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2.第292章 恩將仇報 文 / 仙無骨
比起被若葉未央利用,桃千淺更想知道瑟微想要幹什麼。想必,瑟微來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必定是有目的的。
就算她是若葉未央的分身,是魔丹和若葉未央的血締造出來的東西,可是如今她擁有了獨立的靈魂,那麼她就是個獨立的人。
這每一次的決定都是她自己所做,沒有人逼迫她。即便是羅蘭和若葉陽炎都未曾改變過她的決定。所以,相對於若葉未央,桃千淺更防備夜色之國。
清冷的光鑽入帳篷內,灑在地上,迎著燭光,竹影輕晃,落在屋內的美男身上,遮住他的棕褐色眼眸,萬花眼瞳沉得十分漂亮。
忽而,他燦爛一笑,「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是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所說都是事實。若是,你相信羅蘭和若葉陽炎,那麼你就是把自己推向毀滅。若葉未央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你的存在此時對她而言是可以利用的,可是當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知道自己的下場嗎?」
沉默……
桃千淺不知道瑟微的話有幾成真假,但是無風不起浪,至少有一些是真的。
「那麼,直接說你此行的目的吧。需要我做什麼?」弄清楚對手的目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瑟微笑了,手蜿蜒向桃千淺,摟住她的脖子。
桃千淺斜過頭看了一眼垂落在肩頭的手,淡淡一句,「放開。」
瑟微卻好像完全沒聽到桃千淺的話,低頭,湊在她的耳邊,「我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能更好的合作。蘭厄已經說過,我們可以合作。你體內已經完全融合了魔丹,所以,我們合體,想必一定能達到最強。成神也不是不可能。」
說來說去也只是為了利用她罷了。
桃千淺冷冷一笑,「我對成神沒有任何興趣。」如今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是迫不得已。她從沒有想過會參與戰爭,也沒有想過和夜色之國有任何的聯繫。
她的目標從來不是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成神又有什麼意義?她現在已經是不老不死之身。
「總會有興趣的。」說完瑟微的手離開了桃千淺,轉身落座,「我剛剛答應你讓你的軍隊成功離開鳳翼十八州。鳳翼十八州是妖風的聚集地帶,常常刮起的妖風肯定會讓你的軍隊損失慘重。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離不開這裡。」
桃千淺在這裡停留七天之久也是因為妖風的侵襲。
雖然她自己能穿過妖風,但是大部分的血族軍隊不能過去,總會有損失。
妖風是鳳翼十八州的屏障。也就是這個原因,風家的老巢沒有被完全佔領。鳳翼十八州還有許多風家的人。
可是,和藍影失去了聯繫,她並不知道藍影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妖風。」
瑟微眼睛微微瞇了瞇,「你猜呢!」
她不想去猜測,因此便沉默沒有回答瑟微的問題,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懶懶道:「若是不幫忙我也不求你。我們的立場現在還不是朋友。」
話音一落,外面傳來了羅蘭的聲音,「主人,妖風又來了。」
聽到這話桃千淺立刻眼眸深了幾分,「開啟結界。抵禦妖風,讓騎士們回營。」
說完,桃千淺竄出了帳篷。
結界開啟,在結界之外的妖風夾雜著風沙不停地衝撞結界。每一次的衝撞都彷彿要將結界給打破。
桃千淺手一揚,灌注力量加強結界的保護。
眸光深邃,她知道若是如此下去他們永遠走不出鳳翼十八州。這裡隨處可見妖風。
騎士們因為幾天的停頓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焦躁。
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走出這充滿妖風的詭異地帶。
瑟微出現在桃千淺的身後,「所以,你還是需要我。」
「條件?」桃千淺冷冷道。
「這次算是無償幫助,為我們以後的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畢竟你以後總歸是會來求我,我們不能成為敵人。」
話音一落,瑟微平底而起,忽然一股強悍的力量從地面沖射而出,打在天空的結界之上。
這力量和結界的力量融合,隨後撐開結界,使得結界無限放大。
妖風被結界阻擋,撐得原來越遠,結界越來越大,最後大到了無邊。
瑟微擰著眉頭,如此強力的灌注力量有些難受。
不過,很好……
結界已經被無限放大,甚至放大到了鳳翼十八州的距離。
做完這一切,瑟微轉過頭微笑,「我……做得如何?」
只是,話剛剛說完,桃千淺已經出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迅速將禁制手鏈套在他的手上。
轉頭冷冷吩咐羅蘭,「關起來。」
瑟微有那麼剎那的驚訝,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恩將仇報?你和若葉未央真的很像。」
「不。」桃千淺搖頭,「若是我像她,你早就死了。」
瑟微還想說什麼,不過已經被羅蘭捉住,直接帶了下去。
桃千淺看著無限延伸的結界,吩咐若葉陽炎,「整裝,出發。」
既然已經沒有了妖風的困擾,那麼就可以直接去鳳翼十八州的城樓了。
她坐在馬車上,觀看著地圖,指導行軍的方向。
忽而,轉過頭詢問羅蘭,「宮凌天現在在哪裡?」
「他前兩日去尋找藍影,可能已經到鳳翼十八州的都城了。」
桃千淺恩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
原本,她和宮凌天在一起,但是因為妖風,所以他選擇了去鳳翼十八州尋找解開妖風的法子,而她守護自己的軍隊。
幸而,除了妖風這裡沒有出現別的敵人,否則麻煩大了。
「還等他嗎?」羅蘭低頭,微卷的金色頭髮垂在眼前,擋住了視線,擋住了那雙迷人且帶著肅殺氣息的眼睛。那雙眼此刻早就隱匿了溫柔,充滿著幽深血腥的氣息。
桃千淺思索了一陣,搖頭,「不需要。」宮凌天不可能會出事,所以也沒有必要等待他。
可是她心中總歸是有些不放心,暗紅色的眼眸中一抹憂愁,白皙如玉石般的手指輕輕地伏在光潔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