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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84章 夜宿 文 / 愛雷雲

    鄭爽極不情願的被顧秀玉挽著胳膊走到了鐘點旅館的樓前,這時候瑪麗·喬恩和阿巴魯從便利店裡走了出來。

    「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定要謹記,擁有超級能力的人他們和我都一樣,都有一個特徵!」顧秀玉小聲的說著。

    鄭爽剛有些興致,卻聽見瑪麗·喬恩衝他們喊著:「嘿~~那邊的帥哥美女,可以幫一個忙嗎?」

    顧秀玉猛的一回頭:「哦?你是在叫我們嗎?」

    阿巴魯痛苦不堪的仰著身子,因為傭兵軍糧不夠吃飽,所以在這裡餐館吃的太飽了,喬恩帶著他去便利店買有助於消化的山楂片或者酸奶,可是他似乎已經不在這個範圍了,想吐,又吐不出來,想拉,還沒消化夠呢。

    「幫幫忙,求你們了,我拖不動他了,他簡直太重了,我的朋友就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真是抱歉……」

    鄭爽瞄了一眼阿巴魯,又看了一眼喬恩,顧秀玉卻扯著自己湊了過去:「哦?果然是高原反應了,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外國朋友來這裡旅遊的,都是不注意旅遊地區的環境嗎?」

    顧秀玉挽著鄭爽的手臂,手中稍稍開始用力,算是一個異常舉動的提示,鄭爽突然覺得這種假裝成情侶的方式似乎有些出處的,至少不需要眼神或者唇語,因為挨得很近,只要在對方看不到的「情侶」之間,一個細微誇張舉止就可以傳達對方的暗示。

    可是顧秀玉還沒有來得及說清楚超級能力使用者的特徵是什麼,難不成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超能力者嗎?

    喬恩攙扶著阿巴魯,阿巴魯的眼神有些躲閃,因為他根本沒聽懂喬恩和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難懂的中國話,這時候有點後悔當初在美國鐵囚監獄的時候,沒有跟那個亞裔犯人學一些漢語了。

    顧秀玉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其實吧~~嘿嘿,我們也不懂治病救人的醫術,你們還是找別人吧,哈哈……」

    她轉身就要拉著鄭爽就走,喬恩在身後喊著:「這位姐姐!」

    鄭爽看著顧秀玉緊張的神情,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了,他抬頭環視周圍,這時候三樓的易木戒在窗子上掀開窗簾正朝這裡看,雖然他已經很快的放下窗簾閃開,可鄭爽還是看到了。

    「這位姐姐,我只不過是要你們幫忙把我的朋友攙扶著回房間裡,可沒有問你們會不會治病啊?」

    喬恩突然轉變的腔調,鄭爽立刻警覺了起來。

    「嬉皮笑臉,說什麼東西呢?」易木戒從三樓不足十秒就從旅館的門裡走了出來,朝著喬恩吼了一聲,然後看著顧秀玉,根本沒有把鄭爽當回事,「小美人兒,沒事沒事,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就不麻煩您了,呵呵,我叫…哎,算了,好像我有多好色似的。」

    易木戒的寬鬆浴袍已經裹上了那件衝鋒衣,他走到喬恩面前,歪一歪腦袋,衝著阿巴魯的肚子一抬腳,阿巴魯趕緊站直了身子。

    鄭爽一聽到易木戒說「小美人」的時候就有些不爽,可是顧秀玉執意拉著他走進旅館,他也不好多嘴什麼,只能順從的離開。

    易木戒吊著不屑的臉,眉梢一翹一翹的朝喬恩使眼色。

    喬恩抬手撩一下髮梢:「怎麼啦?他們可疑,我試探試探不行嗎?這一帶荒山野嶺,這麼大老遠的公路,他們走著來這裡,腳上的鞋子還有泥水印子,雖說穿著情侶套裝的夾克服,可是……」

    「你~閉~嘴~吧~大~姐~~~」易木戒窘著臉打斷著:「人家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他想跟走,那就跟著好了,我可不想多生事端,或者那個女孩兒已經看出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緊張的,而且,她也是擁有契約石的人吧。」

    喬恩有些不樂意的跺著腳:「這我早就看出來了。」

    阿巴魯聳著肩:「拜託,可以說德語或者英語嗎?」

    「拜託,這裡是中國!」易木戒說完轉身朝旅館走去。

    阿巴魯看了一眼喬恩,喬恩一把推開他:「酸奶山楂都買了,翻譯工作結束,拉這麼緊幹什麼,煩人。」她也朝樓裡走了。

    「犯人?哎喬恩你是說我是犯人嗎?我都出來了你還侮辱我?這個詞我聽懂了,哎…你等等我。」

    入夜後的空降部隊裡,臨時換成牢房的禁閉室,用作看押荊人海的屋子。

    他現在已經被緊急救治了冰凍的傷和缺氧導致的咳血,師長陳炎山身後跟著警衛員,他走了進來,禁閉室門口的兩個衛兵行軍禮之後,陳炎山走過來,衛兵打開了房門。

    「小海!我來看你了。」師長走進來之後,警衛員把門外值班的椅子搬了進來。

    他坐下之後,看著躺在床上的荊人海,荊人海沒有換下帶血的單衣,陳炎山點點頭說:「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軍營。」

    荊人海翻了個身,背對著陳炎山。

    「起來起來!罪犯還有什麼好擺譜的!」警衛員上前將鋪在床上的褥子一把猛抽了出來!

    荊人海頓時氣急冒火的坐了起來:「師長大人!你厲害,我惹不起,你還逼我?既然我朝你女兒潑硫酸,好啊,那你弄死我啊!自己的閨女有男人還跑去和野漢子鬼混,要不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我可以直接弄死她!」

    陳炎山聽到這裡突然站起身來,嘴巴緊閉,但是鼻翼翕動的厲害,胸中怒火是因為這小子在自己的三四個部下面前說那些醜事,堂堂一名解放軍大校豈能容一個犯罪小兵這般侮辱。

    「我去你ma的吧……」警衛員狠狠的一拳打在荊人海的下巴上,荊人海一頭仰躺著撞在了牆上,撞牆之後,他突然起身想要鬥狠,這時警衛員已經掏出了手槍!

    「砰砰砰」三槍打在荊人海腳下的床板上!三個窟窿冒起了熱煙。

    荊人海躲也不躲的站在那裡,嘿嘿的邪笑著:「牛b啊,自己的閨女,師長不出手,找個頂包的,反正外頭還有倆哨兵看著呢,不過我告訴你陳炎山!你他麻痺到藏區打聽打聽,這裡有這裡的傳統,我睡ni閨女三年,不合適我要了,咋地?」

    陳炎山冷笑一聲:「你不要了?好啊,你不要了,那我的女兒再去跟誰來往,跟你還有關係嗎?說到底你不要了,行,我不攔著,可是你不要我女兒了,她現在和別人在一起,你出來阻攔,行~~就當是你舊情難忘,那麼,你為什麼趁她剛剛拿到做教師的資格證書的時候,到她和她媽媽的住所裡,把他騙出來,朝她潑硫酸!嗯?你是有多毒呢?」陳炎山瞇著眼睛,咬咬牙,「我也不求多了,現在我女兒沒死算我的萬幸,反正你都睡了三年了,要不是舊情難忘也不會這麼幹,男人嘛,都懂,可現在她毀容之後,誰家的漢子還能要她?學了三四年的教師,那個學校還敢要一個毀容的醜八怪老師!啊?你說啊?」

    眼見師長要動手發火,這些糟心的事情,身為父母的都能認命忍受的下才怪,畢竟是一名軍人,他極力克制著,可還是想想自己女兒滿臉的肉瘤丑相,心裡就一萬個想要動了殺心!

    「師長!」警衛員伸出手來,攔住了陳炎山上前。

    「荊人海!你他娘的就是個害人精,你爹媽養你這麼大,別人毀你的容你試試,看看你爹媽不去跟別人拼了命的!」陳炎山越說越火,他幾乎要哭出來的扯著嗓子,伸手想要去抓荊人海,但是警衛員隻身擋在師長面前。

    「哨兵!拉這個該死的滾蛋!快點的!」警衛員大喊著。

    「是男人嗎你?敢做不敢當啊?你跑啊!有種你跑到天ya海角去!老子照樣不費吹灰之力把你弄回來!你也不看看你這二流子狗熊樣兒的玩意兒是在誰眼皮子底下!」

    哨兵拖著荊人海,師長吼著,吼的臉都紅了,已過半百的年紀,對於自己唯一女兒被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兵毀容的事情,他這樣的嘶吼,已經是痛不欲生的絕望了!畢竟,他還記得自己是個軍人。

    荊人海被帶走之後,師長陳炎山坐在禁閉室的椅子上,彎腰捂著臉,警衛員站在一旁皺著眉,嘖嘴的有些難受,畢竟這個老人,在自己眼裡也是父輩的年長者,看著師長難過,他也有些不好受。

    「孩子啊!你其實不用攔我,我他ma的是軍人這我知道,再過分啊~~也就是頂多打他幾巴掌的份兒了……」

    看著師長嗚咽的樣子,警衛員渾身都有些顫抖,女人在世上本就是及其脆弱的群體,如果是一些不好的女人,也許都有他們的苦衷,可是這世上大部分還都是好的,她們的無辜,似乎根本無人願意承擔和前來買賬。

    另一處營房前,警衛員已經送師長回去了,他來到這裡,這是師長所不知道的一個關押荊人海的房子,門口的哨兵也換成了警衛連的人。

    「聽著,一切準備上繳司法處的文函,通知各部,全都就地銷毀,」警衛員冷冷的說著,「這個畜生,給換把鐵椅子,什麼時候想起來自己要找師長的時候,你們套一下他的話,告訴我。」

    「是!」警衛連的衛兵行禮之後,其中一名問著:「需要刻意的嗎?」

    警衛員搖搖頭:「他必須活著,我不能讓師長因為他的女兒,在這件事上難堪的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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