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八章 重傷 文 / 葉星雨
這樣的情況,簡直就好像是在演電視一樣。不管是科幻的,還是恐怖的,這樣就在院子裡面出現一個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定睛一看,還發現這個人竟然渾身上下鮮血淋淋,頓時就是一驚。
等到我來到廚房的時候,雨冰和趙舫蘊也已經奔向了門口。不用說,那樣的強光,肯定是不會被她們兩個給忽略掉的。我們三個人走出門口,就看到那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急忙來到那個人的身邊,結果我將她的臉擺正一看,三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大吃一驚。倒在地上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正是之前一直都在勾引我,並且連續十幾天都沒有在出現的錦織。只是,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趙舫蘊一個箭步,就搶先一步,先到了大門口位置,向外看了看,估計是沒有看到有人在這邊,急忙就將大門給關上了。關上之後,她還小心地將大門的插栓給插上,一般的時候,我們從來都不會將大門給插上的。看來,趙舫蘊也是擔心有人突然進來,撞見了這事情。別的不說,光是錦織現在滿身是血,就已經足夠讓人誤會的了。
在趙舫蘊回到這邊的時候,雨冰已經給錦織做了一個小小的檢查,確定錦織還沒有斷氣,但生命已經垂危,必須馬上趕緊救治。
我立刻就想要抱著錦織出去,趙舫蘊直接就攔在我的面前,「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將她趕快送到醫院去救人啊!」
雨冰氣得笑道:「你糊塗了嗎?這樣子將她抱出去,不是立刻就被人給抓住了嗎?再說,救她也未必就一定要去醫院,趕快先抱到屋子裡面。舫蘊,你趕緊先進去,將炕上收拾一下。不要在乎被子,鋪一條墊在下面,直接放在炕上太硬了。」
趙舫蘊答應一聲就急忙先進去了,我不知道雨冰要怎麼救錦織,但我還是比較相信她,隨後就抱著錦織直接進了屋子裡面。趙舫蘊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已經準備好了,我輕輕地將錦織放在了被子上面,她身上的鮮血還沒有干,弄得我一身都是,現在就全都流到了被子上面去了。
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雨冰第一時間就開始安排趙舫蘊立刻先燒開水出來。而我要出去買一些東西,趕快換了衣服,我洗了洗粘在手上的血跡,然後就去買雨冰交代的東西。等到我回來的時候,雨冰這邊已經將錦織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並且在用熱水給她擦身體。
我本來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屋子裡面去的,但趙舫蘊直接將我叫了進來。
「你現在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那天全身估計都被你給摸過了,現在還怕個什麼。我和雨冰姐忙不過來,你也幫手吧!非常時刻,就不要太在乎那麼多了。」
說實話,對於錦織我多少還是有一些好感的。現在這個狀態,別說雨冰至少還將一些關鍵部位給遮住了,就算是不遮住,估計我也不會有什麼非分的想法。錦織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我要是還想到那些東西,豈不是連人都算不上了。
雨冰說道:「現在看來,還不需要太擔心,她身上的血跡並不全都是她自己的。傷口只有六處,最重的一處是在後背上,其他的都不是很嚴重。我已經控制了她的經脈,暫時不會在使血液流失。最主要的,我們現在先將她的身上擦淨,然後將幾處傷口給處理好。這樣的傷,還在我們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一邊說著,我幫助雨冰和趙舫蘊扶著錦織,她們兩個人來給錦織擦淨身體。在這過程之中,我當然不可避免地會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可幸好現在錦織不會在對我施展出魅惑之術,不然肯定又保持不住了。
很快,擦淨了她的身體之後,我果然看到了那幾道傷痕,基本都是在後背上,只有肩膀和大腿上各有一道。後背上有一道傷口長達近二十厘米左右,而且看樣子也是不淺。這樣的傷口,沒有直接傷到內部,已經是很幸運了。若不是雨冰先將她的經脈控制住,就是流血也要失血過多而死了。其他的傷口都好說,不算太大,直接消毒上藥,然後包紮就可以了。只有這一個最難處理,必須要進行縫合。
這個時候,我就看出趙舫蘊的手段來了。
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麼樣的蠱蟲,竟然在整個傷口的縫合過程之中,錦織沒有出現任何的顫抖。也就是說,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那蠱蟲將錦織的痛覺幾乎給隔絕了,使得雨冰在縫合傷口的時候,錦織不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出現亂動。
別看現在錦織是昏迷的,可如果沒有這樣的辦法,肯定會在縫合的時候,被疼醒過來,甚至會出現更麻煩的情況。
等到我們三個人,仔仔細細地將錦織身上的傷口全都處理了之後,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其他傷勢。雨冰斷定,錦織內臟稍微的出現了些許的位移,變得相當危險,消耗了她不少的靈力,才幫助錦織恢復了原位。至於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了。最後,小心翼翼地將錦織順過來,然後用被子蓋住,看到她的呼吸稍微的順暢了一點,我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就這麼一陣忙碌,竟然兩個小時過去了。
我們三個人也沒有心思在弄什麼酒菜,隨便地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全都圍攏在了錦織的身邊。
趙舫蘊沒有敢直接將蠱蟲撤出來,因為這個時候錦織身體上的疼痛感覺,應該還是很嚴重的,最早也只能在明天早上才能拿出來。到那個時候,雖然還是會相當的疼痛,可至少會有相當的緩解。
逐漸的,錦織的呼吸越來越順暢,估計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好了,暫時她不會有事,咱們也休息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要保持清醒。一來,要看著錦織現在的傷勢和情況。二來,是要注意可能會出現的其他情況。錦織不會是無緣無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雨冰看了看外面,顯然是擔心有什麼人追過來。
其實,就算是我們都要休息,炕上也是躺不下的。我們三個人的時候,睡在一起都會有些顯得擠,現在又多了一個病號錦織,自然就更加的緊張了。這個應該是雨冰打算不睡的第三個原因了。但對於雨冰的提議,我和趙舫蘊也無法反駁。我肯定是無法做到注意外面情況的能力的,至於趙舫蘊蠱術倒是很強,卻不能隨便施放出去。又陪著雨冰看了一會兒,我們兩個也就躺下來休息了。
結果這要休息,趙舫蘊還不挨著錦織,說什麼對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沒辦法,只好還是我睡在中間,趙舫蘊直接就挨到牆壁去了,我也往趙舫蘊這邊靠了靠,給錦織留出更多的空間來。再說,雨冰怎麼也要坐在炕上呆著,多少也可以輕鬆一些。
上班倒是不累,可剛才因為錦織的傷勢忙了一陣子,倒是覺得有些疲憊。我躺下來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雨冰將屋子裡面的燈關掉,獨自就坐在錦織的身邊。
當晚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情況,沒有人追過來,錦織的傷勢也比較穩定。這也多虧了趙舫蘊的那個蠱蟲,不然別說錦織無法好好地休息,休養傷勢,我們也不可能睡的好。次日醒來之後,雨冰直接就請了假,不去上班了。趙舫蘊那裡不行,最近正在處於比較忙的時候,所以就上班去了。至於那個蠱蟲,她說還是先放著,等到中午回來的時候,在給錦織拿出來。
我本來也是打算要請假,但雨冰阻止了我,既然晚上沒有出現其他的情況,白天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所以,不需要太多人在家裡守著。
既然這樣,我就上班去了。
在廠子裡面,中午本來是供飯的,我沒有留在這裡吃,主要是為了回家去看看雨冰和錦織的情況。我和趙舫蘊幾乎是一起回到的家裡面,雨冰也知道我們要回來,已經做好了飯。不過,錦織還是沒有醒過來,但睡的還算是比較平穩,雨冰說沒有出現什麼麻煩。
吃過飯之後,趙舫蘊就準備將蠱蟲取出來,如果時間太長的話,會對一個人的感覺產生一定的傷害和影響。只是,我們還是猶豫了一下。錦織現在在無痛的情況下,休息的很好,一旦將蠱蟲拿出來,肯定是會被疼醒的。那樣的話,在想這樣休息,就幾乎不可能了。
「這樣的蠱蟲最多可以在體內保留多久的時間?」我問道。
趙舫蘊想了想,「只要不超過十二個時辰,就不會有問題。如果敢於冒險的話,最多應該可以支撐到十八個時辰,只是那就比較危險了。」
雨冰說道:「寧可讓錦織恢復的緩慢一點,也不能冒這個險。蠱蟲說白了,其實也是毒蟲,能夠控制毒性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再說,我認為這個時候,錦織的疼痛雖然還是不小,卻也不是無法承受的了。所以,還是將蠱蟲撤掉吧!」
事情決定下來之後,趙舫蘊就用特殊的手法,將錦織身體裡面的蠱蟲給收了回來。
就在那小小的蠱蟲了,離開錦織的身體的時候,錦織突然就是一動。我和雨冰兩個人,立刻就急忙將錦織的身體按住,不讓她出現劇烈的動作。儘管如此,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還是讓錦織的動作非常的大。我和雨冰,竟然有些按不住,最後還是收好蠱蟲的趙舫蘊也連忙幫助,才將錦織這一階段的動作給按住。
不過,這樣一來,錦織也呻吟著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們,話還沒有說一句,眼角首先留下來兩行清淚。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在動的力氣,那一陣子的疼痛,已經讓她消耗了身體裡面殘留下來的所有力量。所以,我們三個人可以放鬆一下了。
我輕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放心,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只要你別亂動,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錦織沒有說話,輕微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以她那樣執拗的性格,這樣的疼痛也就是在最剛開始的時候會難以忍受,隨後她肯定會咬牙忍住的。所以,這個我們倒是不很擔心。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才是我們心中最關心的問題。顯然,錦織遇到的麻煩,不是一點點的傷害,對方分明是想要將其幹掉。
就這樣,最後雨冰將工作辭掉了,反正也賺的不多。我和趙舫蘊需要繼續工作,就只有雨冰在家裡面照顧錦織。晚上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就需要擠一擠了,我還是在趙舫蘊和雨冰兩個人的中間。雨冰則挨著錦織睡,她不但是需要照看錦織,大概也是怕在這個時候,錦織還是會對我作出魅惑之術來。以曾經見識過的錦織的執拗性格,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不得不防。
一連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錦織的身體總算好了起來。
但我們卻還有更加難心的事情,因為錦織居然無法在開口說話了。應該說,不僅僅是不能說話,是連一點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雨冰在給她查看的時候,心悸地告訴我們,原來是錦織的聲帶被切掉了。
對於我們來說,錦織本來是作為一個對手的。但在聽到對方切掉了她的聲帶,使她從此再也無法發出聲音,還是讓我們相當的氣憤。對方的手段,簡直就是殘忍到了極點。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樣對人體進行摧殘,就是太讓人所不恥了。甚至連趙舫蘊都氣憤地說道:「等抓住了那些人,姑奶奶一定讓他們嘗嘗蠱蟲的滋味。」
唯一值得我們慶幸的,就是錦織是會寫字的,只要她願意,完全可以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只不過,一個月以來,她沒有任何要寫下來告訴我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