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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6 與妖怪為伍 文 / 天下為奴

    對於急躁不安的西門妝,沉默是最好的。

    鳩一直沉默,直到那少女勒令他出去。

    臨走之際,少年向她微微俯身,「方纔西門先生來電,希望您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參加蔣女士的葬禮。」他說完,便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屋裡只餘下西門妝一人,目無一切的看著窗外,心裡空空的,有些酸澀。

    沈爾失蹤了,不是說過不會離開她的嗎?

    ——

    翌日

    蔣欽的葬禮結束後,已經是中午。西門妝和暮成雪她們一起去吃了午飯,臨行時看見西門雪一臉落寞的站在馬路邊,許久才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看她所去的方向,應該是酒吧。

    世上有一種能消煩解悶的好東西,那就是酒。西門雪這一次受了重創,最後的支柱沒有了,看來是要彷徨一陣了。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在酒吧裡度過,時間就像是流水,一轉眼一下午結束了。夜幕降臨,整個九州城即將拉開夜生活的序幕。西門雪身穿一件抹胸的黑色連衣裙,寬大的裙擺,用腰帶輕束;裙角齊膝,露出光潔的小腿肚。她就坐在吧檯前,指尖挑著一隻高腳杯,另一手夾著女士香煙。

    卷髮斜披在肩,一雙美目看著杯中酒,輕輕搖晃著。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五光十色的酒吧裡,曖昧分子四處飄散。西門雪的美,嫵媚妖嬈,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

    終究,還是有人上去搭訕。

    搭訕的人是一個染了一頭黃髮,身穿牛仔衣褲的男人,看上去二三十歲左右,耳輪上一排耳釘,在燈光下格外的刺眼。

    「嗨,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喝兩杯!」男人笑得猥瑣,走近之際,已經目測了少女的三尾身高。

    身旁的燈光被遮去,陰影投下,西門雪卻還是自顧自的喝著酒,似乎對身旁忽然多出的人恍若未見。

    她的漠視讓男人有些惱怒,看向她的眼裡多了一絲狠絕,不由得伸手,去摸她的側臉,「怎麼不說話呢?哥哥就當你默認了。」眼看指尖就要觸到西門雪的臉,結果她猛的回眸,抬手,狠狠打開。

    被拍開的手頓了頓,吃痛的皺起了眉頭,微微齜牙,「小姐,怎麼能這麼不禮貌呢?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惱了,大手猛的壓下,便握住了她圓潤的肩膀。

    西門雪回眸,厭惡的看他一眼,晃蕩著杯中的酒,二話不說,便潑在了男人的臉上,「你他娘的才是小姐!叫別人『小姐』就是禮貌?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誰嗎?」少女說著,已經揮開了男人的手,站起身去。隨手甩出一千塊,擲在吧檯上,斜睨那男人一眼,「這些錢,拿去洗衣服。」說完,便轉身往酒吧外走。

    誰知腳下才剛邁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捉住,猛的往後一扯,又拉出了吧檯的椅子上。

    西門雪回眸,便對上男人怒氣不止,青紅交接的臉,「tmd,臭婊子跟老子刷什麼大牌!老子是看得起你才過來慰問你,你算個鳥,老子今天非得上了你不可!」男人說著,便捧住了西門雪的腦袋,兩片厚厚的唇瓣,湊過去。

    西門雪掙扎,男人的唇擦過她的臉頰,一陣噁心感頓生。

    柳眉豎起,西門妝倉促抬腳,弓起膝蓋便頂向男人的某處。只聽一聲痛叫,男人抓著她肩膀的手鬆開了,西門雪見勢就要跑,結果一轉身,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四五個男人包圍了。

    她的身後,那個被踢中某處的男人齜牙咧嘴的站直身體,看著西門雪的目光裡幾欲迸出烈火,要將她燃燒殆盡一般。

    「娘的!把這臭婊子給老子抓起來,帶回去。」男人話落,那四五個圍著西門雪的男人便向著西門雪聚了過來。

    眉頭微蹙,心裡驚慌,西門雪不禁捏緊了手拿包,思忖著是不是該給西門邪打個電話。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也許等到西門邪趕過來,她已經被這幫男人帶走了。

    這樣一想,西門雪心下一橫,琢磨著尋找空隙逃出去。只要逃出酒吧,那就什麼都不怕了。

    就在她的心如小鹿亂撞之時,一道邪魅帶笑的男音傳來,踢踏腳步聲,伴隨著酒吧裡勁爆的舞曲,迴盪在人們耳邊。

    男人道:「哎呀呀,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沒風度。女人不願意,豈能來硬的,嗯?」

    西門雪的心一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尋聲看去。

    只見一個一頭銀色長髮的男人,手裡拿著一隻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另一手插在素白色的西裝褲袋裡,緩緩向他們走來。

    那銀髮的男人長相十分妖孽,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就連西門雪也不禁自慚形穢,呆呆的看著他走近,直到那男人走到她的身邊,優回身,與她對面的猥瑣男相對。

    一頭銀髮長至腰際,就像是cos一般,卻又讓人覺得那麼真實。男人身上穿著一身筆直的手工白色西裝,一看就高端大氣上檔次,舉止優,舉手投足都洋溢著貴族的氣息。目測,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可是上流社會的人,西門雪普遍認識,這個男人卻是從未見過。

    「你這小白臉,也想英雄救美?老子看你長得這麼美,要不跟老子一起回去,反正老子也是男女通吃,前後都干。正好你們倆湊一起,都跟老子回去得了。」男人的笑更為猥瑣,目光在那妖孽男人的身上來回遊蕩。目光就像手,已經將他剝乾淨了一般。

    男女通吃的!

    男人揚唇,笑

    容深邃,眼簾低壓,看著那人的雙腳,「口味獨特,胃口也不小!」他笑著掀起眼簾,幽幽側身,看向身後的西門雪,抿唇一笑,迷倒在座眾人,「你能跑嗎?」

    「啊?」少女微愣,爾後微驚,一雙美目千變萬化,看著眼前的美男子一陣恍惚。

    西門雪一直幻想著自己能被英雄救美,可是沒想到,上天這麼眷顧她,竟然送來了這麼妖孽的男人,正和她的胃口。

    男人後退兩步,輕輕的捉住她的手,眼簾壓低,看著她,微微湊近些許,輕聲道了什麼。

    少女的瞳孔縮緊,就在她詫異的一瞬,手腕被人捉住,身體被拉著往外跑去。男人拉著她就往外跑,儼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等到所有人回過神來,哪裡還有那兩人的身影。

    ——

    夜風刮著臉頰,生生的疼。西門雪發誓,她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瘋狂的奔跑過。急速的奔跑為她帶來快感,把一切煩悶憂愁都拋開了,只需要拚命的呼吸就行。

    那個男人拉著她穿過人群,匆匆跑過長街,直跑出一百多米遠才停下。

    而此刻,他們就站在行人如流水一般的長街邊上,身後是一家咖啡廳,霓虹燈打在兩人身上,煥發出唯美的色彩。

    西門雪喘著粗氣,微微俯身,抬手拍著胸口,許久才抬頭去看那男人。

    男人正雙目含笑的看著她,那神情似乎溫柔,笑容卻又很邪魅。

    第一感覺,這樣的男人很危險。長相妖孽,笑容邪魅,一雙桃花眼,眉宇間蕩漾著不羈。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方才救了西門雪。而今她看著他,僅僅只是看著,心跳都快得不行。

    「你沒事吧!」男人含笑,狹長的眸子輕瞇,目光朦朧的看她。

    西門雪搖頭,不由一笑,回道,「你沒事兒吧?」

    話落,兩個人相視一笑,很是默契。

    轉目掃了掃四周擁擠的人群,男人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咖啡廳,向少女伸出手,「既然相遇,便是緣分,一起喝杯咖啡如何?」桃花眼閃著灼人的光芒,西門雪無法拒絕,已然心動,無法自拔。

    她垂眸,看了看男人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光滑瑩潤,簡直比她的手還要漂亮。

    怯怯的,將手搭在他掌心,一股寒意竄上頭來,西門雪渾身一顫,似乎清醒了一些,「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她蹙眉,似是擔憂,似是關懷。

    男人揚唇一笑,不語,只牽起她的手,優的轉身,向咖啡廳走去。

    兩人的到來,為咖啡廳平添色彩。眾人的目光掃過他們,訝異,驚艷,羨慕嫉妒,感情豐富。

    這種被眾星拱月,被所有人注目的感覺,正是西門雪所追求的。只要她站在這個銀髮的男人身邊,她就能站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成為焦點。

    虛榮心,每個人都有。只不過西門雪表現得極其明顯,她已經順勢挽上了男人的手臂,身體貼上去,親密無間,像是情人一般。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情人一樣。

    男人也沒有推開她,反倒極其享受的瞇起了雙眼。兩人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點了咖啡,便閒聊起來。

    「先生叫什麼名字?」雖然有點冒昧,但是西門雪的聲音還算好聽,讓男人唇角的笑又深邃些許。

    「鄙人詭笑,敢問小姐芳名?」雙目微微睜開,迫人的目光鎖定眼前的少女,逐漸變得深邃。他似是在思考什麼問題,目光雖然平靜的看著西門雪,可是心裡卻早已開始盤算了。

    聽了他的話,西門雪不禁笑出聲,「詭笑?你父親姓詭?」她抬手掩唇,笑得十分嬌媚。

    男人未答,只是笑笑。

    半晌,才聽那少女笑道:「我叫西門雪。剛才在酒吧,謝謝你。」

    「不客氣,像西門小姐這樣美麗的女孩子,不該讓那些人褻瀆的。」男人笑著,不由得打量起西門雪來,「西門小姐,可是九州城首富西門先生的女兒?」

    西門雪微愣,半晌才戒備的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只是想知道今晚西門小姐是否有空,與鄙人共度良宵?」他執起了咖啡,淺淺的抿了一口,爾後輕輕放下,「看樣子,是沒空了。」

    他的話讓西門雪心驚肉跳,她的臉頰微紅,看著詭笑的目光有些閃躲,卻又格外的急切,「有空!」她說著,便羞澀的垂下眼簾。當然有空,今天蔣欽才下葬,她根本就不想回到那個家裡。不想面對西門妝,本來還想在酒吧裡呆一晚。可是現在有詭笑相邀,有詭笑相陪,她當然樂意。

    男人唇角的笑不禁深邃,「小姐可知道,鄙人所說的『共度良宵』是什麼意思?」他的語氣加重,就連眸光也深邃了些許。

    西門雪心跳不止,目光閃爍,面頰緋紅。她點頭,有些難為情。

    她當然明白,詭笑所說的共度良宵是什麼意思。也正因為明白,才會同意。她現在需要一個男人來撫慰她的心靈,需要有人摟著她,關心她,聽她哭訴。詭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不僅長得好看,脾氣也挺好。

    ——

    翌日清晨,西門妝一如既往的去了學校。卻在校門前遇見了一夜未歸的西門雪。

    西門邪看見她的時候,急忙步了過去,顯然,最近他很是擔心西門雪。畢竟

    蔣欽才剛剛去世,而西門雪現在是最需要照顧的時候。蔣欽去世,以及之前姚佳和江美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警方雖然在努力,但始終沒有結果。

    最近西門妝在懷疑,這三起案子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可是思來想去,始終聯繫不起來。她總有一種深陷陰謀之中的感覺,沒有沈爾在身邊,自己就不得心安。

    沈爾…

    一想起沈爾,她心裡就一陣難受。他消失得太突然,也太徹底,讓西門妝無從尋找,更無法接受。

    她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的難過卻在無限蔓延。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嗎?如沈爾所說,愛情不僅僅是甜的。她現在嘗到了酸澀和苦楚,所以她是真的愛他嗎?

    從哀傷中回神,西門妝目視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西門妝愣住了,似是被電擊一般,呆愣在原地,兩眼閃爍著不敢相信的光芒。隱約,還泛著一絲恐慌。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見校門前,西門雪正朝著路邊那輛保時捷裡的男人擺手,似是在告別。而西門邪走近之時,保時捷的車窗搖上,遮去了男人的面容。

    西門雪回身與西門邪說話,而西門妝卻是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穿過車窗望見那男人妖孽的容顏,還有那頭銀髮…

    詭笑…上次在櫻花林裡,遇見的妖怪,還有上次在宜城鄉下拗了她的脖子,讓她昏死過去。

    也就是在那之後,沈爾消失了。難道…和詭笑有關係!

    思及此,西門妝邁步,目光凜然的向著那輛白色的保時捷走去,雷厲風行的氣勢,吸引了路邊的西門雪和西門邪。

    看見西門妝走近詭笑的車,西門雪便蹙起了眉頭,心下一慌。

    她自認沒有西門妝漂亮,她總是擔心自己的東西被西門妝搶走,就好比沈爾,好比自己的弟弟西門邪。詭笑是她先認識的,所以,這一次絕對不能讓西門妝再來搶走她的東西。

    「你幹什麼?」一隻手橫在西門妝眼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腳步停下,眉眼輕抬,看向眼前的少女,西門妝不悅的揚眉,眼裡閃過一抹不耐,「讓開!」冷漠的口吻,簡單的字節,讓西門雪心生不悅。

    她唇角揚起,笑容十分刺眼,「怎麼?沈爾已經被你搶走了,現在你還想連我的男人一起搶走?」

    「你的男人?」西門妝蹙眉,一雙冷目閃爍著寒光,「你說誰是你的男人?」

    她的話落,保時捷的車門開了。那身穿意大利手工制黑色西服的男人下車,一頭細碎的銀髮在風中翻飛,狹長的雙眼半瞇,薄唇輕啟,含笑,「我是!」

    淡淡的口吻,輕柔的語氣,似是一縷春風,不經意的吹過,撩起西門妝的耳發。

    聽見詭笑的話,西門雪心下暗喜,不由得挺起胸膛看向西門妝,得意的笑,「我聽說沈爾辭職了!怎麼?他不在,你寂寞了?」她說著,又冷哼幾聲,似是挑釁一般,抬手挽上了詭笑的臂膀。

    西門妝看得臉色微白,她見識過詭笑的殘忍與嗜血,眼前的男人絕對沒有西門雪想的那麼簡單。若是西門雪真的與他在一起……

    「這位就是西門家的二千金,西門妝小姐吧!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冷艷出塵!」男人含笑,一雙狹長的雙目看著西門妝,似是在打量。

    他的話引得西門雪不滿,挽著他的手不禁收緊,「是呀,冷艷出塵!」話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一樣,怪怪的。

    男人自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意味,轉而看向她極其溫柔的抬手,為她攏了攏耳發,輕笑,「我還是喜歡溫柔乖巧點的女人!女人太冷,無趣。」清淺的一句話,似是明確的立場。西門雪頓時高興了,喜色掩不住,看向詭笑的眼,閃閃發光。

    西門妝看著他們兩人,心裡盤算著如何打聽沈爾的事情。可是又不能當著西門雪的面問!

    眉頭微蹙,恰在此時上課鈴聲響了。

    西門雪鬆開了男人的臂膀,轉身便往學校走,還不忘催促西門妝,「還不走?」

    少女擰眉,掃她一眼,提步轉身,便往西門家的車走去。

    西門雪看得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看見西門妝掉頭,上了車離開,她才撇嘴,往學校裡去。

    就在西門雪進去校門的一剎,開出一段距離的林肯忽的停下,就停在長街前面不遠的地方。詭笑仍舊站在車旁,目光微凜,看著那方下車來的少女。那傲然的氣勢,與姣好的身段,讓他雙目一沉,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西門妝,他記憶尤深。

    當初在櫻花林的時候,他就想嘗嘗她的味道了。不過,好在他沒有。

    她不是人類,而是吸血鬼。吸血鬼對於詭笑來說,就是死物,死人不好吃,一點也不。

    不過…不得不承認,西門妝的確很有吸引力。難怪沈爾會對她動情,就這臉蛋和身材,在妖界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好。

    就在詭笑胡思亂想之際,那少女已經向他走了過來。

    她的腳步緩慢,面上的神情十分凝重,陰狠的目光鎖定詭笑,總給他一種窒息的感覺。

    近了,少女站定腳,微微仰首,看著那妖孽男人,「你把沈爾弄哪兒去了?」冰冷的字節吐出,薄唇誘惑,俏麗的臉蛋醉人。一舉一動一個神情,都讓人過目不忘。

    「我也在找他!」男人淺笑,心不在焉的欣賞著西門妝的美色,情不自禁的抬手便要去抬她的下頜。

    卻被西門妝那雙陰冷的眸子,生生瞪了回來。

    修長的手頓在半空,男人唇角的笑意深邃,只聽西門妝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沈爾失蹤了,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一連串的問題,如炮轟一般,投向詭笑。

    男人揚唇,收回手,極為紳士的道:「西門小姐若是不嫌棄,一起喝杯咖啡怎麼樣?」

    「不必了!」她說完,便提步從他身邊經過,向著明德高校的校門走去。

    和一個危險的妖怪和咖啡,西門妝自問還沒有那個膽量。更何況,詭笑不僅危險,手段還很殘忍,而且變態。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西門妝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樂意。

    也就西門雪那傻x,身處危險之中,還把那變態吃人妖怪,當成寶一樣。

    沒有沈爾的消息,至少西門妝能夠確定,沈爾是安全的。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詭笑和沈爾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沈爾對詭笑有所顧忌,而詭笑對沈爾也有所畏懼。這兩個人絕對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也許,詭笑知道沈爾的身份…

    思及此,她站住腳,回身。可是身後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只有那路邊的保時捷還停在那裡,詭笑卻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長街上人來人往,風吹過,西門妝提步進了校門。一輛停在遠處的雷克薩斯才搖下了車窗,俊臉暴露在空氣中,不由得看向遠處路邊的保時捷。只見保時捷裡,那個銀髮的男子正點燃一支雪茄,星火點點,目光朦朧的望著明德高校的校門。忽而,那男人目光一轉,向著雷克薩斯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哪裡有什麼雷克薩斯。

    ——

    夜半時分,西門妝回到家裡,便聽柳媽說,西門御出差去了。

    用了晚飯,西門妝便回了房間。

    還記得以前,母親去世後的幾天,西門御也是出差了。喪事結束,他就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忙起來,因為只有忙起來,才不會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

    人總是這樣,在寂靜深夜,總是想太多。尤其是西門御再次喪偶,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打擊。蔣欽的死,無疑會勾起西門御心裡,西門妝母親死時的那種痛心感。這一次是雙重的,兩份悲痛襲來,他如果不讓自己變得繁忙,如何抵擋得住。

    就在西門妝回房間之後,一輛眼熟的保時捷便從西門家門外開了進來。

    西門雪回來了,在外面吃過飯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長得很是漂亮,一頭銀髮,卻毫無違和感。這是柳媽見到詭笑時的第一感覺。

    男人跟著西門雪上了樓,兩個人的關係一看就非同一般。而身為下人的柳媽自然不敢說什麼,老爺不在家,小姐少爺都是老大。

    西門妝坐在房裡,正寫著作業。便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輕緩不一,好像是兩個人。

    不過西門雪的事情,她向來不去過問。

    ——

    屋裡的燈光忽然摁亮,柔和的光芒覆在兩人身上。

    少女前一步邁進屋裡,身後的男人便一步上前,兩手圈過她的腰際,將少女柔軟的身體摟進了懷裡。

    少女獨有的體香侵襲而來,男人瞇眼,深深的嗅著,有些貪婪。

    唇角是肆意的笑,唇瓣移到少女的耳背,輕輕輾轉。

    「別鬧,先去洗澡!」西門雪嬌笑,縮了縮脖子。她今晚之所以把詭笑帶回來,一是因為西門御不在家,二嘛她是為了告訴西門妝,這個男人是她西門雪的物品。明早一定要給西門妝一個驚喜,讓她看看,她西門雪是何等的有能耐。

    這個男人可比沈爾有情趣多了,床上床下,都是三好男人。

    還記得昨晚他們的纏綿,那是西門雪的第一次,絕對難以忘懷的第一次。她已然沉淪在詭笑身下,迷戀上那種快感。

    「先給我吃一口,解解饞!」男人魅惑的嗓音說著,唇角的笑邪魅,目光迷濛。

    西門雪紅了臉,目光含笑,在他懷裡轉身,面朝著他,兩手環上男人的脖頸。

    腳尖踮起,性感的唇微啟,「急什麼?洗完澡讓你吃個夠!」她曖昧的笑,擠眉弄眼,十分惑人。

    對於她的拒絕,男人似是沒有聽進去似的。大手微抬,便將上攔腰抱起,往床上一扔。

    動作迅捷的撲上去,如猛獸豺狼,嚇了西門雪一跳。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大手扯爛了西門雪的衣服,壓下身,「女人,你怎麼能忤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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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章首訂:葬花?吟2015—02—2506:56:00安卓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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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兒們,昨天去同學聚會,累了一天…有點頭疼,先給七千,中午十二點有二更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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