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三章 沒有任何感覺 文 / 葉星雨

    陳鈳我們兩個人，悄悄地從被窩裡面爬出來，然後穿上衣服，就直接走了出去。

    外面也算是比較明亮，不至於看不到道路。我和陳鈳出了大門之後，我們兩個人，就已經看到，在並不是很遠的地方的路邊上，站著的那個紅衣女子——虹斕。

    不過，在看到虹斕站在那裡的時候，我和陳鈳兩個人也全都停在了路邊，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走過去。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陳鈳沒有看到，但我轉頭看了看他，才知道其實他也是可以看到虹斕的。就算不是段心寒所說的那樣，必須要有緣之人才能看到虹斕的話，那麼陳鈳本身的能力，也是可以看到一些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的。虹斕畢竟不是鬼怪妖魔，至少陳鈳是這樣說的，所以他能看到也算是很正常的。

    「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過去？」我問道。

    陳鈳只是頓了頓，說道：「過去問問也好，我看不出她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和你身上一樣的古代人氣息之外，其他的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也就是說，就這樣看過去的話，其實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很正常的人，不應該像段心寒說的那樣。如果不是段心寒在欺騙我們，那麼就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特殊東西存在。」

    當下，我們兩個也沒有浪費時間，逕直就走到了虹斕的身邊。

    這虹斕還是和白天我看到的時候一樣，不管你走路有多大的聲音，就算你已經接近了她的身體，甚至都快要碰到她了。可是，她一直都是那個樣子，站在那裡，雙目只向她的前方看去，不會因為任何人接近而轉動。

    「她這是，在幹什麼？」陳鈳疑惑地轉頭問我，儘管我們兩個已經站在了虹斕的身邊。可因為虹斕就好像沒有看到和聽到我們兩個人一樣，他也是很不確定地詢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一聳肩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早上我遇到她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當時還下著雨，她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還是這樣的一身衣服，只是現在已經干了而已。當時我都已經將雨傘給她遮住了，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後來，是我轉頭看她正在看的方向的時候，她就突然消失了。」

    「她看的方向……」

    陳鈳說著，也向那邊看了過去。這次我沒有去看，因為我想要知道，是不是一旦我們都去看了那個方向，虹斕就會立刻消失掉。所以，我一直都是看著虹斕的。

    「也……沒有什麼啊！」陳鈳又轉回頭來，只是我感覺他說的似乎有些猶豫。

    「什麼叫做，也沒有什麼？」我問道。「這個好像不應該是你說話的口氣，你是不是還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你看，我們兩個就站在虹斕這麼近的位置，而且還這樣說話，她依然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似乎是很不正常的啊！」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是因為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和事物，聽不到任何聲音，聞不到任何氣味，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我一愣，「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她是一個死人，好像你自己也說她不是鬼怪的。那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人？視覺、聽覺、嗅覺、觸覺都沒有，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如果是沒有見到虹斕之前，我也不相信會有人是這個樣子的。也或許說，其實她現在，並不和我們在同一個位面上。我們看到的虹斕，只是一個投影而已。你有沒有去碰過她的身體？」陳鈳問我。

    「開什麼玩笑！」我哭笑不得。「你雨哥什麼時候是那種人了，隨隨便便地去碰人家女孩子的身體。再說了，萍水相逢的，我能給她遮遮雨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去碰她。我可不想被人當作是色狼，然後狠狠地揍一頓。什麼事情該怎麼做，我還是可以把握分寸的。」

    陳鈳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一直都是在看著虹斕的。

    突然，他伸出手去，直接向虹斕的胳膊上碰了過去。

    我雖然很驚訝，陳鈳竟然會變得這樣主動。一般來說，我知道的陳鈳，幾乎是對女孩子有一種畏懼的心理。除非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救人、施法等，不然的話，他都不會和任何女孩子有所接觸。也不知道他是不喜歡和女孩子來往，還是為了保持自己的道術，不願意去接觸女孩子。像這樣，在沒有什麼情況之下，直接就去抓人家女孩子的胳膊，貌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我也並沒有去阻攔。

    他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碰過虹斕，也許問題就出在了這個上面。也許，他就是發現其中的問題，才會去碰虹斕的。

    我們兩個人已經距離虹斕很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五十厘米左右。陳鈳伸手過去的速度也不慢，幾乎馬上就已經快要碰到虹斕的衣服了。我也是聚精會神地看著，想要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鈳幾乎就是毫無阻礙和疑問地，就抓住了虹斕的胳膊。

    這一下，驚訝的就不僅僅是我了，還有陳鈳自己。

    在他看來，如果虹斕並不是那種沒有任何感覺的人，那就應該是處於另外一個位面，而那樣的話，我們就應該是無法碰到她的。這一點，就算陳鈳沒有說出來，但我自己也可以想得到。可是，陳鈳現在卻是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虹斕的胳膊，這就說明，其實我們三個人都是在同一個世界裡，同一個環境下的。那麼，虹斕之所以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難道真的就是因為她自己身上的原因嗎？

    陳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抓著虹斕的胳膊，卻看了看我。

    我也看了看他，說道：「這個，不會她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吧？但是，早上的時候，她可是突然消失的。短短的十幾秒之中，我不認為一個失去了任何感覺的女孩子，還能在這樣平坦的道路上，從我的視野裡面完全消失。除非，她會什麼法術啥的，不然絕對沒有可能。」

    陳鈳就那樣抓著虹斕的胳膊，虹斕還是原來的樣子，根本就一動不動。

    現在這個時候，這條路上也沒有人了，又不是什麼居民活動的地方，這邊也沒有什麼人住，到了這個時間之後，自然就沒有人在這邊的路上行走了。要不然的話，我和陳鈳就站在虹斕的身邊，陳鈳還抓著人家的胳膊，肯定會把我們兩個當作是小流氓的。

    「鈳子，現在咱們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虹斕明顯就是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只是她貌似失去了任何的感覺，若是就這樣讓她自己站在這裡，肯定是很麻煩的。我們兩個人當然不是那種壞人，可不代表這裡不會出現那樣的人。我可是很清楚地知道，在我們一起工作的人之中，就有經常尋花問柳的人。這虹斕雖然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但就以她的容貌，晚上很容易會引起那種人的注意的。紅色的衣服，也的確是過於顯眼了。

    「在她的身上，也有我從你身上感受到的氣息。那種古代人的氣息，很特別。但我可以感覺得到，這氣息也並不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雖然比雨哥你身上的氣息要濃了許多，但肯定不是她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其實和我們是一樣的，就是一個現代的人。莫非，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我突然一驚，「不會吧！她現在的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為那什麼氣息的緣故？那我是不是，也會變成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什麼感覺都沒有，然後站在某一個地方，一直都不會動？」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們兩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同樣的氣息。不過，以我的判斷來看，你應該不會和虹斕一樣的。她身上的氣息，可能是有人做了什麼出現的，但你只是因為靠近了虹斕，才會沾染上這種氣息的。」

    「那就好！真要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呢！」

    「她的突然消失和出現，應該也和這個氣息有關係。」陳鈳繼續說道，「現在我抓著她的胳膊，她才不會消失，一直留在這裡。一旦我現在鬆開了手，我完全可以肯定，她應該會在一瞬間，就在我們的眼前消失掉。」

    「嗯？！」我還以為是陳鈳喜歡上這個虹斕了，一直抓著人家的胳膊不放開，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因。「那你不會一直就這樣抓著她吧！」

    陳鈳突然鬆開了抓著虹斕胳膊的手，虹斕真的就如他所說，連我們眨眼的機會都沒有，她就那樣憑空突然消失了。忽然消失了一個人，儘管我和陳鈳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微微地全都愣了一下。這種情況的發生，還當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看來，虹斕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陳鈳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那個段心寒，他到底都知道什麼事情。還有，附近的原住人們也應該知道一些信息，有時間的話，問一問有沒有知道這件事情的。虹斕似乎是受到了什麼術法的控制，她並不像是段心寒說的那樣，只有在下雨的早上才出現，而是在早上和晚上的八點左右，都會出現。這樣的頻率下，應該不會沒有人見到過她。」

    「但段心寒不是說了，只有有緣的人，才能看到她嗎？我可能算是一個，你應該是因為自身能力的原因。但其他人，就未必能看得到虹斕了。」

    我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早上的時候，我就站在這裡，將雨傘給虹斕遮過去的時候，附近的人看向這邊的時候，其實都是在看我的。這一點，我絕對不會感覺錯誤。他們看的是我為什麼會在下雨的時候，出現那樣的舉動，而不是因為這邊有一個全身*的美女，也不是那種欣賞美女的神情。」

    「那就更加的奇怪了。」陳鈳說道。「暫時還是先不要想了，虹斕已經消失，我們也回去休息。在咱們工地上，也有這附近的人在幹活，明天找時間去問一問，也會問出一些什麼消息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判斷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無奈之下，我們現在也無法繼續推斷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問題，所以只好回到工地的住處去休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是一個很晴朗的天氣，我們繼續開工。

    但因為有了虹斕的事情，我和陳鈳都有意無意地接近那些原來就住在這附近的人們。他們雖然都比我們兩個年紀大，但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幹活，時間長了，當然也就全都認識了。趁著有機會的時候，我和陳鈳分別向不同的人，詢問了關於虹斕的問題。甚至，連同段心寒的事情，也都一併地問了一下。

    在工地上幹活的，大多都是一些比較粗狂的男人，他們根本就不多想什麼東西。

    我們這邊問了，他們也是還不猶豫，沒有任何隱藏地就將段心寒和虹斕的有關消息，都告訴了我們。

    段心寒的問題，還是和那飯店的人說的差不多。幾乎所有人，都說那個段心寒就是一個大騙子，神漢，他只是用各種各樣的借口和騙術，來給自己弄幾個錢花，或者乾脆就是騙一頓吃喝而已。段心寒也是本地人，但原來並不是在這鎮子裡面的，家是在鎮子外面，好像是後搬進來的。

    倒是關於虹斕的消息，竟然是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虹斕其實就是不存在的，完全是段心寒編造出來的女孩子。有人說虹斕這個女孩子是有的，但她其實是一個鬼，神出鬼沒的。還有人說，虹斕就是一個人，後來失蹤了。總而言之，我和陳鈳大約一共問了不少於二十多個人，結果出現了十幾種的說法。

    晚上，我和陳鈳吃過飯休息的時候，相互之間這麼一說，頓時就覺得頭大了。

    「這他媽的，到底誰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