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144章 垂死時的幻聽 文 / 愛雷雲
慌張的一夜,次日凌晨的陽光灑向整個苗寨時,裊裊炊煙和山中的霧氣繚繞,在本該如往日般一樣是個好天氣的此時,風僕氏族的苗家人苦著臉一一走向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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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火,燒燬了西山的竹林,風僕老人雖然說還可以等來年新種,這真就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老話,可是沒有了竹林,竹工藝廠的生產便進入了停滯,這個損失對於百姓家人來說即可以說成是一次霉運,一次噩耗,但這噩耗在昨晚都是眼睜睜看著的,用楚良外公的風涼話說,這多虧了漢人的精巧思想,不然,三個山頭就全都燒光了。
在苗寨裡,被分為三大苗家裡,其中不被列入正門的還有一個「漢苗」,漢化的厲害,幾乎都用不著華麗的盛裝和精美的打扮,看上去第一眼,那再怎麼美麗的漢苗姑娘都會被誤以為是朝韓那邊的人,這也是同祖同宗的一個說辭。
其中一個名言,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打碎一籃,還有一籃。
苗寨的山頭也被這種籃子模式給潛移默化的分割成了:南山、西山、後山和東嶺子,之間有十八道折子的山旮旯,全都是乾枯了的早先河床,火勢再大,也不會跨越這每個山之間的鵝卵石河床,因此不會因為一次性大火波及了幾座山。
昨夜鐵栓飛速行動的將所有在當街昏睡過去的人,一一送回家中,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傢伙都一直是一種湊湊熱鬧的心思,現在,手捧熱乎乎的竹筒飯,卻一口也吃不下去,因為母親是「漢苗」的緣故,三大家不是很待見自己的家庭,父親也從沒有突然就回來過,只知道,寨子裡的每個人都把鐵栓的母親當做倒霉的女人。
「吃啊?吃了還跟老阿公祭拜先祖,阿良說不准哪天就又走了。」母親的催促,鐵栓依舊遲疑著沒有吃一口,把盛飯的竹筒放回到竹筐裡,趁母親喂雞子的時候悄悄溜出去了。
溫暖的被窩,狗尾草挑鼻樑的瘙癢,楚良很不耐煩的一隻眼睛睜開,看到的是龍舅舅正在逗自己,手裡拿的可不是什麼狗尾草或者雞毛,而是帶著阿玉體香的藍色絹絲帕!
「該死,舅舅你幹什麼你?」楚良猛地坐了起來,他當然清楚這是誰的氣味,不過叫醒他的似乎跟氣味無關,是鼻子其癢無比,不耐煩的醒來。
「噓~~」阿龍做一個收聲的手勢,大叫著:「起了起了,打算睡到什麼時候?西山的火,燒光了竹子山,到現在還都在糗木炭呢,大阿伯叫咱們去給風僕家裡送溫暖,後山的竹子多的用不完!」
阿龍說話間,外婆和三外婆都進來了,顯然這話是說給她們聽的,楚良沒精打采的,翻了個身子,懶洋洋的說:「放過我吧,我可供應不上整個竹子廠。」楚良還以為,是要自己徒手去後山砍竹子,那都是這些年跟隨外公學藝時候的陰影,現在想想都覺得手掌隱隱刺痛,那掌口扎滿竹刺的生疼,時刻都是記憶猶新。
「聽你舅舅胡說呢!來,臭良子,跟外婆去後山,鎮上河洛寨子的花苗來瀑布對歌了,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再過個幾年,你也去找找自己的心上人!」三外婆嬉笑著坐在竹床邊上,翻動楚良,楚良撒嬌般慵懶的翻個身,三外婆一下把手伸進被窩裡,正要咯吱咯吱他!
「哎喲喂~~」楚良一個翻身從另一邊滾下床,褲子鞋子一起穿,驚慌之餘不曉得是中了什麼邪!
三外婆哈哈大笑著:「嘿,你個臭小子,還害羞怎麼地,你身上那一塊我沒見過!」
楚良一手抓著褲腰,一手使勁兒揉搓眼睛,躲在龍舅舅身後:「外婆,三外婆,要對歌,你們去,我不稀罕,我還有正事兒呢,看見外公沒有?」
「哦,你外公也都去後山了啊,你三外公去西山幫忙了,整個山都燒的光禿禿……嘿,你小子,對歌怎麼不去呢?怪不得都看不上你,從小就不好好學學唱情歌,哪家的姑娘會稀罕你了!」三外婆不停的說,不停的追著,楚良就像個陸地上的泥鰍,在龍舅舅周圍來回亂竄,外婆只在一旁咯咯的笑,似乎看著阿良這麼有活力,都能算是一種幸福的享受。
然而阿龍咳嗽了一聲,楚良警覺的一個箭步竄到了窗子上,掀開窗戶,回頭笑道:「兩個外婆,你們自己去吧,哈哈,我要去南山,西山燒光了,後山我閉著眼都能倒著走上去,走嘍~~」
阿龍見楚良跳下去了,他也就會心的微笑著,一邊點頭一邊說:「那好了,阿伯娘、阿媽!我先走了,阿良去南山,說不準又去找誰惹事兒呢!」
正要離開,母親一把揪住阿龍:「哎哎哎,好不容易外頭寨子的來咱們的水潭對歌,你哪裡去?黑苗家的阿玉囡囡,都不知道給男娃子獻媚,走,跟我去對歌,看看花苗家的姑娘俊不俊……」
「哎喲~~阿媽……」阿龍皺眉的甩開母親,「除了阿玉,我誰都不要,黑苗怎麼了?向上數到頂,還不都是一家的,正家的白苗可好,花苗也罷,我看啊,還是把花苗家的全都歸到紅苗吧,又不是什麼喜氣洋洋的日子,穿的一身大紅,著急出嫁是怎麼的。」
說完,阿龍氣沖沖的離開了,他幾乎不能忍受自己母親對阿玉的一絲不滿。說到阿玉,她隸屬黑苗一家,鬼銀氏族,剛剛所說的花苗,其實和紅苗是一個宗祠,只不過他們的衣服更加絢麗好看,而紅苗多以重要場合的盛裝時,才能看出是無比美幻的民族風情。
南山半腰裡,楚良和阿龍默默的走著,阿龍執意要楚良說出來,可楚良不管再怎麼揉鼻子,他都是有一句話:「又沒有死,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知道楚良的鼻子好使,難聽話的說,比狗鼻子都靈,至於為什麼,可能與外公的訓練有關係,阿龍說都整整一個晚上了,真要是出點事,那可就悔青了腸子也來不及。
「易木戒不是那種人。」楚良肯定的說,他知道易木戒好色,可他受了傷,不至於這麼見色起心,忘乎所以。
「可我看他比你都有兩把刷子,誰知道一槍能把他怎麼樣?」阿龍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以前保護小外甥的舅舅風範了,宛然一副求人辦事的模樣。
楚良不想再說什麼,儘管他知道龍舅舅看出了不對的苗頭,可是整整一個晚上,薩瓦克已經不知去向,兩個外公也都走的遠遠的,其中一定有蹊蹺。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苗寨最大的南山上尋找著,楚良一直留意著向東的方向,但是他有些不確定,因為那味道裡摻雜著野獸的惡臭。
位於進城路上的一個山口,廢棄的鐵器廠,廠子的外頭有一條小路,在路的盡頭看以望見不遠處的加油站,可是鐵器廠裡已經沒有人煙,好像荒廢了多少年的樣子。
易木戒渾身血糊糊的,面前是兩個面目全非的傢伙,似乎他們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而且打到天亮,依舊能看出來勢洶洶的激烈!
「喂!東洋小子,一把木刀不能替你安天下,還是把那個丫頭交出來,不然我們可就真的不留情面,下一招就是專為你們這種人準備的殺人技!」
易木戒不屑的咯咯笑道:「哦?是嗎?打了一晚上,原來才不過是嚇唬嚇唬,好啊,我倒要看看,紅鬼的殺人技是多麼瘋狂,以至於叫我泣血難敵!」
易木戒身上的血,不是受了對手的重創,而是傷口的崩裂!昨夜,他打昏阿玉,是因為蒙泰爾和饒魯追了過來,不管是戰鬥還是逃竄,讓一個女孩子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對其造成某種程度的驚嚇,作為一個愛美的花紳士,令憔悴的花兒再次哭泣那就是天理不容的罪惡,所以易木戒打昏了阿玉,甚至覺得這樣與人廝殺會更加方便一些!
其實易木戒完全可以利用魔空間躲開這幫人,但是有一個弊端,易木戒受了傷,比之前在麻城時的傷還重,當時就已經不能帶走楚良和李雪,現在,他居然連帶走一個阿玉都辦不到,於是只好把阿玉一個人丟了進去,自己抱著木刀跟兩個紅鬼的人殊死搏殺!
「浪詛咒——黑火!」饒魯齜著牙竄了過來,雙手擊掌,一團黑色的火焰,黑油漆一般的射向易木戒!
易木戒揮動木刀,翻身跳開,彈射過來的火焰,被他的木刀順勢挑開:「這就是你的殺人技?我真是好怕啊!哼哼……」
蒙泰爾在一旁咬牙切齒,雙手雙腳著地,不停的刨著土:「喂!抓住他,我來索取情報!」
饒魯嘴角嘿嘿意思詭笑:「就是留給你了,對男人用那招,實在是夠噁心啊!」饒魯縱身一躍,「吸乾他的精力!」
只見饒魯衝向易木戒,易木戒揮刀去砍,不料自己的木刀卻砍了一個空,饒魯敏捷的繞道易木戒的背後,易木戒本想回身砍過去的時候,蒙泰爾卻從地下伸出了狼爪,一把抓住了易木戒的腳腕!
「啊,該死……」易木戒晃動著腦袋,明顯察覺自己體力不支,似乎是有些不清醒了,剛才砍過去落空的一刀,也說明自己的速度變慢了。
「抓住他!」饒魯大叫!
蒙泰爾「轟」的一聲從地上竄了出來,舉著易木戒的雙腳,將他甩向地面,易木戒被這巨大的甩動臂力,給重重的摔向地面,他來不及反抗,也無法掙脫,沒有躲閃,整個人的頭臉,狠狠的撞擊著地面,這幾乎讓易木戒瞬間暈厥過去!
口吐鮮血,眼球充血,易木戒艱難的呼吸著,他似乎看到了什麼,一個熟悉的身影!
饒魯撲了上來:「你不吸,那我來!」
「該死,我的精力都給了薩瓦克,你抓住他,別讓他跑了!」蒙泰爾大叫著,饒魯力大無比的雙手死死的抓住易木戒的腦袋,那力道幾乎要把人頭捏爆!
易木戒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恍惚的身影,他的腦袋要裂開了,因為饒魯這傢伙正像壓碎一顆甜瓜那樣狠狠的擠壓他的頭顱!
「衛主——」易木戒被這巨大爆裂頭骨的痛楚激起了最後的一次嘶喊……
「叮叮咚~~~叮咚……」耳畔響起櫻花的歌兒,像小時候的聲音,無比迴盪,看不清楚是來人的聲音,還是自己的幻覺!易木戒,最後一眼閉上,似乎只要這樣,那種疼痛就將永恆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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