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8 妖界第一通緝犯 文 / 天下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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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眼前的身份證,蘇寒眼裡那些許光芒淡去,她相信了。
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是他的哥哥蘇冽。只不過是一個長相略同,姓名相同的男人罷了!如果真的是她的兄長,一定不會不承認的。
「對不起…」少女微微垂眸,向蘇冽道歉。
男人搖頭,收回了身份證,爾後看向西門妝,「那我就先走了,如果西門邪醒來,希望你能及時通知我。」他的話意很明瞭,不管西門妝同不同意,西門邪的口供是一定要錄的。
話說完,蘇冽便轉身往病房外走去。他的背影很瀟灑,卻也看得出幾分寂寥。
「這個蘇警官,是怎麼認識的?」等到蘇冽離開,丁晨才問道,目光不解的看向沈爾。那少年也看了他一眼,爾後兩個人默契的向外面走去。
房裡頓時只剩下西門妝還有蘇寒和暮成雪三個人,病房裡間的西門邪還沒有醒來,而玻璃門另一邊的西門御也沒有醒來。西門妝的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似的,難受至極。
「小妝,你先吃點東西。」蘇寒將丁晨方才買的吃的,全部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西門妝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對不起,我沒什麼胃口。」她現在能吃下什麼東西。
就在三個女生僵持之際,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去,只見門外進來一個少年,少年進門後便站在一旁,隨後,進來一個男人。
看著來人,西門妝微驚,可是驚訝的不知西門妝,還有蘇寒和暮成雪。
「步叔叔,你怎麼來了?」少女的語調高昂,美目瞪大,似是訝異。
來人正是步京承和鳩,進了屋,鳩便禮貌的將房門關上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小妝為什麼不告訴步叔叔?」步京承的臉色十分嚴肅,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沈爾告訴他,西門妝打算一個人扛嗎?
西門妝微愣,爾後垂下眼眸不語。
蘇寒和暮成雪皆是對那男人垂首見禮,「步先生好!」她們對他的稱呼一貫都是先生。
步京承笑了笑,略略點頭,爾後道:「是蘇寒和暮成雪吧!長得這麼漂亮,快要不認識了。」
的確是很久不見了,蘇寒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避。不知道為什麼,步京承總是給她一直很壓抑的感覺。相反暮成雪顯得很高興,看著男人的眼睛閃閃發光,「步先生怎麼來了?這麼晚了趕過來,不容易吧!」她說著,下意識的去看西門妝,卻見那少女抿唇站在一旁,沒有絲毫說話的打算。
真是奇怪,這丫頭以前最喜歡步京承了。只要步京承來看她,她就會很高興,異常的高興,那感覺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難道在西門妝的心裡,沈爾真的已經勝過步京承了?亦或者說,在她的心裡,步京承並不是心儀的對象?
「那什麼,步先生來找小妝,一定有話想說吧!我和蘇寒去外面逛一會兒好了!」暮成雪說著,便走到蘇寒身邊,推搡著她往門外去。
蘇寒還沒弄清楚狀況,已經被暮成雪推出門外去了。
爾後病房的門關上,屋裡只剩下西門妝一個人面對步京承和鳩。
無邊的沉默蔓延,少女的目光總算移到了男人身上。而步京承也開口,打破了沉靜。
他說,「小妝,你到底是怎麼了?」步京承說這話時,眉頭蹙著,似是很困惑。
他的確很困惑,這段時間,西門妝和他的距離似乎隔得很遠。他像以前一樣待她,可是西門妝對他的態度卻完全改變了。她不再是那個一直在古堡裡等著他回去的小丫頭了,現在回到古堡,也看不見他的小丫頭。時間一久,步京承才發現了這大大的變化。這是他不能忍受的,西門妝的轉變,和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
畢竟,這丫頭當初那麼粘著他,現在卻站得遠遠的,落差感實在太大了。
面對步京承的發問,西門妝只是不解的看著他,不解的道:「步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事啊!」
「你父親的事,你弟弟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還叫沒事嗎?」男人微惱,可是對西門妝他卻始終無法發火。
少女移開了目光側身看向裡間床上的少年,他的睡顏安詳,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步叔叔,我已經長大了!我能處理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她說著,回眸,目光定定的落在步京承的身上,「您不是說過嗎?我自己要學會成長,要變得強大,因為你不能每時每刻呆在我的身邊,不能每時每刻解救我於水火之中。所以,我現在就是在變強啊!這件事情,我能夠自己處理的。」
「可是我現在在你身邊,只要你一個電話,叔叔就會來到你身邊,解決所有問題的。」男人沉眸,亦是定定的看著她。他不知道自己的眼裡多了些什麼,可是看著西門妝。眼前的少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不再是那個小丫頭了。
西門妝的眸光顫了顫,唇瓣蠕動,接著道:「可我不能一直依靠你,況且,我身邊還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沈爾嗎?」男人蹙眉,似是不悅,卻沒有表達出來,「這件事要不是沈爾告訴我,你以為我會知道嗎?」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告訴西門妝,她所說的那個,可以依靠的人,其實偷偷打了小報告。
西門妝顯得有
有些驚訝,爾後垂眸,所有的驚訝歸於平靜,「他是你妖僕公館的人啊!怎麼能不告訴你呢!」西門妝的話無疑是在為沈爾辯解。她對沈爾的維護讓步京承驚訝,畢竟,這麼多年了,他極少看見西門妝這麼維護一個人。確切的說,除了對他自己的維護,西門妝從來沒有這麼維護過誰。
沈爾嗎?那個少年對她的影響還真是不小啊!
「那好,現在這件事你處理好了嗎?」男人歎了一氣,似是退步了。
西門妝再次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搖了搖頭,「這件事比我想的要複雜,不過我會處理好的。」
步京承點頭,「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插手,那好!我不會插手的,不過你還是學生,你爸爸的公司我會代為管理的。」
西門妝沒有反對,生意上的事情,她自認勝任不了,還是交給步京承比較穩妥。
「鳩,你留在這裡陪著小姐,有什麼事情,就通知我。」步京承說完,便向西門妝走去,在她眼前站定,抬手攏了攏她的耳發,「丫頭,別太逞強了!叔叔在你身邊呢!肩膀隨時給你依靠。」
他的語氣很溫柔,聲音略沉,極富磁性。
西門妝不由得心神一顫,目光緩緩的抬起,看向眼前的男人。男人還是如從前那般英俊,可是她對他的崇拜和依賴已經不復從前了。
許久,她點了點頭,然後目送步京承推門出去。
西門妝坐下了,鳩站在原地看著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
——
「你的意思是閔恩也是吸血鬼,而且她想殺溫月成?」一道訝異的男音在醫院後花園響起。
沈爾白了他一眼,丁晨的聲音剎那變下了,「這麼說來,現在九州城裡很混亂啊!那你說我師姐和江美的死,會不會也跟他們有關係啊!那個吸血鬼獵人什麼的。」
「不知道,微驚確認的事情,答案是不確定的。不過,我聽溫月成說,這一年多發生的命案裡,有好幾個死者身上是有奇怪胎記的。」沈爾沉眸,眉頭微蹙,不由得抬起,恍惚看見不遠處向他們走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他怎麼來了?
「胎記?我記得師姐身上是有胎記來著。」丁晨還自言自語著,半晌才察覺到沈爾異樣,「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呢?」他說著,目光順著沈爾的視線看去,這才看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正向他們走來,氣場很強大,格外的強大,與沈爾有的一搏。丁晨覺得很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沒察覺什麼異樣。
男人走近,最終在他們眼前站定。
深沉的目光對上沈爾,少年恭謹的垂眸,向他見禮。
看見沈爾這樣的態度,丁晨似是明白了什麼,眼前這個男人……
「這位就是捉妖師丁晨吧!」男人的聲音陰沉,面上卻帶著笑意。
「館主怎麼來了!」沈爾沒有回答。
丁晨已經愣住了,步京承的名字他聽過,也知道他是所謂的妖僕公館的館主,可是…還是第一次看見真人。難怪覺得他的氣場那麼強大,最鬱悶的是,丁晨沒有察覺一絲妖氣。
這個步京承也是個大妖怪,和沈爾相比,不知道誰更厲害。兩個人都給人一種很強大感覺,沈爾的妖氣很強大,他從來不隱藏。可是相反的,步京承的妖氣卻是絲毫感受不到。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人,絕對是強大的。能將自己的妖氣完美藏匿,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我來看看小妝。」男人回道,將目光移回了沈爾身上,笑意斂去,「小妝說不用我幫忙,那麼這件事情,你要好好幫她。」他說著,還不忘抬手拍了拍沈爾的肩膀。
丁晨在一旁看著,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沈爾垂眸,沒有回話。步京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面向丁晨,「身為捉妖師,責任重大,不容易吧!」他的話裡似是有話,只是丁晨聽不明白。
「好了,天色也晚了。我也該回去了!」男人移步,緩緩離開,走出幾步遠,卻又忽然止步,回身看向沈爾,「對了,我讓鳩留下來幫小妝,你沒有意見吧!」
沈爾終於動容了,目光微凜,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步京承卻已經回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喂,這個步京承到底什麼來頭?」等到那男人走遠,丁晨才抬手拍了拍沈爾的肩膀。
少年側目看了他一眼,道:「他曾經是妖界的第一通緝犯。」簡單的一句,便讓丁晨訝異了。
妖界的第一通緝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既然能被妖界通緝,那一定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那為什麼這樣一個大妖怪,要對西門妝這麼好?」沈爾對西門妝好,那是因為愛;那步京承呢?
少年愣住,眉頭緊緊蹙著,無法鬆開,「我們回去吧!」一想到那個叫鳩的少年呆在西門妝的身邊,沈爾就歸心似箭,想要馬上回到西門妝的身邊。
——
蘇寒和暮成雪剛在花壇邊上坐下,便見沈爾和丁晨從長廊上穿了過去。
望見那兩道遠去的身影,蘇寒不由得蹙眉,她的面色很奇怪,似是有什麼心事。
「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你和丁晨有點奇怪,你們兩個吵架了?」暮成雪捧了一杯奶茶,咬著吸管看著蘇寒。
方纔她和蘇寒丁晨是一起來的,在車上的時候,蘇寒和丁晨就是分開坐的。丁晨似乎一直想跟蘇寒說說話,可是蘇寒卻始終迴避他的話題,淡漠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暮成雪的話拉回了蘇寒的神思,她閉了閉眼,捧著奶茶的手不禁一緊,喃喃,「沒有吵架,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瞞著他,不敢告訴他。」
「什麼事?」
蘇寒緘默,不由站起身去。這天又寒了幾分,也許再過兩天,九州城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一雙美目仰望著天空,蘇寒定定的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她越是沉默,暮成雪就越是好奇,「到底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我幫你出出主意。」
暮成雪的話打動了蘇寒,那少女終於動容,回身看向她,猶豫了一番,最終道:「其實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外面兼職賺錢,所以無論是週末還是放學後都沒法陪他。」
「所以丁晨就誤會你,不喜歡他了?」暮成雪也站起身。
蘇寒卻是搖頭,「丁晨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是問我原因。」
「那你就告訴他,你在兼職不就行了。」暮成雪說著,忽然想到什麼,不由得伸手抓住了蘇寒的手腕,「你在做什麼兼職,為什麼晚上都沒空?」
蘇寒沉默了,這正是她無法啟齒的。因為那份工作,是在酒吧裡做酒女,一晚就能掙兩三百塊,要是幸運還能賺上千塊。對她來說,這份工作是最掙錢的,因為母親最近身體不好,藥錢花了不少…所以她沒有辦法…
「你說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兼職!」暮成雪蹙緊了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像是一個長輩。
蘇寒也蹙著眉頭,許久才抬眸對上她的雙眼,認真的道:「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告訴其他人,就算是小妝也不行。」依照西門妝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在做酒女,一定會阻止她的。就算阻止不了蘇寒,她會直接用強硬的辦法,斷了她的工作。
之所以願意告訴暮成雪,是因為暮成雪是一個習慣站在別人的位置,為別人考慮事情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只要站在蘇寒的角度為她想想,只要是蘇寒或者她們中的任意一個拜託她做事,她都會做到的。
當蘇寒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暮成雪以後,那少女鬆開了她,眉頭蹙得更緊,「蘇寒,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理智很有原則的人,怎麼會去做酒女的。你知不知道大晚上一個女孩子在酒吧裡是很危險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蘇寒笑笑,給她一記安慰的眼神。
暮成雪搖頭,不禁兩手抱臂,「安全是個大問題,要是丁晨知道你大晚上的出去陪別人喝酒,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他。」
「你很缺錢嗎?為什麼不找我,或者小妝。」
蘇寒愣住了,目光微微暗淡,「小妝這段時間也遇到很多事情,我不想讓她因為我的事情操心。而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好。」
暮成雪歎氣,沒再多說。蘇寒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只要她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既然她已經決定了,那麼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決定,「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晚上也沒什麼事。」
少女的聲音清爽,語氣果決,讓蘇寒為之震驚。
暮成雪是個官二代,她不缺錢,一直都是大小姐。
可是今天,卻為了蘇寒,決定陪她一起去酒吧裡做酒女。
目光微微顫抖,蘇寒有些恍惚,心裡莫名的一暖,熱流湧動,她卻不敢去看暮成雪。
少女似是看出了她的感動,不由一笑,抬手豪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這件事我會為你保密的。現在就先回去吧!回去以後就告訴丁晨,晚上和週末你都要到我家學習。」
「謝謝你!」蘇寒看著她,由衷的感謝。
暮成雪卻是聳肩,挽著她往病房去。
——
翌日清晨,天才剛亮,西門邪便醒了。當然,蘇冽也來了,在病房裡便做了筆錄。
西門妝和沈爾還有鳩等在外間,三個人,氣氛有些尷尬。
裡間,蘇冽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看著床上的西門邪,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轉著筆。
「西門邪,我再問一次,那晚在山谷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童嘉為什麼會摔下懸崖的。」
少年靜靜的坐在床上,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從他醒來的那刻起,他的腦海裡便一直迴盪著那晚崖邊的一幕。童嘉跟他說的那些話,夾雜著一些零碎的記憶,侵襲他的大腦。
昏迷的時間裡,他覺得自己神遊到童嘉的記憶裡去了。童嘉說的那個時代,一千年……
她說的沒錯,自己當初就是一個暴君。可即便是暴君,也會有愛人的心。也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莫名的悲傷繾綣在他的心間,總覺得這世上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好像一千年前的童嘉和他,亦或者一千年後的他和童嘉。
「西門邪!」蘇冽似是惱了,不由得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壓下,投在西門邪的身上。
少年回神,目光幽幽的轉向他,爾後幽幽的移開。
蘇冽沉下氣,閉了閉眼,重新坐下,隨即將一旁的純銀斧頭丟在被面上,「這把斧頭是你的吧!」
少
年依舊沉默。
「童嘉的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她的致死原因你猜是什麼?」男人揚唇,眼簾略低,陰沉的看著他。
一句,童嘉的屍體已經找到了,少年眸光便閃耀起來,眼睛也有神了。
看樣子,還是童嘉的事情,他比較有興趣。
蘇冽接著道:「童嘉是被斧頭砍死的,而當時只有你在場,這把斧頭上也有你的指紋。」雖然斧頭上沒有血,可是沒法排除西門邪殺了童嘉這種可能。
「如果人是你殺的,我勸你趁早承認;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麼請你把當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我!這樣,才能盡快找到真的兇手,將殺害童嘉的人緝拿歸案。你也不想童嘉死不瞑目吧!難道你想看見殺害童嘉的人逍遙法外?」男人的話句句在理,可以說是苦口婆心。
而西門邪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目光閃爍不定,時而看看他,時而有看看外間的西門妝。
最終他笑了,轉眸定定的看著蘇冽道:「蘇警官,這件事你解決不了。就算我告訴你,誰是殺人兇手,你也抓不到兇手。」
「是嗎?」蘇冽擰眉,瞇眼看著他,不由得一笑,「我看兇手就是你吧!因為童嘉殺了你的女朋友寧笑,所以你懷恨在心,把她殺了。」
西門邪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童嘉的死,是因為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童嘉說這個城市裡只有兩個吸血鬼獵人。一個是西門邪,另外一個…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西門邪想要自己找到他,然後親手殺了他,替童嘉報仇。
可是現在,他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如果你堅決不配合的話,那麼我們只好請你到到局裡喝茶了!」蘇冽的聲音打斷了西門邪的思緒。
他斜目看去,不屑的一笑,「蘇警官我是病人!」他是在提醒蘇冽,他還需要在醫院呆上幾天,不能跟他回警察局。
蘇冽笑笑,「沒關係,我會派人在這裡守著你的。」他說完,便站起身,擰開房門步了出去。
剛出門便對上西門妝那雙寒目,男人先是一愣,爾後將在場的三人掃視一番,最後停在鳩的身上,「這位少年好眼生啊!難道也是小妝的追求者?」
他的話讓鳩的目光閃躲,沈爾的臉色微變,西門妝則是白了他一眼,道:「你現在確定好了嗎?童嘉的死和阿邪無關。」
「小妝你真是太維護他了,身為一個姐姐,不分是非對錯,這麼維護西門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男人笑笑,向她靠近些許,「這幾天我會派人在這病房裡來照顧西門邪,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就不用來了。」他說著,目光移向沈爾,深邃的看了他一眼,方才從她們三人間穿過,向門外走去。
當天說派人過來,中午的時候,果真就有人過來了。三個警察,看樣子都是練家子的,是局裡的能手。
西門妝對此沒法發表意見,民不與官鬥,就算鬥,她也贏不了。一個高中女生,和一個刑警,怎麼是他的對手。
兩天都相安無事,沒有什麼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九州城的天氣,陰沉沉的,到傍晚的時候就開始下雪了。
細小的雪,純淨潔白,將整個九州城裝扮了一番。沈爾和鳩都被步京承召過去了,只剩下西門妝一個人守在病房裡。另外還有那三名警察,時時刻刻守著西門邪的病房,就是不肯離開。
天色漸沉,西門妝走出了病房,去醫院外買幾杯咖啡。
雪下得不大,可是人一出去,再回來,身上還是免不了沾上一些雪粒子。
就在西門妝回來的時候,醫院的整棟樓都黑了。槍聲頓響,她的心下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當即扔了咖啡,一躍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了十一樓。
那是西門邪和西門御所在的樓層,西門妝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只看見前面不遠有三道身影,槍聲又響,爾後一道男音痛吟,嗚咽一聲,便沒了聲響。
空氣裡頓時散發著血的味道,西門妝的眉頭蹙了起來,那雙如黑翟石一般的眸子泛起一縷紅光,腳步加快,向著西門邪的病房走去。
彭——
房門被踢開,一道黑影被扔了出來,隨即又是另一道,猛的奔出來,便向著與西門妝相反的方向跑去。
「站住!」一道男音響起,那聲音很熟悉,好像是那三名警察中的一個。
再看看前面飛奔的少年,那不是西門邪嗎?
西門妝的心裡更加的不安了,她急忙追了上去。西門邪很靈敏,安全通道下去以後,便迅速的將身後的警察給甩掉了。他一直往樓下去,直到跑到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夠大,他有足夠的空間躲避。
可是沒想到,剛推開門,便看見那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少女定定的站在那裡。
燈,忽然就亮了。
少女的容顏變得清晰,西門邪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定定的看著她,「二、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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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章首訂:kuomn252015—03—1518: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