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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二、天險難眾將,一語解死局 文 / 善文寨

    向東看著秦公的一臉期待,滿面的喜悅與焦急的問自己:「向東,你有了解決的辦法啦?快說給寡人聽聽!」就十分遺憾又不好意思的兩手一攤:「沒有。臣還沒有想到辦法。」

    秦公聽後還沒有生氣,向東的主將,九軍軍帥少將軍高井旁喝道:「你沒有想到辦法,憑什麼說的如此自信與果決?你這不是哄我們開心嗎?」

    哪知向東聽到主帥的呵責後,竟拱手說道:「軍帥!職就知道士氣不可洩。秦軍豈可被魏軍嚇住?哪怕是臨時充當比劃的魏軍也不行。職雖然想不到辦法,但職堅信,秦軍一定由人會想到辦法的,故,職才有如此信心,並果決的說出職的心裡話。」

    秦公聽後,哈哈一笑的誇到:「好!這才是秦軍的將軍和應有的士氣。高將軍!你不要責罰向東了。不僅不責罰,還要獎勵。獎勵秦軍這種無所畏懼的精神!我們只要有了這種精神,還有什麼困難艱險不能戰勝呢?眾將軍,你們說是不是啊?」

    廳中上百將軍,趕緊哄然而答:「是!主公。」

    秦公聽到眾將軍的回答後,一看眾將軍士氣一震,臉上就露出滿意的笑意來。就在秦公剛有了笑意後,又是這個向東,拱手說道:「主公!臣,建議應該一條一條的商討,先把怎麼過河的問題解決了,再討論下一條!」

    秦公一聽,火氣一冒,剛要發火,一想自己剛表揚了他,立馬又來呵責,是呼不妥,就強壓住自己的怒火,瞪了向東一眼。

    白虎一看秦公的臉色,就幫著秦公解圍,指著向東喝到:「少將軍!你是主公過去的親衛隊長,是知道軍中的規矩地。你怎能如此狂妄?在座的哪一個將軍,不知道該一條一條的商討?這樣的大實話,還要你一個少將軍來提醒嗎?給我跽席、閉嘴!」

    向東一聽,這才發覺自己忘乎所以了,頓時想起剛才自己的主帥,也是在對自己提醒,而自己沒有聽,這才在主公的溺愛下,仗著與主公的關係,又來讓主公下不了台。想到這,背部嚇出了一層汗,趕緊向白大將軍行了個軍禮後,乖乖的跽席不語。

    白虎看向東跽席後,就對著眾將說道:「既然少將軍已經把問題提出來了,我們就先討論、討論如何渡河吧!不管怎麼說,二十萬人如何渡河的問題不解決,其它都是空話。」

    接過白虎之話的是大將軍鞠旺:「白將軍!渡河的確是個難於解決的問題。先說河道,我們只能從岸門到臨晉這五關間選擇。岸門太遠和臨晉防守太嚴必須捨去外,就只剩汾陰、合陽、蒲阪三個渡口。這三個渡口均由魏軍萬人把守,一遭到攻擊,一日之內,就有周邊守軍支援,所以直接奪下三個渡口是不現實的。而不奪渡口,在這三個渡口之間的河道,雖然長達百三十里,但兩岸陡峭,河床寬闊,河水洶湧,還真找不到一處可容萬軍集結過河的地方。從集結軍隊之地來說,還真只有少梁,才有可能將二十萬大軍在此處集結,並不被魏軍發覺。但少梁之河道,是這三個渡口之間最寬的河道,河床寬達六里。就是水最少的季節,河水也寬達四里,而且水流喘急,用十人渡皮筏,最快渡河要半個時辰。用五十人木船也要一個時辰放得一個來回。而且秦軍最大的木船也就是五十人的。整個渡口全部擺開五十人的木船,也只能一次使用三百隻,渡萬五千人。按這計算,一天只能渡七渡,渡二十萬人,需要兩天。加上必須的物資、裝備,最少要五天才能渡河。」

    鞠旺剛說到這,就被盤古打斷。盤古大將軍皺著眉頭說道:「人過一萬,無邊無沿,嘶喊震天的,難道汾陰萬名守軍看不到、聽不到?合陽離少梁僅七十里,那兩萬魏軍也是瞎子、聾子?還有那魏長城,還在魏軍手裡,離少梁僅僅不到五里?請問鞠將軍,該如何對付?」

    鞠旺一聲長歎:「無法對付。只要有一個魏軍發現秦軍渡河,只需派一千弓弩手,站在東岸,就會將秦軍無法防備箭弩的三百隻木船,想射兔子似的,射殺在河水中。」

    秦公失望的問道:「秦軍就不能選個魏軍不出門的日子?」

    白虎提醒到:「主公!就是下雨天了。可下雨天,風大浪急,秦軍也無法渡河啊?夜晚也不行,一下河就會迷失方向,任水流帶著木船漂到下游的合陽了。」

    主公一急:「這不行,那也不行?魏軍把守的河,就真的防守到水滴不漏了嗎?」

    「主公!要想魏軍不發覺秦軍,而且秦軍能夠將大軍一天內之內過河,並還能順利的將安邑的物資運回,只有一個時間。」就在秦公與廳內眾將傷心失望之時,一員戰將站了起來,拱手向秦公奏道。

    秦公聽後,驚喜的以下從席上跳了起來。當然跟著站起來的不僅是秦公,還有三位大將軍和眾多將軍。只有公孫鞅端跽案後,穩穩不動,但也用冒著精光的三角眼,死死的盯住,正在發言的四十六歲的中將軍龐剽,第十軍軍帥。

    只見這位以多謀善斷,善抓戰機,果決勇敢聞名的中將軍,在秦公的數聲催問下,依然微微笑著的淡恬的說道:「這個時間就是仲冬下旬。」

    「為什麼?」秦公急迫的問道。跟著秦公發出這句問話的不下幾十人,一時嗡聲一片。

    龐剽臉一板,沉聲解釋:「只有這個時間裡,魏軍跟秦軍一樣,在習慣性的放假中。早了,魏軍的警惕之心還沒有完全鬆懈。遲了,還沒有等秦軍將物資運完,河水就已經開始化冰了,河上冰床,就承受不住大軍的碾壓。靠船來渡河和運物資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借助河上結冰之後,這河水就成了秦軍進軍的坦途,魏軍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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