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深夜的鬼音 文 / 天下為奴
車在南郊的姚家宅外停下,西門妝熄了引擎,兩手交疊在方向盤上,目光卻是透過車窗,打量著姚家宅。
這棟別墅與方纔她們見過的那棟大不相同,飛簷青瓦,透著濃重的古風氣息。
丁冶打開了車門,與丁香一併下車。
「學姐,這座宅子陰氣很重,我們要多加小心!」
西門妝才剛剛下車,便聽見丁香這麼說。她當即抬目,目光越過高高的院牆,落在那飛簷之上。只見那飛簷上站著一個人,身影隱匿在夜色之中,尋常人根本發現不了。
那人身上穿著黑色的風衣,一頂圓帽刻意壓低,看不清容顏。只是那身形,應當是女人。
「這宅子裡,有鬼?」西門妝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淡淡的問道。
丁香搖了搖頭,「不知道,得進去看看。」這宅子陰氣很重,只是裡面有沒有鬼尚且不能下定論。丁香沒看見鬼影,卻總覺得有人在叫她進去。
丁冶將桃木劍橫在身前,身上的道袍撩至腰際,「你們兩個跟在我身後!」這番,他總算擺出了叔叔該有的姿態,將丁香護在身後。
西門妝走在最後,目光再次看向那飛簷,那裡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影。
可方纔那裡明明就站著一個人影,莫不是她眼花了?
——
這棟宅子的大門緊閉著,丁冶帶著西門妝兩人繞到了宅子後面的院牆,率先躍過了牆頭,穩穩落地。
牆外丁香忐忑的左右張望著,長這麼大,她哪裡幹過這種事情。
「學姐,這牆太高了!」望了一眼眼前三米來高的院牆,丁香抽了口冷氣,回頭頗為無奈的看著西門妝。
今晚若不是為了幫西門妝的忙,她哪裡會到這裡來受這種罪。也不知道老哥心裡怎麼想的?這麼幫襯著西門妝,莫不是真的喜歡她吧!
思及此,丁香不忘多看西門妝兩眼。真真是漂亮的女生,細眉丹鳳眼,眸如黑鑽,唇紅齒白。也難怪當初三年級的級草徐寅會對她情深不悔了!
說起徐寅…
「學姐,你還記得徐寅嗎?」丁香問道,試著兩手攀牆,卻不得力。
西門妝站在她身邊,小心扶著她,卻在聽到她的話後一愣。
美目輕抬,在丁香身上來回流轉,半晌西門妝才道:「不記得了!」
她的話落,便見牆頭蹲了個人。長臂一伸,便拽住了丁香的手臂。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躍進院牆的丁冶。
許是見她們兩個還沒進去,所以急了。
「我說小侄女,現在可不是淑女的時候!」望著伸展不開手腳的丁香,男人有些無奈。女人就是多事,爬個牆還生怕弄髒了衣服似的,極力的避開牆壁。動作弧度太小,就算有他拽著,丁香還是整個人掛在了牆上。
這麼一掛,雙腳不著地,丁香有些不安了,「叔…你放我下去!」
「另一隻手給我!」牆頭傳來一道清冷的女音,丁冶側目看去。看見西門妝時,先是一驚,爾後狐疑。
丁香卻是很聽話的將自己的右手伸向她,如此,兩個人在牆頭使力,總算是將丁香拽了上來。
「太高了!」丁香喘著粗氣,俯望一眼,兩手緊緊拽著丁冶的手臂,不肯鬆手。
西門妝掃了她一眼,縱身躍下,輕盈落地。一系列動作乾淨利落,叫牆頭的兩人目瞪口呆。
「學姐…你會武術啊?」
「一點點!」西門妝說著,站在牆下向她張開了雙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丁冶又看了她兩眼,這才記起,這個女生,他是見過的。
——
三個人都安全落地後,丁冶才道:「西門小姐,我們應該見過對吧!」
「丁先生還記得我?」
「嗯?」丁冶腦海裡想著的是在遊樂場第一次見面,可是細細一想,當時裡面那麼黑,這小女生怎麼會認得自己的?
未等他開口,西門妝便搶先道:「上次在九州酒店裡,我們見過的。」雖只是一面之緣,卻也能將她方纔的魯莽回答遮掩過去。
丁冶半張的嘴合上了,爾後點了點頭,三人便向著宅子深處步去。
越靠近這棟古香古色的宅子,丁香耳邊的聲音便越發清晰。那好像是好幾個人的呼喊,嘶叫,掙扎。那聲音十分悠遠,像是從空谷傳來一般,虛無縹緲。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是鬼音。
「這宅子裡,可能真的有鬼!」丁香壓低了聲音,走在中間極力的佝僂著腰。美目四處查看,按照今晚的約定,她是來找鬼的。
「叔,一會兒要是真的有鬼,你可得保護好我!」丁香嘀咕著,抬手揉了揉俏麗的臉蛋,為自己壯膽。
西門妝跟在她身後,不覺失笑。人情溫暖,不過如此。就好比她自己,只要那個男人在身邊,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去依賴。即便自己足夠強大,即便自己能夠解決,可還是想跟在他身邊,被他保護著。
轉進了客廳,週遭一切變得更為寂靜。偌大的房子裡,似乎沒有一個人似的。
三個人在宅子裡轉悠了半晌,卻是半個人影沒有看見。不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
一樓長廊盡頭的書房裡,西門妝拉開了書桌上的檯燈。
昏黃的燈光映著三人的容顏,丁香打了個哈欠,想必是困了。
「那個徐馬不會騙我們吧!」這房子裡哪有什麼姚君海。
「不會,方才經過車庫時,我看見一輛紅色的寶馬,應該是姚夫人的車。」西門妝說著,在書桌前落了座。
丁冶手裡拿著桃木劍,小心的挑開緊閉的窗簾外看,院子裡十分寂靜,鬼影都每一個。
「那姚夫人會去了哪兒?這麼大的宅子,我們都查看過了,根本沒有人!」
西門妝也不明白,人既然在這宅子裡,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思忖著,指尖輕輕敲打著書桌。要是這個時候,沈爾在身邊就好了!
忽的,丁冶向牆角的書架走去,桃木劍背在身後,便道:「這書架好像挪動過!」許是很久未曾使用,這書房裡蒙了一層灰塵。而那書架前的地面上,明顯有劃痕,擦去了幾縷灰塵。所以丁冶斷定,這書架移動過!
西門妝也是大驚,目光沉了沉,思忖著可能還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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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一個女人,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女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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