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有膽子,你再叫一聲 文 / 寧道遠
不說還好,一提起來,馬清川等人的火氣頓時就竄上來了。
「騰」地站起身,馬清川手指著陳狗剩,怒道:「慕姐,你聽到了吧?他竟然敢傷害疤爺。」
這事,還真有點棘手。
慕姐眉頭緊皺,心裡有些猶豫不決。按道理,她沒必要為了一個剛認識一天的人得罪疤爺,但既然已經決定收留陳狗剩,那他就算是ktv的人,她這個當老闆的一點承擔能力都沒有,以後手下的人會怎麼看她?
還不等她做出決定,就聽陳狗剩罵道:「你妹的,老子就在這兒站著呢,有本事你們就來,別說我沒警告他,誰敢動手,我就讓他去醫院陪你們那個疤爺。擦!」
「動手……」
「等一下!」
梁天成橫身攔在兩人中間,先是給了陳狗剩一腳,罵道:「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廢了你。」
陳狗剩誰也不懼,惟獨怕梁天成,被他吼一嗓子,頓時就蔫了。
轉過身,梁天成笑道:「小馬哥,你別生氣,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之前呢,狗剩兄弟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這樣,我明天就帶他去醫院,親自給疤爺賠禮道歉。」
「道歉就免了。」馬清川冷冷道:「不過,既然你梁哥開口了,我就給你個面子,只要他一隻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什麼?你妹的,還要我一隻手?我擦……」
陳狗剩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動手,又被梁天成一腳給踹了回去,皺眉道:「小馬哥,一場誤會,不用這麼認真吧?」
馬清川有些懼怕梁天成,就把目光落到了慕姐的身上,問道:「慕姐,你真要護著姓陳的?你可要想好了,這裡是誰的地盤?疤爺一句話,你這個ktv就得關門大吉。哼!」
慕姐面色一冷:「小馬哥,你是在威脅我?」
「我也是沒辦法,你們這樣做,讓我很為難。」
「你非要鬧僵了?」
梁天成笑望著馬清川,這笑容有點兒讓人渾身發冷。
就在這個時候,ktv的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女人清冷的叱喝聲:「幹什麼?你們一個個的不唱歌,不喝酒,想要聚眾鬧事嗎?」
彭凝華穿著一身警服,那浮凸有致的身段,極其火辣。她走起路來,霍霍生風,一時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混社會的再牛,在警察面前也得收斂三分,畢竟,在龐大的國家機器面前,混社會的這些人就像站在大象腳下的螞蟻,根本就沒有撼動的能力。
「啪!」
一把手槍砸在馬清川面前的桌子上,把包括他在內的人都嚇得眼皮直跳,情不自禁的嚥下一口吐沫,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馬清川身上。
馬哥呀,母暴龍來了,不行就趕緊撤吧……
西城區公安分局的母暴龍彭凝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她更是和梁天成、慕姐一起赴約,前往南城區去見的程坤,這些,馬清川都是親眼看到的。看樣子,她跟梁天成的關係,非同小可啊,有她在,想動陳狗剩是不可能了。
不知道為什麼,馬清川偷偷地鬆了口氣,掃了眼陳狗剩,冷聲道:「姓陳的,我們走著瞧……走!」
呼啦啦,一幫人走出ktv,慕姐招呼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繼續玩哈。」
梁天成帶著幾分討好的模樣:「你們看看,彭警官不僅僅長得漂亮,身段好,還是咱們天堂ktv的福星,每次ktv有事你都能及時趕到。彭警官,你看這樣行不行?乾脆,你就常駐在我們ktv得了,一切都給你免費。」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彭凝華抓起槍,抵在了他的下顎上,冷聲道:「走,你跟我出來。」
陳狗剩望著周圍的這些人,曬曬然地道:「唉,我真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人……」
「你說什麼?」
彭凝華的眉毛都豎起來了,真是恨不得立即將這貨給斃掉算了。
梁天成急忙抓住她握槍的手,還捏了兩把,衝著陳狗剩吼道:「你給我閉嘴,今晚你要是不賣出兩萬塊的酒水,就給我出去賣-身。滾!」
這算是躺槍嗎?
陳狗剩張大著嘴巴,沒敢吭聲,顛顛地上樓去了。
「手感好嗎?」
彭凝華反手,一個小擒拿扣住了梁天成的手腕,拽著他往出走。
在ktv的門口,停靠著一輛捷達,彭凝華直接將他塞了進去。這一刻,梁天成是真有些害怕了,問道:「彭警官,旁邊就有賓館,就不用去你家了吧?」
「賓館?」
彭凝華再次把槍,抵在了梁天成的下顎上,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閉嘴,再廢話我斃了你。」
「大姐,你現在這是綁架呀,我作為一個受害者,難道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你好歹告訴我,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呀?」
「南城區,夢幻酒吧,跟我去辦案。」
「夢幻酒吧?我擦,那不是程坤的場子嗎?不去!」
梁天成扭身就要下車,卻被彭凝華死死地拽住了,狠聲道:「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警方辦案,給叫我去幹什麼啊?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
「普通老百姓?哼哼,咱們第一天見面,你就說我是你老婆,難道你會看著你老婆以身涉險嗎?」
「老……老婆?」
梁天成嚇了一跳,連忙道:「我的好姐姐呀,我……我那是信口胡拽的,你可不能當真。」
「我不管,我就當真了,今天你必須陪我去一趟,誰讓你的身手那麼好了?」
彭凝華收起槍,突然嫵媚一笑,在梁天成的臉蛋上輕撫一下,嬌聲道:「陪老婆,是老公應盡的義務。」
咕嚕!梁天成吞了下口水,試探著問道:「老婆?」
彭凝華瞥了他一眼,哼道:「有膽子,你再叫一聲?」
梁天成就靠在了椅背上,有點兒不太好意思,嘿嘿道:「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我這個老公都該幹些什麼。等到從酒吧回來,咱們是不是還要住在一起,我這個老公,還得繼續義務勞動……」
剛剛啟動的車子猛地聳動一下,頓時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