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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 啞劇的內容(上) 文 / 葉星雨

    或者說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只是一個怨氣的形態,這形態還是我們剛剛就見到過的。

    我們幾個人已經全都站在一起,那怨氣的形態,赫然就是那一個畸形的嬰兒的狀態。只不過,現在我們看到的這種狀態,是將那嬰兒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之後的,而不是那個小小的身形。

    同時,這個的出現如果說是讓我們有了一絲驚喜的話,那麼在看到他對著我們的情況來看,又有一些震驚在裡面。

    這個巨大的畸形嬰兒狀態的怨氣,完全不是在注意這種環境之中的其他事物,他的眼神很明顯是在盯著我們七個人的方向。這讓我們感覺到,他似乎是可以感應到我們存在的,就好像與我們是面對面的一樣。

    陳鈳甚至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東西,該不會是穿越了時空,可以看得到我們的吧!」

    結果他這話音剛落,還沒等我們這邊的人接話,那怨氣的形態就已經開口回答了他。

    「不是我穿越了時空,可以看得到你們。而是現在你們看到的我,本身就是存在於這個空間裡面的怨氣,就是你們一直想要消除的怨氣。如果是在你們看到的那個曾經產生怨氣的環境裡,還沒有這樣強大的我存在,還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形態。」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回答,將我們全都給驚了個夠嗆,大家急忙就聚在一起,謹慎地看著這個怨氣聚集的形態。

    「既然已經將我們困在這裡,你又何必親自現身出來?」藍心問道。「直接將我們困死在這裡,不是很好的辦法,你的出現或許會給我們擊破你的機會。」

    紫雲等幾個人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開始對付這個出現的怨氣形態,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這怨氣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他直接出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反而不能就這樣簡單地去看待,這其中極有可能有什麼更多的危險,也是說不定的。

    結果,那畸形嬰兒形態的怨氣並沒有對我們作出任何的攻擊舉動。

    「我的形成,你們至少已經看到了過程,在這個過程裡面,你們大概並不知道具體都發生了什麼,所有人之間到底都是什麼關係。這都不重要,我現在要問你們的是,你們覺得我,或者說是那個畸形的嬰兒,是否該死?」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怨氣居然會和我們一起來討論這樣的問題。這種問題,不應該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嗎?他現在提起來有什麼意義,儘管我們知道,這怨氣大概就是那畸形的嬰兒產生的,可現在還有什麼必要去說這些嗎?

    不過,既然他問出來了,我們自然還是要回答的。

    說話的是雲阡,在當初那畸形嬰兒被踏碎殺死的時候,也是雲阡阻攔了映天霞。現在,回答這個問題的,也是他。

    「該不該死,或許並不能直接用一句話來說明。這畸形的嬰兒,恐怕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產生的,本來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當然,既然已經存在了,又是一個生命,更何況是一個剛剛出生的生命。這樣的一個生命,是沒有任何錯誤的,自然是沒有被殺的理由的。不過,你又有沒有想過,真正讓這樣的一個生命活下來,最後要承受多麼大的痛苦?恐怕,甚至遠比被殺死,還要更加的難堪吧!」

    「沒錯!我不可否認,如果我真的活下來,當我開始明白自己的狀況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會無法堅持活下去。但是,他為什麼就能夠這般的狠下心來,將我殺死?」

    藍心說道:「好吧!他殺死了你,造成了你怨氣的產生,但你這樣問我們,我們又怎麼知道,你們這些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完全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那怨氣似乎想了想,繼續說道:「是啊!你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只是看到了一個故事而已。不過這也足夠了,你們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或許就可以聽得懂我所說的話了。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就由我,仔仔細細地說給你們聽一次。」

    聽故事,我們當然沒有這個心情。

    但現在我們屬於被困在這裡的人,在不希望使用破釜沉舟的辦法之前,看來也只有先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也許,在這其中就會出現什麼破綻,不說將這個怨氣消除,至少也會幫助我們離開這種狀態。

    怪不得我們完全看不明白這裡發生的一切,只是因為這個故事看似簡單,但實際上每個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複雜到了讓我們難以想像的地步。

    從墳裡面爬出來的那一具死屍,其實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被綁著過來的那個人,則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兩個人是絕對合法的夫妻。踏碎了死屍頭顱,有將那畸形的嬰兒給踏碎的這個人,是同村裡面的一個年輕人,但卻是外來戶,後搬到這邊來的。至於那些隨來的人們裡面,其中除了那一對夫妻的親戚之外,就是一些村裡面的長者。

    這女人和其丈夫已經結婚數年,卻沒有子嗣。本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男人也是一個有些本事的中醫,大概知道自己是不成事的,就和女人商量,悄悄地來一個「借」種。起初的時候,這女人當然是不同意的,三從四德,那個時候的女人是很在意這個的。但要是真的沒有子嗣,這也是大不孝的存在。因此,就在她男人的堅持勸說下,總算有了活動的口氣。可這要用什麼人來,女人堅持需要自己選定才行,不能草率。

    男人覺得這沒有問題,畢竟這也不是小事,就算最後孩子不是自己的,可畢竟要自己養活,以後也要這孩子養活自己的,的確不能過於忽視了。因此,這事情就並沒有著急,一直拖拖拉拉的。

    在那一段時間裡,不僅僅是男人在給自己的女人找,男人也允許女人自己去物色。這女人很是不好意思,有一搭無一搭的,最多就是在自家門前呆呆地看著過往的行人。

    說來也巧,那個年輕人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村子裡面。

    這年輕人出現的時候,是一個傍晚,身上滿身是傷。村民直接就將他送到了他們家裡,畢竟這村子裡面沒有那麼多的大夫,而這男人算是其中一個比較不錯的,自然直接送過來這裡醫治。

    要不說,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要是有那俊俏的小生,女人也是會動心的。這年輕人雖然不能說是特別的俊朗,但和那男人比起來,可就強了很多。

    與此同時,由於這年輕人身上傷痕很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所以,在醫治的過程中,經常會赤身*。作為大夫,男人也並沒有什麼避諱,直接就讓年輕人在家裡就這樣就診。處於醫者之心,對這個外來人也算是照顧的非常不錯了。但就是這樣,他的女人可就也無意之中,看過了許多次這年輕人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處於直覺上的敏感,還是發生了一見鍾情的機緣,總之,女人對這個年輕人有了好感。

    加上他的傷勢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好的,經常在這裡,漸漸的就有了感情。

    男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女人對年輕人的變化,也就繼續想起了自己要求的那個事情。心想:既然這年輕人合自己女人的心思,那不如就選這個年輕人算了。一來,經過診治這一段事件,他可以斷定這年輕人絕對是身強力壯的那種人。二來,他是一個外鄉人,肯定不會一直住在這裡,到時候他一走,就還是和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就這樣,在男人不干擾的默許情況下,女人就和那年輕人摩擦出了火花。

    唯一讓男人不滿意的,就是在那之後,女人似乎就完全和那個年輕人粘乎在了一起。而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的緣故,竟然一直都沒有離開村子,就在村子裡面的一個破茅屋裡面住了下來。這可就有些不遂男人的心思了,在怎麼說,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一直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來往。

    但在女人沒有給他懷上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又不好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不好直接干預進去。因為他怕那個年輕人要是走了的話,自己的女人看不中其他人,結果還要繼續等下去。

    轉眼之間,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女人終於如男人所願懷孕了。

    儘管知道這孩子不是自己的,但男人還是很高興,至少自己不會因為無後的事情,被村裡面的人嘲笑了。同時,他也下定了決心,要想辦法在這個時候,將那年輕人趕走。只有這樣,才不會繼續讓自己的女人與其他男人有來往,也可以斷了孩子找親生父親的路。

    不巧的是,這年輕人剛來的時候,村裡還沒有人認識他。可半年過去了,這年輕人深的人心,再想辦法將其趕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加上這年輕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自然就更加的不希望離開這裡,而這年輕人也知道女人懷孕了。

    事情是不恥的,但有自己的孩子在,他怎麼可能會離開這裡。

    於是,一天天的拖下去,也就拖到了這女人臨盆的時候。

    在這個小村子裡面,一家女人要是快生了,那是很大的事情。可以說,全村都會知道,也都會給予祝福。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生下來的,竟然是一個畸形的嬰兒,也就是我們看到的那一個。

    當男人看到這個畸形的嬰兒的時候,頓時就一陣天旋地轉。

    連同年輕人也沒有想到,女人居然會生下來這樣一個畸形的嬰兒,真的是將所有人都嚇壞了。這樣的事情出現,用封建的說法,就是不詳。這畸形的嬰兒來的不詳,這女人就更加的不詳了。

    男人更是直接就計上心來,不但掩蓋自己不行的事實,還直接就說這女人是不詳之人,怪不得一直都不曾給他剩下子嗣。現在倒好,雖然有了子嗣,卻是一個更加不詳的東西。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後全村同意,將這女人要直接活埋,連同畸形的嬰兒一起埋掉,斷絕這樣的不詳之人。

    女人在怎麼哭天喊地,也沒有人相信,就算她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年輕人當然不會承認,因為他儘管和女人糾纏不清,但他似乎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他不想放棄自己在這個村子裡面建立起來的聲望。那男人就更加不會承認了,他直接說這女人已經瘋了,更加不能留下。甚至是親手將女人綁了起來,並且連同畸形的嬰兒一起,送到了這裡進行活埋。

    在埋下去的時候,男人還怕這嬰兒活下來,用鐵鍬狠狠地拍打了數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第一次見到那畸形的嬰兒的時候,就發現在他的身上有傷痕的原因。

    女人和嬰兒被活埋,村子裡面似乎就平靜了。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也算是相當有毅力的,硬是在被埋下去之後,自己頂起來的小空間裡,慢慢地弄斷了自己身上的繩子。嬰兒再醜,那也是娘親身上下掉下來的肉,她努力地保證嬰兒不會餓死。然後,又在精疲力竭之下,從裡面將墳堆挖開,帶著畸形的嬰兒爬了出來。

    縱然她有萬分的毅力,但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就是從被埋到爬出來,就已經花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加上連續不吃不喝,女人再也沒有支撐下去,就死在了這爬出亂葬崗的半路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年輕人總是覺得對不起女人,找機會就將這男人的事情給抖了出來,說是他強迫女人做了不軌之事。男人想要分辨,但這年輕人手段狠辣,直接就將男人弄啞了。然後,就看到了村民壓著那男人過來,要給女人討說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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