理會這一切。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賴父就這麼一直跪著,還瘋狂地扇著自己耳光,嘴裡不斷重複,「我該死,我該死!」
她嚇得不知所措,只能緊緊捉住他枯柴般瘦小的手臂,拚命阻止著他的自殘。
就在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賴父突然暈了過去,夏羋撐住他往下倒的身子,忙喊,「君,伯父暈倒了!」
*
「君,伯父怎麼了?」
現在她依然心有餘悸,都不敢回想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
「沒什麼。」這個欠你的。
後半句,賴梓君爛在心裡,怎麼也說不出。
夏羋見他不願說,她便不再問,可能是伯父把她錯認成什麼人了吧。
她想到了什麼,拉拉賴梓君的衣角,「伯父不跟我們一塊住嗎?」今天在醫院看到賴梓君把一串鑰匙遞給了伯父,還說著地址。
但他說的並不是他們家的地址。
「他習慣一個人住了。」
他淡淡地答著,似對他父親的事漠不關心,但夏羋知道,他是關心伯父的,在等伯父出獄的時候,賴梓君臉上的焦急真真切切。
可為什麼……
那晚,賴梓君比任何一晚都要兇猛,她根本承受不了,嚶嚶哭泣,他卻像沒有聽到,像個不知疲倦的冷血動物,機械地衝擊,抓住她逼迫她承受,動作粗魯迅猛,似純粹的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