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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懸空的人頭 文 / 葉星雨

    這完全就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一個人的腦袋下面,必然是連接著自己的脖子的。沒有脖子,只能說是這個人的頸項很短,當他將頭縮起來的時候,就會顯得沒有了脖子。但是,那樣的話,儘管看不到脖子,但至少會看到肩頭向下的部分。

    可現在這個女孩子的情況,就頓時讓我感覺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她的頭就好像是懸空停留在那裡的一樣,下面和另一面沒有任何的支撐,是我可以清晰看到的。現在,我發現就是上面,以及她可能的藏身方向上,也等同於完全沒有任何的支撐。這還不算,沒有支撐的頭,那最多就是一個死人的腦袋被放在了這裡,那也是完全可能的。只不過,她現在還在眨著雙眼,那麼一直看著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的,起初我被她的出現嚇到,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而是想了那麼多其他可能的情況。儘管我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卻沒有多想,因為我不可能在想其他的的時候,還能更加仔細地觀察她的情況。我不是什麼偵探,也不是什麼相當細心的人,所以才忽略了這個情況。好在我現在發現的也不算很晚,在沒有靠近過去的情況下,我已經在路燈的幫助下,看到了她竟然只是一顆懸浮在牆洞旁邊的人頭而已。儘管身上雞皮疙瘩頓時全都起來了,但我還是沒有因此被嚇到,甚至比她出現的時候,更加的鎮定。

    詭異的情況我遇到的也不在少數了,多上這麼一個還真的就不能算是什麼,我的精神系統對這種情況更加有接受能力。只要不是突然閃現的,那基本很難會在嚇到我的,因此,我還是繼續向前走了兩步,距離這個女孩子的頭,大約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她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就是眨著眼睛看著我,或者也可以說,她其實是看不到我的,只是眼睛在不停地在那裡眨動著而已。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我已經完全無法判斷了,在這樣一個屬於盜竊才會出現的牆洞裡面,出現了一個應該死亡,但是卻好好地眨著眼睛的小女孩兒的頭。

    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剛好在這邊經過,遇到了裡面的盜竊人或者團伙,然後被殺害將頭掛在了這裡?可是,這個小女孩的腦袋並沒有任何固定的東西,我在這個位置已經完全可以看得清楚了。也就是說,這個頭是真的就這樣懸浮在牆洞裡面的。再者,要是那樣的話,一個已經死亡的人,就算是在冤屈,恐怕也不會一直將眼睛眨到現在。

    這個小女孩兒的頭,其實是在學校這裡已經死亡,但一直都存在的靈魂宿體?但我並沒有察覺到上面有什麼靈魂方面的波動,儘管我不是很懂,但紫雲也是曾經告訴過我相關的現象的。一點兒跡象都沒有,這個小女孩兒的腦袋是真實存在的,但在這上面卻沒有任何的靈魂波動跡象。

    就這樣一直猜測下去,那是完全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的。

    既然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小女孩兒頭的情況,那我真的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因此,我徑直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向牆洞的裡面看了看,果然和我看到的一樣。

    同時,我發現當我動身的時候,甚至是向牆洞裡面探身看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兒的眼睛也在隨著我的身體發生這轉動。這麼說來的話,不管現在這個小女孩兒的腦袋是什麼樣的情況,那麼她至少是應該可以看到我的存在的。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夠開口說話,畢竟她出現了也有一段時間,但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過。

    在牆洞的裡面,我也沒有看到其他的任何情況,說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為過。畢竟,街道上的路燈就算是在明亮,也不可能將如此大範圍的學校給全都照亮。最多,就是靠近街道的十米二十米範圍內,算是有些光線,卻也不是很清晰的。

    既然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現,我暫時也不可能進去裡面。我就是這看牆洞裡面的時候,實際上,也就是稍微地探了一下頭,也並沒有靠近那個小女孩兒的頭。誰知道,這個小女孩的頭,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在無法確認是否危險的情況下,我就必須要保持自己與她之間的一定安全距離。這個距離,指的是我可以在瞬間反應,並作出絕對的反擊和抵抗的距離。當然了,如果她能夠在瞬間將我秒殺的話,那就算我是站在十米開外,也是根本無濟於事的。對於這種靈異的東西的存在,我是深有體會。

    就比如是紫雲吧!

    如果你看她其實很平靜的一個女孩子,看上去相當的文弱,而直接靠近的話。只要她有傷害你的心思,那麼就算是距離在百米之外,都無法躲開。這就是靈異之物與人之間的不同。

    一個人想要傷害另一個人,除了使用武器之外,那就是必須要靠近的。

    因此,我對這個小女孩兒的頭雖有戒備,卻也沒有完全想要距之千里,因為那樣的距離本身也沒有什麼必要。還不如,直接就近查看情況,反正既然遇到了,那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好在,在我短暫的觀察之中,這個小女孩兒的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情況,除了眼睛隨著我的身體在轉動之外,和最初出現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我再一次在牆洞的前面站好,雙目直接看向那個小女孩兒的頭,並與她的雙目對視。並且,我開口輕聲對她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或者是什麼原因造成現在這個情況的。這個牆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必應該是知道的。另外,如你現在這樣子顯露在其他人的面前,是會很容易造成恐慌和驚嚇的。」

    對於這個眼睛可以活動的小女孩兒的頭來說,我本身並沒有準備與她對話,無論是生是死,還是靈異等等,我都沒有覺得她可能是會說話的。如果能說的話,那在我們兩個見面的時候,她不應該連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過。再說,從我來到這個牆洞前面,她的這個頭出現,到現在我又站在這裡面對她,時間也過了好一陣子,至少也有十幾分鐘的時間了。

    十幾分鐘,也許這個時間是相當的短暫的,沒有人會因為十幾分鐘而覺得時間太長。但是,在這十幾分鐘裡面,是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的,很多事情又是完全沒有任何徵兆和警示的。就算是在一秒鐘裡面,一個人也會作出很多的反應,或者說很多的話出來。

    因此,我認為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面,她都沒有作出過任何的聲音,就只有兩個情況。

    第一個是她完全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出來,這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現在出現在這裡的,只是這個小女孩兒的腦袋,沒有任何的身體連接。那我基本可以將她看作是一個死人,儘管眼睛還可以動,看上去也是有意識的一般,但實際意義上,她已經可以被認做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是肯定無法發出聲音來的了。

    第二個就會比較複雜,她也許所有的感官感知都是存在的,只不過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模式。但這個模式是不可逆的,人死不能復生,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就算知道可能她是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這個已經只剩下頭部的小女孩,也無法在將曾經的事情給講述出來。

    我現在對她開口說話,其實最多只能算是一種自我安慰。

    就是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牆洞口位置,還有詭異出現的這個小女孩的腦袋。儘管我現在看不到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也知道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和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並認為這個小女孩兒的頭,會對我說話,會告訴我怎麼回事。但還是不能什麼都不做,至少在我現在還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時候,直接詢問是最簡單的辦法,儘管可能得不到回答。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這裡剛剛對她說完,我就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聲音倒是沒有發出來,可我還是能夠看得出,她的確是想要對我說什麼的。只不過,可惜我並不懂得什麼唇語,對於這樣的口型來說,我想要直接讀出她在說什麼的話,也是相當麻煩和費力的事情。以至於,剛才她動的這幾下嘴唇,我完全都沒有注意到,裡面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樣的話語,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讀出來。

    既然她是想要說話的,那她對我目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要不然沒必要這麼長時間,就只是看著我,還在我出聲之後作出回答。

    「你是想要說什麼嗎?如果是的話,你眨幾下眼睛,說的時候,盡量將每個字的口型表現出來,這樣我才能猜測你到底在說什麼。不然的話,我是無法知道你所說的內容的,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瞭解不到唇語。」

    果然,當我再次對她講了這些之後,她的那雙眼睛稍微快速地閃了兩下,表示的確是想要對我說什麼。之後,她就開始一點一點地張嘴講話,說話的速度是極慢的,只有這樣我才能將口型讀出是什麼樣的字來。當然了,這樣並不需要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樣的字,只需要根據口型,得知可能的讀音,然後前後幾個字之間一對比,進行串聯,那麼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在說什麼了。

    可我畢竟不是那麼專業的唇語研究的人,對於這樣的對話來說,還是相當的困難的。因此,我不得不在有些時候,打斷她的唇語,然後將之前她的說對比一下,然後讓她將某一句再說一遍。

    確認正確與否的方法,當然就是眨動她的兩隻大眼睛。

    這樣做雖然是很慢的速度,但也是在沒有辦法之下,能夠得知情況的唯一手段了。好在這個小女孩兒也表現出了很大的耐心,並沒有因此而出現煩躁的情緒。

    首先她對於自己不能說話出來,作出了一個解釋。

    現在的她,只有這樣一個腦袋,一個頭而已,連同脖子都是沒有的。要知道,人想要說話出聲的話,那並不是只要有一張嘴就好使的。聲音的產生,需要在咽喉,也就是脖子上面的聲帶的。沒有聲帶的存在,可不就是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來了嘛!這還不算,若是正常人的話,就算聲帶損壞了,那也不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的。可她就不同了,就這麼一個頭,懸浮在這裡,還真的就沒有辦法在發出聲音了。

    發不出聲音,當然就無法與人交談。更主要的是,以她目前這樣的情況,哪裡還可能會有人與她交談。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要是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那恐怕都是會被嚇得夠嗆,怎麼可能會想我這樣,還敢站在她的面前,和她面對面相視,甚至是進行這樣比較特殊的一種交流。就算白天會差一點,可發現了她的人,絕對不會在這裡等著和她進行唇語的交流,而是第一時間就去報警什麼的。畢竟,不管這個情況是多麼的詭異,首先出現了人頭,那就是肯定存在命案的。

    本來,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現在要說話的是這個小女孩的頭,也只有通過她,我才能瞭解這裡的情況。因此,儘管她現在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我還是很有耐心地去解讀。因為我也清楚,一個一直都無法與人交談的人,在突然發現有人可以與自己交流的時候,肯定是相當激動,會說出大量根本無用的信息的。

    出於對她的理解,我也並沒有阻止她,她早晚會將正事說出來告訴我的。我可不相信,她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只是為了找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然後在這樣費勁的情況下,只說一大堆垃圾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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