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太子惱，出城飆車爽 文 / 善文寨
公孫鞅在議政會上，為了緩和壓抑的氣氛，喚起變法骨幹的鬥志，談了一陣後，就站了起來，在廳內很隨便的邊走邊談：「我們要做這樣的事怎能不難？難。$可這樣的事，我們不做，秦國就不可能強！主公定的大業就不可能實現。話說回來，黔首的習慣也不是天生的。也是由不習慣到習慣的。只要不動搖，持之以恆。我想初令已推行二年多了，再堅持個三、五年的，民就會習慣，就會自覺行之。
你們想啊！我們從主公三年初開始變法，當時可比現在難多了。我在南城立木求信都差點黃了。呵呵，搞軍墾、移民，那才是難，那都是白手起家啊！要不是主公四年，也就是去年的大豐收，光個墾區的三百萬畝，就收了五百萬斛糧。五十萬畝麻，收了三百萬斛麻，織出八十萬匹布。光公府收入就增收了百二十萬金，不然哪來的今年的全面退行性初令？那些人不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就是我們的初令在墾區北擴到元裡，新設了二個黨，去年又從秦西移民三十萬，開田兩百萬畝。在此基礎上，加上秦西的大豐收，我們才有了底氣，才有了主公的全力支持，才有了一部分貴族和大部分黔首的擁護。這都是我們有利的條件。我就不相信，那些抱著祖宗成法和老習俗的人，在我們的大刀下，不屈服。」
蕌正在公孫鞅給自己的屬下打氣時。公孫賈也在嘔心瀝血的教著太子。
「太子！太子！」太子師用案尺敲著案沿，喚回太子飛走的神識。「太子！我今兒講的是周幽王舉烽火全為褒姒笑的歷史典故。你為何事悶著，而聽不進？」蕌太子把頭一扭，看著窗外。蕌太子師公孫賈走到太子眼前猜道：「是不是昨晚與同伴們告別了，心裡悶啊？」蕌太子嘴一揪，不耐煩的回嘴：「曉得還問？」蕌「少時夥伴情最真，昨日相聚今日分。分手時刻盼相聚，月餘相聚添新愁。」太子師突發感慨，道出了太子此時的心情。蕌「唉——，只有太子師你理解我哦。老師！我知道你喜歡我，愛我，疼我。可你與太子傅畢竟與我相隔一代人，不能助我開心哦——！」蕌「誰說的？」太子傅不服。「我可是有名的玩不醒。我年輕時，還沒哪個玩得過我。」蕌「可那畢竟是過去了。現在，你還不跟我一樣，按主公的要求，悶在宮裡教這、教那的。唉！我還真羨慕我的夥伴們，能在墾營裡熱熱鬧鬧的生活！」太子發著感慨。蕌太子傅虔一哼：「墾營有什麼好的，虧你還羨慕？」蕌太子不服的頂到：「咋不好？最起碼不悶在公府。那是城外，天地大得很！夥伴多得很。」
「城外，城外！」太子師倒被提醒。「哦，原來太子想出城透透氣？」蕌太子臉一垮，苦著臉的說道：「想有什麼辦法，你們又不敢出城？」蕌公子虔中了激將計，不服氣的說：「誰說的？」蕌「你有法出城？不怕我爹了？」太子高興起來，笑著問道。蕌「這有什麼。今兒課改為車術。車術總不能在城裡教吧？」公子虔斜了眼公孫賈。蕌太子是個明白人，忙向太子師求道：「老師！我保證從明兒起，認真聽你講史。主公再考我時，決不結巴！保證讓主公滿意。」蕌太子師還是不放心，因為出了事，第一個問罪的就是自己。可又不好妨兩位面子，只好應可。為了保險，特意提出他也要去。蕌「你去？」太子不高興了。「你又不會御車？又沒有乘過戰車。再說授技是太子傅的事嘛，你就不要去了。」蕌「我不去，你們就去不成。」公孫賈也強。蕌「都去。不過骨頭散了架，你可別找我？這我是先說清楚了的。」公子虔打著圓場。蕌車一馳出城門，走上驛道。太子就要兩個衛士讓他御車。衛士正在為難，公子虔拉了拉太子：「別性急！剛出城，行人多，讓人看見多不好，待人少時再換吧！」蕌太子一想，有理。車又才向西馳去。蕌車沒走出十里地，太子又連呼停車。車一停。太子也不打話，跳上馭手位置，硬把兩個衛士趕到後面。太子正要高興的抖起韁繩時。迎面一輛華蓋車馳了過來，並停在路旁。蕌太子幾個人正在疑惑，只見車上下來的是卜祝。鬆了口氣，正要讓車起步，又被卜祝攔住：「太子安康！小老兒給你請安了！」卜祝說著就在路中給太子拱手行禮。蕌太子那敢還坐在車上，一個魚躍的跳下車來，上前扶起卜祝。蕌卜祝與太子一打照面，忙將太子拉著仔細瞧著，邊瞧邊勸太子：「今天是凶日，特別是對太子和兩位師傅不利。聽小老兒的話，回去吧！不然有血光之災。」蕌「唉！我好不容易出一回城，關你甚事？你幹嘛要咒我？」太子惱怒了，也就不管什麼禮儀了，一把推開卜祝，就要跳上戰車。蕌卜祝護主心切，竟走來再勸：「不是咒你，是關心你。太子，聽話！回城吧。」蕌太子實在是煩不勝煩，讓開老卜祝，跳上車後，揚手一鞭。車，往前兀地一竄，把個剛要勸太子的公孫賈掀倒在車裡。太子駕著車，就嘩啦啦地越過卜祝跑了。蕌卜祝望著遠去的車，搖了搖頭，歎道：「天命不可違，不可違啊——！」蕌櫟陽通岐山的驛道上，一展平原。太子將車趕得飛快，讓風從自己面額上撲過，帶走自己的煩惱，送來自己的歡樂。在疾馳的車上，他覺得自己突然成熟，終能主宰自己了。蕌太子師、傅和兩個衛士，起初還在誇太子是天生的御手。可越看越不對勁，又都勸起太子來：慢點，再慢點！
太子根本聽不進去，越勸他越揮鞭。把個公孫賈嚇得面如土色，緊緊抓住車幫的扶手，痛苦的閉上雙眼，口中重複著別出事三個字。越想不出事，卻偏要出事。當車轉過一個右拐彎時，迎面馳來兩輛運糧的輜重車。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