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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136章 偷聽 文 / 愛雷雲

    熱乎乎的臘肉鍋貼,那臘肉切的並不是特別的厚,也不是很薄,但依舊可以看到半透明的晶亮;酸鹹可口的苗家醃製板魚,把稻田里抓來的鯉魚從脊背處用刀子切口,分成魚肚皮還連著的兩半,冒一些細細的鹽沙,紅綠小辣椒切成去掉辣椒籽的圓丁,還有碾壓成碎末的蒜瓣顆粒,放在醋和醬油配置五香粉的壇罐兒裡,悶了整整一個上午!

    外婆端著竹筒飯還有荷葉包雞仔來到桌前的時候,楚良忍不住上前接過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一下撲進外婆的懷裡:「不想你想誰啊,外婆~~~」

    小孩子撒嬌,著實很令人欣慰和羨慕,易木戒從小沒有被人這樣愛過一次,他有的只是無數種兵刃武器的歷練,在基地摸爬滾打造就完美肌**魄的集中營歲月!

    可是看到楚良終於在見到至親之人時的孩子氣,他心裡似乎有點蠢蠢欲動,也想有個人抱一下,但是隨即他苦笑著,幻想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去越南的窯子了,對於他來說,再大再苦再危難無比的時刻,都莫過於把那一點毒素排出體外的舒坦,無聊而又生理安慰的舒坦。

    「外婆也想你啊,傻伢子,吃飯啦,一會試試給你做的新鞋子,出門回來,就要換上新鞋子,還要剪個頭。」外婆撫摸楚良的頭頂,推著他坐下,自己坐在一邊,把楚良最愛吃的黃瓜拿過來,那可是一早就泡在水缸裡的,旁邊還有一小碟醋汁兒。

    「呀呀,你怎麼喜歡這麼吃呢?直接拌黃瓜不就行了……話說你們中國還真行啊,這都什麼節氣了,還有這新鮮東西。」易木戒叼著煙,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裡夾肉片,嘴角的煙也不取下來,並端著米酒的碗,看也不看的朝著周崇山這邊一迎,「干了啊,這酒還挺甜。」

    楚良吃著黃瓜,外婆給他端米飯,他瞅了瞅外公,低著頭嚼著黃瓜:「那個…龍舅舅和阿玉用不用叫過來啊,算了算,黃歷今天是週末吧?」

    易木戒聽楚良這麼一說,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日曆牌,心想中國的黃歷幾時算周幾了?

    外公端著酒碗喝了一口,冷哼一聲沒有搭腔。

    易木戒嘿嘿笑著:「該不會是想你的阿玉了吧?男人都是一樣的,遲早會動春心……」

    「我說小楊啊……」

    周崇山還沒叫出口,易木戒指著他道:「楊明傑,楊傑,這****名字隨便挑,木易為楊,挺好!」

    楚良不高興的轉身出去了,外婆白了一眼周崇山,敲著桌子罵道:「老東西,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吆喝什麼?打了這麼多年還沒過癮啊?有毛病。」然後她沖易木戒說,「小楊你慢慢吃哈,我去看看小伢子!」

    易木戒賠笑的點頭說:「您忙您的!」

    外婆出去追楚良了,外公沖易木戒一擺手:「別搭理這老婆子,什麼都不懂。」

    「你懂!」易木戒喝著酒,又拿起裝酒的竹筒倒滿,「老東西,怎麼了?你外孫子年紀小~~~就不能對女孩子有點想法了?大驚小怪,」周崇山抬頭要解釋,易木戒一下拉回來,「我知~~道,阿玉不就是楚良龍舅舅娃娃親的嗎?以後是他舅媽,啊呸~什麼年代了,有沒血緣關係,萬一你的大侄子阿龍翹尾巴了,而且阿玉又這麼年輕,還不是要重新嫁人,既然楚良這小子這麼喜歡…嗯嗯?是不是,哈哈……」

    周崇山咧著嘴,不屑的又是一聲冷哼,端著酒碗喝個精光,打著酒嗝說:「你知道個屁,這世道,這世界,這個天下,格局之變你懂幾成?阿良想女人我不管,可是我活著的時候,他就不能搞女人!我的外孫,你少管。」

    易木戒搖搖頭繼續吃肉,周崇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哎?我還什麼都沒說,這小子怎麼就反應到了?看來他還是怕我的嘛,要不然以前他也不會一個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那他在山洞裡裝什麼大爺呢?」

    易木戒一直緊盯著周崇山,他用質問的口吻問道:「請問前輩,你~~能知道多少個格局?」

    房頂上,楚良扶著外婆,外婆死死的挽著楚良的胳膊,楚良手指在嘴邊「噓」聲道:「外婆,易木戒套話了,我就是想清楚清楚,外公到底會不會說出些什麼。」

    誰知外婆一把鬆開楚良,楚良回頭看時,外婆苦著臉說:「你個死伢子,一回來就鬧,外婆不高興啦,我下不去,我還要熱菜,你送我下去先。」

    楚良犯難的說:「外婆你幹嘛啊,等會吧,他們正聊的歡呢,咱倆在外頭,反正也沒多少菜,湊合吃得了。」

    「得了?你跟誰在外頭學的這口頭語,外婆怕高,你不扶著我,我一會一准掉下去了。」

    楚良沒有理會外婆,就在這時,外婆身子一歪,逕直朝著木樓的後牆掉了下去,楚良眼疾手快一個後翻滾,身形光流般一閃,然而物體下墜原理還是無法違背,外婆直接從樓沿上摔了下去,楚良焦急萬分都想要大喊鬼金剛了!

    可這時候,鐵栓在下邊抱著外婆,朝上頭喊著:「阿良,你沒事吧?」

    楚良見鐵栓接住了外婆,心裡踏實起來,但心中還是很想聽聽易木戒幫自己在外公的嘴裡套話,可這時候外婆大叫起來:「老東西!你的好外孫看我掉下來都不管我啦!哎喲我死了算了,不活啦……」

    「哎喲我的媽呀~~」楚良大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他心想外婆這是故意不叫自己聽啊,裡邊一定有事兒!

    但是他的確夠怪癖的,從腰間拔出改命刀,這是在山洞裡回來的時候從石床上拿的,此刀質地堅硬,同樣鋒利無比,當然不是用它丟自己的外婆,而是楚良在腳下的木樓頂上批了一塊木渣子。

    「中!」楚良手捻木渣子朝著下邊鐵栓懷裡的外婆飛速丟了過去,楚良緊盯下邊,外婆的脖子上中了木渣子,那東西就像快如飛舟一般撞擊了一門學位,外婆眼前有點眩暈,繼而迷迷糊糊起來。

    鐵栓見阿婆開始暈厥,他質問道:「阿良!你搞什麼,她是你外婆哎!」

    「廢話,我知道!所以我才用木渣子點了玉枕穴,扎進去擋住了腦供血會死,可沒說力度合適打一下會死,頂多是暈暈乎乎,一會就好了!哎,你跟我外公都學了點什麼?他居然沒教你飛影手?」

    鐵栓放下阿婆,後退幾步,助跑起來縱身一躍,只手摳住牆壁,臂力一震,使得整個人被一條胳膊給甩上三米多高的木樓!

    楚良撇撇嘴:「就學了個金剛陣?」

    「怎麼了?有金剛陣就不怕挨打了不是嗎?好像我比你學的好紮實,那傢伙說你在外頭被人打暈過。」鐵栓依舊是一慣的文聲武氣,長得很彪悍,確實一副娃娃腔調,木訥之中的憨厚,楚良最好的朋友就是這般。

    楚良見鐵栓也沒惡意,於是一胳膊摟住鐵栓:「以後跟我外公好好學,將來咱倆出去闖一闖,多好啊!走,聽聽老傢伙說什麼呢。」

    「這樣不好吧……」

    「什麼不好啊,挺好的,沒事兒。」

    鐵栓抓住楚良:「阿良你到底怎麼了?出去不久你就變了!以前可不是這種話多的樣子,以前老是受欺負,你也沒這麼歡實的性格啊!」

    「嘿嘿,這個也沒事兒,誰知道啊,活著回來就挺好的,至少再怎麼變,還沒忘了咱苗寨的一夥,估計阿魯他們現在不敢欺負你了吧?」

    楚良說著說著就把鐵栓拽到了木樓跟前,木樓是外公在房頂上加蓋的一個換氣的小閣子,就像以前大食堂房頂上的蒸汽窗。

    他按住鐵栓,鐵栓想說自己依舊被阿魯他們欺負,就怪自己對誰都狠不起來,雖然也記得阿公說過「誰要是敢對你凶,你就要對他狠,比狠,往死裡整就能先在心理上折服對手」!可是這話,鐵栓似乎只是記住了而已,僅僅是記住這句話。

    遠處寨子的坡下,距離兩華里的寨門牌坊上,一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男子,正端著一桿狙擊槍,瞄準了楚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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